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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呆在一处不动,是不可能的。
但王画给的薪水很高,三个人一年一百贯钱。如果省吃俭用,最少每个人能节省下来二十多贯。三个族民签下了契书后,几乎眼泪汪汪,小族长对俺太好了。要知道这个小土山与这片田才只值一百贯,还是小族长出的高价。
王画却没有这样想。这份薪水还是很低的,换算一下,也不过四万人民币,还不包吃喝。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观念,所产生的想法也不同。
在临走前,还送了公孙家一行。他们将押往河北去。
天色也冷了下来,王画特地让李红陪着公孙大娘,上街买了一些衣服被絮,还拿出一点钱,送给公孙冶一家。不过看到父亲兄弟,以及“情郎”这段时间过胖了,小大娘才放下心。还在奇怪地问:“咦,你们关在大牢里,怎么还过好了?”
公孙冶哑口无言。能不过好吗?每天大鱼大肉地送来,全象过元旦一样。这身体儿倍棒!
但这话不能明讲,只好冲王画再次深族大礼,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了。
送走了公孙一家,王画又催李裹儿他们离开。
这段时间,王画带着人在挖煤,这群公子哥,大小姐却在温县大街上玩疯了。现在这个小家伙回去要正式干活了,自己也没有理由再与他一道到巩县。况且李裹儿他们是先来的,这时间都过了近一个月了。再不回去,估计祖母皇帝要大发雷霆。
一行人来到黄河边。
在这里他们将分道扬镳,王画继续带着两艘船回青山沟,李裹儿他们将登上温县县令给他们准备的大船,沿着洛水,直奔洛阳。
李裹儿今天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一根锦丝飘带紧紧束在腰间,这使得她身材看上去更加窈窕动人。黄河上烈烈的秋风吹过,使她的衣袂随风飘荡,看起来象一个妖娆无比的仙子,来到了凡间。
李裹儿突然走到王画面前,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伸出双手,与王画来了一个拥抱,说道:“保重。”
这么多天下来,与王画相处得越久,越是发觉这个少年身上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这一行离开,还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才到洛阳,而自己想再找出宫的机会,很难了。
在这时候,李裹儿眼里也出现出依依惜别。
王画伸出手在她后背上拍了两下,说了声:“保重,但你要记住我一句话。”
不管她对自己是在好玩,还是多少动了一点真情,这段时间大家相处得也不错,自己还欠了她的一个人情。
“什么话?”
王画轻轻松开她的拥抱,在这个时代,无论再开放,男女当众拥抱,多少有点惊世骇俗。王画说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说了这句话,已经脱离了他远离政治的宗旨了。如果以后这个李裹儿得了势后,再不听,他也无可奈何。
李裹儿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啦,做人要谦虚嘛,就象你一样。”
说着咯咯一笑,显然她没有当一回事。
王画心里叹惜一声。希望她永远是这样吧,虽然有些妖媚,总的来说,性格中少了阴狠,多一份烂漫。
李裹儿笑完后,看着他的少年老成,又附在他耳边说道:“不过下一次见到我时,胆子可要放大一点哦,这一次你令我很失望。”
本来王画眼里有点分别时的留恋之色,可听了这一句话时,他一脸愕然,然后脸上什么表情都有了。
李裹儿说了这句暧昧不清的话后,看着王画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再次大笑起来。
然后她才向大船上走去。
王画还要将恭送其他几位皇孙公主,当来到小玉真面前,看到小姑娘小脸儿都皱到一起来了,眼里闪着怒火。她手里还拿着一朵小菊花,只是现在这朵菊花在她手中十分可怜,她不断地撕扯着花瓣,还用小手心使劲地揉捏着。
看到王画走过来,“哼”地一声,头一扭,睬也不睬,登上了船只。
王画站在哪里莫明其妙,这个小姑娘犯了那门子毛病,自己也没有招她惹她,或者她真吃醋了?
瞎想什么!才七岁的小姑娘。
王画都骂了一声,自己想法无耻。但他没有想过七岁的小家伙同样会演扮家家的游戏,只是想法与心智不成熟罢了。
一行人终于全部登上了大船。李裹儿还站在船头上招了招头。一会儿,船夫将帆扬起,船只渐渐在众人的眼陵越行越远,最后只成为黄河上的一个小黑点。
这时候,李红才酸溜溜地走过来,气呼呼地说道:“二郎,那个公主临走时,要我在他们离开后将这个东西交给你。”
王画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香囊,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做工有些粗糙。
可是王画却看着这只香囊发起傻来。
过了半天他才说道:“她这又是一个恶作剧了。”
也不知是在向小红红解释,还是在为自己开脱。
但他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一张比花还娇艳的脸来。
第四十九章 放
第二天,李裹儿就到了洛阳。
这一次旅程,因为少了许多仪仗,几个少年玩得尽兴,回到宫中有说有笑的。
可这时候,过来太监,说皇上要见他们。
也没有想到其他,几个少年进宫,参见武则天。
武则天正在与内史,也就是她侄子武三思议事,看到他们进来突然怒喝道:“李裹儿,你跪下。”
百姓见了县令是老鼠见了猫,县令见到了李裹儿,也是老鼠见到了猫。可李裹儿见到了这个奶奶,立即变成了一只老鼠了。惶恐不安地跪下。
武则天又喝道:“来人!”
