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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府!”马原施了一礼,然后指着书说道:“明月公主殿下赐书,书中有记载,在几百年前,那个叫希腊的地方。就是老黑他们那里,有一个大贤者,这个大贤者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写下许多书都流传的后世了。这书中例举了一条,比如这一个十斤的铁球与一个一斤的铁球,同时扔下,这大贤者说自然是十斤的先落地,因为十斤的重!”
“这是自然,大贤者的话自然不会有错。更何况,重的肯定落地快些!”
卢承庆算是儒生,他潜意识认为,大贤者不会有错。更何况,人都认为重的自然落得快。
“卢府,书上说,这位大贤者错了。有人作过试验,一起落地!”
“不可能,大贤者怎么可能错!”卢承庆大声的反驳着。
马原虽然身份低微,但在这件事情他不会后退:“卢府,不如一试。”
“当试!”卢承庆心中也有一些震动。
如果这书不是从武曌那里出来的,怕是他就会下令立即将书投入炉子里了。
不过,试一试有什么不可。
武曌却在房间里打着哈欠:“本宫要再睡一会,没什么要紧事情,别烦我!”
没有什么正式的命令,就是试验。卢承庆想看一看这个结果,因为他已经不怎么自信了。古人的理论未必就正确,否则也不会有这个巨大的蒸汽机了。
秦王府颠覆的古代典籍还算少吗?
马原也想试,只有亲自试验,他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正如古语中,尽信书不如无书!
试验的地点在一个餐厅去的钟楼上。
“明月公主,明月公主!”李长英直接就冲进了武曌的房间里。
被吵醒的武曌噘着小嘴,一百个不乐意:“打扰别人睡觉,是非常坏的事情!”
“他们要试验扔铁球!”
“扔什么铁球?”武曌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就是一个十斤的,一个一斤的铁球。都说应该是重的那个先落地!”
武曌一摆手:“真无聊,自然是一起落地。这个游戏秦王殿下十八年前就玩过了!”说到这里,武曌猛的坐了起来,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转,马上说道:“虽然说玩过了,但却是极有趣的,不如长英王妃亲自去!”
“要去,自然是要去的。”
“你先去,本宫换装!”武曌把李长英支了出去,然后叫春兰过来小声说道:“立即去把水思远这个家伙叫来。”
扔铁球有什么好玩的,结果自然是肯定的。
不过,武曌却猛然间意识到,这是一个突破,比欧洲早了一千年的突破。这就是科学的怀疑与实践,科学是要不断的想像,不断的怀疑,不断的实践之才能够进步的。
水思远应招过来,在来之前他还在和刘二小下注,这铁球那个先落地呢。
“铁球一定是同时落地,本宫只告诉你一点,有时候以为是正确的,未必就是正确的。你立即去整个耀州散布一种理论,实践就是鉴定真理的唯一方法。然后叫那些个文人们就这个理论吵一吵。”
“某不太懂,但殿下吩咐了某就一定会支准备的。”
“你看完那扔铁球的游戏之后,你就懂了。记住,实践是鉴定真理的唯一手段。记住这句话,要把这句话宣传出去。特别是要让马原这小子牢牢记住,本宫不怕他那古怪的想法,也不怕他整事浪费银钱,只要他能作的更好!”
水思远重重的点了点头。
“某这就去办!”
水思远已经决定,先去看一看那个扔铁球,再自己能够悟到多少。
第461章 抗令
扔铁球的试验,对于现代人而言,就是小学生都已经知道重量不代表降落的速度。
武曌在铁球坠落试验之前,收到了李元兴的回信。
特别是看到那块玉佩,武曌感觉到来到李元兴的强力支持。
铁球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知识,以及相信实践才是真理的这个理念。
不出所料,两个铁球同时落地,连续试验了三次,结果还是一样的。卢承庆感悟很深,当天就写了一封关于怀疑与实践的表章,同时送到了秦王府、天英阁,还专门给大唐皇帝一份备案。
因为不是公务,所以李二怕是会闲了才有机会看到。
李元兴去长安的计划,意外的取消了。
崔敦礼拿着足有一百份表章,光是看到这表章的数量,李元兴第一反应是,有麻烦!
坐在小会客厅内,崔敦礼没有说表章是什么,只是将表章推在李元兴面前,而且分成了六堆,每一堆的旁边都多了一个纸条,似乎是崔敦礼自己写的。
李元兴的手已经伸向了纸条,犹豫之后还是直接拿起了表章。
“这是拒绝,河东道不愿意出钱让本王去帮他们面对蝗灾。”李元兴说完后放下,然后又将另外一堆之中翻起了一本,看了看说道:“蝗灾是天灾,岂是人力可为。秦王殿下所在长安自然是无恙,可我河北道却无力对抗天灾。”
崔敦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听着李元兴在自顾自的念着表章。
总之,这一百多份表章都是拒绝对蝗灾进了预防的。
李元兴读完之后对崔敦礼说道:“你的心乱了,从你写的这五张纸条来看,你没有看到这件事情的本质。”
“请殿下指教!”
“第一,他们害怕。正如这些表章之中所写,蝗灾是天灾,是上天对人间的惩罚,人力对抗天,才是他们害怕的。本王不怪他们,因为他们无知。但本王还是会救他们,一会再说如何救!”
李元兴说到这里,崔敦礼也说了一句:“殿下,他们还害怕兵作乱!”
