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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阿拉斯加在此虽然还没有太多的主力陆军,但其空军却让俄军吃够了苦头。马尔科沃位于阿纳德尔河中上游,是鄂霍茨克海铁路北线的一个重点站,其再往北虽然还有七百公里才直到埃格韦基诺特。但通过马尔科沃越过阿纳德尔河以北其实就进了阿拉斯加影响力最强的地带。俄军从马尔科沃乘坐火车如履薄冰一般只前行了不到一半,也就是三百公里左右,就进入了阿拉斯加空军的覆盖范围。
在遭到飞机数次轰炸,遭受了一些损失后,俄第四军军长托涅克中将只能无奈下令弃车步行,结果第四军五万余人步行强行军,缩成一团,却同样无法逃避阿拉斯加飞机的侦察,这种密集的阵形让阿拉斯加飞机随意轰炸都能造成很大的损失。
托涅克中将无奈之下,只能将四个师之间分隔开距离,成四路齐头并进的方式通过河流山谷掩护艰难跋涉,这样一来,虽然还是不太可能避得了阿拉斯加飞机,但部队散开,加上树林掩护,空袭所造成的损失却小了很多。
不过飞机的干扰,加上两个位于两翼的第三十七师和三十四师不能沿着铁路北上,而是穿行在山林冰原当中,使得强行军的速度慢了不少,连中央部队为了与两翼形成掩护,不孤军冒进,也只能放慢速度。
托涅克骑在马上,马蹄踏在铁轨旁边的沙石上嘎嘎作响,托涅克的目光却望着铁路上脸色苍白,似乎有气无力的士兵们身上。
这样子,就算我们到了埃格韦基诺特,又有多少能力作战。托涅克叹了一口气,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扎鲁斯基要推翻以前的决定,调第四军劳师远征,北上这么远来攻打埃格韦基诺特,若能一直乘坐火车还好,但过了马尔科沃就进了阿拉斯加的势力范围,使得他的部队一连六七日都只能徒步强行军,这等气候,这等地形,等他们走到埃格韦基诺特,估计阿拉斯加北线的登陆部队都要过海峡了,第四军五万余人就算尽最快速度拿下埃格韦基诺特又能坚守多久。至少他们继续进攻华侨城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不能拿下华侨城,阿拉斯加正向诺姆堡集中的二十万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登陆,第四军到时就将成为任人揉捏的面团。
托涅克扬起马鞭手指前方问身边的副官道:“彼得,到埃格韦基诺特还有多远。”
他的副官彼得疑惑的看了托涅克一眼,还有二十多公里,将军难道不知道么。不过他也没有迟疑,连忙道:“将军,还有二十五公里左右,以我们的速度,起码要到明天中午才有可能进抵埃格韦基诺特城外。”
“三十七师和三十四师到了什么位置。”托涅克又问道。
“三十四师在右翼,距中央仅落后不到一公里,不过三十七师因为地形不变,速度更慢一些,在我们左翼落后中央部队已经将近三公里,而因地形影响,横向距离相距有七八公里。”
托涅克从怀来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局部地图看了又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皱起眉头,似乎在考虑什么。
好半晌,托涅克才收起地图,然后对着彼得道:“传令下去,中央部队全速前进,三十四师也需要加快速度,不要脱离中央部队三公里。我们必须在明天早上进抵到埃格韦基诺特,右翼地形复杂,速度太慢,且拖慢了全军的速度,命令三十七师慢慢向中央部队靠拢,成为中央部队的殿后部队,不能脱离主力三公里。”
俄军右翼的三十七师此时正艰难的翻山越岭,虽然到了这里,高山峰岭并不多,也并不是很高,但对于已经跋涉了数天之久的三十七师来说,这样只能称为山坡土岭的地方对他们来说也好比那插天巨峰。
斯捷尔斯基少将看着手里的电报,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总算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过了前面的一段山岭,地形基本上就更为平坦了,到时可以迅速向中央靠拢,回到铁路沿线,那样的行军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无疑就等于一种享受。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托涅克中将已经命令我们向中央靠拢,成为殿后部队,加快速度,对了这段山峰,我们就可以折向铁路沿线了。”
他的副官紧着传令去了,斯捷尔斯基收起电报,打马向部队前方驶去,一路上高呼低喝,要求各部加速。他却不知道他们出山之时,就是他们的末日。
王家昌趴在临时布置的山腰掩体后面,看着前面现在还静悄悄的山谷,有些无聊,转头朝四周看了看,却见师长祖文辉正带着副官的警卫走过来,不过没有来到王家昌的身边,就站在他左边几十米外的一个石块后面拿着望远镜观察。
祖文辉紧绷着脸,没有一丝笑容,王家昌远远的撇了一眼,心里有些纳闷,正好看到营长贺敏田正趴在右边不远也拿着望远镜在观察。
王家昌连忙靠过去,趴到贺敏田身边,用手肘碰了碰贺敏田。
“家昌,怎么了。”贺敏田放下望远镜看到是三连长王家昌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家昌指了指几十米外的祖文辉道,低声道:“营长,你看祖师长,自从到了埃镇后,脸上就再没有一丝笑容,你不觉得奇怪吗?”
