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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有些意动,李重俊生死不知,这让他一直惶恐不安,但还是说道:“朕自有分寸,姚卿,此事勿要再提。”
魏元忠听到此言后,十分害怕,立即再上辞表,说逆子不知好歹,也是皇太子命人胁迫的,当时洛阳有许多百姓亲眼所见。但也是臣管教无方,请陛下宽宏。另外请陛下让臣致仁,以求全身。
李显命人回话,说魏卿放心,朕不会听信谗言的。
老魏更加急了,你说放心,我才不放心。这些人不想至我于死地,不就是我有官职在身吗?官职不要了,也就安稳了。
立即写了第四封奏折。
可李显就是不同意,但看到李显不放人,袁守一再次上表弹劾:“重俊乃是陛下亲子,犹加昭宪。元忠非勋非戚,何德漏刑?”
书不报,又奏太后昔在三阳宫,狄仁杰奏请陛下监国,元忠密奏以为不可。此则元忠怀逆日久,请严加诛之。
老魏一听也急了,心想皇上,这些人不就是看我有些权在手吗?你乍就不放手呢?于是上书说,臣执政以久,虽未有大功,但侥幸忠君体国,只是生了一个逆子,不识好歹,太子兵变之时,不识进退,围而观之。臣长恨矣,因此恳请陛下允许臣将功补过,允臣致仕,苟得晚年偷生。
连辨解一声都没有。但奏折说得更加悲戚。
李显忽然有所悟,对杨再思说:“袁守一所奏之事就是属实。以朕思之,人臣事主,必在一心。岂有主上有小疾,就请太子知事?此乃仁杰树私恩,未见元忠有失。守一这是借前事以陷元忠。”
吓得袁守一不敢吭声。
但袁守一停下来,宗楚客让冉祖雍复奏,元忠子参加太子之逆,就是无心,也是谋反之罪。其罪为族连九族,陛下就是爱怜元忠,也要禀公执法,否则以后天下会有更多人不惧王法,动辄谋变,国将安国?况且太子至今下落不明。首当之务,应将魏元忠下狱,询问太子下落。
杨再思与李峤同时呼应。
提到李重俊,李显又心动了,幸好魏元忠五份辞呈,否则真会让魏元忠下狱。于是贬老魏为渠州司马。
魏元忠一听更急了,天知道张柬之在路上是病死的,还是让人害死的,这一贬还能活着回来么?于是上书说,臣现在病得连路都走不动了,恳请陛下让我致仕,但陛下又不肯,现在让我到渠州,以这个身体,怎么能到达利梓道?不如陛下将臣赐死吧,省得在路上病死。如果陛下以求全功,不要圣旨,只要陛下首肯,臣自杀于府上。某些小人,说臣有反意,昔日臣为太后贬到高要,是为何故?或者陛下或念这一份情意,允许臣安然老死在京城。
李显看到后,心中又有了一些悲戚,也想到了过去魏元忠的种种。终于同意了魏元忠致仕。
魏元忠都退休,宗楚客等人也就休息了。老魏吓得一身冷汗,心想好险,如果不是王画提醒得早,这回有可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要遭受牢狱之灾。
看到老魏如此,大宋同志也急了。因此在早朝上有意无意提到钦州。然后说:“不知陛下,在将来两道修好后,是不是将王刺史召回?”
“那是当然。”李显莫明奇妙,难道真让王画做一辈子钦州刺史?
“陛下,又打算让何人前去接任钦州事务?”
