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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画从周仁轨的刀口下抢了下来。其代价就是默许了周仁轨对宁家财产的洗掠。
可让大家感到奇怪的是周仁轨只灭掉了钦州的宁家,宁家在其他地区的支脉,却没有动弹。连在其他州县任职的宁原悌、宁道务等官员,朝廷都没有废黜。
后来太原王家那位长老问起此事时,王画没有回答,倒是朱仝替他解释了疑虑:“宁家虽然因为势力,在地方上为所欲为,但没有谋反大罪。况且就是谋反了,朝廷也只能以安抚为主。否则引起各溪峒酋首疑虑,整个岭南不稳。这个后果就是朝廷也不能承担。况且皇后也报了仇,因此就此收手。”
是报了仇,尽管王画尽力从周仁轨手下抢人,还是让周仁轨杀掉近两千人。
整个钦州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可事实上,有许多百姓同样拍手称快,如果不是周仁轨杀的人太多了,对钦州来说,倒是一件幸事。
也为王画带来巨大的好处。钦州宁家一除,成了一片真空地带,王画想要画方就画方,想要画圆就画圆,再没有一个势力对他干涉。
第一天王画骑着马,跟着周仁轨的军队,监视他们的作为,到了第二天,王画让这项任务交给了李雪君与朱仝,他跑到钦州湾查看地形。因为船队就要到了,其他物资还要好一点。那些禽类与小猪崽子,放在船上,时间可不能太长。这次查看地形,第一是看新城的选址,第二是查看宁家的码头,第三就是寻找盐场!
这三条将关健到以后钦州的发展。
最后他心中的新城选址与后来的钦州,不约而同地将主要城址放在钦江的西侧。必须在钦江两岸,因为考虑到码头,特别是现在的技术,码头也只能选在钦江的入海口处。好在现在没有万吨轮,百万吨轮,最大的船只,恐怕在王家,也不过一千吨略略出头。就是这样,这几艘船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惊讶赞叹之声。
因此新城选址不能离码头太远,只有选在钦江两侧,钦江东侧地势低洼,还有许多沼泽,以及海水蔓延过后造成的盐碱地,如果水利工程得当,倒是一个适宜种植与养殖的地区。但不适合造城。相反,西侧地势更高,还有几个小山,因为地势高低不平,居住的百姓很少,适宜拆迁。而这几座小山可以作为以后的风景区。西北地带还有一些湖荡,也可以建一些水坝做水库,一是调控水利,二可以养殖,也可以旅游。
至于码头,必须要重新选址,宁家原来有一个码头,但船只小,宁家也没有王画远大的想法,只修了一个粗糙的码头,自给自足。水位十分浅,昨天凌晨,王画那十艘装粮的海船,就没有办法靠到岸边,必须借用小船,当作浮桥,才能使货物转移到岸上。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必须重新修建一个码头。
到是盐场让他很满意,在钦州湾的两侧,也就是后来犀牛角与防城市的地方,王画发现了大片可做晒盐的场所。现在却是一大片空旷的滩涂,不会因为田地与百姓产生纠纷。
王画骑着马,转了一天,还看了发现煤矿的地方,在钦江的两侧,但离新城选址都不太远。
看完了地形,王画开始下命令了。现在钦州五县政府机构几乎瘫痪,不过这个政府也只是宁家的政府,似乎与唐朝没有多大关系。当然,现在也将变成王画的政府,不过王画一两年后还会将它交给朝廷。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所以王画,将那六个官员喊来,包括钦江县的县尉与主薄江万祚、藐巍敏,安京县的县令郑耦,内亭县的县令岑赴忠与遵化县的县令与主薄邢淠、浦拭焦,三个汉人,三个夷人,至于灵山县,因为是宁家的大本营,没有一个逃脱,连原来的刺史易事远王画本来想说情的,周仁轨拿出一叠证据,王画无言以对,也让周仁轨命人斩了。没有办法,李显给了他事急从权处理的权利。于是抛去内亭县、安京县与遵化县外,王画让浦拭焦代任钦江县县令之职,邢淠代任了灵山县县令之职,朱仝做了钦州的驾,藐巍敏担任了临时的钦州司马。至于各县主薄,让各县县令自己在当地找读过一些书,品性忠厚的长者,临时担任。
将临时框架搭起来,王画开始下令,让各县的县令派衙役与王画手下,向钦州各处传达命令。立即到钦江入海口两侧集合,参加劳动。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超过十岁无病在身身体健康者即可,一人做一天活为一工,八个工换一头小猪崽,两个工换一只鸡,或者三个工换一只鹅,当然也可以换其他生活与农耕工具,与棉布粮食等等。也就是换成钱,一个工大约二十几文钱。有点低,但王画提供一天三餐,并且不论男女老幼,壮年还可,老年人与少年人能做什么事?
