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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教犹豫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退回自己座次的具房接着用更高亢的声音大声命令,“速将上述逆贼交船江城主本田美作守进房施以串刺张付之刑。”
毒,好毒的手段,所谓串刺张付之刑就是将犯人绑在削尖的木桩上,利用人体自身的重量来将犯人慢慢折磨致死的一种酷刑,这种刑法不但死者死亡的过程缓慢而又痛苦,就是对在一旁旁观的施刑者而言也是恐怖难忘。让原先和木造具政同一战线的本田美作守来施刑,真是好毒的心计。在座的一门重臣们一个个不寒而栗,连带着看着具教父子的眼神也变了。
永禄九年六月二十二日清晨,本田美作守进房的家臣中西甚大夫等在云出川边处以串刺张付之刑处死追随木造具政叛乱的武者家属一百一十九人。其中就包括教唆具政叛乱的柘植三郎左卫门尉康时的嫡子二九郎。
“大殿,要为我报仇啊!”中年丧子的柘植康时仗着和义继有一面之缘,所以跑到义继这来哭诉,一时间鼻涕眼泪一大把。
“好了,”虽然看不惯叛徒的嘴脸,虽然认为这是叛徒应有的下场,但义继绝对不会不给康时这个机会的,“我给亲手报仇的机会,你去给长野大人的先锋当向导吧,只要拿下大河内城,北畠一族任你处置。”
“多谢大殿成全。”咬牙切齿的康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他,就象一切心态不平衡的人一样,他现在所想的就是报复。
雄利
“大多和兵部少辅势真和木造大人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劝降他?”全军先锋的长野藤通率领八千前军一路直奔八田城而去,一路上他这样问着向导柘植三郎左卫门。
“势真大人原来和具政大人关系密切,但是要说能不能劝降?我愿入城一试。”柘植康时的不敢说满口话,但他的表态倒让藤通十分满意。
“左少将大人,左少将大人。”藤通刚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不断的大声呼唤着他刚刚获得的官位。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番头打扮的下级武士,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藤通见自己的旗本拦住那个番头,于是发问道。
“是,大人,”番头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前面有一个和尚挡着道路,说要见主将。”
“和尚?”藤通一脑门的黑线,“拉到一旁去不就得了,让个疯和尚耽误了主公的大事你吃罪得起嘛!”
“是。”番头被藤通劈头盖脸的一骂,也自觉荒唐,自己是失心疯了,为了个疯和尚来惊动副将大人。就在番头正欲返回前队的时候,刚刚骂完人的藤通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慢,把他带过来。”
“是。”又要把和尚带过来?无缘无故被藤通骂了一顿的番头迷迷糊糊的执行命令了,到现在他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尚参见左近卫少将大人。”很快和尚被带到了,大概刚才询问过那个番头,所以很是恭谨的称呼着藤通的官称。
“和尚有什么事快说。”翻身下马的藤通坐在军凳上只抹汗,见鬼的天,才五月就热得不象话。
“是,大人,小僧源净院弥久助,今日毛遂自荐想出仕三好家,愿大人收纳。”和尚一脸恳切。
“出仕?”藤通和旁边的柘植康时张大了嘴相顾无言,“为了出仕本家你就敢拦阻本家进军,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正是,小僧除了一颗虎胆,别无长处。”和尚倒是坦然。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和尚,哭笑不得的藤通只得这样回答他,“本家不是颁有招贤令嘛?你要出仕,可以去嘛。”
“小僧并无长处,只恐去了也难蒙三好家收录,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好,好,好!你没本事怕别人不收,就找上我?藤通都快气糊涂了,连表达的意思都出了错,“好好好,我收你。”
“多谢主公。小僧出身伊贺泷川村,就姓泷川吧,还请主公赐名。”泷川弥久助倒是毫不客气的立刻应承下来,还恬不知耻的要求藤通赐名。
“我!”长野藤通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这么快反悔,于是气极败坏的他,在柘植康时惊愕的眼神中心一横,脱口而出,“叫雄利吧,我赐你名雄利,泷川雄利,俸禄一贯。”
我倒,这也行啊!幸好在藤通休息时周围的旗本围成了一圈,这才没让外面的足轻们看到他出丑的样子。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泷川雄利“一贯武士”的外号就传遍了全军,甚至传到了义继的耳里•;•;•;•;•;•;
当然这件事不过是这次南势之战的插曲,主旋律正在高奏。
六月二十四日柘植康时持木造具政的手书入八田城寝反大多和兵部少辅势真。
六月二十五日,岩内城的国司亲族岩内氏在三好家答应保留北畠家名的前提下,接受木造具政的调解,保持中立。
六月二十六日,篠原长房破今德城。同日,筒井家破小森上野城。至此大河内城的支城只剩下阿坂、曾原、船江三城。
“传令,南势各地,凡继续支持北畠家对抗本家的战后一律剥夺全部知行,凡此战中保持中立者战后一律没收一半知行,凡支持本家而五日之内未领兵参战者战后没收三分之一的知行,凡支持本家且出兵助战者保留原知行并视战功加封。”义继在布置完对北势和南近江方面的防御后,于二十六日夜里赶到了木造城。刚一进城义继就发布了一条在后来历次作战中都予以颁布的奖惩法度。
“请木造大人来见我。”义继的第二条命令是约见木造具政。
“木造大人,请告诉我,怎么才能最小伤亡拿下大河内城以及其余三座支城。”义继一见到具政就直接开门见山。
“这?”由于义继催得急,所以献城后就搬到城外寺院居住的木造具教满头大汗,刚刚坐定就听到义继的问题,难得他束手无策。
