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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革命的功臣,是一个管着一方治安的大人物,而张寡妇这个曾经和前清逆贼许如海有着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女人,他自然应该理所当然的亲自审问一下。所以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陈二宝理直气壮的一脚踹开了张寡妇的房门。当然,他是翻墙进的院子,关键时刻陈二宝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清醒,以后还要在街面上混,弄的太明目张胆了不好。
对于陈二宝的进来,张寡妇并没有心理准备。虽然许如海走后她也盘算过另找一个依靠,但万没有想到闯进来的会是西街斜对面的陈二宝,这个所谓的混混在她的心里虽然没有任何不好的印象,可也没有过多的交往,她只知道每次路过那个古董铺子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火辣辣的盯着自己。这几天乱哄哄的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她不知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深更半夜跑到自己家里要做什么。因此,在陈二宝闯进来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就在那一刻,陈二宝也愣住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傻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乌黑的长发挽起来懒懒的斜在头上,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标致的脸蛋虽木然却难掩俊俏,那粉嫩的脖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脯,那软软的身子、修长的腿……他怔住了,除了吸溜了一下快流下的口水,并不晓得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啊!张寡妇感觉到陈二宝冒着火的目光,率先反应了过来,尖叫了一声。这一叫不要紧,把陈二宝从混沌的空间里一下子拽了回来,惊叫声激起了他压抑已久的蓬勃欲望。
狗日的。他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右手突然扬起,照着张寡妇那张俊秀的脸蛋正反猛抽了四个大嘴巴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张寡妇就扔到了床上。张寡妇蒙在那里,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被扑上来的陈二宝像撕鸡毛似的撕光了身上所有存在的障碍,白嫩嫩、赤条条的裸露了。
陈二宝扑了上去,牢牢的把张寡妇压在身子下面,像驴一样嚎叫了一个晚上,他发疯似的发泄着、撕咬着,冲刺着,尽情的宣泄长久的压抑。他充实了,又空虚了,空虚了,又充实了,直到他耗尽最后的体力,像死狗一样心满意足的瘫在了张寡妇白晃晃的一身肉上。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许县令曾经的满足,也似乎理解了他参与革命的真正快乐。
泪水悄悄的从张寡妇的眼角滑落,她不理解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苦难,也不知道这样的苦难还要承受多久。她只是一个女人。在陈二宝疯狂的时候,她逐渐的从清醒到恐惧,从恐惧转而麻木了。
陈二宝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天上已经开始掉淅淅沥沥的小雨,入秋的季节,空气中已然有了寒意。张寡妇蜷缩在角落里,白皙的身子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身体微微的发抖,嘴角微咬着,眼角还挂着残存的泪珠,似乎刚刚睡去。
陈二宝侧过身子,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蜷缩着赤裸身子的女人,他有点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老天为什么要把她生的如此标致?即使是蜷缩着身子,凌乱着头发,依旧能透着楚楚可怜的美丽。甚至,就连自己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咬痕和抓痕,也似乎只是在这白皙的身子上画出的青紫搭配的国画。陈二宝突然有点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想想自己昨夜是多么的疯狂和变态啊,难道就不能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温柔一点么?他想把她拥在怀里,当他的手轻轻的拉过她的时候,她却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钻进了他的怀抱,她的主动让他如此的受宠若惊,以前那个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能在做梦的时候偶尔梦到的女人,竟然主动的投怀送抱了,他不能不激动,他也无法不冲动,于是在这个下雨的早晨,他将张寡妇紧紧的拥入怀里,在许如海带着万般遗憾吐血而亡的时候,攻破了张寡妇脆弱的抵抗,又翻身上马做了一次发情的毛驴。
当陈二宝第二次醒来,张寡妇便无可奈何抑或是心肝情愿的依偎在他怀里,做了他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拥有漂亮身子却没有男人的女人,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贞节已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好好的活者,所以她必须学会依靠,不管是许如海还是陈二宝,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总得去依靠一个,依靠谁并不重要,关键是只要打定主意要依靠了,那就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去依靠。从她决定依靠这个蹂躏了自己整整一个晚上的男人的时候,她就开始有计划的为这个男人考虑了。她要让这个男人离不开她,心甘情愿的保护她,照顾她。
陈二宝是哼着小调儿大摇大摆的从张寡妇家出来的。虽然街面上冷清清的并没有几个人,但他不在乎,他就是要让人知道,他把人人垂涎的张寡妇睡了,而且是张寡妇主动让他睡的,张寡妇现在是他陈二宝一个人的女人了。
第十章 张寡妇泄密
