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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好象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只要我想要的,那怕是天下的星星,你有能力也会摘下来给我。”
这有点无理取闹了,但王画知道她今天受了婚礼的刺激,因此慢慢地做出开导,说:“裹儿,你是希望我捧出我的心,过上一把瘾就死呢?还是希望我们携手并肩,走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如果你想我们一起过上一把瘾就死,那么好吧,我支持你做皇太女。”
“没有那么严重吧?”李裹儿说完后,看着王画愁眉苦脸的样子呵呵乐了起来。
这一晚,王画好劝歹劝,才将李裹儿突然兴起的这个念头打消下去。
八月将要过去,洪水渐渐地退了下去,许多灾民开始返回故土重建家园。
历来的统治者也许会着重赈灾,但许多统治者都疏忽了灾后重建。但王画没有疏忽,带着手下,出了汴州,穿梭各个州县视察。但朝中的大臣不是这样想,他们认为王画都无聊到为他那个什么学生,传授制玉的本领,当然也很奇怪王画这个技艺又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然后又为学生主持婚礼。也说明了赈灾的事,进入了尾声。
于是第一道圣旨下达,召上官婉儿与李裹儿回京。那时候王画正在澶州视察,听到这个消息,都来不及赶回汴州送行,两人就带着一大群侍卫,离开了汴州。
接着第二道圣旨到了,召王画返回洛阳。也如王画所料,因为要留下来人善后,同时这个善后的人将会赢得最大的民心与功绩。胳膊肘儿往里拐,李重俊留了下来。
这才使许多人真正松了一口气。
当时的情况危急,粮价上涨到了每斗米两百多文钱,近百万百姓受灾。因此才给了王画那个古里古怪,又长又臭的使节名称。现在回到了洛阳,这个使节也收回来了。没有了权利,王画就失去了这张虎皮,想要危害,都没有大的危害了。
一个昭文馆学生,虽然因为如今王画的名声,不好擅自处罚,可他有什么权利对付别人?
王画返回到了汴州,他开始收拾行李,然后将那个戏剧团召了回来。这几十个来自滑州的女子,这一次同样功不可没。她们的表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但如王画所说,感染了许多人的心灵,同样还为灾区募捐了二十多万缗钱的捐款。但她们严格来说,还是属于王画买回来的婢女。
如果按照唐朝律法来说,这也是触犯唐律的。
因此,王画将她们召回,退回隶籍,让她们回到家人中间。
这是不授人以话柄,同样也是这些女子心中最想要得到的。籍贯在他返回汴州,路过滑州时就办理好了。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女子开心得泪如雨下。不过她们想要感谢王画都没有机会了,正在她们返回滑州时,王画却乘船返回洛阳。两方都交错而过。
站在汴堤上,许多官员与百姓前来相送王画。
王画却指着身后许多百姓,对李重俊说道:“昔日太宗曾经引用过《荀子》中,孔子与鲁哀宗的一段对话,说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的恩师也引用过先主刘备一句话,以民为本。这些灾民的幸福就交给殿下了。”
语气殷切,让陪同送行的张嘉贞以及张九龄心中万分敬佩。
李重俊答道:“孤一定将学士的话记地心间。”
“那么诸君保重。”王画说完了,大步流星跨上船。船夫也解开了缆绳,船只逆水而上,渐渐缓慢地消失在众人的眼际。
来了洛阳,王画交还了印符。
许多官员对王画不冷不热,这也是正常的反应。没有了印符,王画就无法有了作为。而这一行,又使王画得罪了更多的人。王画并不在意,正要回家。突然过来一个太监,说皇上要召见王画进宫参加宫宴。
自从李显登基以后,王画还从来没有被这位新皇帝喊进皇宫参加宫宴。这一次破格相邀,只是不知道是一场正常的宫宴,还是一场鸿门宴?
王画想了一下,也没有分辨出来。但他不能拒绝,于是来到皇宫。
进了皇城,映入王画眼际是高大的明堂。这使他想起了前世看过那部电影《狄仁杰之通天帝国》,电影上已经出现这个明堂的画面,而按照时间,武则天才上台上明堂还没有建造呢。况且现在的技术,也根本没有办法,修建那么高的大佛,还有洛河也没有电影的宽大,况且洛河上几座桥呢?更不用说布置了那么大的场景,居然连皇宫外的两个沙洲都忘记布置。不过不能抬杠,一抬就不好玩了。
宫宴是在宫城后的陶光园举办的。因为来了许多大臣,不得不将宴席迁于更宽阔的地方。
见到李显与韦氏,王画参见。
李显说道:“爱卿平身,你这一次劳苦功高,朕很感谢,因此特地为卿举办了一个洗风宴席。”
王画面不更色地说:“陛下是君,臣是臣。君叫臣死臣不敢死,况且受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也是一个臣子应当做的。臣愧不敢当。”
“好一个受君之禄,忠君之事。爱卿且坐。”
王画眼睛瞅了瞅,找了一个末席刚要坐下。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是一个昭文馆学士,只能坐在末席。
但过来一个太监,将他牵到上席安座。这个座位仅次于宰相与三省首席大臣以及六部尚书以及一些王爷,而与六部侍郎并齐。王画心中有数了,有可能这次朝中对他新的任命,大约是与六部侍郎并齐的职位。
不过他不会同意的,可还是坦然坐下来再说。
坐了下来,李显向两边太监努嘴示意,上来一群妙龄宫女,为众人舞蹈,只是王画有些愕然,这首舞蹈正是他传授出来的《千手观音》。
一曲舞罢,李显问道:“王爱卿,朕有些不明白。你请的那些乐伎据朕所知,都是从滑州难民中买下来的,然后临时教导她们。当时你与太子正在办事,并没有多少时间教授,可为什么朕感觉为什么朕内教坊的女子表演的却不如她们成功?”
