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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看了耶律楚一眼,伸手拦住了他,“你不是以前那个随老马进宫的下手,你是新来的?”他的眼睛多了一份谨慎,他的谨慎是向来就有的,面对身材高大浑身有一股说不清楚危险的耶律楚,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男人是他不喜欢的人。
耶律楚装作惊恐的样子,连忙低下了头,卑微地说道:“大人,我一直在厨房做事,您怎么会认识我呢。”他娴熟的汉语说出口,没有人会觉得他不是汉人,连在一旁暗暗擦汗的穆七也是松了口气。
“余大人,他叫萧楚,是在厨房打杂的,不信的话问问店里的伙计,他在这里做事已经有三年多了,我店里的人你就放心好了。”穆七对余火莲那样的人是很了解的,越是说得理直气壮,他就越会相信,说得躲躲闪闪,那被怀疑的就更彻底了。
太监不悦地看了余火莲一眼,“余大人,走吧,皇后还等着呢。”他的语气冷淡,转身先走出了第一香。
余火莲又打量了耶律楚一番,心里的怀疑没有打消,他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办法就凭几句话就对他消除怀疑,他的唇角扯开了一个微笑,“那就先进宫吧'奇‘书‘网‘整。理。'提。供',穆老板的人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他一语双关地说道,伸手拍了一下耶律楚的肩。
就在他拍耶律楚肩膀的时候,凡是在的人都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恐的表情,连穆七都不例外,那是他们契丹人最尊贵的南院大王,一个小小的大宋皇宫御林军的统领怎么可以这样放肆。
耶律楚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他低着头,装作很怕的样子,低声说道:“大人,萧楚只是一个小小打杂的人,要是大人觉得我不应该进宫那还是派其他的人去打下手好了。”他微微地退了几步。
“余大人,你走不走啊?”太监在外面已经很不满了,尖着嗓子在那里叫道,“不就是一个打杂的,你的御林军还看不住一个打杂的?”他的口气狂妄,“我们大宋皇宫是那么好混进去的地方吗?”
耶律楚在心里冷笑,不好混进去吗?那我今天就混进去给你看看,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们大宋的御林军到底有什么能耐,是不是能把我拦在皇宫的外面。
余火莲还是不放心地扫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们走吧。”手里的剑一提走了出去。
耶律楚抬头给了穆七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也转身走出了他南院王府在大宋最大的密探机构,心里期盼着这一次进宫能顺利地见到他要见的人,能知道她的一点消息。
三顶轿子晃晃悠悠一路慢行朝皇宫的方向前进,前面有御林军的人开道,路人的目光都不由投了过来,都在猜想着,不知道是谁又进宫去见驾了。
奴儿一身男子的黑衣打扮,孤傲地走在人群里,她修长的个子和冷冽的气势引起了路人纷纷回头看她,她没在意,心急地拿着手里的药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在街角的转弯处,和三顶轿子迎面相遇了。
“大人,是她!”眼尖的御林军侍卫看到了她,大声叫了起来。
奴儿停下了脚步,站在转弯处,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自己已经忘不掉的身影,她手里的药掉在了地上,他竟然会在这里!
“奴儿!”余火莲从轿子里窜了出来,惊喜地叫。
耶律楚的目光这才朝她那里看了过去,可是,他看到的是一道黑衣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奴儿!他的心狂跳着,就要迈开了脚步去追,余火莲的身影已经越过了他的身旁追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就停了下来?”太监气恼地叫着。
“我们大人有点事先离开一下。”侍卫的手一挥,示意继续前行,轿夫马上又把轿子抬了起来。
耶律楚望着自己妻子消失的方向,他终于找到她了,能在汴梁城的大街上这样的相遇,他们的缘分是不是还会继续呢?只要知道她在汴梁城,那他就有办法找到她的。
他挺直后了后背,继续跟着轿子走了起来,走得已经很远了,他还是回头望了一眼街口,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高高的屋顶上,奴儿孤独地站在那里,风吹过她苍白的脸颊,一行热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黑衣飘诀,眼睛追随着他的身影,“耶律楚,你为什么要来?”她缓缓地说了出来,“只怕我见你的那一刻,就是我亲手要杀你的时候!”她的双眼一闭,将所有的痛苦都压在了心底。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的杀意已经漫出了眼眶。
大宋卷 雨妃
耶律楚没有机会偷偷地溜掉,他还真给老马当了一回下手,给大宋的安乐公主做了回烤鲈鱼,要是那个安乐公主知道是他在一旁帮的忙,不知道她还能吃得下?
回到第一香,他立即派人在奴儿出现的周围去线索,自己也亲自出去找,就是希望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妻子,可是,他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
入夜,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他进宫了,不眠不休已经好几天了,可是,他的心里惦记着他最心爱的人,他顾不了那么多。
悄悄跃进了雨泉宫的围墙,听到的是一阵泼妇骂街的声音,他双眉一拧,是谁在骂人?
他身旁的老王也是皱皱眉,忍不住要骂出声了,这是谁在嚣张的叫啊?