“不要急。”义继一看就泄了气,真真是个笨蛋,难怪打不赢东光寺之战的,也就没了指望。“这三座支城的守将如何?守备兵有多少军势?大河内城的粮食有多少?”义继仍抱有一丝希望,所以把问题分解开来继续提问。
“船江城是本田美作守进房父子守备,原来拥有四百左右军势,但是据说现在又收留了北村仁仓军和西冈团之助军部分残余力量,守备兵可能有所增加,具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好不容易定下心来的木造一五一十的开始述说自己了解的一切,现在他也只能用这点东西来邀宠了。
“北村仁仓军和西冈团之助军是那里来的军势?”义继对木造口中冒出来的军队很敢兴趣。
“他们是大和、伊贺以及伊势的野武士,是最近被北畠家收编的。”木造具政是北畠家的一门重臣,所以他的背叛才对北畠家打击沉重。“船江城易守难攻是南势有名的天险,而且前不久本田家刚刚无条件执行了北畠家串刺张付之刑,因此以我对美作守的了解,本田家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背叛北畠家的。”
“那再说说其他的几个城的情况。”义继点点头,这和本家获得的消息一致,木造没有说谎,看来这不是一出苦肉计。
“是,义继公,其他的几城是这样的。”木造越说越从容,作为北畠家一门众他对南势的情况可是一清二楚的。
炸营
“又射中了!”守备阿坂城的北畠军轰然大笑,而围城的三好军却士气低落。原因无他,阿坂城城主大宫入道含忍斋之子大宫大之丞景连是善使强弓的无双豪者,他的强弓可以在四町以外逐一射杀三好家的士卒。
“太可恶了。”三好军上下对于这样的神射手却是无可奈何,丸木弓射程和威力根本无法和敌人的强弓对抗,而铁炮的威力够了,但射程、射速和精度上又原不及对手。怎么办?
“主公让我去和他对射吧!”同样是使弓好手的小笠原成助按奈不住胸中的热血向义继提出了申请。
“没有必要用我无双的大将和敌人的无名小卒兑将。”义继断然拒绝小笠原的申请,“别急,等大筒队安置好了,就让我们看看是他的弓强还是我们的大筒厉害。”
“是。”既然义继如此爱惜自己,感到浑身充满了幸福的小笠原也就没有必要硬出头来惹主公的不快了。
时代在进步,火器取代冷兵器是历史的必然,随着三好家大筒的一次又一次的轰鸣,即便是无双的豪者也无力与之对抗。还没等大宫景连明白过来,飞溅的弹丸就险之又险的从他身边掠过,手中的宝弓也被削断了弓弦。“少主快跑。”眼见不妙几个足轻急忙拉住发愣的景连拔腿就跑。
“不好!焙烙!”跑进了本丸的大宫景连的这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焙烙?!堆在二丸城墙上的焙烙!所有明白的人都慌乱了起来。
“看二丸着火了。”就在城堡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守卫在橹门上的武士突然大叫。大宫景连等人爬上本丸的城墙探头向外看去,只见二丸城垣上的焙烙被三好军大筒发射的弹丸打燃,顿时毒烟滚滚,火光冲天,一些还守卫在城墙上的足轻惨叫着在火海里挣扎,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肉香随风飘散,宛如红莲地狱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大火渐熄,但令人窒息的浓烟还弥漫在二丸城中。“看三好军!”一个负责观察的大宫家武士的惊叫唤醒了自责的景连。只见无知什么时候三好军翻越了阿坂城二丸的城墙,不久重达八百贯的二丸大铁门也被三好军从内打了开来,数不清的三好军鱼贯而入将本丸围得水泄不通。
“妈妈,我不想死!”突然景连身边一个农兵突然高叫起来,丢下手中的长枪,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走下城。
“胆小鬼,拿起武器和三好家拼了。”一旁的武士叫骂着,但是农兵充耳不闻,于是武士轮起刀一下子把农兵砍倒,“谁要和他一样格杀勿论。”
话音还未落地,武士就觉得胸口一疼,三五支长枪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我们不打了,我们不想死,我们投降。”狂乱的农兵们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刺向身边的武士,几个机灵的还跳下城去打开了本丸的城门。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宫景连呆呆的望着着这一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自己也被农兵刺倒。
“怎么回事?”从远处的单管望远镜中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义继有些不明白?“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主公,应该是炸营了。”一旁的海部友光看了半天才用不能肯定语气确认到。
“主公,不管炸不炸营,应该立刻传令进军。”长野藤通也在一旁建议。
“传我命令,进军。”义继立刻从善如流下达了军令,“另外生擒刚刚那个弓手的赏金五十贯。”义继爱才的毛病又发了。
“主公,抓到那个小子了。”小笠原成助怀着一脸的蔑视指挥着旗本们将负伤的大宫父子抬了上来。
“怎么回事?”义继不满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责问道。
“主公,这可不是我们干得,是他们自己被农兵刺伤的,还是我们赶去的及时,否则只有死大宫没有活大宫了。”难得小笠原成助也说起了俏皮话,可见战事的顺利让三好军上下充满了乐观。
“好了,抬下去养伤吧,”义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小笠原,看着小笠原心中直发毛,“成助,交给你一个任务。”
“主公,你不会叫我劝降大宫父子吧。”小笠原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回应着,“我的辩才可差得很,再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