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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帮我配配线。”
红扇急忙过去,接过那方帕子,不由地一愣,旋即笑道:“娘娘,这帕子绣得这么好……”
丽嫔的眉头一挑,看向红扇,笑得淡然:“是么。色儿太艳了,没绣好。你替我重新配了线,再绣吧。”说完,她站起身,向里间走去。
“娘娘,皇上下旨,查公主的死因了。”一个小宫女急急跑进来。
丽嫔一顿,转过身来:“真的?”
她的嘴角旋即浮上一丝笑意:终于等到为安禧报仇的时候了,让她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边想着,她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娘娘,德娘娘来了。”红扇进来通报。
丽嫔一笑,站了起来,只见德妃已经进来了,正要行礼,被德妃一扶,制止了。德妃的表情很淡,没有笑:“知道淑妃要查安禧的事了?”
“是,刚刚知道了。”丽嫔喜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以为安禧报仇了。”
德妃看着她,却是轻叹一声:“你太天真了。淑妃不可能查出谁是真凶。”她看着丽嫔,脸上没有半丝笑意。
丽嫔一愣,几乎嚷出来:“这怎么可能!皇上亲自下的旨意,难道还有假么!”
德妃一叹,压抑道:“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对这次调查抱太大的希望。我本来也想帮你,只可惜,我没这个能力,帮不了你。你不要怪我……”话没说完,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丽嫔心头一颤,下意识握住了德妃的手,声音也哽咽起来:“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么会怪你呢。要不是有你,我哪里会坚持到现在!”说到这里,她顿里顿,又道:“只是我想不通,到底是谁,做了那件事……”
话没说完,德妃就打断了她的话:“再忍忍吧,除了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是……”丽嫔松开可她的手,“我都明白的,姐姐不用操心。我都明白……”话没说完,她的眼泪已经滚了出来。
德妃一叹,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说,为什么皇上突然要查那件事啊。”叶嫔和袭嫔走在去琥颐宫的路上,听了皇上的圣旨,她们都感到很奇怪。
“我说啊,皇上一直都想查,不过没找到好时机罢了。”袭嫔道,“皇上要是不查,那就更奇怪。”
叶嫔皱了皱眉头,却又一笑:“要是查得出来是谁,那才叫奇怪。淑妃那人,根本没能力办这案子,要是换了德妃,这案子或许还有一说。”
“不过,我听说,皇上本来是要德妃办这事的。”袭嫔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后来,皇上又说什么‘不想让你去趟那浑水’就把事交给淑妃了。”
“这真是一趟浑水。”叶嫔笑笑,“皇上是真疼德妃。这一点,宫中是没人可比的。从前宸妃还在的时候,也没见皇上这么为她想。”
“说的是啊。”袭嫔一笑,“平日里见她,她总是淡淡的,柔柔的,话也不多说,可皇上就是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嫔一笑,道:“德妃的温良和宸妃的温良,不一样。否则的话,宸妃不会那么早就去了。要是玩起心机,我们可都不是德妃的对手。贵妃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未见得吧。”袭嫔挑了挑眉头,“德妃,要是真那么有心机,怎么会是今天的地位,应该早就坐到皇后的位子上去了。”
叶嫔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为什么丽嫔一直都这么安静,好像不在意安禧的事?”
“难道是因为德妃?”袭嫔疑惑道。
“不错。”叶嫔一笑,“安禧去的那一天,丽嫔本来准备大闹一场,可却被德妃几句话打消了念头,试问有几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更何况,丽嫔是怎样一个人,她听过谁的劝?怎么就几句话就善罢了呢?”
