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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看王画的战果如何了,战果越好,附众越多,最后滚到洛阳城下,远非是他们这六千士兵。还有因为王画的调动,离洛阳很近,张柬之他们现在匆匆忙忙地安抚洛阳百姓君臣,或者忙于瓜分胜利果实,血字营行军速度越快,他们反应的时间越少。
这不但是报答武则天的恩惠,同样也是一个扶佐之功,这种功绩甚至远超过战功。
本身,武则天对他们给予的恩惠,平时最好的供给不说,特权不说,两次出两京相迎于城外,亲手抚慰,从名到利,纵观唐朝,几乎没有那一支军队受到过这样的隆重恩宠。这份恩情这时候不报答,有可能他们一辈子甭想抬起头做人。
况且王画手中有一道武则天的密旨,在关健时候,也给予了他们大义所在,至少不会有人说他们是谋反的。
想到这里,一起说道:“王营督,听你的安排吧。”
王画说道:“那么还等什么!”
号角吹响了。
六千大军集合,王画又做了一番宣讲。并且将武则天的那道密旨朗读了一遍。
誓师完毕,王画祭出了诛逆勤王的大旗,带着大军立即南下。
对于血字营的行动,河东各州县恐慌不安,他们有的得到了洛阳政变的事,有的还没有得到洛阳政变的事,得到的也不清楚,因此不敢表态。对血字营更不敢阻拦。
王画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甚至连破字都不能用,因为几乎没有遇到反抗。不但没有遇到反抗,还如王画所料,后面还陆续涌来一些反对张柬之与李旦的军队,跟着他们尾随。
二月初一,血字营再次几乎兵不血刃地拿下沁州,初二,作了供给补充后,向晋州出发。
这时候洛阳盛大的瓜分刚刚完毕。李旦加号为安国相王,拜太尉,同凤阁鸾台三品。太平公主加号为镇国太平公主。通过这两个封号,可以看出他们在这次政变中的作用。
张柬之为夏宫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崔玄暐为内史,袁恕己同凤阁鸾台三品,敬晖与桓彦范为纳言,以上并赐郡公。李多祚为辽阳王,王同皎为右千牛将军琅琊郡公,李湛为右羽林大将军赵国公,并留上阳宫宿卫,也就是负责武则天的安全的。实际上负有看押武则天的责任。
其他大臣皆有赏赐,洛阳城一片欢歌载舞,而武则天被强行迁往上阳宫时,只有姚元之呜咽流涕,听到这个消息,王画感到很愕然,然后在心里想到,后来这个人成为唐朝贤相之一,不能怀疑他的人品。
至少比他那个大师兄要好得多。
但也因此,被张柬之生气,逐出京师,出为亳州刺吏。
除了姚元之这次念人臣之义外,造成了一些不和谐的气氛外,政变的过程与结果,还是让许多人欢心鼓舞的。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王画血字营的消息,让这些人产生慌乱。
张柬之立即组织军队,想要对血营士兵进行狙击。
可是王画速度太快了,到了初八,再次夺下晋州,并且原来的血营将领张守珪也带领手下军队响应,向晋州杀来。终于呈了烽火蔓延之势。
十二,李多祚带着三万军队在河内布下防线。
李多祚点名要与王画见面,王画骑着马走出大军,来到两军前线。
李多祚指责道:“王营督,你身为国老弟子,应当明白大义所在,何其为何其不为,今天张相公辅佐太子登基,诛杀奸邪小臣,你应当大力支持,为什么要谋乱篡上。”
王画听了大笑,笑完了后说道:“李将军,当日在幽州我们一见,那时候你我同为国家,相谈甚欢。可没有想到李将军居然是这种人。你说诛杀小人,那么小人诛杀了,皇上呢?”
