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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可齐等人回到炮兵阵地后方的指挥部时,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冯可齐就站在指挥部门口,望着炮兵阵地。
此时的炮兵阵地上,易明松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上的秒表,当秒针跳到正上方的十二点位置时,易明松大吼道:“开炮!”
“开炮!”
“开炮!”
一个个现场炮兵指挥官举起手里的三角小旗猛的向下一挥,瞬息间,数百发炮弹呼啸着向对岸的美军和巴拿马国民军的阵地上飞去,不过二十秒,便在对岸掀起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的爆炸硝烟。
1915年4月29日,晨5点整,随着巴拿马派遣军炮群的轰鸣,巴拿马城攻坚战终于开始了。
当巴拿马派遣军的炮群开始轰鸣的时候,西北太平洋的占守岛,幌筵岛炮兵阵地上同样严阵以待,相比巴拿马战场,千岛群岛战役集中了更多的炮兵,虽然也并没有炮兵师参战,但毕竟第五集团军和首都卫戍部队的直属炮兵部队数量就极为惊人了。加上师、团炮兵的集中,占守岛的阿军阵地上足足有六百门各种大炮,幌筵岛上同样集中了超过五百门大炮。同时因为日军的防御工事非常坚固,而且历经数年经营,日军的防御火力点也要超过巴拿马的美军阵地,所以占守、幌筵将由炮群分两轮轮流进行持续两个小时炮击。
因为雾气太浓,原定五点开始的炮击推迟了半个小时,当时间慢慢来临,电台操作员迅速按下开关,电台里传来的各自指挥所的命令。无线电员立即转向现场炮兵指挥官。
“长官!开炮!”
指挥官随即一起转过身来抬起了胳膊,举起了手中地小旗。炮组成员们在看到长官手中的那面三角三色旗举起时,精神为之一振。
神情严肃的指挥官猛的向下挥动胳膊,同时从喉间吼出一声响亮的口令。
“开炮!”
“开炮!”
“开炮!”
时间,1915年4月29日,凌晨5时30分整,随着阿拉斯加炮群打响第一炮,千岛群岛的地面攻坚战役也开始了!
数百门152榴炮在同时将数百发的尖锐榴弹打出炮管,初速超过780米的榴弹在飞行二十三秒后,准确的命中片港外的日军防线与军营,而重中之重就是距片港较近的占守岛最大的港口——柏原港,这里也是日军第10旅团的防守重心。
尖锐榴弹所携带地近7公斤苦味酸炸药在触地瞬间炸出一朵炫丽的焰花,将周围的一切炸为尘埃抛向空中,炮弹的碎片夹杂着大量的碎石、砖瓦、泥砂以千米以上范围向四周高速飞散,整个柏原港的空气中完全被带着灼人温度地钢片破片和碎石笼罩着,随着它的飞舞尚依在战壕内沉浸于睡梦中的日军第10旅团的官兵瞬间被撕扯成碎片。
位于前方的炮兵观察哨的观察员们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被炮弹扯成碎片的尸块,看到鲜血飞散,甚至于偶尔还可以看到那些面目狰狞的断头残肢飞上天空时仍然保持着睡梦间地惊恐,当然,这个时候,也许在梦中他们也看到了炮火的肆虐。
