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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人不知道,这件事策划了许久,武攸宜虽得右羽林军大将军之职,实际上已经被架空了。
在正月二十一,血字营大多数的士兵轮值休息,但就在下半夜,他们躺在床上睡熟时,被张柬之安排的亲信部队乘机捆绑起来。有的战士反抗,被先后击杀。只有少数人得以逃脱。
于是乘着天方晓时,张柬之与崔玄暐、桓彦范以及左威将军薛思行帅五百羽林军至玄武门。又遣李多祚与李湛以及驸马都尉王同皎诣东宫迎皇太子。
李显感到害怕,不愿出。
王同皎说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而殿下横遭幽废,人神共愤,二十三年了,今天天地有灵,北门(禁军)南牙(宰辅),同心协力,以诛二张,复李氏社稷,愿殿下至玄武门,以副众望。”
其实其中的内情远非是牛悦说得那么简单,不过听到这里,众将已经知道反无议了,至少是反武则天了。
这时候李显仍然害怕,说道:“凶竖本当夷灭,然上体不安,恐致惊吓,诸公更为后图。”
这时候张柬之等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听到李显这样一说,李湛说道:“诸将相不顾家族以保卫社稷,殿下何置之死地,请殿下自出止之。”
这时候李显仍然不愿出。
于是王同皎将李显强行抱于马上,这时候皇宫还有士兵在反抗,特别是血字营的将士,得到王画的嘱咐,因此成为反抗的中坚,可是看到李显出现,三军夺气,于是张柬之等人斩关以入。
王画听到这里,眼睛望着南方,轻声说道:“非是皇太子不是不出,陛下深知传位已定,不必乘母病危,做到不孝之事。”
连莫贺干都无话可说,前年血字营消息走露之事,武则天都没有再次废黜李显,可见武则天在后继帝位再也不想做变动了。
非是拥立李显,而是这些人急吼吼地借拥戴,以图拥戴之功。李显在这件政变中只是一个傀儡。可以说是张柬之等人谋反之迹,已经不用置疑了。
王画却在想着史书,对于张柬之这次发起的政变,史书大多持正面评议的,这是因为张柬之后面的悲惨遭遇,还有他没有象曹操那样挟天子以令诸候。
可实际情况不是如此,李显位置已定,武则天病重,又是八十岁的老人,张柬之不必如此。他这是担心在武则天没有死之前,遭到魏元忠那样的下场,当然了,更有李旦与太平公主的策划,但究竟是怎样策划的,史书中已经是无法看到了。
其实说到底,为了国家也许,但为了自己更真。这才是张柬之政变的真正用意!
牛悦继续说下去,随着张柬之带人攻破玄武门,宫中又出现许多太监与宫女参与配合,于是斩正在皇宫服侍武则天的张昌宗与张易之。
王画又问道:“都说二张谋反,请问这些人兵变之时,二张兵在何处?”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连司马光都用了张柬之所说,说张氏谋反,既然谋反,为什么在布置亲信,不招纳士兵。在此危急关头,如果张易之的亲信部队还不出现,张易之岂不是一个傻子?
因此何来谋反之说?
这全是刘昫(旧唐书作者)、欧阳修与司马光对历史的严重篡改!
况且扶立李显为皇太子,还是老吉同志劝说二张提议的,二张说到底只是一个弄臣,手中有了权利后,难免作威作福,但始终没有谋反之意。因此武则天嘉宋璟之志,没有怪罪宋璟,但知妻莫若夫,知夫莫若妻,都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张氏兄弟是什么品性,武则天难道不知道?那老武还是老武么?如果他们真的谋反,只要一夫一绳即可,何必在北门南牙气势汹汹,若有其事?
所以武则天也没有追究张昌宗。没有想到这却让她引来了滔天大祸。
听到这里,众将明白,如果真的谋反,二张没有谋反证据,皇太子又不乐意,那么张柬之这些人的举动,才是谋反。
张柬之既斩二张,遂进至武则天所寝长生殿,带着众位羽林军环绕棍前,武则天惊起来,问道:“谁在作乱?”
张柬之答道:“张易之昌宗谋,臣等奉太子之命诛之,恐有漏泄,在宫禁用兵,臣等该死!”
听到这里,各位将士对王画这个大师兄反感到了极点,明显连李显东宫都不愿意出,是他们强行抱上马的,现在居然说是奉李显之命了。
(郑重申明一下,这段是我根据史书记载往更深处延伸书写的,老张这件公案史书很是讴歌了一番,但按照封建正统来说,确实他是谋反,李显一开始只是一个傀儡在让老张摆布,直到韦氏借助武氏的权利,才将老张压制,否则最后历史是什么结果,无法预料,甚至老张会不会做下更悖逆的事,未必可知。不过通过一系列的记载,老张应当也没有反意,不过这次政变究竟他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自己,无法可知了。这才是真实的历史)
武则天看到李显说道:“是你吗?”
李显嚅嚅不敢回答。
桓彦范上前说道:“太子怎能再回东宫,当年天皇以爱子托给陛下,今陛下年数已高,天意人心归向李家,群臣都不忘太宗天皇之德,所以拥立太子以诛贼臣,希望陛下立即传位太子,以顺天人之德。”
武则天没有看他,却看着李湛,问道:“你也是诛易之的将军吗?我待你父子不薄,不想竟有今天!”
李湛惭不能答。
武则天又看着别崔玄暐说道:“别的宰相都是别人推荐的,只有你是朕一手提拨上来的,今天也来了这里吗?”