马六很忙,也很兴奋,襄陵城的一切工作恢复了正常,市面儿上也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二狗每天带着一帮兄弟在大街上简辫子,刚开始人们还有些抗拒,到后来也慢慢的习惯了。毕竟这改朝换代了,政权不再是北方胡人的了,那么胡人让咱蓄起的辫子也自然应该绞了去,要不然这能叫革命么?再后来剪辫子似乎成了一种时尚,这种时尚迅速的从现场向乡村扩散,没过多久,除了几个顽固的老学究,所有人都剪了辫子,做了共和政府的本分百姓,就连那算命的刘瘸子也紧跟时尚,成了短发一族。只是后来张勋复辟的时候,街面上的人还是因为没辫子恐慌了好几天,不过这种恐慌也很快的烟消云散了。
从太原回来的手下带回了相当不错的好消息,阎都督承认了襄陵县的共和革命,并给马六捎来了一份委任状,委任他为国民革命政府襄陵县县长,代管襄陵一切军政事宜,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还有阎都督潇洒刚劲的签名,马六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襄陵城的革命事业终于得到了正式的承认。
作为革命的功臣,作为共和政府的保安署主任,陈二宝现在是风光无限,他不晓得是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还是祖坟上什么时候冒了青烟,也能让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混儿混出了这样的名堂。现在的街面儿上,再也没有人叫他陈二宝、二宝,甚至连叫陈主任的都没有了。大家似乎一夜之间形成了统一意见,一见面先哈着腰叫一声:二爷好。陈二宝刚开始听着还觉得有些别扭,现在也慢慢的适应并享受这个称呼了。现在他陈二宝也终于抖起来了,不仅拥有了日思夜想的女人,还堂而皇之的当了大家的爷,想想都过隐那。
老家村里的人特地在陈二宝家敲锣打鼓的热闹了好几天,恭贺的,送礼的络绎不绝,纷纷夸赞陈老太爷养了个有大出息的儿子,给咱东柴村争了大光彩,是咱东柴村的荣耀。陈二宝知道了让三毛带了些钱回去,让他嘱咐黄脸婆好好招待村里的乡亲,再请个不错点儿的戏班子,好好给村里唱上几天的密胡(当地一个剧种)。
黄脸婆知道自己男人有了这样大的出息,自然是高兴不得了,想想自己这下可要跟着享大福了。虽说她也知道陈二宝不喜欢自己,可毕竟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还给他生了个宝贝儿子,他总不能有地位有钱了就始乱终弃吧。陈老太爷说你男人忙你还是去伺候你男人去吧,黄脸婆想想也是,等村里的事情消停些了,她就收拾了一下回了城。结果刚来就被陈二宝数落了一顿轰回去了。陈二宝说,你看你,我每天都忙成这样儿了你还来添乱,你先回去照顾爹吧,他年纪大了,身边总得有个尽孝道的。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消停些了我再把你接来。黄脸婆也实在,头一扭,又颠颠儿的回去了,她觉得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支持自己的男人,可她不知道,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陈二宝白天忙着保安署的事情,晚上依旧和张寡妇腻在一起没完没了的温柔缠绵,云雨巫山。在一次缠绵过后,陈二宝从张寡妇那知道了许如海和胭脂坟的事情。
要说这许如海对张寡妇确实是动了情,像胭脂坟这样的事情,他是从来不会给他那几个老婆说的,但却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张寡妇。也正因为他告诉了张寡妇,胭脂坟的秘密才没有随着他的死再次消失在历史的时空里。
张寡妇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陈二宝。
胭脂坟陈二宝是知道的,就在他老家东柴村的南坡上,听老人们说里面葬着两个公主,也藏着不少宝贝。自己吃偏门也好几年了,对胭脂坟动过心思,可找了几次连个边儿也没碰到。南坡地方那么大,谁知道在哪呢。日子长了,也渐渐的失去了兴致。要不是张寡妇再次提起,恐怕他都要把胭脂份坟永远的尘封在脑海深处了。听张寡妇说胭脂坟里确实有两块价值连城的血玉凤凰,这陈二宝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的这么肯定,他有点不相信,村里的老人也说起过,可那都是传说啊。血玉凤凰?价值连城?听起来都有些玄。张寡妇说她也是听许如海说的,好象在哪本古籍上有过记载。
陈二宝听着有些新奇,他许如海堂堂的一任父母官,有身份有地位,有权有钱有房子有轿子有女人,怎么会和他一样好这口儿呢?更让他纳闷的是,襄陵就这么大一片地方,人家居然做这个营生做了好几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而且相比自己而言,人家可都是起的大货,人家还能费上好几年的功夫去研究一个传说中上千年的墓葬。那耐性、那眼光、那手法自己都没办法去比,看来自己真是白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
难道这胭脂坟里真的有血玉凤凰?听张寡妇这么一说,陈二宝又动起了心思。照着张寡妇的描述,看来这胭脂坟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可以相信,想想人家许如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从古籍上研究出来的东西不会假到哪里去。
张寡妇说许如海临走前从一个教地老鼠的手里得到一张纸,说叫什么《清凉笔记》,可能和胭脂坟有关系,可那上面就只有一首诗。陈二宝说那诗是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张寡妇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像是——
长夜孤灯一年年
万事万物或有缘
往事虚空灰飞去
捧着香炉在佛前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首诗和胭脂坟有什么关系呢?陈二宝弄不明白,他有些恼火写这首诗的虚空老和尚。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犯不着写上这么一首古里古怪的诗难为大家,怎么着,还想让大家猜谜语啊?
胭脂坟的事情依旧是一头雾水,不过陈二宝非常高兴,不只是因为胭脂坟让他重新充满了追求的渴望,更因为这件事情是张寡妇告诉他的。他轻轻抚摩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她现在对他已经是死心塌地了。作为一个男人,陈二宝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许如海呢?恐怕是死不瞑目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壮志未酬、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信赖的张寡妇早把他出卖了。
陈二宝不禁又有些冲动,然而这次的冲动并没有让他迅速完成从人到驴的转变。当这股冲动的热血奔腾着冲向脑门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第十一章 黄脸婆的悲壮
陈二宝很郁闷,也很恼火,眼瞅着浑身燥热、小弟雄起、欲望燃烧,张寡妇也羞红了脸蛋儿,迷离了双眼,情绪使然,兴之所至,一场敬请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