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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显怕李红在路上出事,李红回去时,派了五百精兵保护。大臣看到后,皆是无语,就是公主皇太子出巡,也没有李红这班威风,不过都猜到与粮价有关,可是怎么样做的,一个也没有问出来,问急了,李显答道:“天机不可泄露,朕与皇后都发下重誓。”
得,那就不问吧,但一个个心中的好奇,就象猫爪子在挠。
不过粮价还继续在涨着,一直到七月下旬,涨到八十文钱,才停止下来。
但这时候,因为未雨绸缪,叶坷与王纯主持下,到了八月来临之前,囤积的粮食一起出手,没有一丝贪恋,尽管秋收还有一个月来临。
可两家账目上的资金已经涨到了四百一十万缗钱。这还不算,王画再次派人用快马送来三百五十万缗飞钱,这是罐头与砂粮的订金。地皮的钱不能动,虽然开始赚翻了,但因为人口涌进的速度增加,特别是一些有钱人进入,房屋建设速度加快,所用的资金也在增加。
但罐头与砂糖不同,罐头问世了,还没有到洛阳等地,但到了苏州等州府,本来雪白的桂圆肉就难得一见,再加上新奇的罐头,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虽然很贵,但各个代理商卖得脱手。还没有砂糖让百姓期盼,在民间传说中,那个白洁胜雪的糖,被传为天物。并且还有一个似水晶的冰糖。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王画敢要,订金不成问题,王画还真敢要,收了四百五十万缗钱订金。让王家那个长老心惊肉跳。但王画一转手,除了一百万留下来发展外,其他的三百五十万缗钱全部转移到了苏州。不转移不行,这些都是飞钱,王画让这些飞钱到江南来阅成现钱。
不能说罐头与砂粮就不要钱了,收货要钱,建厂房与工具要钱,工人要发工薪。因为发展快,一百万缗钱没法维持,不过再过几个月,也就是甘蔗上市时,需要的钱最多。但那时资金开始回拢,问题也不大了。
这样一来,两家手头操作的资金达到惊人的一千零八十万缗钱,足以与对手逐一雌雄。
当然对方力量也在增强。但与两家不同,对方为了更大的秋收,必须留下大量粮食,来将粮价撬回去。但叶坷与王纯估计,即使留下粮食重新撬动市场,他们也差不多将春天的本金收回去。现在撬动市场的有可能是他们白赚来的粮食。
可叶坷与王纯一点也不着急,这一切现在完全沿着王画春天预算的走向在走。
当然,对方也知道了他们。这一批粮食放得快,放的量也大,如果再不注意,都没有野心操作这次粮食风波了。但问题也不大,很快就查到王画在操作,王画还带着手下拜见过苏州刺史,甚至几个店铺也让对方查到。可王画能有多少钱,也有人猜测出太原王家似乎插了一足,可王家在钦州又放下巨大的投资。太原王家能有多少钱,就是更强大的崔家、卢家,如果一己之力,都无法撼动这个庞大的市场。因此认为王画有远见,插了一脚,赚一笔留作资本。毕竟建设钦州用了许多钱,还有五百万石粮食需要本金采购。
不但没有戒意,相反,因为怕王画闹事,尽管这是正当经营,王画也无可奈何,可不想在这结骨眼上有什么风波发生。于是并没有刻意去找两家的麻烦,还有意避开两意的生意。
然而两方从避开,终于开始亲密接触起来。
到了八月初,粮价还挺了一下,还没有过初十,粮价忽然跌下,掉到了七十五文钱。大家感到奇怪不解,随后想到马上秋收到来了。于是一起观望起来。
一观望就没有人采购了,粮价再次下跌,跌到了七十文钱。这一下子更没有人敢采购了。于是到了中秋节,粮价飞快地跌到了五十文钱,八月二十,掉到了四十文钱。
连城中的百姓都宁愿饿着肚皮,一天两餐,一斤一斤的往回买粮食。最倒霉的是一些小商贩,前期看到粮价涨得快,进了一大批准备囤积居奇,没有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老母鸡变老母鸭了。许多小商家在这次一涨一跌中破了产。
连朝中文武百官都感到奇怪不解,怎么看不懂了?难道是李红回去做了什么安排?可没有听到她有什么动作啊?
