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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去睡了。前些日子我身子骨不好都是她熬夜照顾我,今儿反正也没事,我便让她先去歇着了。”玉宁看到母亲坐到身边,立马像小猫一样窝在了母亲的怀里:“娘,怎么在云姨那儿呆了那么久?”
“呵呵,你灵书姐与福生哥要结成秦晋之好了。”婉柔搂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阵软软的幸福感袭来。
“哦?打算什么时候?”玉宁躺在母亲怀里问道。
“嗯,大概是年底。以后酒儿可不能总来找你玩了。”说着,婉柔点了一下女儿的鼻子。
“我和酒儿今天还在说这事情呢。她为自己师父高兴地不得了,此外,她也很高兴自己马上就可以有名字了。”玉宁想起酒儿今天一边洗脸一变兴奋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哎……”婉柔听后,只觉得这勿返阁内聚集的都是些苦命的人,不禁心下又担心起出尘来。
“娘,今天鄂伦玉堂有没有找云姨。”
玉宁突然的问话,让婉柔一阵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我和酒儿今天见着他了,意气风发的模样。我猜是为了出尘姐来的。还是为了他们的承诺。”玉宁耸耸肩。
“……承诺?”婉柔疑惑道:“他与出尘之间又什么承诺?”
“说是出尘姐二十岁时,他便来娶她。”玉宁想了想,尔后又补充道:“我是听酒儿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事儿云姨可是不知道的。”
“……二十……这承诺迟了五年啊。”婉柔摇了摇头,突然很是明白为何出尘会哭得那么伤心。
本不在乎这承诺能否兑现,但是心底里还是想着念着那微乎其微的不可能。那种等待,简直是种折磨。
“看来,云姨也没同意。”玉宁瞧着母亲的神色,把事情猜到了八九分。
“不是不同意,是同意不得。”婉柔轻轻说了句。
“嗯,也是。”玉宁点点头,又继续躺在母亲怀里看起书来。
女儿早熟的模样让婉柔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只好静静地搂着她。母女紧紧依偎着,彼此相依靠,度过了这个有些惆怅的夜晚。
正文 第八章 鸳鸯玉碎(4)
自鄂伦玉堂正式前来提亲后,勿返阁的格局就变了。灵书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灵书,在贡阁坐镇的是早已经因为出神的仿古画画技而得名的酒儿。酒儿刚挂牌第一天,就碰到多个文人雅客要来与之吟诗作对。弄得酒儿头疼不已,唯一的安慰便是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品尝各种美酒了。更何况,她是个千杯不醉。即便作对输了,痛痛快快地喝酒,也没见她醉过。
于是如此一来,不会舞文弄墨弄诗词的灵书反倒比先前那个恬静的灵书更受欢迎。男人们仿佛都这样,标榜着男性自尊的无非是两件事:女人与酒。但是与酒儿拼酒的全都铩羽而归,这更让他们起了征服的*****。最重要的是,酒儿会很乖巧地给败北者仿上一两幅古画,且惟妙惟肖,客人们即便是失败了,也是愿意再来挑战的。
这种生活让酒儿如鱼得水。也让原本的灵书彻底放了心。只不过私底下,酒儿还是酒儿。
最大的一个改变,是商阁的歌姬出尘不怎么挂牌唱曲了。并不是出尘耍性子,而是自玉堂来了那次之后,她便整日恍恍惚惚,以泪洗面。憔悴的面孔,实在是难以面对观众。于是商阁空出的位置就理所当然的由羽阁的琳琅来填补空缺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羽阁会这么快便代替了商阁如日中天的位置。但是玉宁想到了。自琳琅进阁的第一天开始,她便知道此女子一定会成为头牌花魁。不为别的,就为她身上那股对于好生活的渴望。
