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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还是像以前那样,开心得如同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琳琅突然抬手,用指肚轻轻抚摸着香儿的双眸周围,似乎是想将她眼中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老成都抹杀掉。
可是,香儿的双眼炯炯有神,潜藏在她眼下的寂寥与算计又是千丝万缕又怎么真正轻易抹得掉?
“小姐,香儿现下还没想到个很好的法子。也只好请小姐隐忍一段日子,不出一个月,必然会让您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
琳琅无奈,嘴中玩味着四个字。
香儿拼命点头,见琳琅不说话,以为是心中还未消解忧虑,便起身出去为琳琅备些喜欢的菜肴去了,多少也可以让琳琅开心一些。
“心想事成?”
琳琅再念。
我的香儿,你又知道,你的小姐要怎么样才算是心想事成了么?
咱们所想,南辕北辙。
你做的事情,果真是会让我心想事成么?
这些话,琳琅几次想说,几次又生生咽下。望着香儿的眼睛,她说不出来。想起香儿那日因为她而受辱,她无言以对。
琳琅坐于清冷的花魁房间,这房间布置精巧,要比勿返阁里的羽阁富丽堂皇多了。可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又很想回到那个地方。
越是回不去,越是想回去。
琳琅低头,慢慢展开紧握着象牙梳的那只玉手。
因为握得太久,那上头的镂空花纹竟然就这么按在了她的手上,像是印记一般。琳琅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手上的纹路,一股温暖从心底油然而生。
“子庭……”
这把象牙梳,正是子庭所送。
而今它的花纹到了琳琅的手上,让琳琅觉得,自己原来与张子庭是这么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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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惊(3)
带着满腹心事,快到傍晚的时候,玉宁才面带忧虑地回到勿返阁。刚坐在屋内沉思,醒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了进来,慌慌张张,满头大汗。
“小姐,小姐,别院来人了,急着请您去一趟。”
“别院?别院出什么事儿了?”
“是,是宝儿!不知怎么了,琼儿慌得很,也说不清。”
玉宁一愣。
“那我娘呢?!”
“就是因为婉夫人出去了,说是出诊,所以,才会想到来找小姐先看看宝儿是怎么一回事。”
玉宁松了一口气。
没有乱跑就好。
这几日,她一直就心神不宁,本以为福生的突变是应证了自己不祥的预感,谁知,这事情已经发生,自己这种浮躁却不减反增。乍听母亲不在别院,着实让她惊了又惊。
“醒儿,随便收拾点东西,咱们多半是要住在别院了。”
玉宁稳了稳心神,当机立断,留下醒儿一个人忙着收拾些衣物,自己则一路走到勿返阁的后门,上了早在等在一边的马车。
……
刚踏进药庐就听到孩子的哭泣声,玉宁一抬头,瞧见云姐文清都在,暖冬在文清的怀里不知所措的哭着,呜呜咽咽地叫着宝儿。
宝儿,便是那个一个月前被丢在别院门口的孩子。
孩子只有一岁多,还不是很会说话,只是总叫唤着宝儿,大家估摸着这大概是他的乳名,便也这么唤着了。
玉宁赶忙来到床榻前,见孩子牙关紧闭,小小的身子在抽搐着,双眼紧闭,小手也是握成了拳。
玉宁皱眉,见宝儿面色发青,心里咯噔一下。看起来,根本就不似是生病。可是为了宽慰大伙,她却说了违心话。
“不用担心,多半是癫痫加上又感染了些风寒。”
刚说完,宝儿抽搐得更加厉害。震得整个小竹塌都在响。玉宁一惊,上前双手按住宝儿。却立马抽回了手。
好凉!
此时此刻,宝儿全身上下的肌肉又冷又硬,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中冻了好几个时辰的人一样。玉宁捂着被冻得麻木了的右手,眉头紧皱。
一旁本来只是在抽泣的暖冬见到这情形,又哇地哭了出来。仿佛是感受到了这股凝重的气氛。
“你们先都出去,琼儿,你去药房里头抓药,我等会给你写点方子,醒儿,你去弄棉被过来。”
“棉被?”
大夏天的,用棉被做什么?
众人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叫你去就去吧。宝儿是在打摆子。”
玉宁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这种病,我治不了。只能撑到母亲回来,咱们各自行动吧。母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婉夫人说,夜半便回,有护院跟着呢,凝心小姐且放心。”
“好。”
玉宁点点头,将大家赶出了房门,待琼儿与醒儿将她布置的物品办妥之后,她也一并将之给赶了出去。
再次回到床榻前,宝儿已经被好几层棉被给团团围住,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只是现下这被子的表层竟然出了一层薄霜。房间里的温度也骤降了许多,竟然让玉宁在夏夜里感到了些许寒冷。
看来,宝儿身上的毒性越来越重了。
玉宁想到这儿,赶快跑到内房熬起可以御寒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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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惊(4)
忙碌了几乎一整夜,虽然室内的温度已经被宝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弄低了不少,玉宁却因为要从内屋到外厅之间跑来跑去,又要关心着熬药的火候,又要偶尔来瞧瞧宝儿的情况,等宝儿的病情真正暂时压下来的时候,玉宁早就已经是满身大汗。
她看了看宝儿不再青白的脸,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大概自己是成功拖住了这个毒性的蔓延,可以等到母亲回来了吧。
玉宁想到这里,全身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她一下重重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不过一会儿,因为身上都是汗水,竟然也感到了冷意。
可是,宝儿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不敢回去换衣,更不敢走开。该怎么办呢?
