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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白水说的万分坦荡,“我白水若真正喜欢一个人,绝不会急于一时,贪欢一晌,而不喜欢的人,我连想碰的欲|望都没有,更甚,就算她就在我的眼前咫尺处,我亦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可是我进来的时候看到……”
看到什么自不必说,白水聪明的头脑早就勾勒出各种可能的香艳画面了。
“如果你看到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话,那么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把我扔过来吗?”
这老头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以报一己私仇为目的而不断打压他和笑语的卑鄙小人!白水越说越不客气,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尊敬。
老头再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悻悻住嘴,转而狠瞪跪在他面前哭成泪人的唐琬一眼,厉声厉色道:“把来龙去脉给我交代一遍!好好跟我说说,这小子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把你迷成这样儿!”
白水再多看这一对师徒的念头也无,忙几步走到笑语身边,单膝跪地将人扶了起来,柔声道:“笑语,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咳咳……”
一动浑身都跟着隐隐作痛,笑语干脆趴在地上听他们讲话,殊不知,在无知无觉中,一条细长的虫子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里,继而钻进她的皮肤,她的血肉,朝着鼓动的心口处徐徐的游去。
而正因为老头这一摔,麻痹了笑语的痛觉,导致她没有及时感受到虫子入侵时那细微的,针扎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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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鸿雁在云鱼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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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说些晦气话,只要有我在,我看谁还敢再伤你一根毫毛。”
有些赌气的说着,白水将笑语打横抱起,转身就朝外走去,老头知道两人现下都受了伤,暂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若过后要算账也不怕找不到人,只哼了一声,没有阻止,而唐琬,则回头深深望着白水离去的背影,想挽留,却失了所有资格。
桌上的狼藉已被人收拾干净,香炉的香亦燃到尽头,只余一室冷香。
笑语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扭头看着依旧光着膀子的白水,他正站在窗户前,负手而立,不知在眺望着什么,从侧面上看,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许在深思什么也说不定。
“师兄,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出去再找点东西吃?”
“不用,我不饿。”
“那……你说认识那个道长,他到底是谁呀?”
“说来话长。”
“就长话短说吧。”
“他……是咱们师傅的死对头,亦是咱们的师叔。”
笑语想了想,脑袋打结,果然是说来话长的关系啊……
“那师兄,你和唐琬姑娘……”
听到唐琬的名字,白水微微眯起眼,望着由远及近的点点灯火,在漆黑的夜空下,闪闪烁烁,却再也点不燃他眼中的星芒。
“本来是不能在一起,现在是不可能在一起。”
笑语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事情也了解了个大概,唐姑娘这次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没有考虑后果,甚至没有考虑过她的师兄,放在谁身上,都会心凉的。
“别想太多了,早些休息吧。”
“嗯。”
笑语听话的往上拉了拉薄被,闭上眼睛,便开始酝酿睡意,没看到白水转过身来,看着她,漂亮的狐狸眼中,涌现出几分深切的愧意。
笑语两次被老头打,可以说都是他害的,他若一开始便坚定立场让老头滚蛋,也不会发生因瑶卿而让笑语被龙头拐杖戳伤的事,若他没有心软随着唐琬出门,那么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笑语更不必为了保护他而被老头踢飞。
而更让他心疼的是,即便遭到这样的待遇,小丫头依然没有说一句对谁的怨言。
她傻,亦是真正的善良和宽容。
那位所谓的长辈,真该跟这个晚辈学一学到底该怎样做人。
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
这个教训,他记下了。
老头和唐琬不知谈了些什么,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不过,正好,落得安生,次日一早,白水就拜托小丫鬟去外面给他买了件新衣裳,暂时先穿着,留在隔壁的那件,他实在是一点都不想过去拿。
得知几人已将作祟的鬼除掉,并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老鸨将早饭准备的特别丰盛,并亲自送来了酬劳。
白水着一袭崭新的白衫,闲适自在的坐在桌边喝着茶,茶水清冽,一口下去,先微苦后甘甜,他眉目一舒,邪魅俊美的面容顿时熠熠生辉,重新绽放出惑人的光彩来。
芝兰玉树,潇洒飘逸,也不外乎就是如此吧。
刚推门而入的小丫鬟不巧看到了这一幕,娇俏的小脸飞上两朵红云,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回妈妈,隔壁的房间……是空的。”
被派去叫老道长和唐姑娘过来吃饭的小丫鬟如是说道,老鸨一愣,“空的?莫非……他们已经走了?”
