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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时间,四座大寨拔地而起,将南阳城团团围住。
伍云召兄弟二人回到南阳城之后,伍天锡将手中的混金镗交给身边的亲兵,对伍云召说道:“大哥。小弟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也遇见过不少的好汉。却也无人能是小弟的对手。本以为小弟这身本事天下大可去地。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宇文成都手中吃憋了。”
伍云召言道:“愚兄曾听传言,说杨广有一日到甘露寺降香,见殿内寺前有一鼎,是秦始皇铸的,高有一丈,大有二抱,上写着重五千零四十八斤,遂谓成都道:“朕闻卿力能举鼎。可将此鼎举与朕看。”
成都领旨。走下殿来,将袍脱下。两手把鼎脚拿住。将身一低,托将起来,离地有三尺高,就走了几步,复归原所放下。成都走入殿上,神气不变,喘息全无。
有因宇文成都曾与秦琼比武,打了个不分胜负。杨广便将宇文成都封为天宝上将、无敌大将军。赐了一块无敌大将军的金牌。
愚兄本来是不相信的,想这举鼎之事,自古以来只有先祖伍子胥与西楚霸王项羽做到过,那宇文成都自然是不可能与他们相比。
宇文成都的厉害应该是众人吹嘘出来的,不过今日一交手却是知道这宇文成都确实是有真本事的。若是阔海兄弟在,我们三人联手,或许可以战胜这宇文成都。单靠你我二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伍天锡闻言惊道:“那秦琼虽然名气大,但是也不至于和宇文成都不分上下吧?”
伍云召苦笑道:“传言杨广曾问秦琼,他与宇文成都孰强孰弱。秦琼答道不相伯仲。杨广又去问宇文成都,宇文成都言无法战胜。”
伍天锡闻言极为震惊,没有想到如此厉害的人,自己竟然遇到了两位。
这兄弟二人正在说话,就见焦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道:“王爷,城外地隋军在我四门各建一寨,将我南阳城团团包围。”
伍云召闻言忙上城查探,看到城外地营寨不由暗暗叫苦,却也只能吩咐将士小心坚守。
第二天,秦琼对帐中众人说道:“如今叛军士气已丧,南阳城已经被我大军团团包围,可将我十万大军分为两部。昼夜不息,猛攻南阳城,早日将南阳城收复。”
众将领命而去,将秦琼的命令传到其余三寨。
宇文成都三人得到命令之后,不敢怠慢,都亲自上前督战。让麾下士卒开始猛攻。投石车、井阑、攻城车,全部出动,向着南阳城开始进攻。
伍云召既然准备造反,自然各种器械也是准备的比较充分。城墙上投石机、床弩也是应有尽有,抵挡隋军的进攻。
不过所有的工程器械之中,对南阳城最有威胁的还是车。所谓车,是有一个多轮地车底座;两侧和顶部用木板做防护。外蒙坚硬的皮革;车内可容八到十人。
缓缓地推着车前行,等来到护城河旁边地时候,车内的士卒将背过来地沙石投入护城河中,用来填平护城河。
虽然说城墙上地守军不同的攻击着车,但是箭矢根本就不能损伤车分毫。投石机与床弩虽然说能够摧毁车,但是投石机与床弩调整方向不是那么的容易。等他们的方向调整完毕了。车又不在以前的地方了。
而且一旦投石机与床弩攻击车,城下的井阑与投石车便会没有了顾忌,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更大地伤害,甚至可能摧毁城墙上的弩车与投石机。
虽然说一旦让车将护城河填平,城中守军就将面对更大的危险,但是那个毕竟是后面的,暂时还看不到。
现在对城上威胁最大的还是井阑与投石车,城墙上的投石机与床弩只能舍弃车,全力攻击井阑、投石机。
车基本上没有遭受到攻击。轻松地来到护城河边。很快护城河就一块一块的被填平了。虽然有一些士卒在走出车填平护城河的时候,被弓箭射死,但是这样倒霉的毕竟只是少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护城河被填平的越来越多,整整三天时间,护城河便被完完全全的填平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大军攻陷南阳城。
伍云召在城中看着城外的护城河一点点的被填平,可是却没有一点地办法。
虽然每天夜晚地时候。伍云召也会派人前去破坏被填平的护城河。但是却收效甚微。三天时间还是让护城河被完全填平了。
伍云召站在城墙,看着下方被填平的护城河。心中也不由有些紧张。从明天开始,真正残酷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秦琼看着护城河一点点被填平,却是没有一句话。他已经给过伍云召机会了,可是伍云召并不珍惜这个机会,他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天刚放亮,秦琼大营之中鼓号齐鸣。听到鼓号声,不但秦琼营中的始祖开始准备,就是南阳城中的士卒也都开始准备。
城里城外的所有人都会很清楚,从现在开始战斗才真正开始。
随着秦琼一声令下,麾下士卒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向着南阳城行去。弩车、井阑也都一一准备完毕,陪在步兵的身边,向着南阳城进发。城墙
南阳城上地士卒也将滚木檑石搬到城墙上,准备反击城外士卒地攻击。
城墙上的士卒由于站得高,射程比秦琼麾下地弓箭手射程远了不少。等城下的隋军一进入射程,随着城墙上的将领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从半空落下,落在了城下的隋军身上。
虽然站在最前排的士卒手上都有盾牌,可是漫天的箭雨怎么着都有没有挡住,漏网的。落在士卒的身上。
一旦这倒霉的士卒倒下,就算是当时他还没有死。也会被随后跟上的士卒踩死。
