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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镇西大将军,今日兵部侍郎易学,易大人的府邸便在第五座。
易府邸占地极广,正门宽广无比,足够六七人并行入内。
而,在大门两侧站着四名腰挎宽刀的大汉,粗狂的气息中带着一股关外汉子的勇猛。
这四名大汉犹如岩石雕刻一般守护着大门,京城的豪族贵族都自觉地绕着府邸走开。
府内一幽静的小亭中,传来一阵清脆地嬉笑声。
两位模样十六七岁的女子在小亭中,一边磕着香瓜子,一边嬉笑地谈论着什么。
“翠儿,你家小姐铃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身穿翠绿锦衣,头戴翠玉金簪的女子,突然朝一旁伺候的俏丽丫鬟问道。
这女子是工部尚书李秋之女,名叫李若水,比易铃儿大半岁。
而,坐在李若水左侧,身穿紫金衣裙,脸如桃花,长着一双丹凤眼的女子,乃是刑部尚书闫嵩的孙女闫芊,今年十五,比两人都小上一岁。
自从易铃儿来了京城,和李若水,闫芊两人便成为闺中密友,无话不谈。
俏丽的丫鬟翠儿,是易铃儿的贴身丫鬟,年纪和几位小姐相仿,时常来往也不见外,抿嘴一笑,道:“回李小姐的话,刚才燕城又来信了,我家小姐怕是在忙着回信。”
“哦!燕城又来信了?”李若水脸色一喜,朝丫鬟翠儿急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一旁的闫芊笑道:“若水姐姐,翠儿怎么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看把你急的,仿佛人家是给你写信似的。”
李若水小脸微微一红,轻哼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举手做了一个要打的姿势,道:“哼!你这小妮子,找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次杨才子又出了什么对子?”
闫芊抿嘴一笑:“对了,若水姐姐,那句‘西塞山前白鹭飞’的下联,你想出来没有?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下联。”
“何止是你想不出,呵呵!这些年铃儿妹妹那位小弟弟所出的对子,不知让京城的才子们急白了多少头。”
这时,丫鬟翠儿也忍不住笑着插嘴道:“可不是嘛!京城的才子们都以为是我家姐姐才高八斗,却不知小姐是对不出那些上联,才不得已让他们帮忙的。”
“唉!不过,那位杨才子总是胡闹,上联明明是美妙绝伦的诗句,可,下联却老是让人啼笑皆非。”闫芊轻叹一声,有些惋惜道。“不知这一次他又写了什么刁难的诗句?”
“那还不简单,走,我们去看看。”说着,李若水拖着众人便急冲冲朝易铃儿的闺房而去。
众人悄悄的来到闺房门外,就听见房内传来清脆的朗读声:“《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好诗!好诗!他终于做了一完整诗句!”房内的女子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笑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月亮公子】………
从京城到燕城,
书信来往需一个月的时间。
这六年来,
杨朔和易铃儿来往书信数十封。
每隔一段时间,易铃儿便要求杨朔出对子考考自己。
丫头一开始是心高气傲,不肯认输,便到京城书院向才子们求解。
杨朔搬用的诗句诗词,都是前世古代名家呕心之作,岂是一般才子能对上的?
再说,两个世界人文地理截然不同。比如,‘西塞山前白鹭飞’中的西塞山在何处,无人知道。
他人对不出,杨朔自己也对不出,
书本上学过的唐诗,宋词,他只记得上半句,或者下半句,有些干脆只记得内容,连题名和作者是谁都忘记了。
他只好瞎编乱造。
‘西塞山前白鹭飞,东村河边爬乌龟。’
可是,
他越是这样‘高深莫测’,越是被易铃儿误解。
……
……
“铃儿妹妹,擦擦你的口水,小心打湿了桌子。”
女子的嬉笑声,让易铃儿一惊,她回头一看,这才现李若水和闫芊不知为何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见自己陶醉的样子被姐妹撞见,易铃儿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赶紧把手中的书信往身后一藏:“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藏什么藏?我们都看完了,信上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李若水笑道。
“你们…你们…”
“好了,铃儿妹妹,我看不如,你让他来京城游玩一趟,让我们姐妹见一见这位杨才子,也好一解某人的相思之苦。”李若水呵呵笑道。自己这位小妹的心思,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这些年,京城多少风流才子,豪门公子对她表示出爱慕之心,甚至还有不少王公贵族上门说媒,都被易铃儿挡了回去。
有些事儿,易铃儿何尝没有考虑过,但,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先表白自己的心意吧?
在她心中,以杨朔的才学考取功名,是轻而易举之事,身为庶子的他,在杨府没有出头的日子。
可是,
杨朔既不学武,又不考取功名,让易铃儿十分费解。他今年已经十四了,他将来到底想做什么?再说,他比自己小了两岁,纵然爷爷疼爱自己,将来要爷爷答应此事,他必然要有所建树。
这两年,杨朔写在信中的诗句,易铃儿都是以‘月亮公子’的名义布出去。
为难才子们,帮杨朔炫耀一番才学。
这样,
京城的才子们才知道作出一句句举世之作的人,不是易铃儿,而是这位神秘的‘月亮公子’。
月亮公子还未到京城,名气却震惊京城文坛。
这些都是易铃儿使的小心眼,给杨朔提前挣了一个好名声。
其后,一‘卧春’,更被才子们广为流传,当然,易铃儿才女的身份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京城‘儒香书院’甚至把这‘卧春’裱了起来,和历代文豪的诗句悬挂在一起。
善良的才子们不会把诗和骂人联系到一起,再说,这‘卧春’不用陕西话读,就没有那种味道了。
以至于杨朔后来踏入‘儒香书院’的时候,都不敢把这诗真正的含义告诉,怕被才子们的唾液星子淹死。
……
……
“小姐,小姐。”一名丫鬟脸带喜色,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小姐快…快…有一位年轻的公子拜访,从燕城来的,姓杨,现在正在大厅用茶。”
燕城?姓杨?
