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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这些将士炸了营,一直以来他们自视为武则天第一亲信部队,感到自傲,如果收回这项权利,重新划为三省,这份荣耀也就没有了。
王画压了一下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江明威又说道:“但陛下没有同意,她到是防止另一件事。因为血字营兵力可以自由调动,所以给了臣一道密旨。”
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道卷轴,打开后念道:“血字营将士听敕,若王画行军图谋不轨,收回密旨赐予权利,各将士听从明威监军使指挥,原地驻扎,候期新旨。”
怎么又出来一道密旨了?众人再次看着王画。
王画不得己,这是一招杀手锏,同时他也要看,看血字营有没有其他势力安插进来了人,相信今天过后,这些人一定会想办法通过各种手段,将消息送给他们主子。正好借机将血字营清理一下。因此这道圣旨是打算在军队动身时才亮相的。
可让这个太监一逼,他只好将武则天给他那道密旨拿了出来。
但众人看到这道密旨后,都长松了一口气,有了这道密旨,他们等于有了大义,如果真如王画所说,出现谋反之事,那怕是皇太子主使的,他们也有权利攻打洛阳。
王画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原来这个江明威是老武的人,这是好事。但连老武也不放心自己,不要说其他人了。
不过换谁,对于自己的力量,还有这样的权利与军队在手中掌控,如果自己参与到皇位之争中,后果不堪设想。老武防一手,也在情理之中。
王画说道:“江监军使为什么现在就将这道密旨亮了出来?”
“如果真如同王营督所说,陛下到了很危险的时候了,某不知道你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但阁下有这样的举动,尽管为私也是为了陛下,这时候应当是袒诚相见的时候。如果没有谋反之事,阁下这是妖言惑众,后果相信你也自知。”说完了,学着王画,闭上了眼睛。
王画说道:“我却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各位今天就散吧。”
大家五陈杂味地离开。
莫贺干却在散会后找到王画,再次劝说王画,莫要参与朝争。最好是坐山观虎斗,只要他不表态,不管最后是谁是胜利者,不能忽视他的武功与血字营的军心。
至于王画所说的理由,他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也许王画对武则天忠心,但他直接指出王画这是想参与到天下大势中,他还问王画能有什么力量参与到李旦李显与武氏这些强大的力量角逐中。
可是王画虽然知道他是金玉良言,可没有听。这一次政变,如果把握好,同时也是他真正崛起的机会,但这个想法,一个人也没敢说,更不会向莫贺干解释。
莫贺干只好叹息一声离开,他也要理理思路,如何应对王画这次鲁莽的行动了。
这次会议商议的事没有传开,可是王画在河套一系列的举动,也传到了洛阳。但这时候武则天病重,多日不能早朝,朝堂纷争更加厉害,也没有人想到王画。
或者看到王画大军到了夏州后,再没有南移,从心里面都轻视了。但没有忽视。
李雪君在正月十三赶到夏州,见到王画。
王画很奇怪地问道:“难道雪君姑娘查到了真凶了?”
语气有些冷漠,洛阳的事他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在腊月李红还到夏州来过一次,也谈到此事,自从李雪君到了洛阳后,与武延秀成双入对,因为她与王画的关系,在洛阳让许多人感到惊谔,也生起许多谣传。
王画让李红莫要过问,然而心里面却十分地反感。
最主要她来的时机,不用说是替李旦做说客,或者是其他用意。这让他更增添了几分反感。
听到王画冷漠的语气,李雪君脸上忽然出现一丝妩媚的笑意,然后敛起笑容,说道:“我听说了你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你在问,还是相王在问,或者是其他人?”
王画平静地说道。然而他心中压仰中淡淡的杀机,本来以为她真的会超出尘俗之外,因此才透露出一些消息给她,再趁机与她父伯一家联手航海,将两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然而自己做的努力,似乎还不能将这个少女控制住。
可是她又知道自己许多秘密,并且与李旦走得很近,这一句问话就可以听出来。
“这有什么区别?”
王画没有回答。
李雪君默然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不开心。但这是我的承诺,不得不兑现,因为张昌宗在那个方士李弘泰事件,做得让人齿寒,有一些人暗中投靠了皇太子,并且相助于他。所以相王的第三条约定等于提前兑现。”
“那么恭喜姑娘了。”王画说道。
然而他心中暗惊,历史的记载他也看过,可只记载了一些大致的经过。但张柬之带领侍卫进入皇宫时,洛阳皇城面积多大?有多少羽林军拱卫?这不但需要拉拢许多羽林军将士,同时也知道皇宫的布置,与敌人的消息,远非记载那么简单。象这一次张易之兄弟手下方士道人和尚的反水,就等于在张氏兄弟集团里安插了大量的内线,李旦他们对张氏兄弟的行动也了如指掌。
政变还没有拉开,张氏兄弟的败亡已经是注定的。
那么皇宫里面呢?武则天身边呢?或者自己身边呢?
