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被窝。
她身上带着醉人的芳香,她轻柔的呼吸更令人心醉神迷,让人觉得她就算是一朵毒玫瑰,也心甘情愿被她毒死。
她的手在动。
楚留香却一动也不动。
“你不恨我?”
“我如果真的恨你,我就不会来了——虽然你今天下午坏了我的事,也的确很可恨,可是,又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对你真的恨得起来?”
“想不到我会这么有魅力。”
“你若是没有魅力,我又怎会喜欢你!”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
楚留香却知道女人的甜言蜜语有时候就是毒药,男人若是中了这种毒,往往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她不仅手在动,她柔滑温暖的胴体也在动。
几乎没有男人能够在她这种“动”之下还能够保持冷静的。
如果还有一个,这一个必是楚留香。
她在楚留香耳畔轻语:“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不……”
她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可是任何男人都应该想得到她想要说的是什么,任何男人只要一想到,立刻就会面红心跳,情难自禁。
何况她又是如此动人的一个尤物。
她的呼吸也似忽然变得急促起来,柔声道:“快来吧……只要你要了我,我保证你绝不会后悔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楚留香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当然不会后悔——死人是没有办法后悔的。”
陆眼媚好像不明白楚留香的意思:“死人?”
楚留香笑了笑道:“所以我虽然喜欢你,但跟自己的命比起来,我也只好选择自己的命了。”
陆眼媚好象吃了一惊,道:“你以为我想要杀你?”
楚留香淡淡道:“你也许并不想杀我,你只不过想要把我变得跟那位宇文公子一样而已,但那个时候就算你不杀我,失去了武功的楚留香还能活得了多久!”
陆眼媚道:“哦!”
楚留香道:“别人虽然不明白,但你总该明白,那位宇文公子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功力全失的。”
陆眼媚道:“为什么我应该明白?”
楚留香道:“因为那本是拜你所赐。”
陆眼媚道:“哦!”
楚留香道:“我记得昔日魔教有一种很邪门的功夫,可以从别人身上吸取内力而达到充实自己的目的,而被吸的人则会丧失所有的功力,变得和普通人全无二异,就像那位宇文公子一样。”
所以当时宇文俊才会如此的惊恐。
一个练武之人忽然发现自己苦练了十几个寒暑的内力转眼间一滴不剩,那感觉实在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陆眼媚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会那种功夫?”
楚留香道:“你当然不会那种功夫,因为据说当年魔教教主是一个极自私而且狭隘的人,他虽然弟子众多,却从不肯将自己的压箱功夫传授给他们,因为他生怕他的弟子学会这门功夫后会用来对付他,他也更害怕他的弟子学会后会超过他,所以自他死后,这门邪门的功夫也跟着失传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只不过他的弟子们既然知道他有这门极霸道的功夫,自然心里痒痒,不会死心;所以他死后,这些弟子就翻箱倒柜想要找到这本武功秘笈。”
陆眼媚也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若是魔教教主,我若是不想让自己的弟子学会这门功夫,又怎会留下它的武功秘笈来!”
楚留香道:“但后来还是被一个弟子找到了一两页有关这魔功的心法,这弟子本就是天赋极高且极聪明的人,竟根据这仅有的两页心法自创了一种魔功,这魔功虽然不能像魔教教主的那样能够自如发挥,但其作用却跟原来的魔功毫无二异,唯一不同的是,这魔功只能由女子才能修练,而且只能在自己和男人交合之际才能摧动。”
陆眼媚道:“这么看来,这名弟子一定是个女人了,否则她绝不会挖空心思想这种连自己也不能练的功夫。”
楚留香道:“所以这功夫的名字就叫做‘姹女魔功’。”
陆眼媚道:“难道我练的就是这种功夫?”
楚留香笑了笑道:“难道不是?”
陆眼媚终于笑了,媚笑着道:“看来天底下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得过楚留香的!”
她幽幽叹了口气,用一根柔腻的手指轻轻滑过楚留香的脸,低低细语:“但我这么喜欢你,我又怎会用那种功夫对付你!”
楚留香淡淡道:“那位宇文公子大概也万万想不到你竟忍心用这种功夫对付他的,万万想不到你竟对他下得了手。”
陆眼媚有点生气了,忽然一下子坐起来,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楚留香一点否认的意思也没有。
他无法看见陆眼媚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他却感觉到陆眼媚一定在盯着他,过了很久,她才终于又发出那柔媚得令人心跳的笑声:“好,楚留香不愧为楚留香,我承认我败了——不过,你也莫要太得意,因为总有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你的!”
“谁?”
“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只希望那时你可莫要后悔!”
这句话说完,她已从床上跳了下来。
楚留香忽然道:“走时莫要忘了把刚才从我身上摸走的东西留下来。”
从来只有楚留香偷别人,从来没有人敢偷楚留香,更没有人能偷了楚留香之后而不被楚留香发觉的。
陆眼媚似乎怔了怔:“什么东西?”
楚留香道:“自然是你手上此刻拿着的东西——你我都是聪明人,又何必装糊涂。”
陆眼媚笑不出来了,沉默了半晌才道:“这东西本就是我们碧玉宫的,我拿回去又有什么不对?”
楚留香道:“你拿回去当然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你不该从我身上拿走,因为我还要还人的。”
陆眼媚道:“还给谁?”
楚留香道:“当然是那个给我东西的人。”
陆眼媚试探着问:“这么说,你已经见过她?”
