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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差，总比没有好吧？我以前就读的洛林第一士官学校不也是出了名的风气差，还不是出了我这样优秀的军士。”北河三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看不出来。”夏洛克和艾伦异口同声道。
北河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总之，学习还是要靠自己嘛，客观条件尽量克服。”
“哼哼，维卡，你是巴不得快点去赫尔特吧，安娜还等着你呐。”艾伦怪腔怪调地说。
“扯，艾洛莉斯不也要去那读书吗？”北河三反驳道。
说到艾洛莉斯，艾伦的表情越发显得痛苦。“上帝，我该怎么面对艾莉？太丢脸了。”
直到上列车后，艾伦才调整好心情。“我总不可能一直倒霉下去吧，维卡。”
“当然不会，兄弟，你要知道自己的实力，我觉得你聪明极了，到了那咱们可得好好努力，别让学校的名号影响了咱们。”北河三拍拍艾伦的肩说。
列车缓缓开动，汽笛发出巨大的声音，北上，年轻人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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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艾伦的大学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因眼前的景象而感到前途暗淡。在来之前了解到这个学校并未建在大学区里，60年前赫尔特医学院迁走后，一位武士租下了这片位于赫尔特西北郊区的土地，建立了正义的勇者学院，土地上的建筑并没有多做改动，还是以前赫尔特医学院老校区的样子。10年前正义的勇者学院宣布破产，被收为国有，虽然这样，但资金总是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到位，导致这里破败萧索，设施落后，师资薄弱，学风极差。
“维卡，扶我一下。”艾伦感到一阵眩晕，他差不多明白了，都说大学是助人腾飞的踏板，可这踏板似乎连站个人都不行，仿佛一站上去它就会断掉，让他坠入无底的深渊。
“振作一点，这学校看起来也不错的，你看这校门……咦？校门？”北河三东张西望半天，除了一块插在地里的牌子上模糊不清地写着“正义的勇者学院”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标识了。“这……好吧，咱么进去看看，从外面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北河三指了指不远处被树木掩映着的低矮教学楼。
他们慢慢走了进去，石砖地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而且还缺了不少，露出黑色的泥。“要是碰上下雨可就麻烦了。”艾伦头疼地说。
撇开杂草丛生的地面不说，这里还是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比如绿化就做的不错，树都长得挺高的。“这是建在森林里的学校吗？”北河三觉得这里挺有意境的。
今天是报名的第二天，但学校里却看不到几个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那人还不爱搭理他们，老急着要走。
“抓住那个小偷！”不远处冲出来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指着那人喊道。那人撒腿就跑，窜的比兔子还快。“抓住他！抓住他！”北河三一阵风似追了上去，在那个人即将拐弯消失时一把拉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摔在地上。那人痛苦地扭动着，不停地发出呻吟。追赶的学生跑到他面前，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皮夹，然后踹了他一脚吼道：“马上滚，再让我逮到就没这么轻松了。”小偷连忙爬起来鼠窜而去。
“唉，唉，应该送去警察局啊。”北河三准备截住小偷，那个学生拉住他：“哎呀，就这点小事警察大人们怎么舍得挪他们的屁股。谢谢你啊，你跑得可真快。”他握住北河三的手连连道谢。
“应该的，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是的是的，你们是新生吧？咦？怎么这么小？”那个学生打量着他们，看见安迪时吃了一惊。
“就他一个人是新生，其余的是追随者。”北河三指了指艾伦。
“追随者？你是魔法师吗？！”他有些惊喜地说。
“嗯，是的。”艾伦回答道。
“哎呀，真是巧，我也是魔法师，不过还没有级别呢。我叫布雷沃瑞，是今年的新生。你叫什么名字？”
“艾伦。”
“你好，艾伦，今后咱们就是同学了，请多关照。”说着向艾伦伸出手。艾伦也微笑着和他握手，虽然对这学校的第一印象不怎么样，但这同学还挺友善的。
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艾伦问道：“布雷沃瑞，其他的同学呢？”
“嗯？你说其他人？唉，我来这都已经两天了，除了我那几个同乡，基本上没见过几个学生，这就是三流以外的学校啊。”布雷沃瑞耸耸肩无奈地说。
“同乡？你们一起来的，都是魔法班的吗？”艾伦问。
“是的，学校就一个魔法班，我们4个同乡全部在一起。”他们经过教学楼时他指了指在不远处打扫卫生的几个人。
“嘿！都过来啊，有新同学了。”布雷沃瑞一边喊一边朝他们挥手，他们看向这边，快步走了过来，是两男一女，北河三发现除了那个女的是金发外其余三个男的包括布雷沃瑞都是棕色头发。“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北河三心想。这三个男的虽然都穿得很普通，但看起来都很精神，身体高大而且很精壮，那个女的虽然和他们一起扫地但看得出来她的气质是不同于那三人的，似乎是某种奇特的关系。
