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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越来越大的。”小姑娘皱了一下小鼻子,骄傲地说道。然而瞬间眼睛里变成了一种担心。
王画怜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去睡吧,记好了,一定听詹公公的话。”
“嗯。”小姑娘哽咽地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转眼间,四更来临,正是月末的时候,天上无月,只有微弱的星光,闪着神秘的眼睛。五百多个府兵将各个人手中的兵器,以及准备的火绒等物检查一遍后,开始给战马塞上马嚼,以及让马蹄裹上厚布。然后集合在一起,王画看着他们说道:“今天我们这一战,是为了大周的尊严而战,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更是为了大家的亲人而战!出发!”
大手一挥,城门吱哑一声打开,五百多个铁骑象风一样,冲向了不远处突厥人的大营!
第二十章 血甲(大捷)
图图是一名独乐河畔同罗族的战士。
本来这一次南伐他还很高兴,默啜大汗每一次南伐,都意味从唐人手中抢来大量的财富,珠宝布帛,女人奴隶。可现在结果却来到这个小县城,这让他不满,这个小县城就是攻破了,能有什么油水?看到没有,那些被掳来的唐人,还没有自己穿得好。
更让他不满的是,这一路赶来,人困马乏的,竟然安排自己做守卫来守夜。
一开始他不敢大意,除了他们这些守卒外,特曼还安排了巡逻的士卒。每隔一段时间巡逻一次。然而自从繁畤县城内传来三更的绑子声后巡逻的士兵看到一切正常,他们也停止了巡逻。
夜更深了,这是七月末了,白天虽然炎热,但到了晚上开始清凉起来。图图终于忍不住,他看了一个自己的同伴,正倚在栅栏上打着盹,都能听到他发出的鼾声。就象一只瞌睡虫爬到他眼睛一样,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开始做梦了,梦到他他闯进了繁畤县,抢了许多财宝,然后骑着高头大马,回家乡去,买了许多彩礼,将他最喜欢的姑娘娶回了家。
忽然一阵阵低沉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他艰难地睁开困乏的眼睛,就看到两百来人,骑着马向大营奔来。干嘛?袭营?两百来人袭八千人的大营?自己是做梦吧?他摇了摇头,脑子稍作清醒过来。
这时候两百来骑兵更近了,似乎就在眼前,虽然因为夜色深深,看不清面容,但一个个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见。
袭营!
他终于判断出来了!
图图发出一声警报,可只是一声,领头的一匹高头大马上载着一个青年,一锤砸来,他感到一阵巨痛传来,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了。
王画在冲。警报已经发出,但他没有惧色,因为已经到了营账下,留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很短了。借着马的冲力,来到大营的门口,再次一锤,大门轰然倒下。
王画第一个冲了进去。
跟后两百士兵鱼贯而入,前面一拨人开始将一座座营账点燃,并没有多做停留。尽管这天这个夜晚,风不大。但如同王画所说,太阳正烈,所有的毡篷全部让太阳光照干了。沾火就燃!
两百人所过之后,先是火星,眨眼之间就成了一片火海。
王画还抬眼着突厥的右营与左营,看到他们哪里同时也闪起一片火光。他的一颗心才稍作安定下来。这时候大匹大匹的突厥人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因为天气炎热,还有对方的战士太少了,从上到下,就没有人想过敌人会冒着风险出来袭营。因此都脱下盔甲睡着的。
看到了火花,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可刚跑到大营外面,就被一群凶狠的唐兵拿着一支支大槊,骑着马,向他们击来。夜晚中,只看到到处是火海一片,他们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唐军。开始四散逃跑了。
王画再次看了一眼连绵的大帐,他继续带着人杀向了中帐。
特曼也被惊醒了。
他的心理几乎被王画猜中,唯独还有一点王画没有注意。因为王画在城头上摆满了大量的守城器械,特曼不想多付出伤亡,毕竟对方只有五百来士兵,如果伤亡太大了,大汗那边也不好交待。可正因为王画摆满了无数的守城器械,他才大意了,认为王画将会死守城池。他还在苦恼明天怎么样用最小的伤亡,将繁畤攻破。
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人喊叫,他匆匆忙忙地披衣出帐,看到到处是火光,袭营?但他毕竟征杀多年,与士兵眼界是两样的,立即用最快的时间披挂整齐,骑上战马,察看着形势。也看不清楚,就看到火龙向他这边蔓延而来。
大喝一声,召集自己几十个手下。迎着火龙而去,就看到了王画。他大叫道:“慌什么慌!敌人人数很少。冷静下来!”
王画听不懂突厥语,但知道他在召呼自己手下,更知道他就是首领。一勒枣红马,冲了过去。
特曼也骑着马冲了过来。与王画的心思一样,只要将对方解决了,对自己都有利。这时候他都将默啜的吩咐置之脑后了。手提着一柄大斧,这是他成名的武器。一斧劈来。
王画听到这一斧几乎都带着破空的声音,知道这一斧的力量不小。但他也不惧,攒着全身的力气,大锤往上一迎。
当!
两把兵器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两个人都感到手中一麻,好力气。心中赞道。
双马一错,又是一斧而来,一寸长一寸强,他的兵器比王画的狂锤更长,因此挥动之下,更占着力量的优势。
再次交接在一起,两把兵器因为相碰,铁屑的磨擦,都在夜空里闪着火花。
然而王画急燥起来,因为特曼这一狙,渐渐突厥人开始安定下来,在特曼的身后,一个个战士开始聚集。但他的面色还是很冷漠。注视着特曼,战马再次相错,特曼怒喝一声,一斧再次带着风声而来。
王画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低头,手松,锤落。
大斧从王画头盔上划过,将王画的灰盔都削飞出去。特曼身后的士兵传出一阵大呼,这声大呼对惊慌万分的突厥士兵起着安定作用。
王画眼睛微睐,成败在此一举了,他松锤的目的开始了,就在斧子从他头上划过时,他伸出空余的一只手,抓住了斧柄。夺!