“大圣皇帝现在上阳宫,一切安好,她退位让皇太子即位,也是她的懿旨。”
“变成了懿旨了,很好。但不知是真是圣上的意愿,还是某些人用刀子强逼圣上下达这道圣旨的?”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让血字营大军原地驻扎,前往洛阳探望。”
“让我一个人前往?”王画再次大笑起来,说道:“李将军,你真聪明啊。”
李多祚老脸上一红。
王画又说道:“那么原来迁往圣上身边,拱卫圣上安全的血营将士,他们在圣上危急时候,保卫圣上安全,也是他们的职责吧。”
李多祚再次不能答话。
“那么他们现在何处?还有我的家人,现在何处?”
李多祚又不能回答,全部抓到大牢里面了。就是王画两个贴身婢女,不在洛阳,也下了圣旨,到江南抓捕了。
李多祚叹息一声,说道:“王营督,希望你能迷途知返,看在你往日为国家立下功劳的份上,皇上还能法外开恩。”
说完了,退了下去。
然而这句话,却真正将血字营逼上了绝路,法外开恩,也就是说王画还是要处置的。王画如此,况且其他的将士。
王画挥了一下手,让亲卫宣读武则天颁发给他的密旨,然后大声说道:“前面各位将士听好了,你们为一群逆臣所逼,相信皇上不会怪罪你们的,如果你们不听皇上圣旨,胆敢阻挡我军去路,那么不要怪我同室操戈了。”
他所说的皇上却不是指李显的,当然这三万将士也听出来,主要他们还血字营的名声,再听到这道圣旨后,有许多人脸上开始夺气。
李多祚看到这种情况,立即下令:“射!”
这时候王画与他的亲卫正好在射程之内。王画是血字营的主心骨,如果将王画射杀,血字营也就散了。
万箭齐发,王画立即用铁锤格挡,一边退回。但他的亲卫手上还拿着密旨,可人没有回来了。
李多祚这又再次出现失误。看到这个亲卫的死亡,终于将六千血营将士变成了一支哀兵。
王画回到军中,开始下令冲锋,李多祚立即下令陌刀手杀出。与血字营相比,他三万手下步军较多,也只有陌刀手对付骑军最有效的。他想法很好。可是王画看到这种情况后,立即变阵,骑军分成一个个小队,到了陌刀手前面,没有直接冲锋,而是采用了后来元蒙时游斗的方法,利用速度的优势,射了一拨箭后,立即调头。
现在的唐军已经不是原来的唐军,沉重的陌刀举在手中本来就很吃力,更不要说使用盾牌阻挡或者使用弓箭反击。
几拨游斗后,陌刀阵有些零乱。
李多祚看到此时,心中也在痛骂王画,太维缠了。
但他也是一员老将,立即变阵,陌刀手与弓箭手、盾牌军混合起来,组成梯形军队。
可他却忘记了一点,这些士兵都是匆忙组合起来的,不经过常期的训练,配合生疏。这一变阵,张于使阵型混乱。
王画看到后,立即说道:“冲!”
血字营分成三路,呈一个锥形,冲进了李多祚的军中。
虽然在人数上占着优势,可士气高下悬殊太大,加上对血营的恐惧。当三支血营军队如若无人之地,冲入大军腹中时,防军开始溃败起来。李多祚看形式不妙,也加入逃跑的大军中。
王画再次指挥军队乘势杀入河内城。
二月十五,王画军队到达黄河边。
实际上经河内一战,跟在他后面尾随支援的军队达到了两万多人。听到这个消息,整个洛阳震动起来,张柬之再次组织人利用黄河天险,设下一道防线。
可对于这种情况王画早在预料之中,他提前安排了三百血营士兵与其他加入进来的一千唐军化作逃军,渡过黄河。十五夜,一千三百人对黄河南岸的防军进行了袭击,夺下渡口。到了二月十六,血字营全部军队渡过黄河。
十七日,到达洛阳城下,看着远处高大的洛阳城墙,王画都觉得有些生疏起来,这都多长时间没有到洛阳了?可这次回来,早已是人似物非。他喃喃道:“这也许是一个新起点吧。”
第五卷 香奴巴
第一章 围城
从北方跨过黄河,再加上天气进入了二月中旬,风儿便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可是洛阳城头上与城下,正进行着一场冷利的口舌之争。
张柬之站在城头上,怒骂王画。
王画骑在马上,就站在城下听着,也不吭声,直到张柬之骂得口水干了后,王画才大声仰起脸向上问道:“张相公,你骂我是逆臣,骂我谋反,骂我废掉中兴唐室的大业。那么请问,何为谋反,是谁赋予了你废立皇帝的权利?是高宗先帝,或者是大圣皇帝?或者是皇太子?我再问你,霍光废黜昌邑王刘贺,立宣帝,是为名相。但我问你一句,圣上是不是刘贺?”
