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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武三思如何老实,他不顾武则天当年下的诏书,与大夏国的人有来往,至少他的手下亲信与大夏国的人来往这条罪责是洗脱不了的。
李显没有处罚太平公主,但太平公主听说此事,大约也是羞恨的,躲在城外的皇庄,用了生病的名义闭门谢客。
武三思降王为公,实际上随着又遭到各方大臣乘机打压,武三思的赫赫权势,开始无形中削弱下去。同时纪处讷终于因为罪责,贬到岭南做了一个小小的县尉。这更斩断了武三思的一个爪牙。
但是李显十分地头痛,本来弹压下去的五王,除了张柬之到了襄阳养老,杨元琰淡出朝堂外,其他三五以及尾随他们的一批功臣势焰再度升起来。
李显都不会认为王画这是刻意在帮助五王,因为王画与五王的梁子,比与武三思的梁子更大。但这让他很是头痛,而且王画与李重俊这几批奏折让他有些心寒,都认为自己没有力量掌控这个国家了。
最后将魏元忠召进宫中,说:“朕想将太子与王学士召回洛阳。”
不能再折腾下去了,再折腾下去,最后朝廷颜面无存,同时不是拨乱反正,而是元气大伤。
魏元忠说:“陛下,不能下诏。”
“为何?”
“此时两件大案天下已经有许多百姓得知。此时下诏,只有证明陛下息事宁人。”姑息养奸没好说出来。
“那怎么办?”
“还是下密旨吧,让他们以赈灾为主,其他的事情尽量不要插手。”现在魏元忠真正看透了王画的心意,这是刻意打压武三思。还有因为过去的家庭恩怨,正好借着这次的力量,调查那个大夏国的事。
现在目标基本上王画也达到了,武三思只能打压到这一步,皇上似乎很需要武三思平衡朝堂,因此再打压下去,反而物极必反。因此,又说道:“这样吧,老臣再写一封信对他劝说。”
“那就听魏卿之意吧。”实际上李显也不是十分地反感王画。
比如这次赈济百姓,处理得十分妥当,而且还为国库增加了收入。这一点让他十分地满意。可是王画太折腾了。如果王画真的不折腾,他在下面怎么玩,也随他去。
因此这一次圣旨中,李显干脆挑明了将他的想法说出来。不过他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这道圣旨还是他自己亲自写下的。再加上魏元忠的一封信,又送到了汴州,交到宋璟手上。得让宋璟配合一下,对王画劝说。
接到了圣旨,宋璟慢腾腾地从汴州赶到了陈州。
可是他到了陈州后,王画却雷厉风行地将陈州相关事务处理好了,再次失踪了。
连宋璟也感到头痛,他回了奏折禀奏李显。
李显终于恼火了,他让人带话给宋璟,限你十天之内,务必将王画找出来,否则你也不要回洛阳了。
宋璟听到这份口谕后,不知如何回答。但这时候王画又出现在宋州。而且宋璟又听到王画在视察宋州时,又在调查一宗寡妇谋杀案。
又有案子出来了?宋璟听了目瞪口呆,不顾风仪,立即骑马奔向宋州。
宋州的官员迎出城来,宋璟没有看到王画,却看到这些官员脸色都不大好。害怕的。
宋璟苦笑了一下,问:“王学士呢?”
“他正在黑风岭。”
“黑风岭?”
“就是查去年金寡女谋杀案,他说是冤案,要重新审理。正带着几个手下到黑风岭调查此事。”宋州的刺史何进哭丧着脸说道。
“麻烦何刺史带我去找他。”
何进带着宋璟找到了王画,宋璟附在王画耳朵上说道:“我说,王学士,见好就收吧。”
王画也回过头,附在他耳朵上说:“这是一桩冤案,但案件没有其他的牵连,我这是借机想向陛下提出一个条件的。”
黑风岭并不大,但树林浓密,因此山风阴寒,所以有了这个名字。现在宋璟听了王画的话,再让山风一刮,也觉得心中冷溲溲的,他结巴地说:“向,向陛谈条件?”