李雪君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二郎如何选择,我绝不会干涉,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以免影响到你的误判。小郡主失踪,虽然这一次有了一些巧合产生,可不是相王做的。为了这个,我还刻意偷偷听过相王与太平公主的谈话。”
王画无动于衷,以这两个人的智慧,岂是你所能得知的,也许他们是故意谈给你听的,或者王画都怀疑,李雪君是不是有意帮助李旦在撒谎。
李雪君说完后,看着王画的脸色,过了半天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皑皑的白雪,说道:“我明白了,你是下定决心与相王为敌。”
王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她是来有意替李旦试探自己的?
李雪君没有回头,继续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力量是多么地强大?”
说完后,没有听到王画的回答,幽怨地转过身来,凝视着王画说道:“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当时离开时,我是征询过你的意见的。而且也是为了你血字营的将士的。”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征询,而是有没有考虑对方的感受。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了,请直接说吧,你这一次来有什么用意的。”
李雪君眼里闪出一丝迷茫的神情,说道:“二郎,我就是将相王的三件事办完后,也只是你的一个婢女。”
王画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妻子婢女的分别,只有是不是我的女人的区别。是的,我很自私,很护短,可我希望自己给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人带来快乐的同时,也不希望我的女人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女人,随你怎么去做,如果想做我的女人,请不要用什么婢女,什么诺言,来搪塞我。说你前来的正事吧。”
李雪君让王画的愤怒吓了一跳,但王画的霸道,和王画内心的真实想法,让她心里一阵恍惚。她定了定心神,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这样说的,因此我前来是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王画怀疑地看着她。
“既然你决定要与相王为敌,我没有别的相助。但我看到相王府上奇人异士无数,也只能在武艺上相助于你。虽然你得到你师父的那本修练内丹的秘笈,然而没有系统的指导。因此,我提前离开洛阳,丢下案子不问,是前来与你交流一下武艺上面的事,顺便与你双修,帮助你提高一些技巧与身手。”
“双修?”王画嘀咕了一句。虽然这颠覆了他的知识观念,但现在也相信这是气功的一种,也许有好处。
可是脑海里一想到她在洛阳发生的一些故事,王画摇了摇头说道:“雪君姑娘,不用了,我没有野心,只想自保,相信自保还足足有余吧。你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吧。请不要顾及我的感受。”
这是等于与李雪君告断关系。
李雪君愕然地看着王画,她怀里还有一封李隆基写给王画的信,现在都不敢拿出来,沉默了一会儿,苦瑟地问道:“二郎,你应当相信我的人格。”
第一百章 新起点
看到王画还是没有作声,李雪君再次叹息一声,说道:“算了,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只是你到底有没有想好怎么做?但我只想说一句,依你现在这种心态,很不好。”
然后自嘲地一笑,说道:“或者我居然也受到你的心境影响。不过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事,也许我要休息了,回去后想一想。”
说着拱手道:“珍重。”
说完了飘然而走。
王画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居然没有阻拦。
自从李雪君离开后,王画开始下令,中军东移到绥州。郭虔瓘的朔州军队也回归到了绥州。放在血字营身上,这也是正常的练军,在前年血字营只有四千人时,就在延州以北练过分军与合军的作战方式。但王画接下来的行军,颇有意味了。
大军到达绥州后,王画率领着他们直奔石州,然后从石州再次越过吕梁山的中段,到达汾州。
这是一段很微妙的行军路线了,从汾州离洛阳距离更近,以现在血字营全骑军的配置,如果全速行军,只要七八天时间就可以到达黄河,跨过大河之水,也就是洛阳城了。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如果王画举事,因为阻拦,不可能有这么快的。
但全军上下都产生了一种压力,王画没有听从圣旨到达鄯南一带,还以小郡主失踪,有可是昭武九姓有其他的举动为名义,强行停留。可是到了汾州后,已经完全脱离了六胡州辐射的范围。
就连汾州的刺吏也到了军营中,询问王画这个异常的举动是什么原因。
毕竟现在朝中政局动荡,这六千有可能是现在唐朝最强的军队,也给汾州的官员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在血字营本身,也开始再次有疑问产生,现在都到了正月二十六了,可只听到圣上生病了,其他的却没有听到。
王画下令扎营,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天,还是扎营休息。这更引起了许多议论。
然而第三天,终于有一人骑着马,跑到血营的军前,大家认识,这是血字营的一个老兵了,叫牛悦,他从大前年就在长安召进血营的,因为战功升为校尉,但在去年血营裁减将士时,被裁减出去。后来听说他调入羽林军中,随着其他的血营将士拱卫武则天的安全。
士兵到现在还不知道,但各个将领看到牛悦前来,脸上都发生了变化。
王画立即将牛悦请进中营,不但是他,也将各个主要的将领请了进来。
然后问牛悦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自从张柬之为相后,先是引同乡杨元琰为右羽林将军,然后复引桓彦范、敬晖、以及李义府的儿子李湛为左右羽林军将军,委以禁兵。就连血字营裁减下来,后来也被武则调入羽林军中的一干士兵,都被他们调入手下。
但张柬之等人做得很小心,虽然将血字营近千士兵调得肢离破碎,可没有将他们排斥于洛阳城外,或者分配到异地军中,也没有人注意。
可张柬之这些举动,还引起了张易之的警觉,他直问张柬之意欲何为,为了瞒天过海,张柬之又将与张易之交好的武攸宜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张易之兄弟方才心安。
但所有人不知道,这件事策划了许久,武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