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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杯热茶本就是刻意对着他砸去,以至于他左脸落下了好几道细碎的伤痕,其中有两条便在他的眼角下方。
虽然墨千君认为姬韶渊空有外表,做人的品行从未合格过,但他此时也勉强算是个伤员,身份又是能压死自己的那种,所以,她便识时务的做回了之前那低眉顺目的模样,乖乖的如姬韶渊所愿为他处理伤口。
锦带拆下之后,顿时露出了姬韶渊那双睫毛低垂微微闭起的眼睛,墨千君看着他那比女子还纤长浓密的睫毛,心底忍不住一阵腹诽。
一个大男人长的这么好看,衬得自己更加貌如夜叉,活该上天看不过去让他瞎了一双眼睛,这货不知道太过完美是会遭天嫉妒的么。
“殿下将臣女的丫鬟遣到何处去了?”墨千君在药箱里翻弄了一阵,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开口问道。
紫苑和绿瑶这两个叛徒,不好好的守着梧桐院等自己回来,此时连个人影都找不见。她梧桐院本就人少僻静,自打姬韶渊出现后就更变得像鬼宅一样,每次他不请自来,梧桐院里就会清净的连人毛都见不着半根。
“你有何事吩咐桂公公便可。”姬韶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墨千君的长发,爱极了手中那丝滑柔顺的触感,听到墨千君的询问,立刻对门外唤道:“桂朝卿。”
桂朝卿垂头丧气的二度进门,焉巴巴的唤了一声殿下,墨千君也不从他客气,当即吩咐道:“去给我找坛酒过来。”
“酒?”桂朝卿转头望向了姬韶渊。
天啦,这墨大小姐这么狠心?看到殿下受伤还要喝酒庆祝不成!呜呜……他可怜的殿下啊……
“去吧。”
姬韶渊感觉到桂朝卿哀怨的眼神,禁不住又有些头疼。
这小桂子打小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忠心自不必言表,但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还有点认死理和缺心眼。单看他那同情的眼神,姬韶渊便能猜出桂朝卿脑补了些什么,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君儿要酒何用?”她不会真的是想庆贺自己脸上挂彩了吧。
墨千君笑而不语,等桂公公搬了一坛酒回来,她将酒坛也放到身边,将帕子浸入酒中片刻,然后便捞起来直接糊到了姬韶渊的脸上。
“大胆!你在做什么!”桂公公被墨千君的举动弄得目瞪口呆,一愣之后直接尖叫着跳脚,墨千君眼神一冷,侧头斥道:“闭嘴。”
桂公公被骇了一跳,只觉得墨大小姐方才的眼神如夜叉般凌厉,再加上她那吓人的丑脸,瞬间惊得他心底抖了三抖。就听墨千君嘲讽的哼道:“没听过酒精消毒的常识么,桂公公这么激动,是怕本小姐会谋害殿下么。”
桂朝卿的头顶立刻飘起了无数问号。
酒精?那是啥……
消毒……听都没听过诶……
“切,死人骨头就是死人骨头……”墨千君小声嘀咕了两句,一边用帕子为姬韶渊擦脸,一边笑的柔情似水的问道:“殿下,疼么。”
眼看着姬韶渊被自己粗鲁的动作弄了一身的酒水,将那原本洁白的锦袍弄得更加凌乱不堪,墨千君的眼底顿时划过了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心底也觉得无比的畅快。
丫的,让你占姑奶奶的便宜,看老娘不整死你。可惜这古代没有专用的工业酒精,姬韶渊的伤口也不是太严重,否则,单只是酒精消毒便能疼的他死去活来,撕掉他故作优雅的壳子,让他大大的出一回丑丢人一回人。
姬韶渊脸上的神情未变,但眼角却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两下。
火辣辣的刺痛从眼角下方传来,姬韶渊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敢直接将水淋淋的帕子粗鲁的呼到他脸上,而且还生怕他不会疼死,只不过,听到墨千君的声音里又有了诡诈的朝气,还有恶作剧得逞的小小的得意,姬韶渊竟然一点都不想怪罪她的无礼,心底反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若是此时能睁开眼睛,定然可以看到她双眼发亮,灿如夜空繁星的笑脸吧。
姬韶渊长指微动,对桂朝卿一指,桂朝卿叹了口气,听话的闪人关门。
墨千君脸上的得意还未来得及收起,姬韶渊一把扯下那帕子随手一扔,并将墨千君拽紧怀里紧紧的抱住,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凑到她面前低声笑道:“君儿何事如此开心?身为本宫的未婚妻,看到本宫受伤挂彩,不是应该满怀心疼,怎的本宫却觉得你生怕本宫不能疼的更狠一些呢。”
沾在他发丝上的酒水滴落在了墨千君的脸上,墨千君屏住呼吸,看着在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脸色顿时憋得通红。
姬韶渊原本整洁的长发因为墨千君的恶作剧而散落了几缕,在被酒水浸湿后垂落在他的额前。发梢拂过墨千君的脸颊,带来一丝丝难耐的酥痒,墨千君眼底映着姬韶渊虽些许狼狈却不剪如玉风姿更显风情万种的俊颜,心脏狂乱的跳动起来。
第七十二章 :我要回家
妈呀,长的好看也不要出来勾引人好不好,这么秀色可餐可是会诱人犯罪的。
墨千君双手僵硬的推着姬韶渊的胸膛,一本正经的道:“殿下,臣女正是因为心疼殿下,这才令桂公公拿来酒水为殿下消毒,殿下那伤口乃是利器制造出来的,万一病毒感染引发了破伤风,殿下一夜之间便会性命不保!”