“大唐的兵,有作过乱吗?”李元兴笑着反问了一句。
“有,在凉州就有过。七个民妇受辱,四十一家店铺受损,一个豪门被诬陷与长乐王有勾结,家中没有伤到人,但却拿出了两万贯钱!”崔敦礼几句话把李元兴当场就说的脸色发白。
崔敦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李元兴的脸色。
“殿下,李道宗知道,而且那两万贯钱他落了一万六千贯。这笔钱其中有四千贯实际是落到了秦王府之中,你可以查帐,他上次第一个月盐田的分利,盐田是您的设计,多快可以出盐,什么月份绝对不会出盐,您一定清楚!”
李元兴没有立即回答,却在思考着关于李道宗的资料。
李元兴记得,李道宗在原先的历史上,就在贞观十二年因为贪污被贬官。
想到这里,李元兴轻轻的摇了摇头:“水至清则无鱼!”
“殿下些话有理,但臣下也有一句。秦王府的近卫军绝对不会犯这种事,不是因为军规,而是他们不需要!”
“继续!”
李元兴来了兴趣,示意崔敦礼坐下:“今天我与你聊天,无论说什么都行!”
李元兴已经是第二次不再自称本王了。
崔敦礼注意到这个变化,一拱手之手坐在李元兴下首的椅子上,然后一指陆毛锋:“陆副将说一说,让殿下听一听!”
“我说了,不会被打板子?”
“屁话!”李元兴笑骂了一句。
“成,那就说。换我在凉,我也要抢。而且还要抢的更多。否则我就活不了!”
陆毛锋的话引起了李元兴的兴趣,示意陆毛锋继续。
“殿下,李将军带了五百亲卫,这是他的家将。这些人可以白替他死吗,肯定是不能的,事后也要打赏的。他问丰州借兵,这钱粮他就算出了,那出兵的打赏的。所以某认为,诈那富户肯定是要干的!”
李元兴点了点头,他不是头一天学习历史了。
这些问题,他现在想来,却也是有道理的。丰州的兵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帮你打架去。
自己在后世的现代,叫人去打架,也要有个辛苦钱,再请人喝酒吃饭的。
想到这里,李元兴也明白了:“抄长乐王的银钱,一文钱他都不敢动,这是要上交国库的,在这个上面玩花样,我皇兄会不高兴的!”
“殿下英明!”崔敦礼附和了一句。
“再说那辱了几名妇人,这事情是恶事让他背了,殿下信某一种,总是有原理,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兵吃粮的,只要不是兵败成了乱兵,闯门辱人的事情还干不出来。最多就是和暗堂没结账罢了!”
听陆毛锋这么一说,李元兴笑了。
转而又问:“那受损的店铺呢,你怎么说!”
“某没有凉州,全凭猜测。”
“你尽管说!”李元兴又催了一次。
“这件事情有一半可能是凉州逃散的军士干的,还有一半就是追人时闯入,顺手干了些。最后,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也是正常!”
陆毛锋的解释,李元兴听着很满意。
崔敦礼也非常的满意,因为陆毛锋跟随李元兴久了,知道什么话说到什么程度,什么话可能换一个角度去说。就算全是实话,也有巧说妙说这么一档。
“那么,秦王府的近卫军,为何不会乱?”李元兴又问道。
“殿下,还是那一句,这不关军规什么事。圣上有严令,军中有三杀七斩十八棍三十六鞭的军规,说要军规那凉州的事情打上几千棍子,砍几个脑袋都不算什么,可就是被砍脑袋,打棍子,要干的事情,还是要干的。”
陆毛锋这话李元兴听到味道了,估计就要说了点子上了。
在李元兴面前,陆毛锋可不敢卖关子,直接就说道:“殿下,就是一个军饷。”
“本王懂了!”
当兵吃粮,吃不饱,养活不了老婆孩子,谁还给你卖命。谁还给你守军规呀。
“某再大胆一次,殿下一会要打我,下手轻点!”陆毛锋贫了一个嘴,没等李元兴催就赶紧说道:“殿下,洛阳的事情,右武卫出兵。他们吃的咱秦王府的粮,拿的是秦王府的饷。而且殿下对右武卫有大恩。所以他们就算是苦了,饿着,也不会乱来。之后,那十八宿老抬棺,当兵的人心也是肉长的,事情到这份上了,他们这一次再苦,也不会动洛阳百姓一文钱,而且今后,右武卫的兵在洛阳,也会老实的很!”
“抬的是近卫军的兵呀!”李元兴感慨了一句。
崔敦礼这时说道:“秦王府近卫军,出自十二卫!”
李元兴轻轻的拍了拍额头,有一点头痛。
法不则众,更何况是无奈之举,试问自己换到李道宗的角度上,应该怎么办?
你可以用脸去求人办事,帮你一次。那么下一次呢,丰州的兵没落到半点好处,下次还会帮你吗?
李元兴不是纯粹的道德君子,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殿下,各州县不愿意事先对抗蝗灾,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来。而他们又不能向华州一样,有户部预支,等有了收成之后慢慢还上,所以这也是一个拒绝的原因!”
李元兴听后心里明白,其实无论是兵,还是民,都是因为穷!
“老崔,你写一封信给李道宗,告诉他盐田的钱,原先本王许了他一些,可以让他自由支配。现在告诉他,再多半成。除了他的兵,也把李孝恭在青州的兵养活上,然后分给老程一些盐。”
听完李元兴的吩咐,崔敦礼立即就明白过来。
“殿下的意思是,严军规?”
“你以为可行吗?”李元兴反问。
崔敦礼低头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殿下,此事容臣下思考一翻,如果殿下允许,臣下想和秦王府所有镇守在外的将军都通一次信。臣下以为,北边有羊毛,也有奶粉。西北很快就有棉花,东北有山货有贸易,东边有盐。银钱是够了,但差的就是一个度。”
“你怕他们借机乱了规矩?”李元兴反问。
“殿下,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秦王府之外的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