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感觉蚀骨夫人火热丰满的胴体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蛇一般的扭动,他也听到自己呼吸加重,满头热汗滚滚而下,几乎再也忍不住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但就在这时,蚀骨夫人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就在她脱去楚留香衣服时,那块宇文玉姗送给他的碧玉令已掉了出来。
蚀骨夫人一只手拿起这块晶莹如水、绿如翡翠的碧玉令,一双眼睛里忽然焕发出惊喜的光彩,笑得更迷人了,道:“碧玉令!——原来碧玉令竟真的在你这里,我还以为陆眼媚这丫头片子骗我哩。”
楚留香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道:“古老相传,这块碧玉令上藏着一种极神秘可怕的武功,谁若是能够参破得透,立刻就可以天下无敌,不知你可看得出来?”
蚀骨夫人不说话,目光却仔仔细细看着手中的碧玉令。
她虽然也是极聪明的人,却也和原来那些碧玉宫主人一样,实在看不出这块玉牌上暗藏有什么玄机。
但楚留香却正是要她去想这碧玉令上的玄机,好拖延时间,想办法怎么令蚀骨夫人不在自己身上施展姹女魔功。
所以楚留香又道:“这块碧玉令乃是当年碧玉宫的创始人萧碧空和袁玉人所创,想他们都是大智大慧之人,又怎会这么容易让碧玉令上面的武功让人看出来。你想想看,这块碧玉令跟随了玉宫主十几年,她明知碧玉令上刻有绝世武功,难道她就不想找出来练一练?”
蚀骨夫人道:“她当然找过的。”
楚留香道:“但她找了这十几年,冥思苦想,却始终一无所获,这就足以证明这碧玉令上所藏武功之隐秘,除非是跟萧碧空和袁玉人一样聪明的人,否则大概是谁也找不出来的了!”
蚀骨夫人道:“你是想告诉我,即使我得到了这块碧玉令也没有用,是不是?”
楚留香笑了笑,道:“那也不一定,也许你要比原来那些宫主聪明些,也许再过个三五十年,你说不定就能参破玄机,把上面的武功悟出来,那个时候虽然有点晚,但反正你修练了驻颜大法,人也不会变老,要称霸江湖也照样还来得及的。”
蚀骨夫人瞪视着他,好像已经气得说不话来。
楚留香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嘛,在你还没有领会到碧玉令上面的武功之前,你是一直要听人穿鼻,受人所制了!”
蚀骨夫人道:“谁?”
楚留香道:“俞怨风。”
蚀骨夫人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受他所制?”
楚留香道:“因为他恰好学会了碧玉宫久已失传的破玉大法,而‘破玉大法’却偏偏正是所有碧玉宫武功的克星,连之前学会了‘碧玉双仙’的碧玉宫玉宫主,竟然也不是他的敌手,你自信自己能够对付得了他么?”
蚀骨夫人冷笑,道:“我也未必会输给他!”
楚留香笑了笑,道:“这个当然,若论内力之深厚,莫说俞怨风,我想就算整个江湖中大概也找不出几个人来能够和你相抗的——只不过,你既然知道有了这样一个人,对你来说总是一种威胁吧?就算有一天你称霸武林,你又能睡得安稳么?”
蚀骨夫人瞪着他,瞪了很久,才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留香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碧玉双仙也好,破玉大法也好,都是当年萧碧空和袁玉人所创的。他们既然创出了足以独步武林的绝技‘碧玉双仙’,又为何要苦心孤诣的创出‘破玉大法’来克制‘碧玉双仙’呢?那只因为他们生怕有人学会了‘碧玉双仙’之后就胡作非为,恃强凌弱,辜负了他们当年创武的用意!所以……”
说到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不懂得吊男人胃口的女人,不能算是一个有趣的女人;同样一个不懂得吊女人胃口的男人,那就算有趣也有限得很。
蚀骨夫人果然忍不住问道:“所以什么?”
楚留香干咳了两声,道:“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说,像这个样子,我实在说不下去。”
蚀骨夫人媚眼如丝,用柔滑丰满的胸膛挤着楚留香的胸膛,腻声笑道:“我们可以一边说,一边——”
楚留香忽然闭上了眼睛,长长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个秘密我是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他的话刚说完,蚀骨夫人已蛇一般从楚留香身上了滑了下来,板着脸,噘着嘴,道:“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她仿佛很生气的样子,可就算是她生气的样子,看起来也依然那么迷人,充满了诱惑力。
她当然并没有真的生气。
一个人真正生气的时候,样子是绝不会这么迷人的。
一个人如果还能露出这么迷人的样子来,那就表示她绝没有真的生气。
楚留香这才接着刚才的话,道:“你可知道,一个当世无双的铸剑师,他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蚀骨夫人道:“我又不是铸剑师,你来问我,那可是问错人了!”
楚留香只有苦笑,道:“一个铸剑师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必定是铸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以传后世,这样百年后即使自己灰飞烟灭,后人却依然能够记得他的名字,就像当年的名铸剑师欧冶子一样。”
他接着又道:“所以我觉得,像萧碧空和袁玉人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他们既然已经决定要将自己的全部武学流传下来,那么除了‘碧玉双仙’和‘破玉大法’之外,必定还有更可怕的武功,而这门武功才真正是他们当年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绝技,才是他们全部武学的精髓!只有这门武功才是真正毫无破绽,所向披靡的!”
