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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愕然。
“是不是很简单,为什么就没有人去思考?一是将所有希望寄于我一人身上,或者对付我一人,没有想到细节。第二还是那句话,钱多了,大家心乱了,就包括当年的纪处讷也不是产生过怀疑,可钱太多了,最后心终于松动,入了魔。那么这个宝藏既然是假的,又为什么会有这两半的玉玦传出?”
“既然知道这个宝藏是假的,实际上这个谜案也就不谜了。这又是一个故事,几十年前,一个人逃到海外,建立了一个小国家,可是若干年后,因为子孙能力弱小,或者其他原因,对土著人失去了控制。于是他的子孙的地位岌岌可危,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个巧合,一批人带着一些财产与一些武器也逃到海外,帮助了这个人。但这批人却不是好人,乘机谋夺了这个人的国家。一开始这个人对他怀着感恩的心,甚至还与手下的亲信,为他们做了许多事。后来才悔悟过来。但太迟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脚步在草地上踩过,发出察察声,也踩碎了一地银珠。
阮家小娘子因为震惊,没有说一句话了,可是她不知道王画得到这些情报,花费了多大的代价。
“因为这时候对手的力量已经壮大到他们难以想像的地步。或者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力量也可以这样玩的。”王画说到这里,挂起了一堆苦笑,虽然说他做事也算果断,可还是做不到斩草除根的地步,终于留下了后来的祸患。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这时候他们无意中得到一些两汉交陵时陵墓的东西,于是产生了灵感。因为他们力量的不足,于是一个巧妙的办法就产生了。”
“你说的是大夏国?”
“正是,虽然我那位伯父与那个张大郎很有些手段,可到现在我发现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不管是什么机缘,能在短短几年里,得到这一番产业,也算很了得。”
小姑娘再次沉默下去,因为她听不出来王画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碎碎的银亮的露珠,还在随着他们前行,一路不断地破碎着。
王画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其实操作起来并不难,一个长相很象刘渚的手下带着其中的一块玉玦来到了汴州。因为他们知道大夏国的一位公子,正在汴州与纪处讷来往着。一步步地让人产生好奇,最后通过青芜,再通过青芜转告她最好的好友青瑛,让纪处讷相信有这个宝藏存在。其实那位公子也在汴州观关着此事,那天这个很象刘渚的人,逃亡路线正好分布在那位公子布置的一些暗线上。因此这位公子比纪处讷还早一步带人追赶。到了城外的林中,那个人躲藏起来,将早放在林中的真正刘渚放开,并且这块玉也挂在他身上。刘渚这时候只顾得逃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这个公子的手下不知道究里,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衣着,所以继续追赶着。抢来了玉,然后杀死刘渚。这个公子得到了玉,没有了宝藏,到哪里参悟过来这个秘密,因此这些留下这个公子身边的某个人提出了建议,让他带着玉到丁柱家中拜访,看这个制玉大师能不能渗透出来。于是纪处讷也得知了,然而他有许多把柄在这个公子手中。当时的情况,正是当今陛下与相王还有张易之兄弟争执最激烈的时候。不要说纪处讷,就是德静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纪处讷只好忍气吞声,与他们搭成了一个协议,纪处讷出面找出另半块玉,最后找到宝藏若干等份瓜分。”
“然而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将另半块玉放在刘全家中。然后将刘全拿下,假冒的刘全来到丁柱家中,故意让他看,再透出一些口风。又一步步设下巧合,给了丁柱杀他夺玉的机会,实行上还是故伎重演,逃跑,到了隐秘的地方,放出真正的刘全。”
“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肯定有好处。在丁柱出逃时,他们早就盯上了。然后半路上打劫,将这半块玉劫走,并且通过逼迫,就象老虎赶羊一样,将他们赶到大夏国的人手上。然后就可以等待一个机会,等到朝堂政局再次稳定下来,武氏家族真正掌握了大权,那么就可以放出风声来,说丁柱与那半块玉在大夏国人手上。不管怎么说,纪处讷身后就是武家,代表着天,大夏国说到底还是一群商人,如果不是离朝廷遥远,有可能派一千精兵就可以将大夏国全部缴灭。那么让纪处讷产生误会,或者让武家产生误会,认为大夏国得到了宝藏。阮小娘子,你想一想,当年上皇为了我出头,下诏抓捕这些人,可为什么这些人还在唐朝到处流窜,是因为巨大的财富织成了一张巨网,在为他们保护。可再大的财富会有五百万两黄金那么多么?”
那么纪处讷,或者武家就可能对大夏国的人动手,借这个势来报仇。这个是听明白了,可其中的过程,阮家小娘子想得头痛,才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她又问道:“那为什么,要让那半块玉出现在假丁柱的棺材里面?”
“还是回到去年,因为去年朝争激烈,形势也不明朗。如果在这场不顾国家的争斗中武家失败了怎么办?有可能落得二张的下场,那么又有谁来掣肘大夏国?因此他们将半块玉放在假丁柱的棺材里面,而且放在肺脏里面。假如武家失败了,得势的肯定是武家敌对势力。如果他们放出风声,也许对大夏国没有人产生兴趣。但对纪处讷相信会有许多人产生兴趣,多起命案,三十万斤黄金,足够有了噱头让这些人介入调查。那么最后同样可以逐步操作,让这些人逼大夏国的人交出这些黄金来。示问无论他们有再多的财富,能达到有三十多万斤黄金的地步?那么打击随之而来。”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上皇退位了,可是朝堂政局更加混乱。以他们的眼力无法看出来谁能笑到最后。可是却没有想到钓到我这条鱼。虽然我的力量有限,让他们感觉不是很好的人选。但侥幸让他们高估我的智力,因此重新做了布置,包括我一到汴州,送来三具丁家的棺材。”
“但我还是不明白,那个玉灵是怎么一回事?”
