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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恺这时终于面显得意之色,道:“不错,所谓技近乎道,在下视棋盘如战场,棋子就是我的士兵,以兵法入棋道,只要其间的千变万化都在我心中,无论是在棋盘上,或战场上以至于其他任向领域,都能无往而不利。”
如果这几句话被杨炎听见,一定会嗤之以鼻,起码可以列举出十几条理由来反驳。不过青衣僧听了,却大为佩服,双掌合什道:“王爷天资过人,才能领悟到返以兵法入棋道的法则,以为技近乎道,老纳佩服。假以时曰王爷的前途定不可限量。”
赵恺的神色却有些索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虽然在下能悟出技进乎道,又有何用,这辈子只怕也只能在棋盘上一显身手。”
青衣僧微笑道:“王爷这又何必但扰,所谓世事无常,人又岂能预料。以王爷的惊世之材,绝不会就此被埋没的。殊不知那一天机缘巧佥,风云际会,自然会有王爷大展才华的时候。”说着他转头对那观棋的灰衣僧道:“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那灰衣僧一直在一边默默观棋,除了对赵恺有一步妙手微露喜色之外,再一直都不动声色了。而对赵恺方才那番“技进乎道”的理论也不置可否。这时见青衣僧问他,他并不作问签,只是起身双手合什,对赵恺深施一礼道:“王爷,贫僧蒙王爷厚爱,在王府之中盘还数日,礼数周到,今日就向王爷告辞了。”
赵恺一怔,显然没想到这灰衣僧会向自己告辞。原来这青衣僧法名智空,是临安栖霞寺中出家僧人,精通佛法,而又博学多才,是临安府中著明的高僧。一般名流文士之辈都喜欢和他交结。赵恺素来喜交名士异人,与智空和尚相识七八年,十分投机,俨然己成为王府中的常客。
而这灰衣僧法名光衍,原是行游僧人,数年以前云游到临安,在栖霞寺中挂单。智空与他交谈,发现这光衍不但佛法深邃,博古通今,而且还精通医通岐黄,在栖霞寺中常常给人把脉治药,到也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的病人,于是名声渐起。正好前不久赵恺的同胞亲妹铜陵县主染病,智空就向赵恺引见了光衍。
光衍来到了邓王府中,果然妙手回春,一下子就治好了铜陵县主的病症。赵恺和他闲谈之际,发现他不但医术高胭,而且见识过人,才学卓著,实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于是留他在王府中居住了几天,正想要和他进一步结交,那曾想到光衍今天突然要向他辞行。心中大为愕然,道:“莫非是在下那一点招呼不周,怠慢了大师不成?怎么大师好好的突然就耍走了。”
光衍淡淡一笑道:“王爷说那里话,贫僧来王府原是给县主瞧病的,现在县主的病好了,贫僧又蒙王爷厚爱在王府中小住数日,现在自然是耍走了。”
赵恺笑道:“在下对大师的学问实在佩服,还想多向大师请教一二,因此还请大师再住几曰如何。”
光衍道:“王爷的好意贫僧心领了,不过贫僧一向闲散惯了,无伦是在那里也无长性,还请王爷见谅。”说着又对赵恺深施了一礼,也不等他说话,转身走出亭子,向外走去了。
智空慌忙也起来,对赵恺施了一礼,匆匆追了出去,还喊道:“师兄,师兄,等一下,你等一下。”
一直赶出了水汶园,智空才追上了光衍,一把拉住光衍的僧衣,道:“师兄,你这是何意,你平素胸怀大志,不得施展,难道想就此一直被埋没下去吗?现在邓王欲成大事,正是用人之际,岂不正是一个时机,难道你不想施展平生的报复吗?”
光衍淡淡道:“邓王和师兄谈过大事没有?”
智空道:“那到还没有直说,不过平时都露过一些口风,我那话引他时,他也不曾拒绝。而且居我观察,他这些年来一直暗中谋划,积极准备,只是在等待时机到来。”
光衍摇了摇头道:“师兄,你听我一言,居我这几天观察来看,除非邓王能有当年赵构那般的好运道,否则他是成不了大事的。”
智空一怔,道:“何以见得,当今皇上虽是壮年,但也只怕不会再有了子嗣了。太子虽然己经成年,但喏弱无能,兼又惧内,既使是登上皇位,只怕也坐不稳当。何况太子又体弱多病,还未必能等刭继位的那一天。到了那时,有资格登上皇位的只有邓王,我看此事大有可为啊!”
光衍呵呵笑道:“师兄,我不是说邓王没有资检,而是见他好空谈,喜虚务,言过其实又。因此断言他难成大器。”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看赵家的子孙中,也大多如此,都是些难成大器的人。”
智空大惊,颤声道:“师兄,难道你想……你想……”“造反”两个字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光衍淡淡一笑道:“那又如何,太祖皇帝当年不就是这般夺的皇位吗?转到今天也有二百余年了。不过这天下是德者居之,无德失之。要怪,也只能怪赵家的子孙不争气,没有一个雄材大略的人物,却又怪得了谁人?”