阿拉斯加炮群发射的炮弹飞行时撕扯着空气,发出了凄厉地尖叫笼罩着占守岛和幌筵岛的天空,大地在剧烈的震动着,唤醒睡梦中的日军兵佐将官的,不是往日号手的起床号,而是毫无征兆的如密雨一般地炮击!没有任何准备,无数炮弹就夹杂着烈火和死亡的破片,像崩溃的大山一样猛的砸了过来。
阿拉斯加炮兵的最大理想就是进入常备的炮兵师,只是炮兵师的入选资格非常严格,等闲是不可能入选的,但是他们有一个捷径,如果在战场上表现好,打出足够好的成绩,他们就有可能在战后收到炮兵师的调令,他们将有机会真正的接触到阿拉斯加最先进的重炮。
整个炮群,所有士兵都想拼命打出一个最好成绩来,两人用弹钳钳弹,不顾忌脱力的甩开膀子,拼命抱着炮弹朝炮位冲,以争取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出最多地炮弹。
在炮群尖锐的轰鸣声中,其他的山炮,野炮,加农炮也用它的怒吼声加入了这场鼓动人心的火炮大合唱中。炮弹在占守岛和幌筵岛的大地上砸出一个个大弹坑,泥砂石块或碎砖瓦在被炸飞上天后像雨点一般落下地瞬间,还未触地就被下一发炮弹炸起来,再次腾上空中飞舞。
这个时候,日军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尚未暴露的外围日军隐藏炮兵阵地上,那些在第一轮炮击中侥幸存活下来地日本炮手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以牙还牙,开始进行反炮火射击,日军的炮兵在日俄战争时表现出了非同一般地素质,不过如历史上不一样的是,这个时候的日军尚未直接去欧洲加入欧战,虽然他们早就向德国宣战,并且攻占了德占胶东势力范围,但没有对欧洲经过欧战主战场的洗礼,日军对这种高密度的炮击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双方的炮击,不管是数量还是精度,日军都处于下风,他们应该庆幸的就是,在千岛群岛他们的苦心经营确实取得了良效,早在数年前,日军在开始构建防御阵地时,就在柏原港外围设立了隐蔽的炮位,这些经过良好伪装并固设在混凝土保护下的炮位能保护火炮免遭敌方火力伤害,数年来,无物心血倾筑的防御工事减少了日军的损失,带给了他们一丝活命的机会。
第五师团使用的重炮是法制155毫米榴弹炮,而且这种重炮数量很多,不像阿拉斯加登陆部队,受条件所限,重炮的比例要稍低一些。
未经过现代战争洗礼的第五师团炮兵在遭受炮击的三分钟后,才正式展开还击,日本炮兵在炮尾打开的瞬间,只听“咔”的一声,沉重的炮弹被装进了炮膛,接着,炮尾哐当一声关上了,炮栓闭锁就位。最后是检查距离、射角、横向偏移量……随着炮弹发射时产生的后坐力,炮身猛地一退,炮弹瞬时飞出弹膛。
随着昨天的登陆攻防较量后,在今天,阿日两国或许会非常惨烈的第二轮地面攻防较量中,首先在炮兵之间展开,双方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日军有着坚强的意念,死不服输,阿拉斯加则是经验丰富,士气高涨,经历过多场战争的洗礼,看上去,两国炮兵似乎是棋逢对手。
在炮群最左侧的第五集团军直属重炮团155弹炮营阵地上的炮手们,此时正在拼命的发射着炮弹,根本听不见来袭的炮弹的呼啸声。当这些兴奋的炮手们专注于搬运炮弹和药包时,几声爆炸声突然在他们周围响起。日军反击的炮弹到了。
日军的首批炮弹落在距离榴弹炮营阵地很近的地方,仅仅只有数发炮弹,这明显是日军的第一轮校射!
