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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爷,是王城府响当当的人物,是史大仙人头号跟班,身值壮年,头发微微发白,胡子绕嘴一圈,很有型,很干练,身材中等,十分精壮,甚至还微微有点魁梧,他和大伯“九头蛇”史进是生死搭档。
但是大伯是忙着更大地域上的事情,所以在王城府这里反而是闪爷的名声更镇得住人。
闪爷一见我就咧嘴笑开了,张开双臂把我夹紧,整个把我抱了起来,还想用胡子刮我的脸,但是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了,趁他没用劲,一个指头按向他的左肋,他痒的不行,一下松手,我还想反抓住他,没想到转瞬就被又他扣住了手腕,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是敌人,我已经被制服了。
“太太啊。”闪爷松了手,大咧咧地笑道,“你的脾气见长啊!”
我最讨厌别人把我的“泰”字连到一起读,可偏偏闪爷恰恰最喜欢这样读。
“不然也不会跑到这了。”我揉着我的手腕,胖子在一旁已经被我们这种独特的打招呼的手段弄朦了,半天才嘟囔道:“怪不得你那么能打,原来你们家人见面都这样打招呼啊。”
我锤了他一下,才转过头问闪爷:“我爷爷呢?”
闪爷收拾了一下大咧咧的表情,有点严肃的说道:“老爷子出去有点事情。”
“是因为我么?”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闪爷又笑了,打趣道:“你那算个什么屁事,也值得老爷子出动?”
“那是怎么回事?”我惊异了,爷爷平时就是在这个院子里见见老朋友,品鉴一下刚出土的物件,江湖的事情就交给闪爷和大伯去做了,怎么会现在出去呢?
闪爷巴扎巴扎了嘴唇,说道:“那件事可不是咱能处理得了的。”
第四章 黑驴蹄子
我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着下文,能让闪爷说出不是咱能解决的那肯定不是小问题,这种问题基本上也没有我插嘴的份。
“是你姐姐生病了。但是你快高考了,就没告诉你。”闪爷接着说道。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忙问姐姐生的是什么病,闪爷说不碍大事,是一种慢性病,很花钱,如果经济条件好的话就不算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平常人家就有生命危险了。
听到是这样,我的心也稍微平静了一下,不说多的,老爷子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压箱底的银子还是有不少的,这是全家的共识,再说,别看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却还没有退出江湖,凡是在江湖上混的,就不能没有点流动的资金。
不说爷爷,姐姐是大伯的女儿,凭大伯现在的实力,别说一个病人了,十来个应该也不在话下。
虽说这件事不用我操心,但是毕竟是我的姐姐,本想着要打一个电话问候一下,但是自己现在可能情况比她还要糟,现在给她打电话,还不一定谁担心谁呢,于是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闪爷说:“这些你都不要担心了,你先和你的小朋友一起住在这一段时间吧,不要出去。老爷子吩咐我要照顾好你们,但是我也有点事情,必须要过去,你可别调皮,你大伯应该过段时间就能摆平了,到时候把你接回去……”
没等闪爷说完,我就拉着胖子进屋了,不想听闪爷的唠叨。
不过到了屋门口才回头问道:“你要干嘛去?”
“下地!”闪爷也觉得自己有点罗嗦了,说完干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目送他出去,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晚上,胖子倒是体胖心宽,早早就打起了呼噜,我却偷偷爬了起来,走到了院子里。
下午大伯已经告诉我那小子没什么大事,是休克,但是法医鉴定是轻伤,对方已经起诉了,家人态度还很硬,但是大伯说这都不算是问题了,顶多再过个把月就可以回去了,暂时不要出现,不给他们量刑的机会。
现在我已经摸了出来,街上依旧是熙熙攘攘,我才不会管他们让不让我出来,已经径直摸到了闪爷的家里。
今天晚上我是来和闪爷说我也要下地。
“什么?!”闪爷听了我的话连忙摆手,“这可万万不行,老爷子知道了我可就……”
“闪爷,没事的,有你罩着还怕什么?我大不了给你们打打下手,望望风,拿出来的东西归你们!”我嘴上这么说着,但话虽这样说,规矩却是死的,见者有份,一旦出锅,人人的手都要沾腥,这是老规矩,所以我的一份肯定少不了。我想下地也不是贪钱,而是姐姐生病,总想着做些什么,这可能也是我的幼稚的想法吧。
“这……”闪爷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子,不是闪爷不让你下去,咱也有年轻的时候,但是实在是这次非同寻常,动辄可能要一个月左右,而且是个暗索,情况也没有摸清楚,说不定有凶险哩!”
一听到这,我的血都热起来了:“闪爷你放心,我长跑全校第一,跑路功夫我还是杠杠滴!”
我还嫌不够,赶紧说到:“闪爷,你看我爷爷让你照顾我,你去下地,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个月,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还不如跟在你身边,总比被抓去吃钵子饭强!”
这下闪爷有点松动了,他说:“你还别说,这会路途遥远,装备多,我们还真准备挑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年轻……”
“那就是我了!”我趁热打铁道。
闪爷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要真去,就管拿行李,其他的都不许管!”
