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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会告诉你一切,断裂的虎形玉佩便是信物。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找杨一清,你从他那里得不到答案,他比你想象中还要冷血无情。好了,亲爱的少爷,如果我活着,我会找到你的。”
看完信,杨朔眉头皱了很久。
鹿苑在信中的语气很诙谐,但,从上面却能感受到很多沉重的东西。
“哈哈!鹿苑长相那么惨,又贪财,阎王是不会收他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我母亲的部下!?我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从小就听丫鬟小青念叨,今生的母亲徐香玲,是外族女子,家乡远在西凉国,是杨一清在一次亲自贩运一批贵重的货物结识的,怀胎三月之后,才被杨一清接进杨府。
而,杨府上上下下对母亲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杨府唯一知道她来历和身份的人,只有杨一清。
杨朔想不明白的是,母亲是因为生自己难产而死,会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是自己母亲家族的仇人?
杨朔只知道,在大秦王朝,能驱使强大祭魂师的只有王公贵族,像杨家这样大商之家,都不能雇佣祭魂师。
鹿苑的实力,杨朔可是亲眼见证过的,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祭魂师。强大祭魂者在王朝中的地位,远远越一般的地方官员,鹿苑在信中居然用‘部下’二字自居。
“我母亲曾经是王公贵族之后!而且,连‘徐香玲’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杨朔紧紧捏着手中的信,回想这些年在杨府中的生活,嘴角冷笑起来。“这样说来,杨一清可能并非我真正的父亲?”
沉默了一阵,
杨朔把手中的信捏成碎末,把小册子和断玉贴身收好,望着远方的天空笑道:“也好,我也正想出去闯一闯。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既然降生到这具身体里面,应该承担责任的必然要承担起来。”
杨朔一笑,纵身一跃,跳下悬崖朝燕城而去。
……
……
“袁掌柜,不对吧!这‘血龙草’我们之前明明说好五两银子一株,怎么现在突然变卦?要七两一株。”
杨朔懒洋洋地坐在燕城‘回春堂’药铺,手中拿着一株血红色的草药,朝一旁的老掌柜,埋怨道。
“我的六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世道不好,这‘血龙草’从边关运过来,不说税银,就是运费就是往年的两倍,六少爷,你也体谅我们这小本生意不容易。”
身穿灰袍,头花白的老掌柜名叫袁强,今年五十出头,年轻的时候是一名郎中,娶妻生子后,便用积攒下来的银子在这燕城开了这间小药铺。
燕城有一百多万居民,是人就会生病,生病自然要看病,所以,像‘回春堂’这样的小药铺在燕城有很多家。
杨朔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他不去大药铺购买炼制毒药的材料,而是,挑选了十几家小药铺分别购买材料,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炼制什么。
‘血龙草’功效很多,磨碎和酒融合后外敷,可以祛瘀活血,内服可以镇痛,麻痹神经。
但是,一旦和‘七绝散’‘断肠草’‘马钱子’这几种毒性草药配搭在一起后,便能炼出无色无味的剧毒。
拿着手中等候已久的血龙草,杨朔沉思了一下,他知道老掌柜说的是事实。
这几年,天灾不断,天灾之后便是**。
山贼,强盗这种有极为有前途的职业,在任何时代都有人愿意干。
以前只是小打小闹,三五成群,小股作案,小商客们往往给点过路银,便能得到放行。
除了引命案,一般情况,州府的官兵们也不曾管过。
现在情况不同了。
从南方,北方大量涌入中原四省的灾民中,很多孔武有力的贪婪之辈加入了山贼,强盗的行列。
加上朝廷在处理灾后安抚一事上有欠妥当,多多少少激起了一些民愤。
一时间,
各地的山贼,强盗猖獗起来。
一个月前,燕城城东‘万粮米铺’的伙计,押运一千担米粮路经燕城二百里外的和凉山时,被一群山贼劫了。
不光劫了米粮,还杀了十几人。
其后,不少路过和凉山的商家都遭了殃,路过的旅客也未能幸免。
杀人,劫财,劫色。
和凉山山贼这一闹,燕城和附近几个县都是人心惶惶。
一般的大商之家,都有自己的武师护师跟随货物押运,
比如,杨家的大商号,每一位武师都是一敌数十的好手,马匹,兵器都十分精良。
可是,像‘回春堂’这样的小商铺还是占据了燕商的绝大多数。
这些小商铺哪里养得起武师,一般都是自己家里的伙计押运货物,最多雇佣几名流浪武士。
杨朔从杀手身上搜到的三千四百两银子,两千两给了小青,剩下的一千四百两,加上这六年的月例,为了炼制毒药和解药,已经被他用得七七八八。
他还想买一把称手的兵器,还计划离开燕城,这一路上总不能光喝西北风吧?