这几发炮弹还不至于给榴弹炮营造成什么太多的损失,但接下几乎只相隔两三秒,弹幕就在瞬间变宽,随后弹幕就越来越近、密度越来越大,阿军炮群阵地上也掀起了一股股的烟尘,呛人的硝烟也阻碍了双方的视线,直接命中的几率低了一些,倒是无心插柳的情况多了起来,给双方炮兵阵地都带来了一些混乱。
一发日军地75毫米野炮弹穿过硝烟和薄雾命中了第十二师炮兵团一连的阵地,把一门山炮炸上天空,破片同时引爆了附近的弹药,弹药堆的殉爆使得整个炮兵一连瞬间笼罩于一团火海之中。
这只是日军火炮在接近极限射程上的一次侥幸命中,但它预示着这场亚洲两强炮兵间的对决不会是像海军,空军决战一样形成一边倒的战斗。日军在向阿拉斯加证明,大日本帝国的陆军始终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陆军之一,也是大日本帝国最强最值得骄傲的军队,不是腐败的海军(因为数年前山本权兵卫内阁因有成员在金刚号战巡舰设计建造过程中收受大量回扣倒台,日本陆军一直将日本海军形容为腐败海军)和无能的航空兵(日本航空兵从一开始就是由山县有朋主张向阿拉斯加及其他几国付出一些代价后引进技术并发展起来的,也一直没有脱离陆军的掌握,但受到大陆军思想的影响,陆军内部多有对航空兵占用了大量陆军经费和资源而产生看法的军官,前几天的空战结果,更让一些陆军官兵,甚至东京陆军部内部也直斥航空兵无能)可以相比的。
在日军炮兵开火的瞬间,十五公里外的几只位于米高度的眼睛就第一时间盯上了他们,这是国防军炮兵部队地校射员,他们曾经在加拿大战场上有过出色的表现,这个时候的占守岛上还弥漫着些许薄雾,加上扩散的硝烟,校射员再次有了用武之地,薄雾和硝烟并不能将隐藏日军炮兵在射击时产生的巨大的炮口焰,以及炮口冲击波搅动的雾云,日军实际上在开炮的同时就是在向这些校射员提供一个准确的炮击目标。
“方位315!距离11260!弹种瞬发!榴弹六发急速射……”
接到校射员指令地集团军炮兵团155榴弹炮营的炮兵立即开始重新摇起炮身,炮长们立即根据指挥官的命令重新设定发射表。随即拉动炮绳,炮兵间的对决或许并不是一边倒的,但却不意味着日本炮兵就能够阻止阿拉斯加炮群的决心。
炮击从5点30分起,直到6点30分炮击仍然在继续,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带着上千度的高温和无数钢铁碎片撕扯着日军第五师团本就已经不算太严密的外围防线……随着昨日阿拉斯加军队登陆的成功,大量海岸边缘的炮点被摧毁,大量士兵折损,这个时候,占守岛上的日军总共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而攻击占守岛的阿拉斯加军队却还要三万五千多人,远远超过了日军,不止是步兵,炮兵同样如此,要不是相对重炮较少,也许一个小时的炮击就足以成为日本人的恶梦。现在日军也只是在拼死挣扎而已。
“磨西、磨西!我是成田一宏!我是成田一宏!”
在烟尘弥漫地柏原港的地下工事里,一个满身尘土的少佐正在对着电话焦急地嘶吼着,可是电话中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如雨般的炮弹侵袭,已经无法保证电话线的安全了。
“八嘎,可恶的暴发户把电话线炸断了。”成田一宏一把甩掉话筒,嘴里不住的咒骂,暴发户是现在日本,美国等国家对阿拉斯加人的称谓,当然是十足的贬意,以前他们还算客气,有时叫阿拉斯加为黄金国,淘金国,把阿拉斯加人称为一身铜臭的淘金客,但是自从太平洋战争爆发以来,美国,日本人连败皆败,免不了又要在嘴皮子上贬低阿拉斯加人了。
轰!一颗火球腾起,地下工事被炸塌了半边,几个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士兵,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似乎刚刚才被轰鸣的炮弹炸醒,从他们惊恐而迷茫的脸上,可以看出显然他们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八嘎!”士兵惊恐的模样让成田怒不可揭,正愁没地方发火呢,这几个家伙跑进来,居然还衣衫不整,不是找揍么,成田冲上前去对着领头的军曹啪啪两声左右开弓就是两耳光。
“耻辱,皇军的耻辱!你们的勇气呢,你们的枪呢,去,给我拿起枪,上好刺刀,为天皇效忠,反击。”成田抽出指挥刀,猛的朝着前方四十五度一指一挥,然后一脚踹在领头军曹的屁股上,大声喊道。
这几个终于被耳光扇醒的士兵赶紧跑出去了,成田猫着腰钻出已经可以宣告废弃的地下工事,没想到刚一冲出去,一块弹片飞了过来,热乎乎的鲜血洒在跟在他后头一名士兵的身上。
这名士兵当场就被吓呆了,他的长官呢,他只看到了前面一个拿着指挥刀的身躯,一具已经没有了脑袋的身躯,脑浆血液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