李显茫然,虽然说王画早迟要召回,但两道没有修好,现在离召回还很早,自己怎么知道让谁前去接任。
“陛下,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臣都想愿意前去。”
咦?岭南怎么成了香饽饽?李显说道:“宋侍郎,离王卿回来,时间尚早。此事以后再计。”
大宋没有再说话,扭头看了某些人,那意思是说,我打算离开京城了,你们就不要找我麻烦。
但有人逆流而上。
周利用回来后,没有敢让他担任更高的官职,只是监察御史。可也没有人敢小瞧他,杀了五王,居然没有事,这明显是韦氏袒护,那个敢找这个不自在。
这一天他下朝回来,路上两个百姓手中捧着一个坛子,有些匆忙,看到他马车来了,闪避不及,坛子摔了下去,将马惊起来。周利用的车夫气恼用马鞭抽在一个人的身上。
但这两个人不服气,顶撞起来。
结果让周利用的下人,拳打脚踢,一会儿打倒在地,人事不知。
两个老百姓冲撞了周利用,打了也白打,周利用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府中。
但第二天,李红抱着女儿,让王家的下人抬着这两名大汉,来到皇宫前,没有皇帝的命令,她是进不了皇宫的。但她也没有打算进,就在皇宫前面,大声喊道:“什么时候周利用赐死,纪处讷与宗晋卿担任安京灵山两县县尉,什么时候奴婢才回长安。”
担任安京灵山两县县尉,那就叫担任,是贬放,而且正好是王画手下,不如让他们早点去死。可与她回长安有什么关系?
大家莫明奇妙,不知道该不该禀报李显时,李红上了马车,离开了长安。
最后李显与韦氏听到了,都有些不悦,这分明是要胁吗。但看在王画功劳上面,隐忍没有计较。
第二天早朝,许多大臣就此事弹劾,张说有些气愤不过,等到他们说完,大声说:“各位,你们将你们身体后面看一看,有没有让王画抓住把柄的地方?”
只是一声,一大半大臣吓得头一缩,连宗楚客都不吭声。
周利用也害怕了,这一次王画回来,可是挟大功而回,并且国家还指望他家每年三千万石粮食,想扳都扳不动。于是跪下哭泣,还是李显安慰,但也让他立即写信给李红赔礼道歉。
能倒老魏,也不能倒王画。有了王画在,那是一个定心丸,什么大事一出,马上就解决了。而且王画好啊,不贪权,说放就放,为了唐朝,都跑到岭南了。看到没?大片地方开垦出来,马上就出现一个产粮区。
周利用立即写信,可李红在半路上接到信后,看都没有看,就烧掉了。
于是一群人又密谋王画的主意。但不好谋啊,人家现在都到了钦州,往哪里流?难道说王画救走李重俊的,那不是扯吗?
但他们也不要想办法了。一件大事终于浮出水面。
钱少了,但不会一下子发作出来。市场还有一个自动调节过程。买东西的人好说,卖东西的人困难。有卖必由买,市场还在继续转动。但由于钱少,商品开始积压,价格自动下跌。连钦州都受到影响,好在转型及时,现在钦州安排的人口以农业为主,而且基础建设方兴未艾,没有出大纰漏。但唐朝其他地方不可能象钦州这样疯狂的建设。
商品价格下降,买方反而持了观望态度。有的人精明开始反应过来,但没有想到铜币问题,是认为丝绢涨价了,有人囤积,所以货币不足。但货物贬值,意味着铜币涨价。于是有的人开始囤积铜币。
但大宗买卖还是要进行的。这时候民间出现了一个飞钱榜,也就是飞钱可靠程度的排行榜。第一就是朝廷的飞钱,给出的理由是朝廷去年税务增加,国库里有许多铜钱。不支持的理由是朝廷主要想从地方利用飞钱将铜钱调往京城,因此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兑现麻烦。第二就是十八家发放的飞钱,虽然说压了巨大的粮食没有出手,但粮价始终是要涨的,朝廷国仓里放出三千五百万石粮食,到现在还没有补充。因此前景可观,而且十八家族,中间有十三个家族是唐朝顶尖家族,更有七姓十家中的六家。就是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他们手中也有许多财富。故排在第二。并且着重说明了,现在因为没有人愿意用生绢交易,只有这两家飞钱最为可靠。然后列出其他八家,都分别有各自的理由。