三位千金大小姐一愣,脑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书信是半个月前寄来的,半个月时间,足以从燕城赶到京城。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说来就来。”
“快!翠儿,帮你家小姐梳洗一下,闫芊,你也不要闲着,过来帮忙。”
“小翠,把我那件新衣裳那出来。”
“不要用玉簪,太俗,用木簪。”
一时间,
闺房中的几个丫头都兴奋地慌乱起来。
……
易府古色古香的大厅中,
一身穿白袍锦袍,目如星辰,风度翩翩的公子端坐在椅上,不时用修长白锡的手指整理一下仪容,不时伸长脖子望望门外。
而,在这位公子身旁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用正方形的红绸锦布包裹着,从四角缝隙处可以看见,盒子是用精细的紫檀木雕刻而成,不知盒子中装着什么贵重之物,仅仅是这盒子也值数百两银子。
年轻公子端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香茶,却还不见相见之人,有些按耐不住,便站起身来,欣赏起墙壁上的字画。
“杨公子远道而来,铃儿怠慢了。”
盈盈之声传来,年轻公子脸色一喜,转身过来,只见,一位身穿紫纱衣裙,上身套着一件绣花小甲,头戴红木簪,香垂肩的婀娜女子,走进厅内朝自己欠身一礼道。
来人正是精心打扮一番的易铃儿,而李若水,闫芊和一群丫鬟们,此刻,正躲在大厅窗外偷看着。
“啊!怎么…是你?”
当年轻公子转身过来的时候,一丝失望的神色浮现在易铃儿的脸上。
来人自然不是杨朔,而是对易家千金朝思暮想的杨家四少爷,杨天宇。
杨天宇被女子绝世的容颜震住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拱手一礼,笑道:“铃儿妹妹,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易铃儿毕竟是大家闺秀,瞬间收起失落的神色,转而客气道:“原来是天宇哥,多年不见,差一点没有认出来。”
杨天宇一笑:“我也差一点没有认出铃儿妹妹。”
两人坐下一番闲聊之后,
易铃儿才知道,这一次杨天宇是奉了父亲之命,来京城打理大商号的分号,会在京城待很长时间。
她本想从杨天宇口中问一问杨朔的近况,但,心想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就不敢开口问。
这些年,姑娘大了,心思细密,杨天宇此行的目的,她自然也看出来了。
特别是看见杨天宇所带的紫檀木盒中,那支价值万金的玄冰紫金簪的时,她便肯定眼前这位杨府四少爷来京城的目的不是管理分号,而是为了她。
京城之中,王孙贵族,豪门公子多如牛毛,谁不知易府的千金,爱才不爱金,杨天宇此举,就像地方土财主的儿子,让易铃儿颇感不快。
可是,杨家和易家乃世代之交,易铃儿也不敢有失礼节,应付杨天宇的同时,却心猿意马: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第二十九章 部下】………
'''cp|:12o|h:15o|a:1|u:77228。jpg'''杨朔盘坐在悬崖边上,腿上放着鹿苑留下的黑色盒子,盒子已经被打开,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本淡黄色的小册子,一块断裂的玉佩和一封信。
小册子是杨朔梦寐以求的东西——祭魂法术的口诀。
口诀和手印写在一本土黄色的小册上,里面记载的都是风魄的法术口诀。
杨朔大致看了看,口诀一共九道,下祭,中祭,上祭各三道。
而,这块断裂的玉佩,是一个虎形玉佩,晶莹剔透,玉佩从中间断裂,没了下半身。
杨朔很好奇鹿苑为何会给自己留下这种东西,赶紧展开书信看起来,看着手中的信,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鹿苑的信中写道:“小子,你如果看见了这封信,只能说明两点,一,你没有死在杀手手中,二,你打赢了我的风魄分身。杀手是我安排的,理由很简单,如果你连那种角色都对付不了,死,对你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呵呵!不要骂我娘,这跟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靠!我真的差一点点就死了!”杨朔怒吼着,看到这里,他真想问候一下鹿苑的母亲。
杀手居然是自己这位老师安排的!
虽然对着信怒吼,但,杨朔心中没有丝毫的愤怒之色。
鹿苑安排杀手真正的用意,他现在也能体会一些。
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鹿苑也从未把他当成花朵呵护。
“我不知自己能否回来,所以,留下这封信,去京城找一个叫‘雷公’的独臂老人,他曾经和我一样,是你母亲的部下,你母亲当年的部下,算上我,活下来的不多,而,‘雷公’算是最强最忠于你母亲的一个。”
“雷公会告诉你一切,断裂的虎形玉佩便是信物。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找杨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