李显早在预料之中,听到大臣议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更让大臣认为是王画与李红弄的鬼。但怎么弄的?不论谁猜想,都猜不出来。
但李显回去后,看到韦氏与李裹儿,说道:“王卿大才,诸葛武候在世,姜子牙复生,也不过如此。”
心服口服。
韦氏突然开口对李裹儿说道:“等到王侍郎守孝期满,孤家让你与他成亲。”
李裹儿高兴地跳起来,将她紧紧抱住。
事实是韦氏这次也感到心寒,这是什么智谋,从二月起,就象看到半年多后发生的事情一样。王画这种预判让她都有些害怕,既然他不被自己所用,也尽量与他为敌。让他与裹儿成亲,至少以后因为这门婚姻,对自己也不会产生敌意。
如果不是王画与李旦父子产生严重的危机,还有王画虽然没有对她谄媚,也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的敌视,韦氏都动了杀心。
但粮价下跌的趋势没有止步,眨眼间就掉到了三十五文钱,其实这就是一个心理问题,如果这时候大量从这些店铺里进货,马上就将他们手中粮食淘空了。但因为秋收到来,没有人敢这样做。就是两家手中有这么多钱,也不敢这样做。当然,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但老百姓不愿意卖粮了,反正留着会涨价。不卖也没有人强买,粮价继续在跌,两天一文,跌得没有前面一个月快,可跌得让人十分难受。秋收在继续,有农民跑到城中询问价钱,结果变成了每斗米三十文。
还不大甘心,隔了几天,又变成了二十八文,二十七文,二十六文。让许多眼巴巴等着这次粮食涨价发一笔小财的农民与地主,连想死的心思都有。熬了近二十天,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特别是一些急等用钱的农民。
但让某些人奇怪,为什么只收上来少量的粮食?不但他们,就是其他地方来收购粮食的商人也没有收到多少粮食。
这么多人,也有不少机灵折,立即派人一查,发现出现了大问题。
当百姓出手时,从江北的扬州、楚州、和州、滁州、舒州到江南的宣州、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所有县靠近产粮的河道里都停放着船只。他们没有统计出来,这时王画命手下,从二月份起就在小硫球打造了八百艘河船,还先后雇拥了四百艘河船,一共达到了一千两百艘,直接将船只驶到产粮区购买。
这次事件结束后,这八百艘河船正好出售。现在漕运发达,这些船只式样先进,不愁售价。所以这一次的行动出忽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但如此,动用的人力达到三千多人,太原王家动用了家族一半人力,到了这时候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但大半人力来自王画的手下,甚至不惜从大洋洲再次调回一些可靠的亲信。
购买时继续保持那种让百姓感到很舒服的“上帝服务”,与城中出的购价保持一致。这么舒心的服务,还省去了到城里的距离,说不定遇到不好的店家,在出售时能黑心地坑一把。百姓当然乐意就此将粮食卖给这些船上的老板了。
而且积压了这么多天,百姓按捺不住,一户一动,千家万户一起将粮食向船上出售。也有官员过问,当船上将那张盖了玉玺的印刷文书拿出来,一个个吓跑了。不但如此,后来粮食收得太多,无法仓储,又将这张文书拿到官府,让他们挪出官仓,替两家保管。连看守的护卫钱都省了下来。
到了这时候,王纯才心悦诚服,如果没有李显的变向支持,不要说仓储,就是在收购时,这么大风波,官府的阻拦,都不会让收购顺利进行。那么这个宝贵的数天时间就抢不过来。
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两家已经收购了三千万石粮食,几乎将这片唐朝最大的产粮区出售的秋粮收购了三分之二。
对方再次低估了王画,知道这一次王画赚了一笔不小的钱,但没有想到王画筹集到了一千万缗钱,预计最高的一个掌柜,也只认为王画手中掌握的资金不会超过三百万。但大多数认为在五十万与一百万之间,这个预计的结果与实际的结果存在多大的悬差,有了这个结果便有了后面的结果。
王画既然这样做,他们也能这样做,王画筹集了一千两百艘船,他们筹集的船只更多,特别是江南几大世家,无数的船只放下身架,驶向产粮区。但王画的船队在当地已经有了名声,并且这些船只上的主家态度十分傲慢。结果同样的价格,同样的船只,但百姓依然往王画家的船上跑。有的人气愤不过,想动坏主意,但听到圣旨一事,立即打消。
怎么办?只好提高粮价。
他们不知道,不提高便罢,一提高进入了王画的手掌心。正好两家手里还剩下近两百万缗钱,慢慢陪他们玩。
他们提,王家也跟着提,既然熬到现在,一个个百姓都存在侥幸心理,还有的是地主,本身就不缺钱,价格不高不出售,怎的?
不提还好,一提全停下来观望。
于是两家竞相提价,价格越提越高,至于其他的粮商基本上都只能观望,却没有办法插足。
到了此时,天下皆知。有些直臣不大乐意,王家似乎收购了不少粮食,但没有出售,却在与这些世家火拼,又将粮价哄抬上来。这不是一个臣子的作为。
当粮价哄抬到五十文时,弹劾的文书象雪花一样,飘向了皇宫。李显想让人到洛阳询问李红,可看到王画锦囊上的字,上面很清楚地写着,为回报陛下,数月后臣以每石米十五文纳入国仓。到时,请依臣一件事,大局即定,数年平安。
李红或者王画还没有开口“请依臣一事”,因此还没有到大局即定,数年平安的时候。况且前面还有“粮价风波,勿忧勿管勿问”十个大字,其中三个勿格外醒目。
于是李显对这些弹劾文书装聋作哑。
但两家还在纠缠不清,粮价再次涨到了五十五文钱,长安的粮价更是涨到了七十文钱。终于朝堂上爆发起来,大部份的大臣要求王画收购上来的粮食放粮。
李显吵得不耐烦了,说道:“你们可听说过,子产从政一年,百姓诵之,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百姓又诵之,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
嗯,郑国名相子产都跑出来了。
李显又说道:“这件事朕早与王卿商议过,不然朕会发给他一份诏书?难道你们当朕真是昏君吗?”
不是昏君,但是一个糊涂君。不过大家立即想到李红那次来长安奇怪的表现,还有长江两岸河道里密密麻麻船夫手上持着的那份诏书。恐怕其中是有内幕,于是才安静下来。
河道里两家的船只还在亲密的联系在一起,有百姓来卖粮,立即亲热的迎了上去。只是对方到现在才明白这个态度的重要性,已经太晚了。而且这时剩下没有出卖粮食的都是丁字户,味口很大。
但涨到五十五文钱,对方涨价也慢了下来。如果手中有足够的粮食,可以操作,那怕涨到六十文,七十文,能将价格炒作上去,关健是手中没有多少粮食,而大头换在王画手中。他们不能确定,再涨下去,能不能盈利。
到了这时候,才明白王画的雄心,可他们不明白了,王画那来的资本,就是太原王家参与进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