“君儿还懂医术?”姬韶渊眉梢一扬,“可你说的这些为何本宫全都没有听过。”只不过是被碎片从脸上擦过,这小狐狸就敢断言她会性命不保。
她是有多期待着自己能一命呜呼,也好趁机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呐?
“臣女对殿下的真心天地可表,殿下怎么可以怀疑臣女!”墨千君气愤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大胆的抬手捧着姬韶渊的脸看了两眼,“殿下的伤口已无大碍,快些去沐浴洗去满身的风尘即可。囡”
她说的都是现代的病症,这挨千刀的死人骨头自然是没有听过,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猜的挺准,那就是她巴不得他能疼的更狠一些,要是能把他给疼死,她也能开心的庆祝他早死早超生了。
姬韶渊闻着身上的酒味,还有颈间*的感觉,脸上顿时划过了一丝嫌弃。但察觉到怀中女子那暗藏的得意,姬韶渊却又不愿意轻饶过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姬韶渊突然收紧了双手,身形一晃便轻飘飘的从卧室里闪出,抱着墨千君落到了梧桐院的房顶鲺。
“殿……殿下……”墨千君脸色一变,双臂顿时揽紧了姬韶渊的脖子。
他要干啥!
抱着她一个黄花闺女爬墙又上房,他是打算把自己从这里扔下去惩治自己的无礼,还是打算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直接把她给埋了啊。还好她这梧桐院里没多少人在,要是被别人看到她和姬韶渊这般造型,只怕她的名声又要一臭千里了。
姬韶渊也不答话,径自带着墨千君转身朝一个方向飘去。天色已晚,夜幕早已黑沉,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房顶有一道白影飞速的闪过,墨千君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立刻回忆起之前被龙骑卫劫走的那晚,忍不住不停的晾着白眼。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有话就不能好好地说么,或者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商谈也可,做什么非要把她掳走,而且掳走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这祖宗又想把她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破地方啊。
腹诽间,姬韶渊脚步一停,抱着墨千君从房顶落到了地上,墨千君侧头一看,就见面前出现了一座精致优雅的行宫,姬韶渊走上前去,行宫前的侍卫立刻对姬韶渊行了一礼,然后,几道诡异又震惊的目光便落在了墨千君的身上。
墨千君脸色爆红,下意识的就将脸埋到了姬韶渊的怀里。
额滴神,姬韶渊现在被她蹂躏的发丝微乱衣衫不整,又大咧咧的抱着她出现在人前,像极了之前那个啥没完然后欲找个僻静的地方继续的模样。
眼前的行宫,应该就是六祖宗在宫外的别苑吧。
妈的,他可不可以不要不顾形象的做出这种引人遐想的事情啊。他不嫌丢人她都替他臊的厉害。还好她反应快将脸塞进了他的脖子里,没让侍卫们看到她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否则,她的名声就真的要被姬韶渊给败到沟渠里去了。
姬韶渊并未在意墨千君的小动作,也不像她一样扭捏闪躲赧然羞涩,他面色淡然的抱着墨千君步入了行宫,无视身后那群侍卫们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低头在墨千君的耳边道:“这是父皇赐给本宫的西宫别苑。”
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姬韶渊来到一座花园之前,对门口的侍女们道:“全都下去。”
墨千君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憋闷,连气温似乎都上升了不少,但还没等她抬头打量这是何处,姬韶渊双手突然一松,墨千君噗通一声便掉入了水中。
“噗……咳咳,娘的姬韶渊你作死啊!咳咳咳……”墨千君淬不及防下沉入了水底,挣扎了半晌后才狼狈的浮出水面,顿时怒从心起,再也顾不得在姬韶渊面前伪装示弱,瞪着他就破口大骂。
姬韶渊嘴角一勾,缓缓的弯下腰在池子边坐下,若无其事的对墨千君说:“西宫别苑里的芙蓉池可是宫中皇子公主们都渴望拥有之物,当年父皇将它赐予本宫,还惹来了不少的争议和抱怨。京城里除了本宫没有人能入得这里,君儿在其中感觉如何?”
墨千君气急败坏的立在水中,完全顾不上他说的什么狗屁感觉,她只觉得眼前的姬韶渊欠抽到了极点,快要爆炸的理智一直在叫嚣着让她扑上去一刀捅死他干净。
姬韶渊见墨千君毫无反应,芙蓉池内也逐渐没了声响,眉心禁不住微微一拧。芙蓉池是禁地暗卫不敢进来,而他此刻不方便睁眼,只能靠听觉来分辨墨千君在做些什么,按照他对墨千君的了解,她不可能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的戏弄,但她一句无礼的叫骂后就再无声响,姬韶渊心底微微一凛,身子一动也跳入了池中,并且睁开眼睛朝池底望去。
难道那小狐狸竟如此的笨拙,一不小心呛了水沉入池底了
么。
水中的白雾刚映入眼中,姬韶渊还来不及寻找墨千君的踪影,一道纤细的影子就大力的朝他扑了过来。墨千君原是被姬韶渊气的无法言语,可又知自己半点也奈何他不得,所以便立在原地鼓着嘴生闷气。却没想到,姬韶渊突然也跳下水朝自己走来。墨千君看着那张碍眼的俊脸,恶向胆边生之下直接扑了上去,理智全无的想要将姬韶渊按进池子里清醒清醒,再不济也得咬他两口好好的出出气。
温热的池水被搅起了一片涟漪,翻腾的水花淋湿了墨千君和姬韶渊的衣衫,姬韶渊看到墨千君不怕死的朝自己撞了过来,还带着一脸要跟他同归于尽的表情,身子灵活的一闪便反手拎住了墨千君的衣领,然后又飞速的闭上了眼睛。
抬手将墨千君按在了池边,姬韶渊似笑非笑的对她道:“君儿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