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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选择?”
“是看陛下的选择。”
第二十五章 发威(一)
“如果陛下经过这次教训,能够幡然醒悟,还能有药可医,我自当忠心辅佐于他。如果经过这次之后,依然不知悔悟,我只好另寻他法。”这是看李显如何选择,王画作如何选择。
但太子李重俊在这步大棋局上是一步死棋,王画不辅助李显,李显的命运最后同样逃不了一死。那么王画所剩下的棋不多了,要么帮助李裹儿做女主。沐孜李知道不可能的,而且王画多次对李裹儿也讲过这个道理,因为老武这一弄,现在天下人唯恐再出现女主,不是老百姓害怕,而是各大世家宗室子弟这些精英人士害怕,不知道再次出现一个女主,会不会象老武那样杀掉宗室大臣无数。所以大势所趋,无论谁想做女主,最后结果只有失败。
那么只有帮助李旦父子,这一条似乎也不可能。王画甚至都布置后手,在武三思事情一了之后,立即暗中对李旦父子下手。最后只有一条,王画自己做皇帝了,沐孜李听了十分开心。
可她忘记了,王画还有其他的选择,李显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是李显的次子,李重福,在温县与王画还有一段交往,现在均州做了刺史。另外一个儿子,年仅十一岁的李重茂。前者与王画有交情,而且现在地位很低,如果王画辅佐他登基,他会对王画感谢不尽。后者因为岁数更小,王画扶佐起来更加困难。可一旦让王画成功了,那么王画就立即真正拥有霍光、姜子牙等人的大功。
但无论选择那一个皇子,都是从无到有,不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力量,必须靠王画自己,所以王画开始快速发展起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包括加快大洋洲的开发与移民,暗中大步发展血字营的力量,以及宗教中的死士等等。
可王画同样忘记了一件事,野心也是他这样慢慢滋生的,王莽等人一开始就有想谋反的想法?
不过王画知道,指望李显能重振雄威,是不可能的,马上一回宫,韦氏一逼,又成伟哥了。所以他又说道:“但是我估计皇上前者的可能性很大,一回皇宫,皇后一说,处理此案的人选马上就换了回去。但正因为我这条建议,传出去后,却为我正了名。有了名声,树立了正义的名气,以后我做什么事,都会招引许多有识之士跟着参与。”
其实也不要等,这一次王画与李显的谈话很快就传了开去。
李显所带的大臣中还是有许多与五王亲近的人。现在这张榜文,毫无疑问,五王所作的嫌疑最大。但王画却别开生面,又说了公道话,说也有可能是武三思唱的苦肉计。其实五王也怀疑是武三思在唱苦肉计,可他们自己说话没有说服力。但王画讲这一番话效果就不同了,况且榜文上也刻意恶毒地攻击了李裹儿与王画,甚至都说王画与上官小婉有关系。
上官小婉是什么人?那是李显的昭容,在李隆基改制之前,唐朝后宫中一后四妃九嫔九婕妤九美人九才人二十七宝林二十七御女二十七采女,这九十五个女人都是皇帝的标准女人,其他的宫女不算,而其中的昭容正是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九嫔中的一员,正二品职,算起来比老魏还高了一个品级,毕竟老魏只是从二品。而且也比当初武则天的正五品的才人高了不知多少倍,在后宫中仅次于皇后与四位夫人之下。但因为李显没有立夫人,上官小婉已经等于是李显的标准第二妻子。
所以王画之言更让人信服。
于是这几个大臣立即安排人将王画的话传出去,扭转老百姓心中的想法。
虽然这样一来,更使王画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可现在情况危急,这些人也不管了。
而且王画也不是受大的受害者,别看榜文上写了他与上官小婉怎么怎么的,但上官小婉与武三思走得很近,武三思又与王画站在对立面。这也是李显当初派上官小婉到滑州的本义。而且这件事也很好查,上官小婉与李裹儿前往滑州,带了大量侍卫一道前行,只要一调查这些侍卫,上官小婉有没有与王画同床而眠,马上就弄清真相了。
李显有没有因为吃醋,调查过,王画不得而知。但王画知道最大的受害者不是自己,更不是武三思,武三思所得远大于所失,同样不是韦氏,韦氏有可能无所谓。上官小婉,恐怕同样无所谓,甚至有可能听到这个消息后,反而以后拿自己取笑。所以最大的受害者却是李裹儿,她根本就没有与武崇训同床而眠过,这个也罢了,在意的只有自己一人。最大的谣言地方就是说李裹儿居然与侍卫胡来,不但恶毒地攻击李裹儿,甚至都攻击了李裹儿肚子里王画与她的结晶。
这也是武三思恼怒自己这个儿媳妇,刻意安排的。
李裹儿在皇宫里也知道这个消息,她气得哭了起来。哭完了还立即动身,得到王家,不然王画发生误会,那就麻烦了。
来到王家,也发现不对,王迤夫妇的脸色不大好看。原来还有点欢喜有点愁,虽然这个孙子有可能姓武,但始终是他们的孙子。但榜文的事听到后,不能确定了。王画私下里对李裹儿的教育,他们又不知道,难免会产生一些误会。
李裹儿都没有顾他们的想法,径直闯入王画房间,见面号淘大哭。
王画知道她受了委屈,而且这委屈与自己多少有点关系,于是安慰道:“裹儿,不要哭了,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但二郎,那是假的。”
“我知道那是假的,也不会相信。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夫妻两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理解,如果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又怎么要求你对我信任呢?”
李裹儿哭声更大,但现在一半哭声还是委屈,可一半却是感谢的。
一边哭一边问:“你真相信我?”