武则天虽然政事也有许多错误的地方,行事凶狠毒辣,但也算一个有作为的皇帝,至少比李显要强得多,更不是刘贺所能相比的。
听到王画这句话,也有一些士兵立即产生动摇。
张柬之答道:“社稷重归唐室,乃天下所望,皇太子即位,也是大圣皇帝下的懿旨。正月癸卯,这才有了正月各位北门南牙一起参与诛杀奸邪。你这个小人,可知道张易之削首于天津桥外,肉身立即被洛阳百姓分食之事?”
“好,就算我是小人,你也诛杀了奸邪,当时圣上让皇太子退回东宫,为什么你不让皇太子退回?反而将圣上逼至上阳宫幽禁起来?我再问你,血字营编制超额,我也听从了圣上的圣旨,将满员裁减。圣上怜惜他们的战斗力,因此让他们拱卫皇宫。可现在他们身在何处?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拱卫皇城,在有人谋反时,英勇奋战是错误的!张相公,好一个大义,只是我不知道此例一开后,任何人都能用一份大义,随意地扶立皇帝。或者你下一次又要扶助那一个皇帝登基?”
张柬之听了脸色变得雪白。
王画又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圣上退位让于皇太子的,那么能不能请圣上出来对质?”
张柬之冷笑道:“圣上是什么人,岂是你想见就见到的,某想你也没有资格见到大圣陛下!”
“那是当然,如果圣上出来,登高一呼,将你们丑态百出的真相揭破,你们就没有办法瞒骗天下人了。既然如此,何必假惺惺地用大义跑到城头上对我呵斥!造反了,还有理了,真是奇怪来哉。”
说完了,王画一提铁锤说道:“张相公,你就等着我进城,找出所有真正谋反之人,一一将他们拉到天津桥外斩首示众吧。”
说着离开城下。
张柬之这次政变,有几点做得不好。首先处置,斩杀张氏兄弟,无非不可,可是连姚元之都打击了,这伤了李旦太平公主一党集团一部份人的心。要么再果断一点,乘势将武氏集团全部处理,让朝堂成为他们的一言堂。软没有软好,硬没有硬好,而且做得也有点鸡肠,姚元之倒也罢了,血字营那是为了唐室用鲜血堆出来的战绩,可在没有听到王画大军南下之前,就将血字营的士兵全部抓捕。如果不是有许多人反对,同样推出去斩首了。这也是一个失误。
因此,让王画激励了士气,还抓住了他的这一漏洞,并且找到大义。
现在,洛阳城也有许多士兵,一是畏惧血字营的战斗力,第二许多士兵同样感到迷茫,不要说王画谋反,张柬之是用李显名义,但许多人听说了张柬之是让王同皎强行将李显抱上马的。而王画是持着武则天圣旨的。
不但是洛阳城,就是各地驻军,同样也不知所措。
在这种情况下,城内官员只好凭借洛阳城的高大防守,同时下诏各地士兵驰骋到洛阳,拱卫京师安全。
看着高大的城墙,莫贺干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如果不及时攻进洛阳城内,各地军队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