原来不是宫女,而是内教坊的乐伎。
王画起身答道:“陛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无论治男,还是治家,或者治器、治舞、治歌、治画,只要有心,最后终会成大器。这首舞蹈所表现的正是人世间的大慈悲之心。虽然臣那些乐伎是临时请来的,但她们身受水灾之苦,因此所表演的舞蹈也好,戏剧也罢,都是受之于肤,发乎于心。”
在这里,他有意地纠正了李显说的买下的这三个字,改成了请来的。
“而内教坊的众位小娘子,虽然舞蹈精良,可没有身受其苦,故不能发于心,所以让人看了感觉少了那份自然,多了那份矫作。就如陛下一样,也受过一些苦难,但如孟子所说,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望陛下三思。”
李显本来的意思,因为那个剧团表演的节目在洛阳很受欢迎,想请王画将这些女子召回。但没有想到被王画以此进了一回谏,让李显只好将心中的话缩了过去。
但还是有一些直臣,比如宋璟为王画在心中暗自喝彩。
可这时候魏元忠却又发问了,他说道:“你曾经在第一次遇到狄国老时,说过以民为本。也因此,狄国老一直对你垂青。但纵观国老一生,最反对妄自开边。当然也不是你说在血字营中为求军功,不惜挑起边患。可老夫有一事不明白,南方湿热多瘴,但为什么你家那些船队在南方获利颇巨,就连那个逃犯张质与王申两家同样也因为在南方那些岛屿中获得了巨利,才有后来的不法之举?”
“回魏相公,治国与治家一样,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为什么东晋宋齐梁陈,偏居一隅,富足天下,然而最后难逃灭亡的命运?国家疆域越大,调动的资源,比如经济人力军力就会越多,也不会被外族欺侮。如果为了偏安苟且偷安,最后敌人越来越强大,百姓难免受到外族欺凌,而且就是皇族子孙也会受到外族的凌侮。请问王谢堂前燕,现在飞到什么地方了?所以我正在准备制作九州之鼎,一是贺大唐江山社稷开创前人之所没有达到的鼎盛之世,二就重定疆域,让子孙不要丢失这些地方。”
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王画没有说,现在对疆域的概念很模糊,但后人不是这样想了。有了这个九州之鼎,将会子孙争执有争议的地方,作出一个重要的法理证据。
“但这不是枉自开边。因为开边就是要将这块地方接纳下来,真正占有,否则费尽了许多战士的牺牲,赶走了一批异族,又便宜了另外的异族,若干年后这批异族重新强大,重新构成危胁,得不偿失。所以国家占有的地方,是治,占有一块新的疆域,因为这个治化反而需要大量经济。可是无论是我的船队也好,还是张王两家的船队也好,他们都是掠夺性质。”
这是事实,王画实话实说。
“所以他们能获利,而国家却不能获利。而且这些钱财对于一家一族来说,是无比的庞大,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是这样,必然会造成四周邻国敌视,王学士有没有考虑过?”却是给事中严善思发问的。
“严给事,你说的是进贡吗?好象突厥人也好,吐蕃人也好,或者六诏人也好,他们都向我朝进过贡,但有什么结果呢?”王画最反对的就是历代中国的朝贡制度,为了这个虚名,没有得到一点实利,反而耗费了国家许多经济,同时向外流输了先进的文化,反而培养了潜在的敌人。比如东海中的那个倭国,如果不是唐朝为他们培养大量的学生,他们怎能从一个奴隶社会一下子进入封建社会?也没有后来的两千多万百姓战死之痛。
“况且这是私人的组织,与国家无关。如果不损害国家的利益,毁人之长,补己之短,何乐而不为?这不是现在各位中,许多大臣正在做的事?”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讥讽的神情。
但这句话也让许多大臣羞愧起来。
“而且受害的只是一些岛国,与我朝没有邻壤接触。请问,现在我朝还有许多贫困的百姓,朝廷束手无策对他们救济,怎么能管得了天下那么多人?而且严给事,你知道这个天下有多大吗?”王画说到这里,没有再出言相讥了,毕竟这个严善思也算是一个直臣。
不过现在唐朝律法,也没有规定不让老百姓自个儿出去伤害别的国家。
但提起这回事,有一个人做得更好,那就是赵匡胤,他积蓄大量钱财,提出如果用一贯钱让老百姓杀一个契丹人,那么最后契丹人必然会让他这个买头令削弱,同时还培养了许多侥勇的边民。但宋太宗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很快地将他多年积蓄下来的钱败光,还让契丹杀得灰头灰脸,从些宋朝一蹶不振。
“还有,只要邻国弱小,中央帝国才能强大,才真正有统治力,才不会有边患的发生。这是秦对付六国的政策,不知各位可否忘记?”王画说完后再次坐下。
众人不能驳。
但这时候上官小婉突然开口,说道:“臣有一奏。”
“请奏。”李显微笑地说。他对上官小婉是十分宠爱的,只是韦氏将他看得很紧。
看到李显这个神情,王画似乎心中有些儿不爽。
上官小婉说:“臣妾奏王画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我招你惹你啦?王画更不爽了。不就是没有听你的话,与你媾合,你也不能就此立即向我报复吧?
“有何不轨?”李显兴趣来了,上官小婉回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