“奴婢不知,不过,大抵是如此吧。”
“这……”
白水淡淡道:“走了便走了罢,留在这里,想必也是没脸见人的。”
他语气平平,却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火药味。
老鸨经营青楼这么多年,看人脸色行事的本领早就修炼的炉火纯青,当即便挂上笑容,顺从着白水的意思道:“是是是,那正好,这些酬劳便都给白公子吧,那老道长也是半路插进来硬要抢别人生意的主儿,就算除鬼有功,这酬劳也不应当给他的。”
“妈妈所言极是。”
白水当之无愧的接下了这笔丰厚的酬劳,又和老鸨寒暄了几句,送走老鸨后,才坐到床前,将笑语唤醒。
“唔……”
笑语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又掩嘴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小模样憨态可掬。
“师兄?”
“身上还疼吗?”
白水亲手去拧了湿布巾,拿开她的手给她擦脸,像对待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伺候的很是周到。
“嗯……不疼了,对了,师兄,今天我就要回去找师傅了,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布巾擦过柔软滑嫩的肉肉脸蛋儿,留下浅红的印记,莫名让白水心下一动,他定了定神,才道:“我就不回去了,你帮我向师傅他老人家问好,逢年过节和师傅寿辰的时候,我会回去看他的。”
“好吧。”要和二师兄分开了呢,笑语心中有些不舍。
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很不可靠,而且不像什么好人的样子,实际上呢,待人温柔又体贴,关键时候更是担当起了保护伞+人生导师的角色,充分诠释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这可是她的二师兄呢。
不舍的同时也有点小骄傲和小自豪,笑语甜甜笑开,晨光明媚,映在她稚嫩的小脸上,宛若一朵初夏盛开的雨荷,不染纤尘。
白水平如静水的心口处,忽然如同不知被谁投下了一块小石子般,泛起阵阵涟漪。
————
一起用过早饭,白水将酬劳的一半分给笑语,笑语不要,可硬被他塞进了小包袱里。
“我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啊,”这笔银票笑语收的很不安,她努力想掰开白水摁住小包袱的手,可奈何力量悬殊无法如愿,只好可怜兮兮的抓着他的衣袖撒娇:“师兄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何况你孤身在外,比我更需要银子啊!”
白水摇首轻笑,自傲中带了点不可一世:“你看你师兄像是会缺银子的人吗?而且,这次的事,若没有你的参与,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完美的收场了,可以说是你拯救了一个灵魂,若不是你坚持要护着瑶卿,她现在,可能早就在老头的龙头拐杖下,魂飞魄散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就好好收下吧。”
不容抗拒的将小包袱塞进笑语手中,白水拍拍她的小肩膀,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好了,不要多说了,你也该启程了。”
门外是老鸨特地帮他们备好的马车。
白水将笑语送上马车,和车夫简单交代了几句,无非是让他在路上好好照顾笑语,并给了些小费,车夫自然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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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何以解忧,唯有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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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有缘再会!”
离别越长越伤人,白水深谙这个道理,所以省去千言万语,只说了道别。
马车开动,白水冲撩起帘子探出头来的笑语摆摆手,笑语也冲他摆摆手,并用手卷成喇叭在唇边大喊道:“白水师兄,保重呀——!”
白水笑,也学着她的样子回喊道:“我会的——!”
只是当看着马车一点点的驶离视野,一股滔天的情绪竟自心底翻涌而上,大浪一般狠狠拍击着他的胸口,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做,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追上去,追上去!
白水晃晃脑袋,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努力咬紧牙关保持着清醒,手却不自觉的抚上左边的心口处,紧紧抓紧了衣襟和下面的皮肉。
那噬心的感觉却愈来愈强烈,像是有一条虫子在他的心脏中翻搅,搅乱他的心神,搅乱他的意志,甚至妄图改变他的想法,控制他的行动!
他艰难的一步一摇走到墙边靠住,慢慢的支撑不住,委顿在地。
听闻瑶卿魂魄已被收走,夕月笑了一声,理了理搭在胸前的一缕长发,面前的黄铜镜中映出她开心的笑脸,却映不出她心里的空落和迷惘。
外头的暖光照进屋子,驱散了些许淫|靡暧昧的味道,可依然让夕月有些喘不过气来。
瑶卿死了,她的魂魄亦要离开这个人世间,离开这肮脏污秽的地方。
而她还在。
她忽然生出了想出去走走的念头,这一身腐朽的气息,也是时候该拿出去晒晒了。
尽管,晒过之后,也许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翠娥,拿些银钱,咱们出去逛逛。”
“啊?好咧!”
小丫头也是闷的狠了,一听说要出门,小脸登时绽出耀人的光彩来,欣喜欢快的去准备了。
瑶卿失笑,笑容显得有气无力,大仇已报,她感觉,自己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只余一具空壳,内里被抽了个一干二净。
这满是虚情假意的世间,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
走出百媚楼的大门,夕月回头望了一眼,晚上繁华绮靡的大堂,此时空荡一片,安静而干净。
可她的鼻端,依旧萦绕着浓重的脂粉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