她的渴望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她愿意为之改变一切。刚进阁内的她,已经是十五岁的年龄,本是不适合再练舞蹈。她却偏偏请求老板让她试一试,不想仅仅过了一年,她就让教她舞蹈的老师心服口服。
玉宁并不反感她对于好生活努力追求的劲头,但是她却对于琳琅敬而远之。那女子太狠,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对自己狠。这样的女人她瞧见过很多,因为在她曾经的内城生活中,几乎所有能够爬上王府内院主位的女人们,都对自己特别狠。狠到心痛也会麻木,狠到绝了自己的心。
比如,玉堂的额娘,鄂伦王府的大福晋。
有人说,她真正爱着的人并不是鄂伦王爷;有人说,她当初只不过是贵族麾下一个普通的婢女;有人说,先前鄂伦王爷订婚的人选并不是她。那些人说了很多,可是过了没两年这些传言都不见了。只是依稀还能听到。
玉宁见过这位大福晋。当时的玉宁是个稚子孩童,这位大福晋还将之抱在怀里亲热地抚弄她嫩嫩的脸蛋。笑得雍容华贵,做事做得面面俱到,很是得体。现在想来,玉宁就觉得这样的女人太可怕。她是可以笑着杀你,自己却不会沾上你的一滴血的人。
不仅玉宁,婉柔更是了解鄂伦家的这位大福晋。所以她不希望出尘嫁过去,她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可是眼看着这命运就要失去了应有的方向,她却不能相助。
玉宁与婉柔都选择了沉默。因为她们知道,自己说出来太多内城的事情便是给勿返阁多增添几分危险。天知道,那阔别已久的大福晋是不是还没有放过她们。毕竟,她们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可惜,往往事情不能随人愿。
将自己关在房门内数天的出尘,走出房门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长跪于云姐的宅院前,求云姐成全她与鄂伦玉堂的婚事。
正文 第八章 鸳鸯玉碎(5)
这日正值傍晚开门做生意之前,酒儿早早地便离开玉宁去梳洗打扮准备晚上见客人了。玉宁百无聊赖之下,只好与自己种着的几盆兰花为伴,而婉柔则是坐在一边,绣着精致的并蒂莲,好到时能送给福生与灵书这一对壁人。
“婉夫人,婉夫人!”时光看起来是如此美好,但是一串焦急的呼喊声把这平静给打破了。
玉宁放下水壶,将身子伸出窗外,赶忙又缩回身子去开门:“娘,是巧儿姐姐。“
“婉夫人,婉夫人!求您去瞧瞧吧……呜呜……”刚一开门,巧儿哭得唏哩哗啦地奔了进来,一下就跪在了厅门口。
“起来起来,这是怎么了?”婉柔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将快哭晕过去的巧儿给扶了起来。
“小,小姐……小姐这几天一直病着,今早上起来,她却一直跪在云老板的庭院前,求云老板允许她和玉堂少爷的事情。云老板不答应,她就这么跪着不起来。小姐她前两日发烧都没让我告诉你们,这么下去,她会撑不住的……呜呜……”巧儿断断续续地诉说,让玉宁与婉柔都皱紧了眉头。
“怎么可以这般胡闹。”婉柔摇了摇头:“你等等,我拿了医箱与你一道过去。”
就这样,婉柔与玉宁匆匆忙忙地赶到庭院。远远就看到福生和灵书站在那儿,只见福生背着手死死盯着面白如纸的出尘,铁青的脸色说明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那人就这么值得让你如此赴汤蹈火?”久久地,福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带着隐隐的心痛。
“……心……已……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跪在地上的出尘神智仿佛已经不清醒了,断断续续地答了福生的话。