袭嫔正想说话,只见贵妃宫中的侍女总管丹悦向她们走过来,忙岔开了话:“你看,那不是丹悦么。”
说话间,丹悦已走到她们面前,恭敬地行礼:“奴婢丹悦参见二位娘娘,二位娘娘吉祥。”
“起吧。”叶嫔淡淡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回娘娘话,奴婢是奉贵妃娘娘之命,在此迎候二位娘娘。”丹悦盈盈笑道。
叶嫔一笑:“那就有劳丹姑娘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和袭嫔娘娘已经到了。”一边说着,她同袭嫔一边往琥颐宫走去。
一进琥颐宫,只见贵妃正在同淑妃喜笑颜开地谈着什么。见了淑妃,两人不由地一愣,这种情形,完全出乎人的意料。
见叶嫔和袭嫔进来,贵妃一笑,道:“你们怎么来了,快过来坐吧。天儿冷,喝点热茶,祛祛寒。”
淑妃也是一笑:“不必行礼了。好久没见你们了,倒是漂亮了呢。”
叶嫔和袭嫔一笑,四人又笑说了些话,喝了点茶。见淑妃和贵妃像是有重要话要说,叶嫔和袭嫔也不多留,坐了一坐就走了。
见她们走了,贵妃一笑,淡淡开口:“妹妹接了那事,准备怎么去做呢?”
淑妃伤脑筋地一笑,道:“还能怎么样,查,一查到底,直到皇上满意。”
“妹妹有没有想过,皇上真的是想查这件案子么?”贵妃一笑。缓缓道,“或许皇上只想敲山震虎。否则,又怎么会拖了这么久呢?”
淑妃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皇上把这件事提出来,不会只是那么简单,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妹妹善良,不了解这后宫的事。”贵妃的声音柔和很多,“有些事该扬出来,有些事要压下去。比方妹妹你接手的事,就应该压下去。皇上心中一定也是这样在想。否则,为什么不要德妃去查呢?”
淑妃皱了皱眉,却只是淡淡一笑:“不敢去揣摩圣意,皇上既然命我去查,就没有再压下去的道理。您说是不是呢?”说毕,她站了起来,淡淡道:“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走了。”也不等贵妃说话,她就转身离开。
她是想起了皇上早上同她说的话:“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眼里,不要做出让朕失望的事。”刚才与贵妃的谈话,算不算让他失望呢?
煜镜宫(皇帝寝宫)
贤皇坐在御案前,皱着眉头看着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朝堂,后宫,没有一个让他省心。他看着折子,不禁一叹。一闪眼看见秦德同皱着眉头站在门外,就知道,后宫准是出了问题,他不禁又是一叹:“秦德同,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在那儿傻站着了。”
秦德同一愣,很快就一笑,道:“回皇上,是淑妃娘娘差了人来,说是伤害公主的主谋已经找出来了。”
“是么。”贤皇不禁一笑,他能不知道淑妃是什么水平?她要是能查的出来,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地位了,看来是有人布了阵,推了个替罪羊出来了。他揉揉眉心,却笑道:“那就摆驾妩颐宫,叫上德妃和丽嫔,去听听淑妃审这桩案子。”
“不叫别的妃嫔娘娘么?”
