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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斤,可以种一万多亩,好好留种的话,来年就是十万亩,甚至更多。
“里正,十二亩。你示先就划好了。”李元兴给里正吩咐着。
王及善笑了笑:“五郎果真豪爽,那这样办。一万斤上等精粮,一百只羊,一百只豚,外加十头牛。就当是资助这农庄的娃娃们一心向学了!”
“好!”这点小钱,李元兴还真心不在乎。“明天来划地!”
王及善也给身旁的老仆说道:“明日,那些精粮要运来。如果不够,以加二成银钱送来!”换成钱也无所谓,王及善心说这来换种子他是头一家,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家。世家七大门阀,也都会换。
目测,李元兴这里的唐玉米少说也有三千亩,甚至更多。
看来不出三年,秦王庄的粮食的产量就足够整个长安用了,甚至还有大量的盈余。
“王老,到庄上喝一杯茶如何?我的茶清淡,却也别有滋味!”李元兴邀请王及善回庄,谈正事,自然是不可以在这田间地头的。
“秦王茶别有风味,自当品尝!”王及善将李元兴对于大唐而言独有的饮茶之法,称为秦王茶。李元兴连忙说道:“其实茶叶都是一样的茶叶,只是方式不同罢了。如果大家喜欢的话,这制茶之法同样可以让世人知道,叫唐茶更合适!”
王及善笑着点了点头。
秦王不爱财,这话满长安都知道。但细想起来,准确的说是秦王看不上这点小钱罢了。秦王随便那一次出手,都是低于百万贯都是决计没有的。
李元兴的马车太小,而且王及善也不认为自己合适与秦王李元兴座一辆马车。
在田间,可以称呼五郎。
但进了秦王庄,自然还是应该称为秦王的。
刚刚靠近秦王庄,就听到里面阵阵呼叫着,似喊杀,又象是在打架。
“去看看!”李元兴示意马车转向,没有直接去自己的会客室,而是向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远远的就下了马车,步行靠近。
王及善跟了过来,纯粹只是好奇罢了。
秦王庄的东演武场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
见到李元兴出现,军士们立即让也一条道了,可距离李元兴远一些依然在高喊着。
城边,武曌坐在苏暗的肩膀上,更挥动着手中的小旗。因为距离远,她喊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到。再看武曌手臂上绑着一条白色的布条,另一边指着场上大骂的老狼手腕上有黑色的布条。
方形的场地上,两队人正在拼命的冲撞着。
老狼的叫骂声更大的,只听着老狼大骂笨蛋。
橄榄球,武曌真是会玩呀。李元兴笑着拉过一个军士小声的说了几句,那军士飞快的跑到老狼跟前低语几声,老狼在换人的时候下了几条命令。
侧边,假传,围挡,过人,下底!
得分!
老狼笑了,向着李元兴远远的行了一个军礼。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发现了李元兴。
整个场中都静下来了,因为李元兴的出现,军士们不知道自己现在作的事情,是不是会让李元兴不高兴。
而武曌发现李元兴,用手中的小旗指着李元兴:“这不公平,你不能教老狼黑招!”
“明天陪你玩。”李元兴笑着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在李元兴离开大约一百步之后,大喊的声音再次震天而起。王及善看到了,那个就是武家的傻丫,可这会却丝毫也不傻了。而且远远的比三岁的丫头聪明许多,似乎那白色一队就是她在指挥。
而李元兴却用计击败了她。
“秦王殿下,不知这是何种技击之阵?”王及善问道。
“不,这是一种游戏。就象马球一样,不光是靠身体强壮,也是有非常多的技巧,还有战术的。丫头倒是爱玩乐,不过军士们也喜欢,倒是件好事!”
李元兴没有解释细节,王及善也不好再去问太多。
到了李元兴的会客室,李元兴选择了铁观音,由他亲自来泡茶。屋中只有他和王及善两人。倒上茶之后,李元兴开门见山的说道:“太原王家,交粮税吧。十之一,或者是十之二。这个粮税,可用粮,也可以用钱!”
“士有免税!”王及善回了一句。
这个士,就是士、庶中的士。
指的并不是文士,或者别的什么,这是一种身份地位,士族指的可不仅仅是世家门阀。
别说是七姓十家这些大门阀,就是象魏征、李靖等勋贵与家族通婚之中,也是首选山东士族,绝对不会和庶族通婚。
“王老说的是怕交了税,就与庶族无二了。士族本来就是特权阶级,所以绝对不会和普通百姓相同。但王老应该明白,这个税代表着什么?仅仅是面子上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但实质上的问题,却是解决不了的。”
李元兴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王及善是大儒,读的书比起李元兴只多不少。唯一差的就是李元兴生活在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所吸收的各种知识更杂,而且后世的见识更深一些。
“老夫想听一听秦王高论!”王及善的语气也是十分严肃的。
有些事情,是退让不得。
但是,士族只要保住面子问题,再加应该有的特权,其余的倒是其次了。
李元兴指了指脚下:“这里是秦地,古有秦皇,威服四海。但秦只存在二世。其后,大汉兴,威摄四海。更有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样豪迈的传世之句。但汉亦消亡,三国之乱,晋灭。可以说,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李元兴说到这话的时候,王及善脸色发白的站了起来。
李元兴笑了:“别怕,本王在皇兄面前,还一起讨论造反。为何会有造反,大隋为何而消亡!”