第八十七章 横生变故(四)
随着金军从定远撒军,宋金两国边境的局势又渐渐平静了下来。大宋的朝庭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气像。
张栻、张枃兄弟也上书朝庭,请辞回家丁忧,赵眘再三挽留,最终决定,由张枃丁忧,张栻被夺情起用,继续任职。而张枃担任的知临安府一职,则推荐由朱熹担任。
朱熹字元晦,后改仲晦,祖籍徽州婺源人。其父朱松,宋宣和年间为福建政和县尉,后寓居福建。朱熹自幼受教于父,聪明过人。四岁时其父指天说:“这是天。”朱熹则问:“天上有何物?”其父大惊。他勤于思考,学习长进,八岁便能读懂《孝经》,在书题字自勉曰:“不如此,非人也。”父亲去世之后,朱熹师从其父好刘子参、刘子勉、胡宪等人,绍兴三十年拜程颐的三传弟子李侗为师,专心儒学,现在己是天下闻名的理学大儒。
赵眘刚受禅时,曾诏见朱熹,后受朱嘉开学博士侍次,知南康军等职。正好现在浙东大灾,朱熹被正任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处理赈灾事宜,结果朱熹于任上创立了“社仓法”,恤民省赋,节用轻役,有惠于民,颇有政绩。
临安现在是大宋国都天子脚下,因此临安知府的位置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也只有当年的包拯出知开封府能做到人人敬服到,而朱熹是否能胜任,对此赵眘也有些犹豫不决,逐向虞允文询问。
虞允文对于学术一惯主张不偏又倚,一视同仁。认为朱熹为人虽然有些迂腐,但也不失为君子。只是有时候过于坚持原则,而显得缺乏变通。不过国都自古以来都是最难管理的,是需要一个较能坚持原则的人来管治,因此他到是同意朱熹出任临安知府一职。
而这时南方终于传来了摩尼教叛乱的消息。现在摩尼教在两广一带声势浩大,摩尼教教主钟子昂自立为光明圣王。聚众数十万,首领有赖文政,陈金等人,连继攻陷了等州。再加上前两天摩尼教的人对大闹皇宫。以令赵眘大怒,下令在大宋境内取缔摩尼教的一切活劫,并由曹公公主持,调用御前值班侍卫,皇城司等楫拿临安府中隐藏的摩尼教徒。不过摩尼教显然早有准备,临安府中的几个据点早已撤离,结果只抓了些不相干的人,一无所获。
而几位执政大臣也商议决定,由待卫步军司都指挥使,保康军节度使吴拱率全部步军司的人马奔赴广南,平定摩尼教的叛乱。又调任贬为谭州团练副练的戚方做吴拱的副将。
吴拱出身将门,是名将吴价之子,吴璘之侄。在隆兴年间,与成闵,李显忠并称三大帅。是一名有相当军事能力的大将。而戚方是因为弃守寿州才被贬为谭州团练副练,不过这多少也有点冤,因此借这次平定摩尼教的叛乱,也给戚方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现在大宋的三衙禁军中,马军司全部都在江淮一线驻守。现在宋军乃和金军在对拮,因此疋不能调回来。殿前司的都指挥使杨沂中正在建康协助韩彦直,暂时由副都指挥使代管。殿前司有戎卫京城,保护皇宫街责任,因此也不能轻易调用,那么这一次赴广南平定摩尼教的叛乱也只有派遣步军司了。
待卫步军司共计有二万五千人,分前军,后军,左军,右军,中军五军。不过虽然是叫步军司,其实也是步骑混合编制,全军一共有骑军二千八百人。虽然是三衙禁军中人数最少的一支,但土军的训练,素质,作战经验都是大宋最高水准的军队之一。摩尼教叛乱虽然号称有数十万之众,但那也毕境都是由普通百姓组成,战斗力是远远不能和正规军队相比的。何况两广当地还有不少军队。因此皇帝赵眘,宰相虞允文以及朝中的大臣都觉得这样的安排完全可以平灭这场叛乱。
虽然还是下午,但天空中乌云密布,看不见一丝阳光,天色阴沉沉的,好像是傍晚一样。
虞允文回到政事堂时,桌上己点燃了惜烛。这一段时间以来,大宋内忧外虽,千钧重担几乎是压在虞允文一个人的肩上。而在虞允文处理政事的同时,还时时刻刻都要防备主和派的大臣会有什么新的举措,还必须不时的去给赵赵眘开解,使皇上不至反复。真可谓是心交力粹,劳神废力。不知不觉当中,虞允文两鬓的黑发又白了不少。
今天下午正是轮到他当值,虞允文坐到椅子上,稍稍松了一口气。今年秋天大宋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不过现在北方的局势己经渐渐稳定下朱了,至于南方的叛乱虞允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些乌合之众,流民草冠之流成不了什么大乞候。每一个王朝都少不了叛乱的发失,大宋也不例外,大宋开国以来,相继发生过季顺,王小波在四川,方腊在江南,钟相,杨么在太湖等地的叛乱,但也都一无例外的被大宋消灭下去了。虞允文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不过步军司的人马南下之后,现在临安的三衙禁军只剩下殿前司一支保卫京城。力量上显得单薄了一些,如果突然有别的事情发生,可就有些难办了。
“除去一南一北之外,不过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虞允文暗暗想着,半躺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以是八月立秋了,但天气还是这么炎热,而今天的气候还要闷热许多,“是不是有雷雨要来了,如果真有雷雨,晚上一定会凉爽许多,到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就在这时,一个官差走进政事堂中,在虞允文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虞允文立即坐直了身体,道:“快叫他进来见我。”
官差出去,不多时便领进一个人来。这人青衣小帽,一付普通百姓的打扮,一见虞允文立刻拜倒在地:“小人王直友,参见相公。”说着递上自己的腰牌。
虞允文接过腰牌一看,确实是真的,一摆手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王直友站起了身体,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交给虞允文道:“这是建康府韩督都叫小人交于相公,请相公过目。”
虞允文点点头,接过了密信,信封口处果然还盖着建康都督府的大印。虞允文撕开信封,抽出了信签打开一看,脸色顿肘大变。赶忙问王直友道:“现在人犯在那里?证据又在那里?”
王直友道:“此事关糸重大,牵扯到两府大臣,因此由杨郡王亲自领队,乔装改扮,直接押送人犯回来。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杨郡王怕被人发觉,暂时停在临安城外十里的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