特曼大笑一声,一只手想夺自己两只手握住的兵器,往回一拉,王画的身体就被他拉了过去。
突厥士兵再次发出一声喝彩,特曼是突厥人中最有名的力士之一,这个唐人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可跟着特曼就笑不出来了,他的瞳孔在无限地放大。一把大锤砸了过来,最要命的是现在因为他将王画的身体拉过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想要躲都无法躲。
松!
他也松下大斧,想矮身让过这一锤。但来不及了,一锤呼啸而来,砸上了他的头顶。特曼大叫一声,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王画将大斧在空中拘了一个斧花,再次反掉头来,砍下特曼的脑袋,将他的头发在颈子上一挽,就将特曼的脑袋挽在脖子上,挥兵器大喝一声。此时他已经击毙了数人,盔甲上到处都是血迹,在火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尊魔神一样。
刚刚安定下来的突厥士兵再次开始了崩溃。
王画大喝道:“投降不杀。”
带着士兵再次冲了进去。投降的突厥人没有,但到处都是逃跑的士兵,特别是看到王画脖子上那颗人头,跑得比什么还要快。
溃!
从中营开始,有的士兵机灵一点,还知道从营房里牵来战马,向大营外逃去,有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只看到到处都是逃跑的战友,只顾得跟着他们一起赤着双脚向营外逃跑。
王画没有追,带着手下杀向了右营,在哪里是公策所带领的军队。对于孔黑子王画是放心,但对公孙云他并不太了解,只在温县看过他与一群士兵交过手。但那看不出什么,更看不出马上的本领。
这时候右营突厥士兵同样也在慌乱之中,关健是夜晚,他们看不清来了多少唐兵,只看到整个大营都在着火,都在喊叫,特别是中营许多士兵逃出了营账,他们都没有了交战的心思。王画这一支人马再次夹击。于是右营崩!
两支军队交合,王画说了声:“来回错着杀。”
公孙云会意,没有多说,他反过来杀向中营,王画再次杀到边营,然后再次调过头,杀向左营。与孔黑子相比,王画的威力更大,不是他力量更大,而是他脖子下面挂着的这颗人头威力更大。
看到特曼的人头,还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挂在他的脖子下面,都知道主将被这个血人杀死了。况且特曼的兵器都握在人家手中,崩溃得更快。
左路合,与孔黑子再次交错,三支唐军人数很少,可在突厥大营中呼喝连连。本来他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而来的,根本没有想到过胜利。可胜利在即!一个个精神百倍,都处在一种歇斯底里状态。此时,神来会杀神,佛来会杀佛!
五更天终于到来了,东方的天空开始散发着蒙蒙亮光。
但城头上站满了百姓,他们都被城外的厮杀惊醒了。在得知只有五百八十个府兵,居然冲入了敌人的大营,他们热泪盈眶。借着火花,他们看到他们的子弟英勇的模样,不知是谁,第一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只鼓,敲了起来。
这时候陈长史才如梦方醒,他对也来观战的县令说道:“抬鼓来。”
也只有县衙大堂前有一面大鼓。
鼓抬来了,陈长史亲自敲响,他心中有些羞涩,他的手下在拼命,而他却站在城墙上观看,现在为士兵们敲鼓助威,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天再次亮了,突厥大营开始没剩下几个突厥人,他们跪在哪里,颤抖着身体开始投降。
已经大捷了,还剩下可怜巴巴的一百来唐兵发出欢呼声!
第二十一章 血甲(急了)
但王画知道,并没有大捷,还有许多突厥士兵逃了出去。
既然如此,必须给对方致命性的打击。他骑着马来到城墙下,说道:“明公,立即带着衙役,俞参军,陈长史,你们也立即组织民众,缴获俘虏,清点战利品,还有清点牺牲的战士遗体。那个鼓就别敲了!”
三个人如梦方醒。
王画说完了,带着仅存的手下,再次追击。骑着马逃跑的突厥人已经无法追赶了。但漫山遍野还有许多突厥人在四散逃跑。致命的是,他们有一大半人,手里连一个兵器也没有。
当默啜得知道消息,连代州城也不顾,亲自带着一万大军来到繁畤时,什么也结束了。
战斗到中午就结束了。在远处还有一些零散的突厥人在逃跑,王画没有敢再追赶。这里离代州太近了,默啜随时会带着大军前来支援。但这一次是真正的大捷,前后共击毙近五千突厥战士,俘虏六百多名,俘虏都是老百姓出城配合抓获的。有武器的,拿着弓箭腰刀,没有武器拿着菜刀木棍子,连妇女都痛恨突厥人的暴行,出城主动应战,一个个将这些突厥人押到城中或者击毙。
更多的是战马武器,盔甲,这一次突厥人全是骑兵而来,各种主马加上驼马达到一万来匹。只有少数突厥士兵骑马而走,但收缴的只有六千来匹,还有许多战马因为受到惊吓,天知道它们逃到什么地方。
各种盔甲从死去的突厥士兵身上扒下来,还有一些武器,如刀弓箭,粮食帐蓬因为大火,烧得差不多了。同时解救出来许多被特曼抓获的百姓。
王画带着战士回来了,所有百姓涌出县城,夹道欢迎。
现在残存下来的每一个将士,从马匹开始,到盔甲,到衣服,都让鲜血染红了,他们手中的大槊更是因为砸死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