听到这里,大家可以想像当时武则天的不甘与遗憾,而且王画也提了醒,并且派了近千忠心的血营士兵保护她的安全。可她没有当作一回事,只是以为王画是杞人忧天,更没有将近千血营士兵掌控好,也没有将他们拢于一起。最后血字营士兵在兵变时,虽然还有少数人没有抓捕起来,在浴血奋战,然后力量太弱,又是一团散沙,还有看到李显时的惊疑,终于没有发挥好作用。因此武则天当时心里更加后悔。
崔惭愧地回答道:“此乃臣所以报陛下之大德。”
回答得都牛头不对马嘴,报德是这样报法的?
张柬之看到不妙,立即下令,逮捕张昌期、昌仪、同休,全部斩首示众,张易之的亲信韦承庆、崔神庆、房融等都被捕入狱。加上李旦在皇城外,带着官员衙役士兵,果断地将洛阳控制住,武则天无奈之下,在二十三,下诏让李显监国,赦天下。
究竟武则天是在怎样情况下,下达这份诏书的,牛悦不知道了,但是武则天身边亲信一率让张柬之驱逐,从玄武门政变成功时起,武则天实际被软禁起来。
到了二十四,武则天传位于李显,究竟是在怎样情况下传位,也无法可以得知。二十五日,李显即位,二十六日,武则天迁于上阳宫。二十七日,帝帅百官诣上阳宫,尊武则天为则天大圣皇帝,但武则天并没有说话,更没有领情。二十八日开始大封功臣。
但后面这些情况,牛悦并不知道。
因为血字营的反抗,除了抓捕的血字营将士下押大牢外,同时在洛阳搜捕逃出去的血字营将士。也就是在今天,李显还下了一份诏书,勒令王画血字营军队在原地驻扎,不得异动,听候朝廷调遣。
对于王画与血字营的安排,新的朝堂之上,也产生争议。不过这份诏书还没有下达到汾州。
牛悦是少数接受王画安排的人。
王画也算计了,有可能武则天继续走向最终的命运。因为武则天对自己的建议置若罔闻,可对方有可能安排了好几年,有心算无心,靠一群如散沙的血营将士,也没有实权在手,是没有回天之力的。
因此安排了数人,在看到情况不妙时,立即想方设法从洛阳逃脱,向他通报消息。因此从途径上,他比汾州的官员更提前得到洛阳的情况。
王画看着众人,低沉着声音说道:“伊丽河一战,我们血字营将士只折损了几百名士兵,剿灭葛禄逻三姓,我们也只折损了几百名士兵。从血字营成立以来,血战繁畤,血战羊肠岭,前年两路军队被这些乱臣出卖,更是经历了无数次让人泪下的战役。然而就是这一支军队,前次被这些乱臣出卖,现在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全,请问有何错之有!”
听到这里,许多将领脸上也出现了愤怒。
洛阳这一次叛乱,近千血营士兵的命运,现在可以想像的。
但血字营被人出卖是事实,这次政变张柬之是主谋人之一,也是事实。可以张柬之的禀性,出卖血字营却是不可能的。王画这是误导,不然士气激励不起来。
王画又说道:“我们现在不管李家该不该立即即位,可各位有没有想过,我们就是不顾陛下对我们的信任恩惠,拥立皇太子,可是在这群悖逆的大臣手里,皇太子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掌权。我现在看到了第二个汉献帝。”
这更是误导了,事实上张柬之政治风向不是那么很精明,当时他如果借势强行将武氏诛灭,也许他真有机会,要么自己做曹操,要么扶助唐朝强大。然而到了这种地步了,他却害怕了,或者如他所说,留给李显诛杀立威,或者是其他人的劝说,他没有继续下去了。然后让韦氏玩得很惨。
但王画却需要这个误导。
说到这里他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等到各位将士表态,莫贺干立即问道:“王营督,事已至此,我们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是我们的人手很少,就算攻到洛阳城下,凭借我们这点士兵,是无法攻破洛阳城的。”
王画冷笑一声,说道:“为什么张柬之能凭借五百人就能将皇城攻破?”
现在想想,真是很不合理。
当然没有不合理的事,现在牛悦带来的只是表面的一些情报,取得这样的效果,也不知做了多少安排。比如象血字营的那些士兵,平时逐一分散,然后一夜之间,全部抓捕。再比如不停地调动,保持拱卫皇城的士兵那天正好是张柬之等人的亲信嫡系部队,还有皇宫里的太监与宫女突然配合等等。
这些安排还要瞒过武则天的法眼,平时不知这些人花了多少心血。
除了这些,更有许多没有摆上台面的安排,才取得这种结果的。
王画没有等到莫贺干继续说下去,又说道:“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徐敬业当时造反时,是挂着大义的,因此他只在数月间,聚集了多少大军,可惜他不挟借这种大势挺进洛阳,反而退缩江南,想拥兵自保,反意自明,使士气低落。最后大败。可是我们有谁是想要造反的?或者莫中营以为我想造反?”
莫贺干不敢说话了,在这种情况他如果再想阻止,有可能被王画推出辕门,砍头祭旗。
“除了附从逆臣一党外,还有其他许多大臣将领,是忠于皇上的,只要我们大军一起,会有多少王师,与我们一道倡举大旗?”
这才是问题的关健,不过不是王师,而是其他的一些军队。不但在各州县,就是在洛阳,也有一些确实忠心武则天的将领大臣,还有二张的余党,以及武家的一些势力。不管立场如何,他们会不会参与血字营的匡扶行动,至少这些人与手下会保持一种微妙的中立行动。一旦王画到达洛阳之时,那么这些人会立即附庸而至。
这就要看王画的战果如何了,战果越好,附众越多,最后滚到洛阳城下,远非是他们这六千士兵。还有因为王画的调动,离洛阳很近,张柬之他们现在匆匆忙忙地安抚洛阳百姓君臣,或者忙于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