“我真的相信,你知道今天上午,你父皇带着一些大臣来到我家吧,我将我与你父皇的对话再说一遍给你听。”王画又将与李显的对话讲了一遍,当听到王画当着她父亲以及大臣的面,说不会因为这个榜文而对父亲、他自己或者她有所褒贬,李裹儿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是呜咽地哭泣,一边问:“那么二郎,依你说到底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王画答道。
不能说,一说马上李裹儿就会与武三思拼命,他的计划就泡汤了,不是害怕武三思,而是会让韦氏忌恨自己。这才是最可怕的对象。现在韦氏看来是欲除五王而后甘了,至少五王不消失在洛阳她是不甘心。不要说王画没有能力相救,就是有能力也不能相救。
王画又是安慰了几句,李裹儿心情好转起来。但心中委屈依然没有消失,说了一会儿话,李裹儿突然又说道:“而且我在皇宫也没有与武崇训有什么。”
得,还有顾虑心。
“这样吧,你先闭上眼睛。”
李裹儿闭上眼睛,王画找来刻刀,以及一块软木,刻了一个精糙的印章,然后将李裹儿的裤子扒下来。李裹儿害羞地嚷着:“二郎,你要干嘛?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能做那事儿。”
其实眼里春情荡漾,眼眉儿都流动着一层媚丝。只是因为现在房间里还有李红站在旁边,不好意思。
李红转过脸去,生气地不看他们,嘴里也嘟咙了一句,至于嘟咙了什么,王画都没有听清楚。王画拿来印泥,用印章沾了印泥在她臀部股间敲了上去。这才让李裹儿睁开眼睛。
李裹儿好奇地问道:“你在我哪里弄了什么?”
王画将印章拿出来给她看,上面刻了几个字:王画私有专属用地。
李裹儿脸也红了,她说道:“羞死人了。”
但这一调笑,李裹儿终于放下心来。
随后几天,大事不断发生,也都是让老百姓万分失望的事情。
虽然李显下旨让魏宋接管此案,可武三思命党羽苦谮不止,还有在皇宫里韦氏再次吹耳边风。于是李显又改变了从王画家中离开的想法,下旨将五王结案判刑。
大理寺丞李朝隐听后立即上奏说:“敬珲等人没有经过详强审讯,不能急于将他们处死。而且皇上,在王画家中,王画也说过,此案只是有可能是敬珲等人所作,但也有可能是武三思刻意恶毒的安排。皇上也同意上魏宋二人审讯此案,为何现在又改变初衷?没有等到魏宋二人将案情落实,就下旨将敬珲等人处死?”
但另一个大理寺丞裴谈却立即上奏还击道:“武三思乃是朝中重臣,就是他安排,也不可能将自己诬陷到这种地步。这个案情十分明显,没有必要拖曳下去。拖的时间越长,越是成为了国家的丑闻。臣建议对敬珲等人应当按照皇帝的诏命处以极刑,没收财产,不需要再经审讯。而且魏宋二臣与武三思向来不合,臣等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否则数天过去,为何一点音讯也没有?”
随后郑愔等人立即附和。
李显吵得无奈,也不知什么原因,立即下旨,对五王处以长期流刑,将敬晖流放到琼州,将桓彦范流放到州,将张柬之流放到泷州,将袁恕己流放到环州,将崔玄暐流放到古州,五人的子弟中凡十六岁以上的都流放到岭外。同时提升李承嘉为金紫光禄大夫,其爵位晋升为襄武郡公,大理丞裴谈也被提拔为刑部尚书,因为李朝隐相帮了敬珲等人说话,又将李朝隐外放为闻喜令。
听到这个消息,洛阳城一片安静。
王画同样也是一声长叹。
但还好,武三思又令手下爪牙上表,请夷晖等人三族,李显没有同意,并且说了,年初曾赐以铁券,许诺过不对他们处以死刑。现在这样的处罚已经足够了,卿等勿言。
可是武三思并没有甘心,中书舍人也是武三思手上重要的爪牙崔湜对武三思说:“晖等异日北归,终为后患,不如遣使矫制杀之。”
武三思问谁可以胜任,崔推荐举周利用,利用先为敬晖等人所恶,贬嘉州司马,后经武三思提拨。于是武三思授意令周利用奉使岭外,实际上就是让他专门在岭南将五王击杀。
这时候季节也进入了冬月,洛阳城飘着雪花,在天空中翻飞着。
敬晖等人被押送出城。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画对李红沐孜李说道:“推我出门一趟,我去送送他们。”
“二郎,不可啊。”现在五王就象一个瘟神一样,连耿直的宋璟似乎也嗅到空气中那种味道,都不敢送他们。更不要说其他大臣,这时候王画去送他们是不明智的做法。况且五王等人对王画态度恶劣,如果不是武三思掣肘着同样五王也想对王画下手。
“多少也安一些良心吧。”王画说。
李红不知道王画在说什么,但沐孜李却明白王画意思。她低声说道:“二郎,小心为妙。”
“放心。”
王画赶到时,他们还没有出城,毕竟不但是他们几个人,还有家属。不过因为张柬之退隐襄州,所以家属不在京城,崔玄暐家属只有一半留在京城里面。这些人都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现在被流放,还是在这个大雪天,一个个又冷又怕,脸上露出死灰般的光泽,有的妇人们失声地哭泣。
王画让李红将轮椅拦在队伍前面,看到他来了,官军也停了下来。虽然王画现在官职并不高,可影响力很大,主要他时不时犯邪,不按理出牌,所以这些官军都有些害怕。
敬晖冷笑一声说:“王画,这回可如你意了。”
王画摇了摇头:“平阳王,不要将己心比人心,我特地为各位相送一程。顺便也有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