蚀骨夫人眼睛里发出了光,道:“所以,只要能够学会这门武功,那就再也用不着忌讳俞怨风的破玉大法了。”
楚留香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门极厉害的武功想必就藏在这块碧玉令里。”
他的目光移向蚀骨夫人手中的碧玉令。
只见蚀骨夫人的手已紧紧抓着那块碧玉令,就好像生怕它会长了翅膀飞走似的。
楚留香故意叹了口气道:“可惜,实在可惜得很!此刻这块碧玉令虽然已经在你的手里,你也明知上面载有绝世的武功,可惜萧碧空和袁玉人都早已经死去多年,若非像他们这般大智大慧之人,又怎能看出碧玉令上所藏的呢?……”
蚀骨夫人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楚留香,一句话也不再说。
楚留香道:“你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
蚀骨夫人冷冷道:“我在想,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楚留香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像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任你宰割之外,还能打什么鬼主意?”
蚀骨夫人道:“江湖上的人都把你说得精灵似鬼,无论多么大的困境,你都有法子应付,我总不能不防着点。”
楚留香苦笑道:“我若真的有江湖传说中的那么聪明,又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呢?!”
蚀骨夫人道:“每个人都有栽跟斗的时候,只不过,有的人是一栽就不起,有的人却能很快就会重新爬起来。”
楚留香道:“你认为我也是这种人?”
蚀骨夫人道:“你若不是这种人,你早已活不到今天!”
楚留香道:“但你莫要忘了,我现在已经中了你的软骨丸,全身上下一点内力也使不上来,就算我还有什么鬼心眼,又怎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蚀骨夫人将信将疑,道:“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
楚留香眨了眨眼睛,道:“你说呢?”
蚀骨夫人一双美丽而迷人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
可是楚留香的心事又有谁能真正看得出?!
蚀骨夫人沉吟着,忽然想起“江湖传言,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得倒楚留香这句话”这句话。她的神色不禁为之一动,骤然问道:“莫非你已经看出了碧玉令上所藏的秘密?!”
楚留香笑了。
他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只是这样子静静微笑着,这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蚀骨夫人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的疑心更大了。
——每个人天生都有疑心病的,只不过,好像女人的疑心病更大了一点。
蚀骨夫人眼波流动着,没有拿着碧玉令的那只手忽然放到了楚留香的胸膛,媚笑道:“你当然不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楚留香道:“像这样的秘密,若换成是你,你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蚀骨夫人道:“这么说,你是真的看出碧玉令上的秘密啰?”
楚留香又不说话了。
蚀骨夫人那只白皙柔滑的手掌在楚留香胸膛在轻轻移动着,眨了眨眼,腻声道:“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
楚留香笑了,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被你这样的美人杀死,我楚留香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蚀骨夫人浅笑道:“想不到你倒是蛮想得开嘛。”
楚留香叹道:“只是……唉……”
蚀骨夫人道:“只是那碧玉令上的秘密,就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是么?”
楚留香道:“我本来来还想把这碧玉令上的秘密告诉夫人你的,可是你既然一心执意要取我性命,我也只好将那秘密带着进棺材了。”
蚀骨夫人道:“只要你肯把那碧玉令上的秘密告诉我,我可以答应放你一条生路。”
楚留香淡淡笑道:“就算你肯放我一条生路,失去了功力的楚留香,还能够在江湖中行走么?!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的好。”
蚀骨夫人蛾眉一扬,道:“你是想要我就这样白白放过你?”
楚留香道:“你可以选择不,只不过,嘴长在我自己身上,我若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那也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蚀骨夫人不说话了,仿佛在考虑这件事的轻重得失,毕竟吃亏的事情是谁也不肯去做的。
楚留香喃喃道:“就算你放了我,你也绝不会吃亏的,因为你知道了碧玉令上的秘密之后,相信很快就能将萧碧空和袁玉人生前的绝学变为已用,那个时候,纵然俞怨风也好,楚留香也好,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你呢?”
蚀骨夫人的心渐渐动了,又沉吟了半晌,终于展颜笑道:“好,就这样子,成交——”
突听门外传来一个清朗而冷酷的声音,哼了一声,冷笑着道:“成交?问过我了没有?!”
正文 第十八章 虚无境地
听到这声音,楚留香的心又不禁沉了下去,刚刚升起的希望已像晨星般落了下去。
蚀骨夫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竟也为之变了变。
能令楚留香和蚀骨夫人两个人同时脸上变色的人,当然绝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里是碧玉宫,是蚀骨夫人的地盘,若没有她的允许,谁胆敢闯到这里来?守在外面的宫女都是碧玉宫中的高手,武功都不弱,为何这个人闯到这里来时,外面却连一点声息也没有发出?
是因为这个人形如鬼魅,她们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人?还是因为她们都已被这个人在无声无息中制住了穴道,所以才来不及出声示警?
宽敞华丽如宫殿的一间房屋,地上都铺着一层晶莹剔透的青玉砖,甚至连墙壁都仿佛是用青玉堆砌起来的。楚留香和蚀骨夫人就躺在这如皇宫般富丽的房里的一张白玉般的象牙床上。
他们会如此吃惊,当然是因为他们听过这个声音,也清楚说这话的人是谁。
这竟是俞怨风的声音!
一个黑色的人影忽然鬼魅般飘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件漆黑如墨的长袍,那看起来也像是鬼魅穿的衣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