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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一种办法,换炮管,或等冷却后再用。
倒是小小的奇炮与子母炮表现良好,不但是后发,速度快,同时安全范围能达到连发五十发炮弹,危险达到七十发炮弹。
这让王画生起无限感慨,倒底是手工的好啊,难怪后世的手工车与手工表卖成天价。
不过成本更好啊。
但它的灵活性与安全性、效率,使得王画下了一个决定,现阶段,还是让大洋洲生产这两种火炮,特是奇炮,开柄发火先进,装填更快。同时很轻便,尽管威力小了一点,然后不管到什么地方,用一匹战马就能拉几台带走。同时炮架也很小,一个木头做的能折叠的炮架,四个脚上安着轮子,一个士兵就能轻易地推着到处跑,甚至在山区作战都能使用。
这让王画不由地联想翩翩,如果有一千门这样的火炮,带到嗢仑河或者逻些城,会有什么效果与反应?
然而他得慢慢等,百炼成钢,那么好容易煅造的?
为了质量,那真是百炼成钢,一块上百斤的生铁锻打下来,不足十斤。除非王画召集几千名铁匠,否则没有几年时间,他也别想得到一千门奇炮。总的来说,大洋洲人口基数还是不多,如果是唐朝开动起来,那就十分可观。
王画正在胡乱地想着心思,士兵利用装备的简易瞄准仪调正了发射的角度,当然准确率同样不是很理想。二十几门大大小小的火炮开火。
巨大的声响,使得所有的人都是满脸惊赅,连一道跟过来的郭知运等勇将,脸上都是一阵发白,然后一道道火花喷了出去。
这也是王画最满意的地方,原来有许多形状的炮弹,可王画只选择了火箭式的椭圆形,至于攻打城池的凿弹他都没有提供出来。因为有历史证明,即使满朝入关时,火炮技术十分发达,城墙依然在起着作用。
象长安城的城墙,试问现在这种炮弹,什么凿弹能伤害到它?
所以只选择了火箭式,这更符合力学原理。也是后来除了非常规用途外最常见的炮弹外形。而且带着铁蒺藜的开花弹。
炮击的这个城门是金光门,在不远处就是皇城的正大门。
此时城头上站着许多士兵,这是张说害怕万一谈不好,布置下来的。好在从血营围困的北面光化门开始到南边的明德门,因为张说知道王画手里投石机的威力,城墙下面的居民暂时撤到其他地方。
巨大的响声,不但使站在附近的几百个人震得两耳发聋,城头上的守兵亦是如此,连整个长安城都听到这个声音。
随后一个个士兵被炮弹的爆炸震飞了起来,在天空中翻滚着,再次落下来,掉到城头上或者城里城外,铁蒺藜产生了第二次的杀伤。还有几发炮弹是王画有意授意的,对准了金光门的城楼,当第三波炮弹射了过去,这个城门楼只剩下一半残砖断瓦,十分可怜地立在城头上,随时要瘫塌似的。连许多坚固的墙垛,也被三发炮弹催毁得惨不忍睹。
只是三波弹炮,一共七十几发,还有一半落在城里与城外的,城头上的士兵立即逃得一干二净。
张嘉贞立即叫了一声:“停。”
这个景象就象地狱一样,他都蒙了头,虽然喊了一声,可不知害怕还是气愤,居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好在王画也立即让士兵停下来。
张嘉贞不说话,王画却看着韦巨源说道:“这才是炸药的威力。”
“是,是。”韦巨源也吓住了,咽了咽口水答道。
王画抚摸着有些发烫的炮管说道:“我现在有些不想谈了。”