一听这两个字,这回李裹儿可没有王画气度那么从容了,她脸都吓白了,爬到武则天脚下,抱着武则天的大腿,连忙喊道:“大母(奶奶)。”
这个来人,下面百分之八十是拖出去,拖出去百分之八十是处死。
别以为是亲孙子,武则天喜欢杀人,不按人数算,如果按比例算,越是最亲的亲人,杀的比例越高。
李裹儿这次不用皇上称呼了,希望用一个大母唤起她心中的亲情,以逃脱一死。
武则天这次是故意停顿一下,不然这个孙女无法无天了。这次前往青山沟,将她的一局好棋完全搅乱了。吓她一吓,让她下次乖巧一点。看到李裹儿惊慌失措,她才吐出下半句:“给我拖出去,重杖二十。”
李裹儿还在求饶,脸上神情放缓了一点。只是吃些皮肉之苦,可不会死亡。
但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打得鬼哭狼嚎。二十庭杖打完了,身上连衣服都涔出血迹,包括李隆基、李重润吓得面如土色,两腿慄慄。
武则天叫她进来,还得跪下,她问道:“可知朕为什么要打你?”
李裹儿头直摇。
“你还不知错!”
“孙儿知错了,孙儿知错了。”
“那你错在何处?”
李裹儿眼里茫然,哪里做错了?这一次出去也没有闯什么祸。就是温县之行,在王画央求下,干涉了孙县令抓人,可最后大家处理十分完美,说不定那天交战起来,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如果说到自己这一行游山玩水错了,也不对,这个祖母又叫了自己大哥二哥,也去了温县。
她脑子也灵活,想了想,说道:“孙儿不该欺骗陛下。”
但心中很不服。反正出去都是为了玩,到嵩山,到天陵山,有什么区别?可面对这个强势奶奶,她那敢还嘴。
武则天这才稍稍解了一口气,说道:“好,你将这一行发生的情况祥细讲来。”
还是惩罚,身上还在流着血,这跪在地上,一祥细讲来,不知花多长时间。连李隆基都有些不忍心,但不敢进劝。只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还是武三思说了一句:“陛下,小裹儿不懂事,这回饶了她吧。让她回去先将伤势治疗一下。”
武则天冷哼一声,挥了一下手,说:“去吧。”
李裹儿如蒙大郝般地逃了出去,临走时还感谢地看了武三思一眼。
实际上武则天要的就是这效果,让李裹儿感谢她这个侄儿。李武联盟嘛,没有感情,这个联盟怎么牢靠?与她相比,王画也好,李裹儿也好,还是李隆基也好,道行差得十万八千里。
武则天眼光转向了李隆基,李隆基背上冷汗直冒,他急忙跪下来,说道:“孙儿也有错。”
首先认错吧。
武则天说道:“那你来说。”
李隆基老老实实地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叙述了一遍,只是李裹儿与王画的暧昧关系没有说。当听到王画三箭时,武三思突然在一旁说道:“陛下,这个孔黑子有问题。”
唐朝箭术最好的就是薛仁贵,特别是他三箭射杀三个突厥勇士时,人家并不是站在哪里就象一个木头一样给你射的。如果那样连李隆基也能做到。这几个人都是突厥最勇猛的战士,看到薛仁贵箭来了,也会抵挡,会骑着马不停地奔跑,还要保持一段距离,以防敌人的弓箭。但没有用,三箭全部中的。
其余几人射蒙了头,匆匆忙忙逃亡,连带着手下大军也开始崩溃。这才是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真正来历。
王画的箭术虽然比不上薛仁贵的三箭,性质也不同,一个是弓大力沉,一个是目标精确。但王画只有这点大,还是让人惊叹的。武三思不是指王画,既然王画的箭术如此,教王画的逃户孔黑子更不简单了。如果再比王画箭术高明一筹,这样的人,就是将大周军队翻一遍过来,为数也不多。岂是一个逃户所能做到的?
这个孔黑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但武则天摇了摇头:“这个人不要管他。”
这些年她为了巩固地位,杀死的宗室贵戚数百户,朝中大臣也有数百人。这只是有名望的人,下面牵连的刺吏郎将以下,不计其数,无辜的百姓佃户更有几十万人计数。同样,也有著名大将,黑齿常之、程务挺、李孝逸、王方翼,这些人是摆在台面上的,下面遭到牵连杀害压迫的将领更多。有的人看到不对,逃出军中逃亡了。
武三思指的意思,孔黑子正是后一种人。
不过现在武则天地位已稳,她心里也清楚,实际上当年杀掉的人,有许多是无辜的。因此不想追究孔黑子的来历了。
还有一点,如果追究孔黑子,必然牵连到王画。对这个少年,她还是十分喜欢的。
最让她长脸的是这一次论赞婆刚刚进京,武则天设宴款待他时,他就问过王画。武则天虽然年事已高,当时坐得近,还看到他眼里提起王画名字时还有敬畏之色。这些吐蕃人粗野凶蛮,可性格直爽。比如程务挺被武则天击杀,你都没有事偷着乐,可突厥人倒好,举族欢庆。这不是明摆着让武则天以后杀大将时细考一番嘛?
因此,输了就是输了,尽管当时有一些其他因素,但人家毕竟是一个小孩子,一合就将自己手下爱将拿下,这个小孩子还是凡物?他也没有掩饰他的内心想法。
唐朝的军队多次输给了他们弟兄俩,看到论赞婆这样的表情,武则天心中还是高兴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郭元振终于听到王画在漆器上的铭文,立即写了一份奏折,到了京城。特别点明了王画一篇铭文上论在不同场合最好使用什么战马,对军队以后选择座骑大有帮助。如果可能,能不能让这个少年到军中做一个掌书记。
武则天看了奏折后,笑笑不语。
一篇铭文也不算什么,也是瞎蒙的。另外一点,王画岁数还小了一点,也不能到战场上杀敌。最好再过两三年,才能任用。她现在在看,看王画在这些势力压迫下,到底有多少潜力。可惜让李裹儿一行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