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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问道:不知陈施主要看哪个香炉啊?
陈二宝说:就是观音殿放的那个,也就是昨天夜里盗贼要盗的那个香炉。
噢,了凡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把香炉拿出来。
陈二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大师不必担心,佛门用的东西陈某人还不至于拿回去充了证据,只是在这里看一看。或许能从中分析出一些线索来。
呵呵,了凡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安,说:出家之人,视一切为身外之物,又哪有担心可谈。要说这多福寺也是陈主任捐资所建,即便是拿走什么东西也不是过分之事。只是这香炉毕竟是佛门之物,随观世音菩萨一起显灵现身,终究有些灵气,这陈主任想必也应该知道,寺里一直把它当镇寺之宝,所以贫僧才有些不忍让它离开寺院,还请陈主任不要见怪。
陈二宝说:哪里,哪里,这是寺庙里的规矩,陈某人还是懂的,大师又何必如此客气。
了凡转身从禅床下一个隐蔽之处将香炉取了出来,双手递给了陈二宝。
陈二宝有些纳闷儿,问:这香炉不是在观音殿么?怎么会在大师的禅房里。
了凡说:不怕陈主任笑话,自从昨天夜里闹了盗贼之后,贫僧怕香炉再有个闪失,就让僧人们找了个平常的香炉把它替了下来,藏在了禅房里。
陈二宝两手捧着黑黝黝的香炉,仔细的端详着。对着照进窗户的太阳光,他看见了炉底侧面铸的“清凉寺”三个字。陈二宝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它,是虚空和尚诗里说的那个香炉。那么原来的那个破庙就应该是传说中虚空和尚出家的清凉寺了。没想到这个清凉寺就在自己村里,这么多年了自己竟不知道,还是老话说的好:这就叫灯下黑啊。
陈二宝回忆着多福寺开光那天的情景,香炉在香案上摆着,里面燃着的香冒着淡淡的青烟。日本人关岛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之类的话,缓缓的跪倒在正中间的蒲团上,俯身,口头,然后直起身子,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从香案底下划出一道弧线一直往上升,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把目光停留在香炉的底部,在他视线三十度到四十五度的位置,在香炉底部的侧面,豁然刻着三个让他触目惊心,激动、兴奋到发狂的字:清—凉—寺!因而他才痴痴的跪在那里,露出来贪婪的神情。对,肯定是这样。可陈二宝觉得这个香炉上不可能只有清凉寺三个字,肯定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陈二宝把眼睛贴近了香炉仔细看着,生怕漏掉了一丁点有价值的线索。终于,他发现了炉体上刻着模模糊糊的几个字:前七里,后七里,在七里。陈二宝好不容易把这几个字拼出来,可自己却立马糊涂了。什么意思啊?不会又是谜语吧,陈二宝原本狂喜的心情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字给短暂的压制了。他虽然也读过几年私塾,可他不喜欢酸腐,不喜欢咬文嚼字。他有些恼火虚空和尚,你既然要把胭脂坟的秘密留下来,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犯不着这样一会儿诗迷,一会儿字谜的折磨人,难不成要解开胭脂坟的谜团就都得像知县许如海那样,先学四书五经中了举,再到国外学几年的洋文?唉,算了,好歹找到了这个香炉,算是在寻找胭脂坟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一步,就像虚空老和尚写的那样——万事万物或有缘。能不能找到胭脂坟,就看自己的机缘吧。
陈二宝问了凡:大师仔细看过这个香炉吗?
了凡说:贫僧也是今天才仔细看了看。
陈二宝问:看见上面的字了吗?
了凡说:看见了。
陈二宝又问:那大师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了凡说:贫僧一时未能参透。
哦,陈二宝似乎在想着什么,猛的,突然问道:听说这个香炉和一个墓葬的秘密有关,大师知道吗?
了凡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着了,楞楞的怔在那里,竟一时无语。
第四十七章 痴心寻找
大师?陈二宝见了凡愣在那里默不出声,似乎在想着什么,不由得心里头有些奇怪。难道了凡大师也知道这个秘密?怎么他会对自己猛然间提出的问题这样惊讶?
噢?了凡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有些事态,忙说:贫僧真的不知,想必陈主任知道?
陈二宝的这个问题确实让了凡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有些忐忑,本来他一直认为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不多,地老鼠知道,地老鼠死了;许知县知道,许知县也死了;许二知道一点儿,许二也死了;吴彪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说,具体的不清楚。在他的印象里,真正知道这个秘密而且尚在人世的,就只有他——曹师爷,或者应该说了凡和尚了。冷不丁的,日本人跑出来了,似乎也知道了这个秘密,也打着胭脂坟的主意,这已经让自己很吃惊了。现在陈二宝也在问,难不成他也知道了?听说张寡妇被陈二宝娶了,莫不是许知县当初把胭脂坟的秘密告诉张寡妇这个贱人了?如果张寡妇知道了,那陈二宝也很可能会知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应该先探探陈二宝的底。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而且也在打胭脂坟的主意,那么连上自己和吴彪,再加上那个叫关岛的日本人,现在就有三股势力在争夺胭脂坟了。这可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啊。
三空大师原本让他在这里踏踏实实的打坐参禅,期望着他能成为一代高僧,可在这突如其来的香炉和胭脂坟面前,了凡终于没能抵挡住诱惑,重新卷入了尘世间的纷争。
陈二宝说:陈某也只是听到些风声,如果真的那样,那多福寺可就清净不了了。
哦?了凡问:那是为何?
