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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王画说道,但他脸上微笑起来。
“第一个问题就是营督,想将血字营带向何方?或者营督倒底想做什么?最后的目标在哪里?”
问得很尖锐,如果王画回答他,我只是想自保,莫贺干肯定会不同意的。他想自保,血营几千将士,甚至还有调到其他地方,在这次行动中附从的将领同样想自保。自保有许多门路,不一定非得在跟王画后面冒险。
王画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莫贺干答道:“我想大多数人想要的还是升官发财,还要安全地升官发财。”
想要升官发财,还要安全的,特别是官场,到哪里有安全可言?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莫贺干并不是指这个。
王画答道:“这个我可以给兄弟们,刚才我已经想出了一个主意。”
莫贺干没有问,如果在自己没有回答王画的问题之前,王画也不会告诉他的。他又问道:“还有,这次营督的举动,是为了大圣皇帝,还是为了公主殿下,还是为了自己借势掌权?”
他很聪明,并没有问还是为了血营弟兄,一将功成万骨灰,这场大变,最终得到好处,也只有少数几个人,其他的人只是在为某些人的上位,铺垫炮灰。
但这也是王画最难回答的问题。
第五章 更美丽
王画答道:“如果你告诉你,这几者都有呢?”
莫贺干鼓了一下手掌,还别说,这两个人都是一个极端的存在。王画虽然是中原人,也喜欢用一些阴谋,可总体上给人一种阳刚的印象,特别是他的相貌,这一点更象北方人。莫贺干出身于突厥,可是长相短小猥琐,给人的印象更加阴柔。
但现在两个人在不停地问答,却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莫贺干说道:“很好,营督诚不欺我也。”
可随着他脸色郑重起来,说道:“如果营督还在公主事情上纠葛下去,大事去矣。”
“为什么?”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王画再次愕然,这句话现在还是本来的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很有可能是后来改的,可竟然让莫贺干提前更改了。
“特别是儿女的事,会让营督产生许多误判。营督,记好了,只有你上位,血营弟兄才会有更多获取荣华富贵的机会。”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原来未必,血字营是一支坚强的力量,无论是那一个统治者上位都必须重视的,但因为起事,现在已经打上了深深的王画印记,想要挣脱都不可能了。又说道:“为了上位,那怕是我,是你的家人,你的兄弟,都可以利用出卖,只有做到这样,你才能真正上位,不然兄弟们反而因为你的儿女事,或者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被你拖了后腿。”
王画苦笑了一下,他也算果决的人了,可真要象莫贺干所说的,还真做不到。
可不能不承认,莫贺干说得刻毒,但也有一定道理。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任何人也做不到十全十美,你想将所有人顾虑到了,反而所有人最后全部顾虑不到。在关健时候,只有能舍得牺牲少数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幸福,才能最终成就大事,就象萧嵩在半弓山一战时那样。特别是公主殿下,现在大圣皇帝不可能再次掌权了,没有她的庇护,但梁王已经在皇后支持上,比以前掌握更多权力。这种情况下,你想想与公主殿下走得更近的后果吧。”
他意思是要王画彻底断绝与李裹儿的来往。
可是王画脸上的笑容更胜了起来,他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梁王也象张易之那样,要不了几年会有不好的下场,那会如何?”
莫贺干狐疑地看着王画。
别人不清楚,可他知道,这一次王画虽然功败垂成,然而却有无限的机会接近他的目标了,如果不是那一天江明威的一刀,现在王画都可能乘势把持朝纲了。
但在这之前,王画做了许多不合理的安排,就象他提前数年就知道有这场政变的发生一样。
王画说道:“不用看我,羸弱士兵拉两石之弓,甚至两石之弓都拉不开,强壮士兵可以三石、四石,六石,象我就可以拉六石,八石可以拉开,可为什么连薛大将军都没有选择更大的弓臂?”
说着他努了努嘴,示意墙壁上挂着的那薛仁贵用过的大铁臂弓。就是现在王画在战场上够猛的了,可他还不敢与薛仁贵相比。至少薛仁贵在高丽城下,做过一人对二十万人的壮举,纵观隋唐,也只有一个史万岁能在武力值上与他相比,其他人都不够,程知节不行,秦琼也不行,李世民、尉迟敬德同样也不行,后来的安禄山,以及他手下的哥舒翰同样也不能相比。
但莫贺干小胳膊小腿,估计也不是很懂,他又解释道:“因为上了战场,不仅仅射得远,还要乘手,不但射程远,还要自己能射出多次,手臂不酸才行。超过了自己能力范围,那就危险了。”
“梁王才不足,德不行,但皇上与皇后对他信任有加,上面又无人节制。”说到这里王画没有再说下去,但莫贺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王画又说道:“因此,我不但不能与梁王苟同,某些时候还要稍微做一些抵抗。当然在这之前,我首先要做一些自保的手段,不但是为了家人,也是为了营中的弟兄们。”
说到底,想要王画放弃对李裹儿的追求还是很难。不过王画对大势的把握,也让莫贺干心服。也许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吧,就象自己所说,莫贺干在心中自嘲地想道。
他答道:“好吧,你可以相信我了。”
王画说道:“那么我就说了,相信没有几天后,朝廷会做出安排,血字营不可能呆在洛阳的,它组成目标就是战斗与震摄,而且我相信这一次朝廷也不会让血字营有自由行动的权力了。”
说完后两人相视了一眼,都大笑起来。总归来说,这一次不管成与不成,也是一次壮举。
“因此只有戍边一条道路。”不但是戍边,还有可能离京城很远,比如鄯南,西域或者幽州,但最后结果谁也不好猜测,王画又说道:“但固定下来有固定下来的好处,如果有可能,我一年会给你二十万缗钱或者更多的钱,不但经营军队,我还希望有一些暗中的力量,将那一片地方打造成一个铁桶。”
莫贺干也明白,这是为了血营自保,也是让王画狡兔三窟多一窟,还有可以为王画提供一些暗中的力量。毕竟是边远之地,操作得当不会引人注意,如果换成王画在京城这么做的话,那就完了。但是莫贺干不解地问道:“王营督,那来的那么多钱?”