这是变向地将物资向百姓手中发放,王画又不想他们不劳而获。因此让他们劳动,事实上马上钦州也需要大量的劳力去建设。
因为没有多少百姓识字,因此王画让各县令与衙役还有自己的手下,去挨村挨地喊话,让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六个官员也没有弄明白王画需要这么多劳力做什么,但对百姓是好事。
从布到粮食到生活农耕用具,再到鸡鸭鹅小猪崽子,王画几乎全包下来了。也等于将百姓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包满,连副业都承包了,能不是好事嘛。几个官员立即前去执行。
但这时周仁轨军队还留在钦州继续搜捕,整个钦州仍然动荡不安,听到命令了,可百姓们都犹豫不决。直到第三天,三十艘大船与原来十艘装粮船停靠在一起。不要说沐孜李故意将物资放在甲板上招引百姓,就是这四十艘庞大的海船,也让钦州百姓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终于有百姓带着简易的住宿用品,向集合点出发。
王画依然没有让他们参加劳动,而是经过一天培训。不过也算是一个工,还提供伙食,结果后来有的百姓偷懒,刻意数次参加这个培训领工,王画听到这个消息后哭笑不得,不得不下令每一个人只能参加培训一次。
这是传授套种养殖知识。
为了让百姓留下更深的印象,王画让朱仝用海沙做了几个模型,然后找几个识字的人,按照王画写的小册子上说的开讲。讲猪与禽类与水稻、藕、鱼还有果树、麻、桑、甘蔗,多种套养。
虽然不难,但现在还真没有多少百姓意识到这个问题。即使有百姓这样做,也只是凭借直觉去做的。
这不是为王画带来财富,甚至会贴补许多经济,但这是钦州发展的基础。只有钦州所有百姓富裕了,才会使四面八方的百姓涌来。否则就是现在钦州的一万来人,还让周仁轨杀了一千多人,修道路都困难,更谈不上开创一个城市。
一天培训完了,再通知两个消息,第一是今年元旦整个钦州将选出养禽业、养猪业、种粮、种水果、种甘蔗五个冠军户,每户奖励一百缗钱,怕百姓弄不清价值,王画让人又说了,或者两百五十石粮食。这是刺激百姓劳动积极性的。
第二是今年除了向朝廷交纳的土贡金、银、翠羽、高良姜,钦州百姓税务全部免去。就是征也不过几千缗钱,对王画要做的事于事无补,不如将这个税务免去,让他们安心生活。
听到这两个消息,欢声雷动。
这才将他们带到钦州湾两个尖角,修建盐田。这不是一个小工程,必须将所有滩涂平整,筑上田坝。不过好在人多,反正王画要求也不高,拿着工具,早上太阳出来了劳动,晚上太阳还没有下山,就宣布休息了。几乎连一个监督的人都没有。而且一天三餐里还时不时夹杂着荤腥。如果不放心,随时发一个牌子,一家做了多少工,上船去领去自己需要的东西去。弄得百姓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结果到最后,整个钦州的百姓都涌了过来,有的妇女还背着孩子在劳动。
近万人劳动的结果,很快一片片盐田整理出来。
王家的长老还莫明其妙,因为现在还没有这种晒盐方式取盐,历史上有的说是晚唐以后,有的说宋朝,有的说明朝,出现的时间无法考证,但王画现在没有听过谁有这种方式取盐。于是他询问王画。
王画答道:“取盐。”
这个长老听了脸上一喜,然后脸色又灰暗下去。沾到一个盐字,无疑代表着无数金钱,但盐业属于国家管理的,除非走私。可以王画的德性,他是不可能让自己家族走私的。
王画知道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伯父,这个钱,咱们不能要,会烫手的。但有了盐业,会有多少工人,还有商人前来采购,就需要定居的地方。不然就是建了新城,那个来购买房屋,这才是我们取钱的正道。”
“可靠一个盐恐怕还形成不了气候。”这个长老有些担心,来了好几天了,风景也不错,现在又不怎么炎热,连传说中的瘴气都没有看见。王画听到后笑笑不语,不是没有看到瘴气,钦州属于海边,想找瘴气当然找不到了,再往内陆走一段距离试试看?虽然瘴气没有前世玄幻小说中说的可惧,但因为里面夹杂着许多有毒的腐败气体,有的瘴气毒气含量严重,人遇上了还会九死一生的。只有人口多了,腐败物少了,瘴气也就自动消失了。
而且钦州也没有这个长老想像的落后,不过人太少了。若大的钦州,五个县,只有一万来人,也许太原边上随便拿出一个小集镇,都比整个钦州的人口多,更不要说苏常等江南各州。
因此对于王画说建城,一直很怀疑。
王画再次一笑说:“如果靠一个盐业,那是不行的,而且盐工也在海边,不可能白天到盐场,晚上到城里面来居住。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说到这里,他自信满满。
晒盐,也不是王家这个长者所想的那样,现在晒盐还是很笨拙的,一块很大的盐田,取不了多少卤水,再将卤水引入结晶池,慢慢让太阳蒸发与风力吹拂,结出结晶体。这就是粗盐,严格来说还有后继的工作,可惜王画不会了,但现在也没有那个百姓讲究。
只能说比煮盐效率高,但同样需要大量工人,占地还极广。如果王画不是挂着官府的名义,而以私人,光是购买这若大的地方与平整出来,就要不少钱。虽然是滩涂,如果是普通商人,不伸手是滩涂,一伸手官府就将它当作宝贝了。
王画取它的目标是拉动工商业,提高百姓就业率,让他们从农民向工人转换,同时也为钦州带来税务与财富。当然大头还会让朝廷得去。
同时另一项工程同时在开展。那就是人工孵化,后来民间的炕房。本来在海上就许多天了,虽然这些蛋是从泉州与广州购买的,到了这里,天气还不算太热,也有极少数蛋开始变质。
因此得立即进行,这个炕房就放在新城范围内。
人多力量大,一天就搭建起来,王画拿出温度计,交给招聘过来的百姓操作技术。这对新城作用还是不大,也得不到多少财富,只能说是锦上添花。主要是让钦州百姓家中多一些禽类,但由于运输不便,只好采用人工孵化的办法。这不是在钦州第一次采用,去年在大洋洲就开始采用这个办法,饲养家禽。还有为以后钦州大型养殖业创造了条件。
周仁轨也完成了扫荡,反正离这个词不远。
除了砍了许多人头,特别是宁承基的人头,用石灰放在盒子中,送到了京城,宁家几乎所有的财物洗掠一空。至于会上缴多少,王画也不想查问。只留下十几处宁家豪华的府邸,但房子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