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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春燕临行前曾经交代老张,庄子的后院谁也不准进去,这位庄头自然按照史春燕的吩咐,命令庄中的家丁罢手后院的大门,谁也未曾想到此亥后院之中还藏着“外人。
后院厢房门外,一个身穿黑衣,相貌普通中年男子在门外犹豫了片玄之后,才推门而入。
只见,房中一身穿鸭黄衣裙,相貌同样普通,年纪在二十上下的女子,听见开门之声,身子一下子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十分兴奋地迎了上来。“夫君,修炼完了?伤势如何?”
黑衣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朝女子点点头。
这黑衣男子正是杨朔,女子正是易铃儿,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荀老头制作的人皮面具,这面具巧夺天工让人惊讶,连脸上一丝笑容都是惟妙惟肖。
这中年男子的面具本是为杨一清准备的,杨朔也不曾想到最后居然会用到自己脸上。
见杨朔脸上的笑意并非真诚,易铃儿柳眉也是一皱,眼中波澜一翻,咬了咬嘴唇,走到桌边给杨朔倒了一杯茶水,轻叹安慰道:“夫君,你也不要太难过,毕竟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已经尽力了。”
杨朔修炼这三天,易铃儿从兔子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非但没有救下杨一清,反而被杨一清舍身相救,她知道此时此刻杨朔心中不好过,但,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
望着身边这位温柔的女子,一张普通人皮面具下挡不住的一双秋水,杨朔神色顿了顿,叹道:“说到底,是我低估了秦元明,以为以自己的聪明能神不”删觉的救老父亲,谁知道到头来怀是卜了
易铃儿把茶杯递到杨朔手中,接着,像姐姐慰藉弟弟般,伸出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杨朔的头:“夫君,我当日便说过,秦元明此人阴险非常,他能隐忍十余年,把所有人都欺骗,把所有人的踩在脚下,利用身边所有人,他并非一般的君王,你现在只是羽翼未满罢了,铃儿相信,夫君有朝一日,终有实力和他一般高下,现在川南对夫君来说,是凶险之地,但,未尝不是一个养精蓄锐的好地方。”
“嗯!”杨朔木然地点点头,用手抓住铃儿的玉手,从她这番话中,杨朔亦然听出自己这位好媳妇的意思,纵然日后自己和秦元明为敌,和大秦为敌,她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可是,她并不知大秦皇帝秦元明是她的亲生父亲!
说?还是不说?
如果不说,她日后知道。也许会恨我,
如果说了,她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杨朔顿了顿,抓着易铃儿的手,顺势把她搂入怀中。
“这,光天化日的,还有人在呢?”易铃儿小脸一红,身子扭捏了一下,根本没有抗拒杨朔。
杨朔笑了。“哪有人,只有一只兔子而已。”
说到兔子,易铃儿初见兔子时,可是狠狠惊奇了一把,一只会说话的兔子,一只会用两条腿走路的兔子,一只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的兔子,她之前可从未见过。
而且,这只兔子不但学富五车,还能自己制造一个个神奇的祭魂道具,就更让易铃儿惊奇了。
杨朔修炼恢复伤势的这三日,也多亏了兔子陪在她身边,才不觉得闷。
“兔子呢?”杨朔问。
“它啊!现在估计还在工房里面忙着做那神奇的飞行器。”
“哦!是嘛。”杨朔脸色忽然一变,正色道:“铃儿,我将来做的事情可能会很危险。”
易铃儿一时不语,伸出双手轻柔地抱住杨朔,在耳边低语道:“夫君,我说过,无论你将来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如果我要颠覆大秦朝廷呢?”
易铃儿回道:“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以你的才智,必然不会屈居其他之下,对大秦百姓来说,我们公公是叛国之人,而,对于你来说公公毕竟是你的父亲,杀父之仇,你不能不报。”
杀父之仇!?
杨朔胸口一震,心中一股苦水随即涌了上来。
我将来也是要杀你的亲生父亲!
“夫君。”见杨朔面露苦色,易铃儿似乎误解了他的神色,她又道:“纵观古今千年,中州大地之上,历朝历代,改朝换代是从未停止过,常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夫君也不需要太过介怀,皇位这种东西是有能力者具之,耸年大秦开国皇帝秦龙亦是这样夺去天下。”
“大秦如今开国百余年,虽说是太平盛事,其实,浮华之下也是浑浊一片,这一次夫君南行所见”必然有些感受。”
听到这里,杨朔点点头。
大秦的盛事之下,藏着的是贪官污吏。区区一化品知县就能贪污数十万两银子,况且还是在京城范围,那些远在千里的州府,就要不用说了。
易铃儿又道:“再者,都说战火会让天下黎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夫君看看,当今天下秦尧明会是一个守卫先皇基业的人物吗?他不是,他之前是一个会隐忍的太子,藏在众人之后,策划着一切,而现在,他秦元明却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野兽,他把强大的爪子伸到了四面八方。”
杨朔又点点头。
不错!之前当太子的秦元明是乌龟,现在的秦元明却是一条毒蛇。
攻打草原,妄想征服草原。
妄想削藩,夺去川南王的兵权,接着。便是各路诸侯和大将的权力。
同时还有江湖各大门派的势力。
简直就是双拳双脚齐出。利用他自身的实力,利用这次兵变收缴的财富,利用大秦的强兵,妄想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
接下来呢?