后面的士卒就算是想停也不敢停,因为他一旦停下来,就有可能被后面的人踩死。所以就算是看到前面有人倒下来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
城墙上的投石机与床弩也是在不停的发射。士卒手中的盾牌虽然说能够挡住弓箭,但是投石车发出的石块,与床弩射出的巨箭却是挡不住。
一旦被击中不是成为血肉模糊的一团,就是被串成一串。被投石机打死地还好些,瞬间就死去了。可是被巨箭射中的那些一时间死不了,却又是肯定救不活的。只能躺在战场上哀号。等着血液流尽而死。
所有的始祖都很清楚,要想活命只能是尽快的冲过投石机与床弩的攻击范围。等到自己等人冲到城墙下面地时候,投石机与床弩就没有什么用了。
眼看着士卒就要冲到城墙下了,四面城墙分别督战的伍云召、伍天锡、焦芳、马和,大声喊话,让士卒都注意小心。不要大意让敌军士卒冲上来。
来到城墙下之后,士卒将云梯在城墙上搭好,就顺着云梯向上爬去。
攻城车也开始不停的撞击城门,想要将城门撞开。门内的士卒不但用巨木将城门撑住,更是用肩膀顶在城门上,而后面的士卒则紧紧的顶着前面的士卒。
城墙上地士卒则是分为数队,弓箭手站在最后方不停的射箭。拿着推杆的士卒站在弓箭手前面。等着前面的命令,将搭上城墙的云梯推下去。
再前面就是刀盾手,最前面则是准备扔滚木檑石的力士。旁边一口口大锅之中热油滚烫。旁边站着拿着勺子地士卒,准备随时将锅中的热油倒下去。
本来在不停攻击的投石车、弩车看到自己人已经到了城墙下,便都停止了攻击。撤到了后方。南阳城墙上的投石机、床弩没有了压制,攻击的更加的快了。
给隋军士卒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秦琼站在远处的高岗上。一脸冷漠的看着即将开始地攻城战。虽然秦琼本身不是冷血地,但是在战场上容不得他有同情心。
不管是对自己人还是敌人,都不能心软,一旦心软就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将云梯搭好之后的士卒顺着云梯就向着城墙爬去。
城墙上一勺勺滚烫的热油从半空中洒下,落在士卒的身上,顿时就闻到一股肉香味。被热油浇到的士卒惨叫着从云提上掉下来。
已经爬的比较高的士卒掉下来之后立时就被摔死,而低一点地士卒没有被摔死,可是却更加地痛苦,不但要忍受被热油烫熟的痛苦。还要忍受摔断腿地痛苦。
前面的始祖掉下来。后面的始祖没有丝毫的迟疑,继续向着城墙攀爬,他们遭遇的还是滚烫的热油。
好不容易等热油被消耗空了,迎接他们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拿着叉杆的士卒听着前面的号令,一起用力,将一架架云梯从城墙上推下去。
不过城下的士卒数量毕竟太多,城墙上到处都是耸立的云梯。使用推杆的始祖难免有忙不过来的时候,那些站在滚木檑石旁边的力士见状。将一根根的圆木从城墙上扔下。将云梯上的士卒一个个的砸了下去。
等城下的圆木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城墙上的火油又被倾倒下来。随之一只火把从城墙上扔下,将城墙下面的圆木连同士卒、云梯全部点燃。
变成火人的始祖一个个惨叫着四处奔逃,一些想要前去将袍泽身上火焰熄灭的士卒也不小心被沾染上了火焰,顿时城墙下面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秦琼见状对身边的张虎说道:“鸣金收兵。“说完就转身会大营去了。
秦琼也没有像能够用一天时间就将南阳城攻下。
城墙下的士卒听到身后传来的鸣金声,一个个快速的向后方退去。
本来害怕误伤到自己人的弓箭手、投石车、弩车也再次开始攻击,掩护自己人撤退。
看着城墙下的隋军潮水一般退去,伍云召、伍天锡、焦芳、马和等将领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中又有一阵茫然,今天守住了,明天呢?后天呢?
杨广如果需要,可以从全国各地源源不断的调来援军。可是他们却是死一个少一个,基本上得不到补充。
回到帅帐掣肘,程咬金将手中的兵器交给身边的亲兵,抱起桌子上的水罐,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方才说道:“这伍云召还真是厉害,今天攻城。竟然连城墙都没有攻上去。
我们就是与突厥作战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吃力。”
秦琼微微一笑,说道:“伍云召也是大将之才,再说人家既然准备反叛大隋,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
程咬金嘿嘿一笑说道:“我也就是发一下牢骚而已,这些年来跟在二哥你身边。还从来没有打过如此激烈地仗。”
秦琼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秦琼言道:“今日的攻城战,你们都看到了,伍云召并非等闲之辈,想要轻松地将南阳城拿下不是那么的容易。
派人去通知宇文将军、尚将军、新将军、入夜之后继续进攻,不需要真的攻城。只需要让城内的士卒无法休息就是了。”
传令兵听令而去。
罗成笑着说道:“南阳城中就那么两三万士卒,还要防备四个城门,四门平均分配,每个城门处的士卒都只有五六千名。
只要我们日夜不停地攻城,他们就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战斗力就会大受影响。我们夺取城池的时候受到的阻力就会越小。”
秦琼说道:“不错,阳谋在任何时候都比阴谋好用。而且就算是他伍云召知道我的目的,他也不得不让所有的士卒加紧戒备。”
等到入夜之后,城内的士卒刚准备休息,就听到城外鼓号齐鸣,喊杀声四起,所有地始祖都慌忙披挂而出,来到城墙上。
可是等他们来到城墙的时候,却发现敌人早就已经撤退了。
骂骂咧咧的士卒刚回到营房,又听到了喊杀声。再次爬起来冲上城墙。
如此这般几次之后。伍云召对于秦琼的目的已经是相当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