张嘉贞听了两眼差点发黑,诛心啊,这一句话说出来纯是诛心之言。
但王画心里面清楚,第一大规模装备炮兵,现在还没有到时候。第二这种火炮为自己加码,在战争中更加有了一个胜利的重要筹码,但还不是成熟的火炮,同时还不如枪支管用,毕竟那个速度更快,更灵活机动。
可是朝廷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王画手上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杀器。就是禁严,重型火炮也许能盘查出来,象子母炮与奇炮,除非唐朝将七八十万军队当作衙役捕快使唤,从云州一直排到梁州,否则依然能运回灵武。
在这个杀器的作用下,再次谈判。这一次火炮来得很及时,张嘉贞冒着回去被朝廷责骂的危险,终于做主,四个一千万,全部发给王画,但现在只能发放一半,另一半从明年到后年两年付清,否则朝廷财政吃不消。
再逼,杀死我拿不出钱,不是张嘉贞拿,是朝廷拿不出这么多钱。
三州让给王画“管理”宕州与武州,成州张嘉贞死活也不同意,想要,你就轰炸吧,那怕攻下长安城也不会答应。
割去了宕州与武州,从陇右到巴蜀不大方便,但关中到巴蜀走的却是汉中这条道路。如果割去了成州,坐下可以观望汉中,联手可以旁观巴蜀,往上可以从凤州再次出散关,威逼陈仓长安。
而且这个火炮一出来,关卡作用更变得弱小。
王画想了一下,最后也答应下来。
这时候张说才姗姗来迟,不是他怕死,他在城中,赶来还有一段时间,看到城头上士兵一起跑完了,他来到那个快要倒下的城楼前,站在哪里,盯着那些炮管,一动不动,好象是在说:“来吧,向我开炮。”
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苏珦在向王画说一大堆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希望王画能幡然悔悟,回头是岸。
王画半天没有吭声,忽然问道:“何谓仁?恻隐之心,爱人也,是谓仁,那么什么是爱人,难道爱奸臣群小叫爱人?爱昏君淫后,是为爱人?”
一句问得苏张二个差一点气死,韦巨源在做着手势,那意思是公主,你还想娶公主,皇后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过也难怪,现在公主没有下嫁,王画始终不相信。
“何谓义?羞恶之心,助人于危难之时,是谓义。但助什么人?难不成让我助宗楚、纪处讷?你们说说,我帮助了多少百姓,这是不是义?何谓智,是非之心,如果我没有是非之心,现在与你们谈判?当真长安城我夺不下来?这是弱智,还是你们要的智?何谓礼,恭敬之心,那么恭敬谁,是恭贺皇上,还是恭贺拿血汗钱养活你们的老百姓?再说,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我在逃出洛阳之前,做得够不够?可是换来什么结果。皇后要杀我,为什么皇上附从下诏,派大军追杀。数千大军,从宫里杀到宫外,好威风!我再问你们,当初朝廷出兵攻打八州,你们做了什么?这一次朝廷再次出兵,你们又做了什么?”
问得苏珦哑口无言。
张嘉贞郁闷地说道:“这个不谈,既然谈好了,那么你也要撤兵了。”
“撤兵,凭借这个?”王画扬了扬手上签着韦苏张三人大名的协议,说道:“难道它比当初皇上与太后赐予我的两面免死金牌还管用?”