“维卡，你老盯着人家看什么？”艾伦凑到北河三耳边小声说。北河三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那金发美女看了半天，人家都有点不高兴了。
“咳咳。”北河三有点尴尬。“那个，抱歉，我们还得去报名呢，请问报名处在哪？”他打算先办完这些事。
“哦，从这直走，然后左拐有一栋3层建筑，上二楼就能看到了。”
“谢了，待会儿见。”北河三他们径直往那边走去。
“那个人真是无礼，用那种眼神盯着您……”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强壮青年说。
“莱彻斯，不必在意，他只是有些好奇，你们也要表现的平常一点。”金发女孩对他们说道。
“这里看起来最不平常的就是你啊。”布雷沃瑞心说。
走在去报名处的路上，北河三还在想着那几个人。
“维卡，别去想了，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嘛。”艾伦早就看出了北河三的疑惑。“说起来他们还真是有点不寻常，看起来像是贵族。”
“贵族？”北河三看了看安迪，又想了想那几个人的举止言行。“没准还真是。”
“得了吧，跟你开玩笑呢，要真是贵族，怎么可能来这里上大学？”艾伦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但他决定相信常识。
“也对，唉，懒得去想了，赶紧的把这些事儿给忙完。”北河三加快了脚步。
一栋灰不溜秋的三层小楼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任何标牌，破破烂烂的双开木门敞开着，一些开着的窗户在微风的作用下嘎吱嘎吱地响着，时不时还掉点木屑下来，地上也没打扫，到处是纸屑和树叶，混凝土地面上布满了指头宽的裂缝。看起来简直就是栋弃楼。
“你确定这里面有人？”北河三伸着脖子朝里面望，由于周围树很密，楼又是背阳的，所以里面很暗，看得见通往二楼的台阶，再往上就看不见了。
“我觉得阴森森的。”夏洛克打了个冷颤说，安迪也露出害怕的表情。
“瞎想什么呢你们？他们都说了是这里，先进去再说。”艾伦不管他们自己先走了进去，然后又退了出来。
“那啥，你们还愣着干嘛？跟我一块儿进去啊。”
里面倒是挺干净的，地上铺着大理石地砖，只是摆设都很陈旧，几乎所有办公室的门都是关着的，一直到二楼走廊的尽头才看见报名处。
“您好。”艾伦朝里面喊。
“请进！”里面响起爽朗的声音。
有点出乎意料，但大家都觉得轻松了不少，眼前的招生负责人看起来还不错，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男人，如果是看脸的话并没有多老，大约就50岁左右，可头发却是一片银白。他的穿着很正式，黑色的魔法师长袍，领带打得端端正正，金色底子的袖口标着他的级别：3段工会法师。
艾伦没有想到报名处的工作人员居然是一位魔法师，而且级别还不低，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来报名的新生吗？”他微笑着说，显得十分和蔼。
“这位是。”北河三直接向后一步走，指了指艾伦说。
“哦，那那位同学，请你来填一下表格吧。”他朝艾伦招了招手然后拿出一张表格。
“嗯？不需要通知书和身份证吗？”他觉得这验证制度也太松散了。
那个人苦笑一下说：“只要你来了，我们就录取你，不收学费都成。”
艾伦他们都面面相觑，这有点超出想象。“您这是什么意思？”北河三问道。
“你们知道的啊，虽然很惭愧，但事实就是我们学校的名声不怎么好，大多数学生接到我们的录取通知后都会选择不来，像你这样的魔法使学员在我校被收归国有以后就没在这里出现过，我这个老师也是个摆设，今年简直就是奇迹发生啊！”他突然神情激动地说。“一次就来了好几个！我可是终于有事做了。”
艾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北河三的嘴张得老大，夏洛克一拍脑门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有安迪一脸镇静，他或许都没弄清大学是个什么概念。
“唉，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么一副表情。”他叹了一口气。“现在还可以决定去留，要走我不回拦你们，如果你们留下来，我会尽我的全力去教你们的。”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犹豫与虚假，北河三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一阵强烈的使命感。
“我相信他。”北河三微微歪着脑袋小声对艾伦说。艾伦有些惊讶地看着北河三，这句简单到极点的话让艾伦愣了好一会，几个月来，不管北河三如何掩饰，艾伦都能看出北河三对这个世界的强烈戒心，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却让北河三那样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艾伦虽然很疑惑，但他早就已经决定留下来，北河三的话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他大步走到桌前填完了表格。
“艾伦？格瑞特，见习魔法使。”那人拿起表格认真地看着。“好的，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学生了，我将是你的老师，我叫亚雷桑德洛？阿拉贡，愿我们能共同进步。”他向艾伦伸出手，艾伦握住那有力而粗糙的手，轻轻地晃动着。
“维卡，你今天是怎么了？”出了那栋小楼，艾伦问道，他知道北河三对这所学校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但他似乎很喜欢那个老师。
“这地方看起来也许不像个样子，但我的直觉让我相信那位先生是一名真正的老师，只要有真正的老师，哪里都可以成为一流的学校。”北河三笑了笑说。
艾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看起来极像危房的宿舍，根据小纸条上的号码，艾伦来到宿舍楼4楼，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