这不是一笔小数字,就是血字营那么多士兵,整个唐朝最好的供给,一年也不足十万缗钱。而且王家的产业,到现在悬而未决。
“这个你不用管了,还有一点。”王画将自己与阙特勤订下的那个近乎乌虚子有的同盟说了一遍。
莫贺干听了脸上一喜。
现在可以证明王画对自己的信任,这是好事,与别人想方不一样,自己背叛了突厥本来就让人误会,如果再背叛王画与武则天,更让人误会,到现在他与王画绑在一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王画再不信任,他对自己前途感到缈茫了。
别要以为会投靠其他人会有好下场,如果匆匆忙忙对自己信任,这个人同样前景堪忧,如果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同样不会对自己再三的反叛抱以信任的。
还有他也不想与突厥为敌,这个条约是一件好事,如果将唐朝一些先进的文明引进到突厥,对突厥人也有帮助。还有,有了这个条约,可以有许多操作的地方。
不过王画放开部分心扉,也是无奈,这一次的事件,他感到自己如果什么都放在心里一个人逐磨,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最主要朝廷也不会让他再次掌管血营,必须要通过一个人将血字营遥控起来。这是他的根本所在。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唐朝还没有出现藩镇割据现象,加上莫贺干突厥人的身份,不会引人注意。
他脑子立即运转起来,过了半天才问道:“那么营督怎么办?”
王画笑了起来,他说道:“还记得孙膑否?”
也不是真的要装傻卖疯,但王画的意思,莫贺干也知道了。他点头道:“这样最好。”
当然,这是两人讲了一些大概地方,许多细节还要商议,莫贺干告辞,王画告诉他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阙特勤不说了,每年二十万缗钱如果运作起来,也会产生巨大力量的。
王画在李红两个美娇婢的服侍下,吃了一点东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伤口依然很痛。这是他身体强壮,而且多次受伤,身体产生了抗体,不然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有可能因为伤口发炎,再次产生生命危险。
但这样深的伤口,没有几个月时间,是休想好起来的了。
王画也不急,他让李红拿来一些纸,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些素描,但李红与沐孜李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些都是王画后世的一些裙装,比如旗袍,或者欧洲后来的一些仕女裙、公主裙、夹克裙、围裹裙、钟形裙、褶裙、节裙、塔裙、喇叭裙以及晚礼服等,不过一些及膝、超短裙、低胸裙与洞洞装,让王画全部摒弃没有画出来。
不敢画。虽然真要将它们做出来,以现在唐朝开放的风气,还真有女子敢穿,不过引起争议会很大,没有必要。
还有牛仔衣服,没有材料,同样也有争议,同样的还有T恤与西装裙等,总而言之,王画将一些过于争议的东西全部舍弃了。不过王画还是画了婚纱,至于出现后,会不会当作婚纱使用,那只有天知道了。
反而画了几十张裙装,都是现在唐朝人应当能接受的裙装。看到这些美丽的裙装,两个少女眼睛里立即闪出光彩出来。
王画说道:“想不想穿上这样的衣服?”
两个少女不住地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两个妙龄少女。
只是沐孜李看着王画的手,心中想到,这是一双创造美丽的手,无论是瓷器还是漆器,以及绘画书法,或者是服装氍毹。
王画又说道:“如果想,你们自己就必须得会亲手制作,不过有一点,我不想它们一下子面世,要一件件的面世,而且每一件,必须送到皇宫给安乐公主殿下。”
两个少女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冷下来。
王画看着她们的表情,说道:“你们不能吃醋,现在到了关健时候,我这是另有用意的,而且裙子出自你们的手上,为什么不缝制三件,这样还是你们先穿上的。难不成要我来亲自裁剪裙子?”
李红这才笑起来。但她还是不明白,问道:“这有什么用意?”
在她想来,这纯是为讨好李裹儿设计的。
“这一次我没有达到目标,只好激流勇退了,可我就是想退,人家会放心么。但我要找出一些让他们放心的事来做。”玩物丧志,还有什么比这个让他们更放心的?还有现在经武则天这一整,整成了女权时代,不看到现在上官小婉春风得意?连安乐公主门下都有许多政客投奔。这些新奇的服装一件件地出来,有可能在唐朝掀起一种风潮。
虽然不可能赚到钱的,也有可能前面李裹儿一穿出来,后面就会被无数仕女模仿。可也因为一件件新奇衣服不断地出现,如果某些人对自己不利,他们家中的夫人们多少会因为这种新奇,替自己说一些好话儿。
想要减少危险,不是一件事两件事所能做到的,种种措施结合在一起,最后才能汇土为山,汇水成河。
但王画说道这里,再次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