宫殿里,雨妃跪在一身火红后服的皇后面前,身子伏在地上,不敢有半点的不敬,耳朵里听着皇后身边那个眼睛长到天上去的太监在喋喋不休骂个没完,她已经习惯了。
“身为后宫的妃子,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太监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说完,他骂得嗓子也干了。
“好好反省一下!”皇后站了起来,衣袖一甩,满脸怒容,“雨妃,你也不年轻了,不要总是纠缠着陛下。”恶狠狠地瞪了伏在地上不敢有半句怨言的人,“陛下是后宫姐妹们的陛下,不是你一个人的,以后,要是让哀家知道陛下一个月在你这里留宿超过了五天,哀家就要家法处置,绝不手软。”
“臣妾不敢!”雨妃低低地应声。
“我们走!”皇后哼了一声,挺着后背走出了宫殿,她的一帮奴才连忙跟上。
等他们都离开了,宫女们才慌忙把雨妃扶了起来,都惊慌地看她脸上清晰可见的五指手印,被皇后那样的力道打了一巴掌,要好几天才能消肿。
“你们都下去吧。”雨妃挥手赶她们走,不想她们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可是,娘娘你……”宫女不忍看到她已经肿起来的脸,“让奴婢帮您消消肿吧。”
雨妃坐到了铜镜前,轻轻将手指放在肿起来的地方,悄声地叹息:“我想静一下,你们都出去,不要让陛下知道今晚的事,如果他来了,就说我身体不适,请他去刘贵妃那里去。”她挥了挥手。
“是。”宫女们都不愿意她再多说一句话,心疼地看着她,作揖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一个轻轻把门关上了。
雨妃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了自己的衣衫上,再也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她不愿意和谁争宠,可是,身在后宫之中,她是没有选择的。
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耶律楚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轻声把门合上,他看到的是一个软弱的女子,不知道,他原本的王妃建平公主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软弱个性。
“出去,不要烦我。”雨妃转过头斥道,看到了他,吓得脸色大变,“你是谁?”她惊恐地叫。
“大辽的南院大王耶律楚。”耶律楚知道她会被吓到,所以马上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雨妃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站起身浑身颤抖着。
打量着脸已经肿了半边的雨妃,耶律楚朝她抱拳笑道:“我是不知道喊你什么好,你是我名义上的岳母大人,可是,我的王妃却不是你的女儿。”
他的微笑和说出来的话让雨妃打消了恐惧,她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一身粗布衣衫却遮不住气宇轩昂的男子,她相信他就是那个与自己有渊源的耶律楚,大辽的南院大王,她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对他的到来充满了好奇。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把疑问小声地说了出来,耶律楚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人。
耶律楚苦笑一声,“因为奴儿!”他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递了过去,“这是消肿的药膏,你还是先敷上吧,你们大宋的皇后也够狠的。”
雨妃这才记起自己狼狈的模样,不由尴尬地低下了头,“让大王笑话了。”
“宫廷里都是一样的,就算是我大辽的后宫,我的皇嫂也是这样对待受宠的妃子。”耶律楚摇摇头,“雨妃娘娘,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奴儿有没有来找过你?”
“你知道奴儿的身份了?”雨妃显然很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知道奴儿不是我的女儿建平公主,你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吗?”他知道了奴儿是一个卑微的奴婢而已,他还会要她吗?
“我知道,”耶律楚的语气肯定,“因为我的师父是夜刀,在大辽发生了很多事,我现在第一要知道的是,我的妻子她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夜刀都告诉你了。”雨妃微微点了下头,“奴儿来过,可是,她没有现身,只把这块玉牌留下就走了。”她从领子里拉出了那块属于自己女儿的玉牌,眼睛湿润起来,“这是我女儿的唯一遗物了。”
“在她的心里,你就是她的母亲,”耶律楚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伸手拿过了玉牌,“她在做梦的时候常常会叫着你,娘娘,你失去了一个女儿,同时又找到了一个女儿。”
雨妃摇头低笑了一声,“可是,我配不上做奴儿的母亲,奴儿,她是大宋真正的大公主,她的母亲曾经是大宋最有才气的女子,如果她活着,她将会是大宋的皇后,她一定能成为一代贤后。”说起了自己最敬重的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在她的心里,只有她的主子才配得上做大宋的皇后。
“奴儿!”耶律楚落寞地叫了一声,“我知道你没有骗我,我也不想骗你,我和奴儿因为她小产的事产生了误会,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以为是我把她腹中的孩子打掉的,她独自跑回了汴梁,我以为她会来找你,可是,她没来,她对我的恨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他无声的叹息着,心里泛起了空空落落的感觉。
雨妃听出了他的无奈,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奴儿的心思谁也猜不透的,既然她回到了汴梁,你就到别院去看看吧,别院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一定会去那里的。”她知道的也只有那个地方而已,那个阿紫虽然跑来说那个地方没见到她,可是,她很清楚,奴儿对别院的感情,因为,那里有太多的美好回忆。
“别院?”耶律楚的心头一震,想起了穆英说给他听的事,建平公主就是在别院长大的。
“谢谢你娘娘。”他感激地说道,他终于知道她可能落脚的地方了,他朝雨妃恭敬地行礼,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下。”雨妃叫住了他,“耶律大王,我能问你一声吗,你爱奴儿吗?”
耶律楚背对着她站住了,雨妃看不到他的神情,他的眼睛里透出了深深的爱恋,“我爱她,因为她是奴儿,而不是建平公主,我爱上的是一世间独一无二的奴儿,为了她,我愿意用生命保护她。”
雨妃开心地笑了,点点头,“我听出来了,你是那样爱着她,去吧,找到她,去告诉她,你是多么爱她,她需要你的爱。”只有一个男人真正的爱,才会让那个从小就性格阴冷的奴儿变成一个真正温柔的女人。
“我会的。”耶律楚开门走了出去,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