“阮家小娘子,看来你也蛮聪明的。不错,玉灵一直在滑州,与这些人无关。不过玉灵的来历一揭破就不奇怪了。她的一家因为武承嗣被重惩,男丁斩杀,女人流入娼籍。但在滑州,她偶遇到这批人中的一个,我没有见过此人,但通过一些情报得知此人身手极好。当然大仇未报,这个人并没有将她赎出来,继续留在秋翡白玉坊。后来诅咒案的发生,这批人隐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让玉灵插手。玉灵一是为了情人,第二因为案情有关到武家,也是为了深仇大恨,不惜降身投入郝鹏飞的怀抱。并且乘机将那幅画压在柳芸的尸体下面。还故意与玉宣撕打,吸引我的注意。后来她被郝鹏飞赎出来,继续留在郝鹏飞后面做事。实际上是为了这批人在做事。”
“就象今天晚上一样。他们高估了我的智慧,却低估了我的力量,认为我对阮小娘子疏忽了。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阮小娘子前去他们的巢穴。原因我刚才说过的,他们这个宝藏是假的。这两块玉不能合在一起,一合在一起就会破绽百出。一旦让他们知道这个宝藏是假的,这个精心的布置失去了效果,还会让两批强大的敌人怀疑到他们头上。当然,一块在我手上,可是丁柱与夏开都见过这两个玉玦。当然了,如果一个丁柱,还可以说他没有渗透这个玉玦的秘密,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再加上一个天资卓绝的夏开,也没有渗透。就会让他们产生怀疑了。不过究竟情况,因为我的人跟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也许现在夏开拒绝了。也许现在夏开说了不能渗透,但就是后面一条,他们也认为夏开不想出力。所以诓骗娘子前来。如果小娘子来了,夏开还说没有宝藏图,那么这个宝藏他们就会认为有可能是假的了。一旦产生这种想法,后果对玉灵这群人不堪设想。”
“因此他们又做了一些布置,因为丁柱的其他三个徒弟与此事无关,都让他们杀害了。我还在船上看过尸体,杀害的时间不长,不过也顺便说一句,他们是昨夜才到了陈州的。因此要杀害有可能是今天傍晚杀害的。也许因为只杀了两个人,也许只来得及偷出两具尸体,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他们无意中撞见这两具尸体,或者就是他们杀害的,正好想到或者刻意用这个方法阻止我们这一行。于是将两具尸体运到颖水,顺流而下,向我们船只飘来。你还记得那个姓赵与姓都的商人说过将尸体打捞上来的话吗?”
阮家小娘子点了一下头。
“因为律法,再加上这两个人一说,所以我们必须要打捞。因为人命案,我们也必须留下来。”
“你是说这两个人也是他们的人?”
“未必全是,反正事情很复杂。再说一句,我向太平公主的人打过招呼,可惜她的人不听,今天晚上也跟了过来。还有因为这几年想发财,所以一些大家族的人与大夏国有来往,现在我逼迫甚紧,也出动了一些人,阻止我找到大夏国的人。不过其中肯定有一人是他们的人。今天晚上捉住了这么多人,相信会得到口供的。”
说到这里,王画捏了一下下巴,嘴角扬起。
几个人弄了一对玉玦,结果当朝的公主、王爷、太府卿,居然一个个当真有天下掉下的大宝藏,被玩弄于股掌。不管他们有没有犯下罪行,这个案件公开后,他们的脸面将会丢到爪哇岛。还不知道会对唐朝造成多大的震动。
特别是太平公主精明一世,这次也没有听从,不知道她将会把罪名推到什么人头上?
“可是没有想到带你出来的那个吴管家还是要强行将你带走,这引起了船上其他的人恐慌。其实也是必然会发生的。后面玉灵出面的原因,是想将我们全部擒获,捆绑起来。因为船夫报了案,肯定里正要带人跟来追捕,这样还是达到他们的目的。当然,大夏国的人同样不甘心,可这时已经引起了我的警觉。就是将人带走,也有可能让我的手下追踪到他们在什么地方。”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个老巢告诉你?”
“关押丁柱这个重要的人物,一定是他们的老巢所在,可这样重要的地方,这批人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的。”
“但那个玉灵看到了你,应当高兴才对,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更简单,因为我亲自前来,出忽了她的意料之外。现在他们还没有布置好,而这么多年,他们主动,或者跟在大夏国人后面同样犯下了许多罪行。结果最后连他们也一网打尽。因此她在紧张之下,犯了严重错误,将我击杀。”
“但他们的人不是全部捉到了吗?为什么王学士似乎不高兴?”
“这些人不是大鱼,我得到线索也不是很多。但我安排了许多人在处理此案。象今天晚上有人想带你逃跑,有人想将你留下,会有多场火拼,火拼后的结果,将会一轰而散。而我安排的人继续跟在他们后面跟踪下去,会得到更多线索。这才是更重要的。而现在经过玉灵这么一来,我只有唯一的选择,那就是抛开其他的线索,对其他的相关作案人员不能得到更多证据无法过问了,而只能去找大夏国的这个巢穴。”
“我们?”
“不错,而且我那几个堂兄弟好久没有相见了,不知现在过得可好?我还怪想念的。”王画望着天空,嘲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