“你明知道云老板这么做是为你好,何苦这样逼迫呢?!”福生深吸一口气,就怕自个失了理智强迫出尘回房间。如此一来,说不定会伤了已经如同瓷娃娃一般易碎的出尘。
“……我没有……没有逼迫云姐……”出尘的泪流了下来:“我只是……管……管不住自己……”支离破碎的话语已经道出了出尘满心的无奈与矛盾。
“你这又是何必呢?”婉柔此时已经来到了出尘跟前,她蹲了下来,看着病弱的出尘不禁一阵心酸。
“娘,先别说这个了。快给出尘姐姐瞧瞧吧。”倒是站在一旁的玉宁很是冷静,边说着边打开了医箱。但是微嘟着的嘴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埋怨出尘不珍惜自己,更是气恼那惹事的鄂伦玉堂。心下对内城的人更添了几分防备。真是哪里有他们的身影,哪里就不得安宁。
“……不……我不……”出尘凭借着自己微薄的气力甩开了婉柔要为她看诊的手:“云姐若不答应……我不起来……也不瞧病……”
“胡闹!”福生气怒地吼了出来,刚要上前制止出尘的挣扎,却被灵书拦住了。他转头一瞧,灵书早已泪流满面。
“福生……出尘心里可苦了,别难为她了。”灵书哭着,默默地抓紧了福生的臂膀:“别难为她了……由她去吧……”
毕竟是心上人的眼泪。福生长叹一声,总算将自己的怒气给压了下去,他伸手为灵书擦去泪珠。转尔对出尘说:“我这就去请云老板出来。”说着,他便拉着灵书走进了庭院。
“出尘姐,你若不让我母亲给你瞧病。等会云姨出来了,你又晕过去了,不是谈不成了么?”玉宁认真地对出尘说。并且将她的右臂拉了出来:“咱们瞧病,等云姨出来。咱们一定不阻止你。”玉宁轻声劝慰着出尘,如同哄小孩一般。
出尘失神地望着院内正房的门口,默默地点了点头。尔后安静地让婉柔与她诊脉扎针,没喊一声疼,没说一句话。仿佛此刻的出尘已经不是她自己了。
此刻的鄂伦玉堂则是刚与父亲一道从皇宫回来。这几日事忙,一直无法抽身去瞧瞧出尘的状况。偶尔只是书信来往,字里行间,他隐隐感觉到了出尘的挣扎。这让他很不安。致使与众大臣议事期间,都有些魂不守舍。
“玉堂,今天你是怎么了?”回到府内的鄂伦王爷有些不满于儿子今天的表现。
“父亲,孩儿没事。许是累了。”玉堂微笑道。不让父亲看出一点端倪。
“……嗯,那好吧。等会用完晚饭后,你就早点休息。”鄂伦王爷说完便走回自己房间去更衣了。
玉堂弓身直到自己的父亲已经走到了回廊尽头,才转头往自己房间去。一路上,他总在想着出尘的情况。说来前几日他的信一直没有收到出尘的回复,先前所说提亲的事情也一直就这么拖着。这让他感到既无奈,又烦闷。因为想得出神,他并没有发现已经在他的小院内等候多时的母亲。
“玉堂,想什么呢?”大福晋笑着拍了一下儿子的脸颊。
“啊!”玉堂被吓了一跳,抬头瞧见自己的母亲,慌忙行礼道:“额娘,孩儿刚走神了,没有瞧见您老人家,真是对不住。”
“呵呵,行了,我都瞧见了。怎么,在想什么事情呢?”大福晋疼爱地扶起了自己的儿子:“我与你做了几件新衣裳,在想着合适否,所以就过来等你了。”
“额娘给孩儿做的衣服,总是合身的。”玉堂笑着搀扶着自己的母亲回自个房间。一路上,他瞧着大福晋的侧面,脑子里回想的是云老板对他说的那句话。
妾身请求鄂伦少爷莫做傻事,您也不想看到出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吧。
他不明白,为何云老板会如此说。仿佛他若说出这门亲事,出尘就会遭遇不测一般。这便是他踌躇不定的原因。
“玉堂?”大福晋走进房内拿了一件衣服要玉堂试穿,却发现他又走神了。
“额娘?”
玉堂回过神来拿着那件衣服正要去试穿,却被大福晋阻止了:“你们都退下吧。”她轻轻按着玉堂的手,吩咐身边的奴仆都下去:“玉堂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能否和为娘说说?”
“……孩儿……并没有什么事情。”玉堂笑了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