那你还谈什么?张嘉贞想抽王画嘴巴,可不敢。
这是王画不见兔子不撒鹰,得看到实质的东西。
三人对视了一眼,连晚饭也不吃,立即赶赴洛阳,第一件事要禀报一下,这一次签订的和议超出朝廷的承受范围,第二件事也要立即将物资发给王画,将他军队打发走。
这样困在长安城,城门不敢大开,顶多旁边的小门,供几个要紧人物进出,城中物价飞涨,米价都涨到了每斗米三百文。而且长安是唐朝首都,这样被臣子率军困着,脸面上也不大好看。
回到了洛阳,将事情禀报了一下,实际上李显同时也接到快马禀报,主要是那几十门火炮。
咬了咬牙,算是默认了这份协议,心中却是又气愤又后悔。
然后立即下旨,将所有小型河船征召,大型河船是进不了渭水的,不过好在现在夏水洪大,能让吃水更深的船舶进入,载运粮食布匹进入渭水,一直到陈仓卸下,然后从陆路运到兰州。同时将汴州扣押的粮食,重新装上船运到陈仓。
剩下的事就是找菜油,风声传出,菜油陡涨了两倍,李显气愤地下旨,谁涨价就拿谁示问。
看到国库里渐渐空了,他心痛了。
事后宋璟闻听此事,写信责问。
对宋璟王画十分有好感,才能圆滑应变能力也许比姚崇之稍逊一筹,可是刚正不阿,那是唐朝正臣之典范,张说向我开炮也不行,开十次炮,也不如他的“有脚阳春(走到哪里就给哪里带来了春风)”。
因此,他回信道,非如此,朝廷不痛惜,内战将会不休。
不将朝廷弄得肉痛,停不下来。说不定以后还会继续打八州主意。
还有一件事要立即办,马政问题不大,是朝廷的王画放手了也不会收回,不是朝廷的朝廷也要不回来。官员商税同样王画答应下来,也不会反悔。可是王画追究的责任,汴州的事好办,相关人员处死几个,甚至用替死鬼都没有关系。主要是朝中两次出兵的责任人。
李显看了看四韦,你们自己交吧。
人选无疑只能从宗楚客、薛思简两人中间选择一个。三韦相公那是最好,可是李显知道这个有点妄想。一处死其中一韦,准得乱。当然刘景仁也出兵了,可是刘景仁只是参与拍马屁的行列,与主谋没有关系,处死刘景仁,李显不愿意,毕竟在李重俊谋反时,他立过功劳,同样王画也不会满意。
三韦相公没有说话,可是散朝后,却将一干党羽召集起来。
说老实话,王画要求并不过份,至少远远没有要求四个一千万与硬让朝廷割出宕武二州过份,从情理上也放过韦党一马。
但这两个人不大好选,按理要选择宗楚客,先后让韦氏感到失望,然而宗楚客在朝中是为重臣,威望远远胜过薛思简,况且他还有一个兄弟,现在重新为韦氏倚为心腹。
可是薛思简也不好办,他与左屯卫大将军赵承恩是韦氏的两大心腹内侍,如果不是这一次犯事,连四韦相公见面时,也要避让三分。
就在这时候,宗晋卿插言了,他说了薛思简在灵州时说的一番话。当然为了活命,结果薛思简向王画表达忠诚,将韦氏骂得死去活来。相比而言,宗楚客反而好一点,他认为自己要死了,就是求饶王画也不会放过他,于是闭嘴不言。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立即通知老三,宗晋卿自然将它拿出来,保老二的性命。
能在这么多年官场上沉沉浮浮,宗楚客脑子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军事能力不行,可不代表着他权谋之术不行。相反,他的权谋之术,胜过王画。他的记性也好。当听到王画要朝廷交出一个人负责时,他就想到要么是自己,要么是薛思简,所以凭着记忆,将薛思简说的话全部默写出来。
薛思简说了很多,有骂韦氏韦权的,有骂韦氏怎样陷害大臣的,甚至连韦氏怎么样与武延秀、武三思,甚至刚刚莫明其妙死去的马秦客等人如何乱的,全部说了出来。
怎么的,他只是一个内侍,与王画恩怨不大。就连王画离开洛阳时,他手下秘密张贴的名单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因此希望骂得越厉害,王画听了会喜欢,说不定就饶了他一命。
现在被宗楚客全部整理出来,众人看了一个个脸色顿变。
宗晋卿一看有了,不然这一回宗楚客还真危险,毕竟薛思简是韦氏的亲信,一回来就整天在韦氏面前转悠,这是无比的优势。
可是未必天平倒向了宗楚客,有人还想立即拍马屁,将此事通知薛思简。
薛思简一听害怕了,不过他常年在深宫,暗知各种争斗,灵机一动,也派了人散播谣传,王画恨宗楚客恨得要死,为什么王画要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