“好吧!七两一株。”杨朔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松了口,也不想贪老掌柜的小便宜。
“多谢六少爷。”袁强收了银子,连声谢道。
这时,
“袁掌柜,我的创伤药准备好了没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粗狂的声音之后,才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
男子年约二十四五,脸黑,魁梧,身穿黑军服,朝天靴,头带一顶黑檐帽,腰间挎着大宽刀,一身州兵的行头。
这位男子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杨朔,脸上竟尴尬一笑,走过来主动问候道:“六少爷,久违了。”
………【第三十章 悬赏一万两】………
杨朔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突然,瞧见男子脑后朝上竖立的小辫子,惊讶道:“冲天辫!你这是…”
久违的‘冲天辫’陈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道:“我从军了。”
六年前,
凤鸣喽一事,陈昌和慕容家的少爷慕容雪闹翻了。
失去几位富家少爷的庇护,陈昌害怕往日被自己欺负的仇人报复,他把心一横,干脆从军当了州兵。
陈昌功夫不错,为人又机警,这几年混下来,让他混了一个总旗。
大秦王朝在各省设立都指挥使司,各府设立指挥卫,州设立千户所,县设立百户所。
都指挥使司长官是都指挥使,正二品。
都指挥同知,从二品。
都指挥佥事,正三品。
卫的长官是指挥,正三品。
指挥同知,从三品。
指挥佥事,正四品。
千户,正五品。
百户,正六品。
大秦百户旗下能统领一百名兵士,分左右两旗,每旗又分1o小旗,一小旗五人,由伍长管理。
这总旗管理1o小旗,虽没有爵位,但,也是一个七品小官。
几年的军队生涯,已经让陈昌这位地痞流氓改头换面,现在一心只想往上爬。
他也不恨杨朔,反而有些感激杨朔,当日要不是杨朔一闹,真的得罪了易大小姐,后果真不好说,哪有现在风光。
……
……
城西小酒楼,二楼小间。
杨朔双眼贼亮贼亮地盯着对面的军官,确认地询问道:“你是说,和凉山领的人头悬赏一万两银子,其他山贼头头的悬赏不等?城中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离开药铺,陈昌非要请杨朔吃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杨朔无意问起他为何要用到创伤药一事。
陈昌认为杨朔又不是一般人,便把悬赏剿匪一事说了出来,何况这事儿杨家大商号也出了银子,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身为燕商龙头的四大商家,联名起的一个悬赏令,只在军中布了消息,是为了激励士气。
杨朔嘴角一笑,心中盘算起来。
一万两银子的悬赏!
呵呵!好值钱的一个脑袋。
这和凉山的山贼应该有上十年的历史了,只是这几年壮大了,才猖獗起来,这样说来,山贼的山寨里面应该有不少积蓄才对。
想比之下,一万两的悬赏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能被悬赏一万两银子,这山贼头头的武功必然不弱。
想到这里,杨朔手不知不觉有点小痒,他练了这么多年,还未曾真正和这个世界的武者动过手。
“对了,你们这一次剿灭山贼,祭魂堂会不会派人参加?”杨朔突然问道。
脸红耳赤有点醉意的陈昌,道:“应该会参加吧?昨日,郡守大人亲自去了祭魂堂一趟。”
好!一石三鸟。
杨朔朝陈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陈兄,不介意多带一个兵吧?”
陈昌眉头略微一皱,聪明的他马上就明白了杨朔的意图,他严肃道:“六少爷,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跟着去见识见识,还请陈兄帮帮忙。”杨朔笑着,从怀中掏出钱袋,推到陈昌手边。
看着桌上的钱袋,陈昌眼珠转了转。
偶遇杨家这位不得宠的六少爷,还殷勤地请杨朔吃饭,他本来是另有目的。
杨朔虽只是杨府的庶子,但,从那日在凤鸣喽见他和易家千金的关系,可不是一般。
易家在军中的威望,这些年陈昌可是深有体会,他想:只要他日眼前这位六少爷在易家那位大小家面前随便提一提自己…
想到这里,陈昌把钱袋又推了回去,笑道:“如果六少爷真想去看看也行,但,六少爷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杨朔笑了笑:“呵呵!这是当然。”
……
陈昌带上杨朔一点也不难。
百户旗下的编制虽是一百人,但,编制从来都没有满过,最多不过**十人,而,剩下的都是一些空名额。
有名,无人。
燕城作为岭西省的府,设都指挥使司一名,郡守一名。
岭西省的总兵力在十万左右,设立‘前’‘中’‘左’‘右’四营,共二十卫,一百所,由一百位千户统领。
其中还不包括民兵,其兵力在大秦十三省中算中等。
而,在燕城的军队是中营,五卫,二十五所,共两万五千人的编制。
说起来有两万五千人,实际上只有两万两千人左右。
朝廷按照名册,军饷,军粮,军服每月照样往下。
至于那些多出来的军饷去了哪儿?
就不是杨朔感兴趣的问题了。
……。
杨朔从冲天辫口中得知,和凉山的山贼已经壮大到一两千人,已经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所以,这此是由卫指挥使大人亲自带领燕城一卫营,共五千余人,前去讨伐。
五千精锐要对付一两千山贼,而且这次还有祭魂师跟随,自然是胜券在握,因此,陈昌才点头答应杨朔的请求。
军队出的日子定在明天清晨,
杨朔和冲天辫约定好,自己先回去收拾一点东西,然后晚上直接去卫营找他。
告别陈昌,杨朔先回了鹿苑的住所。
如今这简陋的小院已经变成了他秘密炼制毒药的地方。
黑秘术上记载的一百零八种毒药,这些年,杨朔费心费力只炼制出五种:‘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