楚留香没有否认。
陆眼媚道:“昨天在风云客栈救走她的人就是你?”
楚留香还是没有否认。
陆眼媚又沉默了半晌,道:“如果我问你她现在在哪里,你当然也不会说?”
她显然还不知道今天晚上在藏剑山庄发生的事。
楚留香笑了笑,道:“但我却可以保证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我劝你还是莫要再打她的主意。”
陆眼媚道:“因为你一定会护着她?”
楚留香道:“不是我,是别人,一个你最好还是莫要去得罪的人。”
陆眼媚冷笑道:“若是得罪了呢?”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那你也许只有等着别人替你买棺材了!”
陆眼媚还是冷笑,道:“你好象忘了我是什么人,好象忘了碧玉宫是没有什么人不能得罪的!”
楚留香道:“但这个人也好象从来没有人敢去得罪他。”
陆眼媚道:“我倒要听听这个人是谁!”
楚留香只说了三个字:“南宫斩。”
这三个字竟似带着刀锋般逼人的杀气,再狂傲不驯的人听到这三个字,也会不由自主的顿住呼吸。
陆眼媚忽然不说话了。
她忽然想到了那双刀锋般的眼睛,想到了那柄不知斩断过多少武林豪杰的头的漆黑的刀。
她的心里忽然打了个寒噤。
她正想悄悄将衣襟拉紧些,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赤裸的。
楚留香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将那块碧玉令还给我了?”
陆眼媚恨恨道:“若是我说不呢?”
楚留香笑了笑,他并没有说出那些威胁恐吓之类的话,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只是笑了笑。
但就在这时,一样东西已经落在楚留香身上。
碧玉令!
没有人能在楚留香面前耍花样,也没有人能在楚留香面前不老实。
每一个人都知道,楚留香正是天底下最难对付的几个人之一,他若要对付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陆眼媚终于走了。
她虽然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只可惜遇见的偏偏是楚留香。
她固然很不甘心,不走又能如何呢?!
“咣”的一声,她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了房门上。这声“咣”在静夜中听来,就像是半夜做了恶梦的孩子发出的一声惊叫!被惊醒的客人还以为是哪些绿林来的强盗前来打劫,立刻将身边的值钱之物藏到了床底下,却不知该把自己藏到哪里!
虽然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会发生什么事,但明天还是来了。
——该来的就一定会来,你无法逃避,只有鼓起勇气去面对它。
这个时候已是黄昏。
窗外夕阳已淡,黄昏已将去。
楚留香要在夜晚即将到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准备好一切,然后……
他目光触即地上昨天陆眼媚留下的那件薄如蝉翼的衣衫,不禁想到了那柔滑丰盈令人心醉神弛的胴体,他随即又不禁苦笑:“这个时候,我怎么会想起这些!”
楚留香拉开了门。
此刻他的体力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他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一切可能发生的困难。
是的,信心!
任何时候他都不会丧失信心,因为任何艰难都不会令他失去活着的勇气!
两个衣饰整洁的弱冠少年正静静地恭候在房门外,一看见楚留香出来,两人立刻垂下头,面露恭敬之色,道:“我家主人正在外面设宴相候,有请楚香帅前去一叙!”
楚留香怔了怔,他实在想不到这么快又有人找上他,道:“我若是不去呢?”
两个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们只好死在楚香帅面前!”
楚留香道:“你们不怕死?”
两个人想都不想,道:“怕。”
楚留香道:“但我若是不肯去,你们还是不惜一死?”
两个人回答还是同样坚决:“是!”
就算他们的武功并不能拦住楚留香,但这份不惜一死的勇气,却是楚留香所不能不敬佩的。
楚留香只有叹了一口气,再加上两个字:“带路。”
“你们家主人是谁?”
“天涯门门主钟无骨。”
听到这一句话时,楚留香才真的吃了一惊,他实在想不到钟无骨竟会来找他。
“宴无好宴”,这次他要请楚留香赴的是什么宴?
楼下一张最大的黑漆楠木圆桌上,真的摆着最丰盛的一桌宴席,好象全天下的好酒好菜全都到了这张桌上。
但却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神色凝重且严肃的中年人,静静地独坐在桌旁,正用一只黝黑如铁的大手拎着酒壶往杯中倒酒。
他的穿着虽整洁却朴素,只不过是粗布衣服,任何人看见这身衣服,都很难想象他就是威震江湖,手里掌握着大多数人生死的天涯门门主钟无骨!
但他坐在那里,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令人丝毫不敢看轻他。
这也正是他在江湖奋斗多年一直想要做到的一点——不必要太多的财富,不必要太高的声望,更不必要太隆的权势,只要能够活得磊落,只要再也没有人敢轻看他,那么这一生就已经足够!
那么,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若真的完全满足,为什么可以令许多人胆寒的目光里却始终带着一抹抹也抹不去的忧虑?
是不是为了他弟弟的事情?
楚留香当然深深的了解当自己唯一的亲人永远离开自己时的那种感受,因为他也曾有过。
他想到了兰花仙子,于是心里便忍不住为之叹息。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杀弟之仇和杀父之仇绝没有什么两样,同样是深仇大恨,同样不共戴天!
但兰花仙子却是他的朋友。
这件事情她也并没有做错——像那种总是淫人妻女的万恶之徒,就算杀一万个,也绝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