贺敏田也连忙看了祖文辉一眼,脸色确实是非常严肃,不过贺敏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奇怪的,即将开始大战,师长脸上不严肃成吗。”
王家昌再看了看祖文辉一眼,摇了摇头:“不对,我总觉得不对,祖师长以前虽然也很严肃,但从没有这样板起过脸过。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打过仗,从没有在祖师长脸上看到过如此严肃的表情。”
“王家昌,你也是堂堂的连长,瞎琢磨这些干什么,祖师长可是将军,他那心思哪是你我这种层次可以理解的。”贺敏田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声对着王家昌道。
王家昌讪讪笑了两声,忍住又轻声道:“唉,营长,听说祖师长以前是严将军的下属是吗,我想是因为看到当年的下级如今成了自己的指挥官有些放不开,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吧。”
“这也没什么,下级变上级的情况,在我们国防军还少吗,就说第七集团军的弗莱彻司令,还曾经当过黄丛维将军的副官呢,结果呢,现在黄丛维将军却是第七集团军的参谋长,照你这样说那还不尴尬死啊。”贺敏田说道。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从没有听人说过。”王家昌像是发现大新闻似的一脸惊讶。
贺敏田想了下道:“知道的人也不多,这种情况并没有多久,而且还是在菲律宾的时候,那时黄将军是团长,弗莱彻将军刚参军不久,不过没过多久,黄将军到期回国,弗莱彻却留在了菲律宾,算起来,怕是做副官连一个月都没有吧,那时我们阿拉斯加都还没有建国呢,国防军那时还只是保安队呢,去菲律宾是以志愿军形式去的,知道这些典故的不多。”
“营长,我佩服死你了,你可真是博闻啊,连这样的秘闻你也知道,那你必然知道祖师长和严将军的过往了。”王家昌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话说这样的秘密典故,因为面子问题,很多将军在当初的将军录当中都没有提供这些资料。除了一些老兵,一般人当然不会知道。可这种老兵并不多,且绝大部分已经都是中高层军官,谁会没事去宣传这种八卦,也只限于圈内人做笑谈罢了。
贺敏田低声笑道:“这又不出奇,祖师长和严将军这种情况算是普遍的了,你也知道严将军的上位有些传奇,跟梁忠诚将军,弗莱彻将军,库巴鲁将军,甚至我们原来的马功成将军都差不多,总之自卫军系的很多军官受叶长官看重,升迁都堪称传奇,他们基本上都省略营团等中层过渡阶段,直接从连排军官甚至从小兵开始机缘巧合直升师长,集团军长官。严将军就是这样,独立战争开始时严将军还只能算是新兵蛋子,结果没有几个月,在斯卡圭血战中,火线升到了排长,后来跟弗莱彻将军一起去了卑诗,成了卑诗民族自卫军高层,改编后,直接当了师长,就这样跳跃式上位了,这些将军录上都有,你是知道的。我记得祖师长当时也是第三旅的,好像是一个连长,可能正是严将军当年的顶头上司吧,真算起来,祖师长的上升也算快了,不过跟严将军,特别是梁忠诚将军,弗莱彻将军他们这种变态般的上升速度相比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听贺敏田说起这些,王家昌眼里似乎透露出无限希翼,好半天才咂了咂嘴道:“这些就是传奇啊,何时我们才能像将军他们那样。”
贺敏田听了没好气的拍了王家昌的后脑勺一下:“你做梦呢,想要成为传奇,不只要机缘,肚里也总要有些货的,人家能成为将军,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你要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会是当了十二年的兵,还只是连长吧,你看巴拿马的冯可齐将军,当兵也不过十二年,现在人家可是堂堂的中将,镇军一方。”
“哎,不对啊,营长,我想起来了,冯将军不是你的同乡吗,你们好像还是一起参军的吧,哈,营长,咱谁也别笑谁,你虽然比我高一级,可相比你的老乡,可就差远了,看来营长肚里的货也不比我多上多少嘛。”
贺敏田啪的一声再拍了王家昌的后脑勺一下,没好气的道:“没错,我肚里的货是比不上冯将军,可总比你个兔崽子强些,不然为啥我是营长,你却只能是连长呢,认命吧,别作梦了!”
王家昌咧了咧嘴,却暗自嘀咕:“世事无常,指不定哪天我就是团长,而你还是营长呢。”
贺敏田却是听见了王家昌的嘀咕声,白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而是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前方的山岭仍然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嘶马鸣的声音传来,贺敏田嘟嚷了一声:“这些狗日的老毛子,是不是蜗牛生的,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出现,这种天气窝在这山里不动可怪难受的,俺手脚都感觉有些冰冷了。”
王家昌听了微抬起头来笑道:“是你太心急了吧,营长,我们也不过刚到二十来分钟,这老毛子说不定还要一两个小时才到呢,没听祖师长说的吗,要有耐心,老毛子翻山越岭的哪有这么快。咱张好口袋,等着兔子落网就行了,不用担心兔子不来……”
谁料王家昌话音未落,却见贺敏田用手把自己的脑袋按了下来。接着便见旁边也响起了一丝响动,原本还隐约可见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却寂静无声,王家昌挣脱贺敏田的手,向四周看了看,果见所有人都神色紧绷,再瞧几十米外的祖文辉师长,脸上更是严肃起来,身子同样也已经改站为蹲,隐在那方石块后面,只探出半边脑袋端着望远镜望着前方。
“来了?营长。”王家昌紧了紧手上的枪,脸上也沉静下来,慢慢的伸出半全脑袋,朝前方的山岭看去。
果然,只见前方山岭已经隐约传来了巨大的响声,还能看到不少穿得跟棕熊似的俄军士兵人头出现在山岭之间,不一会,就好像满山遍野。
“这些老毛子这回倒快了,赶着去埃镇送死吗,好像提前了一个小时都不止啊。幸好我们是生力军,提前赶到了这里,否则伏击战就会变成遭遇战了。”半蹲在石块后面的祖文辉这时似乎有些庆幸的道。
蹲在他身边的参谋长德马克上校也不由点了点头,看了一会突然道:“不对啊,师长,这个三十七师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你看,疲累不堪倒不说,可这队形也太那个了吧,这是军队吗,整个跟土匪也差不多,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