第六卷 黑牡丹
第一章 第二个学生
王画在躲猫猫,但朝堂上急得象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许多人一直对张质与王申两家当年逃出巩县的事很清楚,但不明白了,为什么在短短几年内发迹那么快。
王画潜到宋州,但审讯了王碱,还有其他的一些相关罪犯,以及他的一些推测,写了一篇奏折到了朝廷。说了事情的原委。
王申与张质当年的发迹,也是王画没有斩草除根导致的。他们在各地发出了通辑令的情况下,逃向南方。毕竟南方,特别是岭南以南地区,是朝廷现在管理最疏散的地区。
那时候走投无路了,两家正好有一些青壮年劳动力,手里还有一些钱,笼络了一些罪民以及无法生活下去的贫困百姓,扯起大旗,当起山大王。但时间不长,被官府盯上,结果再次开始逃亡。这一次逃亡到了海外。本来是想随船逃到交趾南部的。可没有想到被飓风将船吹到了加里曼丹岛,也就是现在人所说的婆利。
正好当年张仲坚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小国家。但时间一长,渐渐当地的土著人开始开化,产生了反抗。他们上了岛后,也正是这群土著人反抗最激烈的时候。张仲坚的后人,也就是眼前这个张望北与他的手下兵败开始逃亡的时候。他们一路向北,遇到了张质与王申,都是中土人,张望北请求他们相助。
本来张质与王申不想管这件事的,但看到当地土著人使用武器落后,而且这里出产黄金与香料,于是产生了企图。便答应了张望北的要求。这群都是盗匪,手中又有先进不知几百年的利器唯独,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地形气候与当地的情况不了解。但现在因为张望北的带路,将这个缺点弥补起来,于是很快将叛乱镇压。
这时候张质与王申将张望北的政权接受过来。张望北也没有想到其他,只想回到中土。张王两家也听从了他的建议,后来摸索着找到了去中原的航线,还携带了大量货物到中原交易。这是张王两家发迹的第一笔金。
但他们手下聚集的是一群亡命之徒,张质与王申找到灵感,又聚集了一群逃亡的唐朝人,反正岭南罪民有很多。而且从唐朝私自买下许多武器。有了这些罪民与武器,他们在南海势力再次激增,对土著人强取豪夺。反过来又为他们积累更多的财富。
也答应了张望北,但看到他的身手后,王碱的大哥王胜又产生了歹意。提出要求,让张望北为他做一件事,然后才能恢复他的自由。到了中原后,王胜要求张望北刺杀王画。这是一石二岛之计。如果张望北成功那是更好,如果成败也如他们心愿。因为张氏在岛上经营多年,还是有许多亲信的人与威望。可那时候张望也许不忍刺杀王画,或者没有自信刺杀王画,三番五次的推辞过去。
王胜便不乐意了,数次对他羞侮。
这时候航线的消息在岛上也传开了,一些人偷偷离开婆利岛,历经艰难,到了唐朝,有的人悄悄找到了张望北。这是张望北最初手中的力量。而且时间一长,张望北受到中原文化的薰陶,也开始明白自己被人当作了一枚棋子,对张家与王家不再有感恩的心情。于是瞒着两家,开始自己布置一些势力。
但他们进展缓慢,那边两家不久与七姓十家有了联合,这反过来加强了他们的势力,又用一些钱收买了一些权贵阶层。其实现在两家在中原的势力大到常人无法想像。不过还是不敢公开露面罢了。
于是张望北与手下的亲信参看了无数史籍,想出了这条宝藏的计划,让二虎相争。
看到这篇奏折,大家又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披露出去,又再次证明了朝廷的软弱,与官吏的腐败。
这时候就接到宋璟的奏折。
王画的条件很简单,王碱留下来,给自己自由处理。
宋璟有些哭笑不得,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居然只提了这一个小小的条件。
但忽然从内心深处肃然起敬。这代表着王画是对律法的尊重,毕竟王碱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法,还是逆反大罪。如果按照律法来处理,王画是没有权利干涉的,必须在立即处死。
当然,恐怕朝中也没有几个大臣真的将律法当作那么一回事。
知道了王画的条件,宋璟松了一口气。他代写了一封奏折,只是他不敢说什么条件,写得很委婉,说出了王画的要求。
奏折到了朝廷,李显看到后同样也松了一口气,立即答应下来。
一来一去几天过去了,王画倒也安份,而且金寡妇的案件也查清楚了,这确实是一件冤案,可没有别的牵涉。
接到口谕后,宋璟返回洛阳。王画也离开宋州,回到汴州,重新将宝藏审理,但这一次基本拘于案件本身,并没有刻意地扩大。一场风波也就停息了。然而这一次李显的态度并不是将事态平息。
更多的大臣看到了李显的软弱,开始蠢蠢欲动。
但王画只是拘于没有对各个朝廷地方上的大臣伤筋动骨,相反,对这个所谓的大夏国产业搜捕却很严密,对于这一点,除了一部分人外,大多数大臣还是持欢迎态度的。抛去王画与他们的恩怨不说,也为朝廷带来一部分收益。
渐渐地九月将近,王画正在办公,忽然外面有护卫进来禀报,说有一个人要求见。
王画让他进来。
一个黑衣人,三十几岁,可是王画眼睛却盯着他,说:“我们见过。”
黑衣人点头。
王画又说道:“在洛阳。”
黑衣人再次点头。
“那时你想刺杀我?”
还是点头。
王画虚引了一下,说:“坐。”
黑衣人坦然坐下来。
“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不敢,我叫张望北。”
“张望北?张仲坚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在下的太祖父。”
王画忽然一拍惊堂木,说道:“张望北,你可知道你们犯下什么样的滔天大罪?”
“王学士,我们是有犯罪事实。可不能用滔天大罪来形容,真的犯罪滔天大罪的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王爷们。我们只不过用了一些小小的极端手段,就象剜去病人的脓包一样。或者王学士其实内心是最开心我们这样做吧。”
这是诡辨。如果真象他所说,那么很早他就会与自己联系,而不是逼到今天的地步才露面。说到底,他们只是想挑起争执,然后从中渔利。
但王画不想与他抬这个杠了,直接问道:“说吧,你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来与王学士做一笔交易的。”
“什么交易?”
“王学士在陈州查出来的名单只是他们的一部分,我还有其他的一些名单,但我有一个条件,释放我的人。”
王画眯缝着眼睛,盯着张望北。
他将事情经过写了奏折上书了朝廷。其实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写出来。在他审讯中得知,但除了陈州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据点,比如广州,扬州。这些都不是王碱管理的,所以得到的有用情报有限。
可让王画哭笑不得的是,两家带着一群匪徒出海,还是王申在王画小时候给三凤四凤讲故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南方海外有许多大岛,上面荒无人烟,但有许多宝石黄金。这才得到灵感的。王画都记不起来,这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也许是许多宝石黄金这四个字眼,让王申留下深刻印象吧。
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四凤还活着。但不在海外,却让张质带到了中原,至于在哪里,王碱就不知道了。
其实张望北能打的牌面不多,虽然他这几年先是跟随王胜,然后又跟随王碱,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