无法,玉宁只好随便拿了放在躺椅上的薄被披在身上,只求能够暂时驱散些寒冷。她现在很累,就连起身去为自己熬一碗姜汤的力气都没有了。
“睡吧,宝儿……”
玉宁抚摸着宝儿的额头,不似之前那么冰了。孩子闭紧的牙关也渐渐松开,梦中似乎还呻吟了几句。玉宁淡淡一笑,觉得更困,不知什么时候,便抓着宝儿的小手睡着了。
……
朦胧间,有人轻轻拍起玉宁。玉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温润女人的轮廓,以为是母亲。却见她一身干练劲装,神情更是冷漠,比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的月光还要冷。
“你!”
玉宁猛地清醒了过来,刚想说什么。那人出手一指,竟然在霎那间便点了玉宁的哑穴。玉宁张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来,把这个吃了。”
玉宁一皱眉,倔强地偏过了头。拒绝了女子手上的那颗药丸。
那女人仿佛并没恼怒,见玉宁不吃,便将手上的那颗一点点掰碎了喂给宝儿。玉宁气极,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想要去阻止,女人仿佛发现了玉宁的这个意图,轻轻一句话,便让她愣在那儿。
“我是宝儿的娘,所以我不会害他。”
玉宁满脸的不信,想问些什么,却又想起自己现在发不出任何音节,也只好作罢。
女子转过头来,轻轻坐在了竹塌上,轻拍宝儿,哄他入睡。宝儿吃了那不知名的药丸,果然是好多了,磨了一会儿牙,便带着孩童特有的笑容睡去。
你是谁?
玉宁用嘴型问。
女子淡笑。
“知道我是宝儿的娘,便好。你若不再叫唤,我便解开你的哑穴,我们慢慢谈。”
玉宁看看宝儿,又看看那个女人,思量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只觉得身上一吃痛,自己可以发出声音来了。
“你也中毒了,吃了这个吧。”
说着,女子便将另外一颗药丸送到了玉宁口里。玉宁被迫吞下,没有一丝异样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身子暖和了许多。不似之前那么依赖取暖的物品了。
“宝儿……是中了什么毒?”
“千年寒。”
女子淡淡回道,见宝儿睡得香甜,便又将自己儿子扶起来,为他运功疗伤,毫不避讳有玉宁这个外人在场。
“你会武功?”
玉宁讶异,心里还是不太信任她。
“嗯。如若这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我们娘俩,早死了。”
“……恕在下愚钝多心,为何我就要因为你能解宝儿的毒就认为你是他母亲?”
是啊,随便跑来个人来示好,她又怎么辨认的清楚?如果说宝儿是中毒,那么放毒的人也可以解毒啊。
收功完毕的女人一愣,脸上竟然有了些笑容,玉宁发现,这女子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这个宝儿自己最清楚了,不是么?”
说着,她便轻轻拍醒了宝儿。小孩子嗜睡,起先还不愿意睁眼,有人拍他竟然还很烦躁地挥着小手,到后头,无奈睁开了,见到女子,满脸的惊喜,转而又掉了眼泪水。
“娘,娘……娘……”
宝儿紧紧抱着女人,见到玉宁站在娘亲后头,又笑了。
“姐……姐……”
女人乐开了。
“宝儿,你到底是叫姐姐呢,还是叫娘亲呢?恩?”
宝儿皱眉,似懂非懂,眼角还挂着眼泪水。
“娘……姐……姐……娘……”
最后,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索性嘟着嘴巴再也不说话。
玉宁扑哧一声笑,疑惑便也解开了。
她刚才有小心观察过,那女子的鬓角颚下君不见任何接缝,不可能是易容,宝儿又这种反应,多半便是了。
孩子认母亲的能力是谁都没办法消除的。
“请问,您是要将宝儿接回去?”
疑问已消除,玉宁对宝儿的母亲在言语上更显尊敬。
“回去……”女子听到这二字,脸上露出些苍凉,她默默摇着头,怀中抱着宝儿:“不,我们不是回去,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我只是带他离开。”
“无家可归?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玉宁从小便会察言观色,经验告诉她,这个女子所埋在心里的事情应该是多有危难的。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她当初会狠心将宝儿丢在别院门口的原因吧:“既然无家可归,为何还要带着宝儿离开呢?”
既然你是想让宝儿活下来,为何还要带着他走?
女子抬起眼。
“你们对宝儿已经够好的了。不过,我不想给你们惹上天大的麻烦。那日我是没办法,被人追得死紧,带着他我们娘俩谁都逃不了,只好出此下策。如若可以,断然是不会麻烦你们这样的寻常人家的。”
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宝儿,莫哭,跟娘亲走,可好?”
宝儿犹豫地看了看玉宁,眼中多有不舍,却还是选择抱紧了母亲的脖颈。
“好孩子……”
女子轻轻拍着宝儿的脊背,儿子的懂事让她心疼,所以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哽咽。回头刚想离开,女子又突然转过身来。
“有一件事,突然想起,或许交托与你,也不错。”
“什么事?”
“……孩子当日一起带着的那个大袄子里头缝了东西,那是妾身一生以来一直珍视的东西,也是这个东西,让妾身义无反顾,选择与它同生共死。”
女人越说,神情越是悲切。
“当日是妾身自私,为了儿子活命,便兀自将之放在了小姐您的别院里头,也不知会不会为你们惹来祸端。这个东西,说不定到时候会成你们的保命符。”
“那你怎么办??”
玉宁急了,这分明……分明就是……
“我?呵呵,这么多年以来,妾身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