此榜一出,十八家飞钱顿时成了抢手货。不过这十八家很小心,没有敢发多少飞钱。但坚持了一段时间,逼得他们发行飞钱,因为王画的第二批粮食两百一十万石,又到了洛阳,粮价还是没有下来。但他们的商铺还要做生意,象几个钱势较小的家族更需要钱来还款,于是又发行了一笔飞钱。依然没有事,因为缺钱流通,十八家的钱敢情当作钞票在流动,很少有人兑现。
调查了一下,发现了这个情况后,胆子又大了起来,于是又发出了一批飞钱。有了这批飞钱发行,十八家资本流转开来。但整个市如履薄冰,物价一天天下跌,有些作坊开始关门大吉,有的作坊下调工人工薪。
相反,因为十八家可靠的信舆,有了飞钱作资本,商业如鱼得水,甚至用空头支票吃掉了许多以前让他们眼红的作坊。便宜啊,现在用六成五成四成的价钱就将以前的好作坊买了下来。
有了甜头,胆子接着又大了起来,发行了第四批飞钱。
然而这批飞钱发出去后,形势立即一变。王画的第四批粮食到了苏州,但风声却传了出来,这一次不是一百万两百石,而是整整三百万石粮食,而且船上人工人还放出风声,因为交易良好,还会增加一批,有可能不低于三百万石,在夏收之前,将会运到京城。
本身物践钱贵起来,这个消息传出后,都知道粮食今年是涨不起来了。于是飞钱榜再次变化,十八家掉出前十,给的理由就是王画没有食言,粮食价格几年之内也不会涨价了。而且十八家贪心不足,发行第四批惊人数量的飞钱,如果排榜单,十八家飞钱只能排在最后一位。
榜单一出,各个商家惊魂未定,立即将手中持有的飞钱兑现。但将十八家钱换光了也兑现不起来,各个商铺拿不出钱来,于是更产起了恐慌。一起到十八家开的店铺要钱。
但十八家见势不妙,连忙将所有店铺封了起来。讲理,这是一个讲理的社会么?十八家多大的势力?一个个商人欲哭无泪。
十八家飞钱一倒,整个市场轰然倒地。
惊弓之鸟,连朝廷的飞钱都不敢持有了,现钱更加紧张,于是作坊倒闭,市场门可罗雀,大运河洛水中几乎看不到一艘装货的船舶。
这回李显知道什么叫钱没有了。
李显立即找来李裹儿,厉声道:“王画那个小妾向你说了什么?”
“就说钱没了,父皇,你不是不知道的。”
“还有呢?”这回事情大条了,有可能比去年粮食还要危机。虽然痛爱,但李显说话语气更严厉起来。
“父皇,我也知道得不多,只听李红说过,出现这情况,主要是生绢涨价,所以老百姓不愿将生绢拿出来交易。而棉布价格每年在下跌,商家又不肯收棉布。还有粮价上涨,物价也在上涨,铜钱变向的贬值,有的居然用铜钱铸造铜器出售。但国家本来铜就有限,所以就没有钱了。”
原因知道了,但解决方法却没有听到,李显继续问:“还有呢?”
“其实只要知道问题根源,就好解决。正好借着这一次机会,命令各州县强行种植粮食,不然王二郎一旦采购不到粮食,怎么办?然后再强行种植桑麻。有了足够的生绢,就能与铜钱相呼应,钱的问题就解决了。有了粮食,物价就会平稳,铜钱就得到应有的价值,那么老百姓就愿意拿出铜钱交易。还有父皇,停止修建大佛,省约用铜。钱就出现了。还有,如果平时,因为牵涉利益太多,就是朝廷也不好强制执行,正好借这次机会,将这个最大的隐患解除。”
是条办法,但桑麻早砍了,等到成长起来,还得好几年时间,能等那么长时间吗?
“还有呢?”
“还有,李红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好象听李红说问题也不大,在那个锦囊里。”
对了,第二个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