杨朔可以想象,一旦平定中州,秦元明的双手必然会伸向其他四州。
秦元明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狂。
易铃儿身子微微一软,靠在杨朔肩头,轻柔道:“夫君要是有一争天下之心,尽管去做便是,无论将来会有什么结果,铃儿都会陪在你身边。”
易铃儿这话说的有根有据,除了她的真正身世外,杨朔什么都没有瞒她,因此,她知道杨朔和秦元明之间的关系并非民间流传的那般,她也知道秦元明派杨朔去川南,更多的是利用,以那位大秦皇帝的个性,利用完之后,岂会让一个能威胁自己,并且还有杀父之仇的人,活在世上。
而,易铃儿更知道。自己心爱的男子拥有争夺天下的实力。
既然如此,为何要坐以待毙呢?
这时,闻着怀中女子幽香之气的杨朔皱眉道:“铃儿,你想过没有,也许我日后会和你爹大战于沙场之上。”
杨朔此刻口中的爹,自然是易铃儿的养父易虎。
杨朔从种种迹象来看,易家手中的蒙熬军是在大秦四大军营中,最值得秦元明信任的军队。
“不一定。”易铃儿摇摇头,脸色忽然复杂起来。
“咦?”杨朔怔了怔,不解地望着怀中的
易铃儿苦苦一笑,说了一句让杨朔感到无比惊讶的话。“因为,我爹恨秦元明。
拥有二十万铁骑的蒙熬大将军易虎恨大秦皇帝!?
杨朔挠了挠头,惊愕道:“不会吧?”
一位手握重兵的将军居然恨天子,这事儿
易铃儿黯然道:“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易铃儿这一问,让杨朔的思绪忽然回到杨一清曾经讲过的往事。
当年,秦元明在蒙熬参军五年期间,有过一个女人,就是易铃儿的母亲,那女人叫罗红裳,确实是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子,只可惜,她的出身不好,先辜是草原人的后裔,是草原人跟汉人生下的女子,当时,罗红裳只是一名奴婢。
当时,杨一清去蒙熬办事,被易虎和秦元明款待,当时令一群奴婢歌舞助兴,易铃儿的母亲便是其中领舞,一舞之后,易虎和秦元明都看上了罗红裳。
碍于秦元明皇子的身份,易虎不敢与之争抢,那一夜,醉酒之后,罗红裳便陪了秦元明一夜,秦元明身为皇子,不可能接纳一个草原人出身的奴婢。
而且,以秦元明的个。性,也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后来,他便把她安置在易虎的府上,一年之后,易虎娶了她,并生下一女,幕为铃儿。
杨一清让人查过,按照日子推算,她应该是秦元明的女儿。
在杨一清的讲述中,杨朔未曾问及铃儿的母亲后面的故事,杨朔只知道在铃儿很小的时候,她娘便去世了,铃儿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十岁时,才跟着易学来了京城。
杨朔这是第一次听见铃儿谈及自己的母亲。
但见铃儿眉宇间暗结的忧郁,杨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顿了顿,艰涩道:“难道和,秦元明有关?”
易铃儿小脸忽然显得有些苍白,她把头往杨朔肩头一埋,轻柔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我很小的时候,便能记事明事,我爹一直骗我说,我娘是病死的,其实我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我从小跟着父亲和爷爷一起生活,而,我娘一直在府中后院的宅中独居,不止我,就连我爹,她也很少见,爹也从未在娘的小宅中过夜。”
易虎和铃儿的娘从未睡在一起过!?杨朔骤然间傻了。
这,
易铃儿婉婉又道:“当时我年幼,并不知这种夫妻分居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只感觉爹和娘的感情不好,而,爹也常年在外征战,我本以为是爹冷落了娘。让娘整日憔悴,把自己关在小宅中,郁郁而终,可是,直到娘临死之前,我才知道,是她对不起我爹。她在临死之前,曾经把我叫到床边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杨朔心脏怦怦跳动起来,忽然觉得有些事聪明的铃儿其实早已知道。
易铃儿拂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红润的眼眸,望着杨朔叹息一声:“她说:我的生父在京城,是一位人中之龙。”
聊
杨朔张大嘴,心中大惊。
还未等他说什么,易铃儿黯然神伤又回忆道:“娘死的那一夜,爹喝了很多酒,砍断了院中所有的树,毁了娘住的小宅,还打伤了数十位虎啸卫,从那之后,爹就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不再对我好,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一点小事责骂我,再后来,爷爷就带我来了京城,这也是我离开蒙熬的真正原因。”
“这些年,我一直在琢磨娘临死之前的话,也一直在想爹为何对我前后判若两人。”说到这里,易铃儿苦苦一笑。“我甚至也暗中让人调查过娘生前的事迹,生前遇见过哪些人,我不是易虎的亲生女儿,而,娘临终之前所说的人中之龙,也许就是秦元明。”
“傻丫头。”杨朔一把紧紧抱住易铃儿,他忽然明白聪明的铃儿很多事情都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增加自己的负担。“其实,有些事情,我见父亲的时候,他也告诉了我,我”
杨朔的嘴被易铃儿一只玉手封住,她接话道:“我知道,当年杨一清,我爹,和秦元明三人在蒙熬相处数年,三人以兄弟相称,而,他们三人是同时认识我娘的,你爹深爱你娘,而,我爹不是我的生父,哪,除了秦元明还能有谁?”
杨朔怔了怔,摇头苦笑。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媳妇是一位很聪明的才女,纵然坐在深闺之中,也能推测出朝堂之事,又岂会从小时候的记忆中找出端倪来?
难怪她从头到尾都对秦元明没有一丝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