“就她俩。”贤皇一笑,站起身来。就她俩就够了,人多了,淑妃的故事就编不圆满了。想到这些,他有一些恍忽,这还像是他的为人么,这么大一件事,就这么压下去?他能不知道是谁害死的安禧么,安禧去的第二天,他就命人秘密的去查清了,他不说出来,实在是不想让那个人下不了台。他在帮那个人保住一点面子,可那个人好像不怎么领这个情,硬是把这件事弄得全宫上下无人不知,逼得他不得不查。
到了妩颐宫,贤皇倒是不急着进去,反而在外面等着还没有到的德妃。丽嫔是早就到了的,却是一言不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而淑妃,一心在想着该怎么和皇上说,皱着眉头,只看着面前的一本书。
远远的就看见贤皇站在门口,德妃命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一下肩舆,还没站稳,她就俯下身去,柔柔笑道:“臣妾来迟了,让皇上久等了。还请皇上恕罪。”
贤皇一笑,伸手扶起了她:“也没什么,阕颐宫离这儿远,你也算快的了。”语气中全是怜爱,没有一丝责怪。“进去吧,听听淑妃是怎样找出了那个主谋。”一边说着,他一边拉了她往里见去了。
相互见了礼后,也不等贤皇说话,丽嫔就开口了:“淑妃娘娘,您就直接告诉臣妾,谁是主谋,我不想听故事,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
听了这话,在座的人都是一愣。淑妃看向贤皇,不知该不该回答。
贤皇一笑,道:“既然丽嫔这样问,你就简单的告诉她吧。”
淑妃点了点头,看向丽嫔:“是云嫔。”
她?丽嫔有些想笑,怎么可能是她?后宫中谁不知道,云嫔一向连门都不出,知不知道有她这个丽嫔都是问题,怎么可能去杀她的安禧呢?真是笑话。她看向贤皇和德妃,他们的表情很奇怪,很难说得清是相信还是质疑。
只听贤皇一笑,语调十分奇怪:“这样啊,查出来就好,很好,很好。”说完,他站了起来,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在提了。”他把目光投向丽嫔,一笑……
这件事的确是到此为止,就这么压了下去。云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处罚,不过是罚抄女则十遍。一件理不清的案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第二章 阴晴(2)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给整个宫殿染上一层使人心醉又叫人感到沉重的暗红色。
贤皇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丹殿下跪着四皇子明亲王祺谧和八皇子燕亲王祺瑾。皇帝眯着眼睛看着他俩,听祺瑾说着在江南收取税款的种种情形。听着祺瑾的呈述,皇帝却把目光盯在了祺谧身上。静静地听着祺瑾说完,贤皇淡淡开口:
“祺谧,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八弟已将儿臣的话上奏,儿臣没什么要说的。”祺谧谨慎道,“这次收取税款,全倚仗八弟。才能这么成功……”他观察着皇帝的表情,没有把话说下去。
祺瑾看一眼皇帝,又看了看祺谧:“四哥夸奖了,若没有四哥的指导,弟弟实在是不知从何下手……”他也没把话说完。
“唔。”皇帝点点头,嘴角有一丝丝微笑,“江南的事办得很好,你们各自回府吧!别忘了到娘娘那儿请安。”
“是。”两人一起磕下头去,“儿臣告退。”两人一同退出璇镜宫,向后宫走去。
这边,祺璇笑嘻嘻从偏殿出来了,贤皇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怎么,听见你两个哥哥的话了么,你觉得怎样?”
祺璇一笑,道:“哥哥的话当然是有道理,只是,儿臣以为,两位哥哥都有所隐瞒。”
贤皇微微一笑,饶有兴致道:“如果让你去接这个案子,你会怎么做呢?”
“我?”祺璇一笑,嘴边的笑容很有算计的味道,“回户部杀一个措手不及。户部那群老狐狸,都以为朝廷不敢动他们,若是真心想要查,就该把他们都给革了。乘机换了新血,户部才算得上干净。”
贤皇赞许地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可在朕手上,这样的事情暂时还做不得,你可明白为什么?”
祺璇看向外面,老成道:“朝内外不够稳。”
冬天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但风依旧有些刺骨。祺瑾搓着手,往手心中呵着气,望着祺谧。笑笑道:“四哥,你说父皇是什么心思呢?”
祺谧把双手笼到袖中,淡淡一笑:“父皇的心思,谁知道呢?”
“是不是我们做得不好?”祺瑾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或着是,办得太好了?”
祺谧愣了愣,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拍了拍祺瑾的肩,两人一起向前走着,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
贤皇站在璇镜宫外的玉阶上,看得到越走越远的祺谧和祺瑾,自失的一笑,看向身边的秦德同,笑道:“你是怎么看祺谧的?”
秦德同愣了愣,忙笑道:“奴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