我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定了。”
“你那小朋友也带上吧,两个人好有个照应。”闪爷既然答应了,就果断痛快到底了!
“行!”
第二天,我和胖子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晚上我就告诉他这个消息了,他也兴奋的睡不着了,天刚一擦亮我们就奔赴各个市场采购东西了,别看我去上了这么多年学,黑市在什么地方依旧是清清楚楚,什么东西什么价格也都还心里有数,想坑我也不那么容易。
按计划是第三天,也就是后天出发,今天晚上,我们在闪爷家聚头。
除了我和胖子,闪爷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大晚上还带着一副小号墨镜,看着平平常常,个子也不高,我没太注意他。
我抖出我们买的装备,防风灯,强光手电,水壶,冲锋衣,攀绳,应急皮艇……闪爷看着我们的东西,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tm还挺专业的!买的还挺有水平!”
我一听得意了起来。
“不过,我们这次用不到这些了。”说完他招呼进来一个伙计,把这些东西都收走了,还让伙计按市场价给我划价,把钱退给我。
等东西都被收走,我看着闪爷,我倒要看看他要用什么装备。
闪爷只是看了看旁边那小伙,说道:“四哥,你看,这是老爷子亲孙子,路上多多照顾!”
我心里暗吃一惊,这小伙看起来和我的年纪相仿,应该在二十岁左右,但是闪爷竟然管他叫“四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四哥只是看了看我,随即就低下了头,稍后才问:“会不会缆绳?”
“会。”
“会不会撑船?”
“会。”
“会不会取水?”
“会。”
“会不会装支架?”
“会。”
他问完,才抬起头看着我,他手轻轻一抖,不知怎的就出现一个黑色的固体,问我:“这东西是什么?”
我的眼睛眯了一下,说道:“黑驴蹄子。”
“干什么用的?”四哥墨镜后的眼睛仿佛在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骗人用的。”
现场一片寂静。胖子看得都懵了。
“好!”闪爷一声叫好,打破了这种气氛。
“小伙子可以啊!”闪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头看向那个四哥,问道:“怎么样,能带吧?”
“可以。”四哥不再发问,我心里也稍微有点得意。
“但是不能下地。”四哥补充道。
我的笑容僵住了,我都回答出这么多问题了,怎么还不让我下地了?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下不下地还tm轮到你管了?我看向了闪爷,想让他给我出口气,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
“好好好,不下地不下地!都说好的不下地了!”没想到闪爷只是大大咧咧地附和着他,一点都不在乎我打的眼色。
“你给我说出个道理来,我为什么不能下地?”我倒是急了,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四五。
“这东西不是骗人用的。”四哥指着那个黑驴蹄子说道。
我气笑了:“你看小说看多了吧?就这水平还敢出来?这东西能克僵尸?放僵尸嘴巴里?还不如让耗子在猫脖子上挂一个铃铛!”
四哥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说到:“这东西不能克僵尸,但是僵尸看到这个东西必死无疑!”
我倒是奇怪了,我听说过下面有怪东西,但是爷爷说没有什么东西像传说的那种那么神,神器什么的大多是骗人的,顶多求个心理安慰。
“因为它并不是黑驴的蹄子,而是僵尸的心脏!”四哥手里又出现了那个黑驴蹄子。
第五章 敲门
“僵尸的心脏?”我道,“真的有那种东西?”
不说不注意,这东西分成两部分,和驴子的偶蹄十分相像,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是人的心脏样子,左心房明显小上一点。
四哥却不再回答,而是对闪爷说:“就这样吧,别让他下地就行了,带他看看装备。”
我还愣在原地,四哥已经出去了,闪爷从里屋拿出来几件装备,我一看,都是进口的高级装备。
闪爷说:“这会得下点本儿了,你那些东西不能用了。”
闪爷拨弄着多功能铲,说道:“我们要轻装简行,而且对装备的强度要求更高了,不过这都不用你操心,我们都置办好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在这些老手的面前,我还是太嫩了,从经验到装备我都不入流,难道他们是对的,我真的不能下地?那我这一趟走的也太窝囊了!
回去后,我和胖子激情满满地商量了一夜,毒咒发誓到时候一定找机会下去,直到天放亮了我们才昏昏睡去,第二天我们就结结实实地睡了一整天。
第三天早上,四点。
两辆吉普启动,朝着洛阳的东南方行驶,前面一辆车上坐着我,胖子,闪爷,还有那个四哥,后面则是四哥和闪爷的几个伙计,都是老手。
我们这次要去上饶玉山县三清山。
明朝前期,宁王朱宸濠被封在南昌,但是他不老实呆着当他的王爷,反而想要当皇帝,他积蓄了十数年的钱财,上下打点,买通了皇帝身边的亲信,获准拥有自己的卫队,又和江洋大盗勾结,逼民为盗,大肆劫掠,积攒下无数的财富。
终于到了他起义的时候,却偏偏碰上了王守仁,也就是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