呵呵,陈二宝说:那些个盗墓贼知道了还不一拨儿一拨儿的来骚扰啊。
了凡皱着眉头,觉得陈二宝说的也不无道理。
临走的时候,陈二宝说:我看大师还是应该多加防范,这东西真要被别人惦记上了,可不是好事情啊。
陈二宝走出了禅房,了凡还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半天才醒过神来,觉得今天自己有些失态,赶忙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喊着:陈主任慢走,贫僧送一送你。
就今天的情形来看,陈二宝总觉得了凡应该知道些什么,因为今天了凡的神情一直很不对劲,似乎在刻意绕开自己的话题,一开始就以镇寺之宝的名义把他想带走香炉的念头彻底堵死,而且面对自己提出的问题他好像很吃惊,似乎在极力的回避。这就不只是简单的保护香炉,或者是装傻充愣了,而是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陈二宝一时琢磨不透,但觉得应该和胭脂坟有些关系,这个神神秘秘的老和尚,自己还真的有些猜不透他。奶奶的,头疼,算了,先不管他了。
陈二宝想,胭脂坟的图纸应该还静静的藏在某个地方。关岛没有得到,因为关岛还没把香炉抢到手,香炉上的字或许还没有看到,即便是看到了,依关岛现在的伤势,且得歇上一阵子,不见得现在就动手寻找图纸的下落。倒是这个了凡有些异常,如果今天自己的话刺激了了凡,那么了凡要真知道这个秘密的话他肯定会提前下手,赶在别人前面把图纸找到。
回到县城之后,陈二宝仔细琢磨了一宿,越想越觉得了凡和尚有干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把三毛叫了回来,让他带两个机灵点的弟兄盯紧了多福寺。
那天迷迷糊糊的送走陈二宝,了凡越发觉得心里不安稳。明面儿上看着陈二宝不知道香炉的秘密,可了凡认为那是陈二宝装出来的,许知县很可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张寡妇,而张寡妇很可能把秘密回过头就告诉了陈二宝,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大到了凡认定陈二宝心里对这件事情一清二楚。他能感觉得到,凭他这么多年当师爷的经验,他似乎能触摸到陈二宝内心深处的隐秘。
如果推断正确的话,那现在自己就处在陈二宝和日本人两股势力的夹缝之中,了凡觉得自己不能在等了,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夜长梦多啊。现在香炉在自己的手上,主动权也就抓在自己的手中。他决定按照香炉上指明的方位开始寻找,而且一定要赶在这两股势力之前找到图纸。
不过这香炉上指示的方位还是有些问题,如果是南七里,北七里也好,可偏偏是前七里,后七里。这前是哪儿,后又是哪儿?了凡琢磨来琢磨去,也不好下个定论,最后无奈之下用了个最原始的办法。这或许是从他当师爷以来干的最笨,也是最无奈的事情。了凡把方圆十几里的地方都在画成了一幅地图,然后标出多福寺的位置,以多福寺为中心,以七里为半径画了一个圆,然后把这幅寻找胭脂坟图纸的路线图交给了大武和小武,让这两个人顺着这个圆圈寻找。原则只有一个,但凡是觉得可疑的或者有可能的地方,白天踩好了点儿,夜里动手挖,直到找见图纸为止。
画圆圈多容易啊,一天的功夫,了凡就把笔法优美精湛的地图和圆圈画好了,那圆圈用红线勾了,圆圆的圈住一个大大的烧饼。不过这往后的日子可真是苦了大武和小武。当然,吃苦受累的远远不止这两个人。在这两个人的身后,是三毛和他的两个手下,在三毛他们背后又是关岛手下的日本人。后来日本人的行踪被二狗偶然发现之后情况就变了,大武和小武的后面成了日本人,而三毛他们则远远的跟在在日本人和大武小武的背后当监工。总的来说是大武和小武在前面累死累活的踩点儿、跑坑、干活儿,这两拨人在后面千辛万苦、披星戴月的跟着看热闹。
在那段日子里,住在那个圆圈附近的老百姓碰到了奇怪的事情,白天还是好好的一块平整地,到了晚上就被刨了一个大坑。而且这种奇怪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不是今天哪个平地上刨了个坑,就是明天哪个土坡上钻了个洞。总之,大武和小武是宁肯错挖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可疑之处。于是各种传言悄然四起,也算给老百姓茶余饭后多了些闲侃的话资。
了凡说:就这么干!这个聪明绝顶的师爷此时也没了好办法。大武和小武无奈的点点头,在老百姓的风言风语里,在三毛和日本人的监督下,挖了一处又一处,干了一天又一天,这一干就是三个多月。
第四十八章 一无所获
了凡刚派出大武和小武按着香炉上所提供的方位寻找传说中的胭脂坟图纸,陈二宝就得到了三毛的汇报,并立即从三毛的汇报中察觉了了凡的动机。看来这了凡和尚还真是知道胭脂坟的秘密,而且也在打胭脂坟的主意。你说你一个出家的和尚,不好好呆在寺庙里参禅,你掺和我们这些尘世间的俗事干吗。得,看样子了凡等不及了,是想抢在日本人和自己的前头把图纸找到。陈二宝告诉三毛:由着他们折腾吧,你们只要远远儿的给我盯住了就行。
呆在鸿福客栈的关岛幸夫心情是非常郁闷的。想想自己也是大日本帝国空手道的高手,没想到会在多福寺里栽这么大个跟头,香炉没偷着,自己还没打伤了,阴沟里翻了大船啊。老早就听说中国功夫高深莫测,许多日本朋友还不相信,看来是他们浅薄了。关岛又哪里知道,他受的只不过是轻伤,那天夜里大武在抢回香炉的同时拍了他一掌,可并不在要害上,而且为了避开他的东洋刀,力道也减了不少。真正把关岛伤成这样的,不是大武,而是关岛自己。大武那一掌,不过是个引子而已。按中医的说法是,关岛现在是虚火上行,急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