王及善真是怕了,因为谁敢讨论王朝的消亡。
更何况,李元兴那一句,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这话是诛心之语呀。
“其实造反这种事情,就象放火。在枯木成林的地方放火,和雨后的林中放火是完全不同的。”李元兴继续讲着,王及善甚至想逃走了。
这话传出去,怕是会连累整个太原王氏,这是诛心诛家的话呀。
“你怕了,你为何怕。你心中还是不敢与皇权对抗,所以你才会怕。但是,本王说一句,你摸着胸口自问。逼急了,你会如何。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呢!”
王及善卟通一下跌座到椅子,已经是冷汗直流。
李元兴说的句句在理,那怕是违禁之话,却也是大实话。
“大汉朝就是灭在世家圈地上!”李元兴又一句狠话:“因为大世家把地圈了,庶民无地可种。大汉朝更是无税可收,所以大汉朝灭了。试问王老,你太原王家会不会圈地,占地呢,隋末之乱,荒地有多少!”
王及善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不敢说,因为任何一句都是杀头的重罪。
就算王家不怕李氏皇族立即下狠手,可他个人怕呀。杀他一个,并不代表着诛灭太原王氏。所以其余各世家会保王氏,但不会拼上一切保他。
“你怕了,你心里一定非常害怕。一句话,你都知道大汉朝圈地亡国,难道别人不知道。说句难听的,这是明知道这样的矛盾会引发世家与皇权的危机,那么为何从来没有人解决呢,难道只因为是一个士、庶吗?”
王及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秦王殿下,某服了!……但粮税绝计不会交!”
第150章 手中沙
李元兴真想指着这老匹夫骂呀,话都说到这份上,竟然……
最可恨是,竟然还是说话大喘气,先前的话李元兴就以为王及善已经同意了,可是大喘气之后,竟然结果却是决计不会交税!
“好,好你个王老头!”李元兴想骂人了,气呼呼的在那里喘着粗气,可毕竟是身为秦王呀,这骂人也不能骂呀!
王及善心中反倒是乐了,很好,你秦王李元兴总算也有生气的时候,你不温不火还让人猜不透,发火好,发火至少老夫知道你生气了。
啪……
一个表章被李元兴重重的摔在桌上。
“本王也会上表章,不要小看本王的智慧。”李元兴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带着笑容看着王及善。王及善一伸手拿过表章,一边说道:“整个长安都没有人敢小看秦王殿下的智慧,突厥一战,秦王殿下名震九州。”
李元兴又坐下了,继续泡上茶:“不急,慢慢看。写得不好,有说的不清的本王慢慢解释给王老您听!本王的表章之中,没有提及士族半句!”
王及善慢慢的品了一口茶,开始读李元兴的表章。
李元兴的表章不能懂,文字没有半点古雅之意,虽然作为大儒,王及善倒是认为自己礼部的属下每一次这样写报告,文字多了,读起来也轻松一些。
果真,一字没提士族。
但,字字针对士族,釜底抽薪之策,一个字毒呀。
长安城有一句名言,出自秦王殿下之口。杀人不一定用刀,羊亦可吃人。
那表章第一条,就是禁止私自买卖田地。理由是,战乱已久,大唐初兴,田地荒芜。禁止买卖土地可保证土地有产出,不会移作他用。
好,好狠。这禁止买卖土地了,世家想得到土地靠什么,难道是靠皇家的赏赐吗?
再第二条,不止是狠了,而是黑!
李元兴表章上写的意是,庶民自然是要交税的。天下荒地极多,新皇登基自然要赐福天下臣民。所以,庶民可开荒,免税一年,半税一年。为了鼓励开荒,任何庶民只要种田就要交田税,不可豁免。
然后就是,秦王庄几万农户,愿意交税。
看似这是收庶民的税,与世家无关。
可庶民都去开荒了,谁给世家种田,难道还要世家自己去种田吗?
紧接着,最最狠毒的第三条,更是大杀招。
丝毫不提税的事情,只说天下荒地居多,大唐子民不可让田地荒芜。任何有主荒芜之地,头一年处罚同等田地二成产出,第二年处五成,第三年田地收归国有。
这不是税,这是罚。
王及善老脸抽了抽,用力在桌上一拍:“秦王好狠!”
“好吧,这表章不知道那里与国法有背,那里与圣人言不合,那里得罪了士族们。难道士族们不交税,还要让庶民免税,那大唐国库税收从何而来?”
李元兴表情平静的反问着。
王及善也不顾及什么秦王了,什么身份的差异了,挽起袖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连环三计,一计套一计,不用三年,世家就只有买奴种田一条路了,可买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来你肯定会再上一个表章,给买奴加上很大的限制!”
“啊!”李元兴一副极惊讶的样子:“王老高明!”
然后从桌下又拿出一个表章来:“大唐子民,怎么能随便为奴呢,所以上天有德!”
“停,你不用说了!”王及善用力一摆手,连秦王的称呼都没有说。
李元兴继续倒着茶,王及善却猛的一转身:“告辞!”
“别急,还有两件事情!”
“秦王明示!”王及善一拱手。
“明天记得让人来划地,还有把精粮拉来。约定好的事情,自然不能违约!”
王及善愣住了,刚刚不是吵架了吗?刚才不是吵翻了吗?这会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惑,王及善看着李元兴问道:“难道,秦王接下来,还要谈煤的事情?”
“这是自然,不仅仅是煤,更重要的是路。长安到太原需要一条直道,否则太原的煤只能在太原周边卖了。这条直路,自然是谁受益,谁多也一份钱了。总不能,你们挣钱,让国库出钱修路吧!”
李元兴说话的语气,就象刚才什么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