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停下来闭上你的嘴!”说话的声音被拉扯到最高,足以让江小好听见。然后大喘了一口气,被巴掌声弄得心烦意乱。
直到拌着抽噎的巴掌声停了下来,姚果儿才有力气看向江小好。好儿含着满眼的泪水瞅着她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又叹了一口气,最近总是容易变老,“拿烫伤药给自己搽搽,女孩子不要轻易给自己留下伤疤。我不需要丑丑的丫头。”才放松自己平躺在床上,累。
江小好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之间居然忘了哭泣,一脸呆滞。
姚果儿才又接口,“下次在碗下点药毒死我就行了,烫死就不必了。”
舌头还麻麻的,不过那丫头的手应该更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润润喉,药水在口中残留的苦味让她怪难受的,“你先去上点药,再帮我端碗药过来,事情到此结束,OK?”想想不对,好儿不懂,姚果儿扯扯唇,“去吧。”
“可是……”
“去。”她是小姐,自是要命令的。
“……”江小好还是有点懵,小姐的确不复记忆中的曾经,变得温和了,可她一直以为是小姐刚从病痛中醒过来的缘故,小姐……在关心她么?手上的疼痛一直提醒她这是真的。
“上药去。”还是累。
“哦、哦!”反应过来的江小好还是习惯性的有点结巴,突然有点高兴,小姐真的是在关心她呢。便弯下身子去收拾破碎的碗。
“我说的是——上药!”听见声响,姚果儿有点上火,这丫头真的不听使唤。
“啊?”拿着碗的碎片,江小好放也不是拿也不是。这样似乎不合乎规矩。
“先去上药。”门边传来淡淡的声音,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
江小好这才放下碗,连忙退了出去。
姚果儿用眼角瞟了瞟门边的人,南宫逸。切,地位不如人啊!
他仍是慢慢的步调,“你打烂的?”
“嗯。”姚果儿昏昏入睡。口苦,没糖。
“为什么?”
“烫。”毕竟是救命恩人,这几日也看得出是他写的药单,姚果儿琢磨着怎么赶人。
“你说谎。”南宫逸并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嗯。”见他语调中没有怪罪好儿的意思,也便大方的承认。
“过些日子你可以试试下床。”他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哦。”大概是复健什么的。
“你似乎很适应这种生活。我以为——”他又慢慢的靠近,伴随一丝轻轻的奇异的声音,“失忆的人会对陌生的环境充满恐惧。”
还是这个问题。
姚果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说过了,不然呢?”
绝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昏睡,醒来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嘴巴可以运动一下,该问的都问了,虽然问问题对她这么孱弱的身子是那么艰辛的一件事,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呃……矫情了。
总而言之,莫依落的大概也摸了个七分,顶着个“失忆”的光环,多少能撑下去——父母双亡,无其他亲人,现在身份是这南宫门说话人的入门弟子,门下的大师姐。
而且身兼子翔山庄的大小姐。
是个坏人呢,因为好儿怕她。
据说南宫门主和莫依落的父母是八拜之交,她父母还是对侠客,尤其是她娘亲姚朵儿美丽大方,才华出众,又侠义心肠,是个百年难得一寻的女子。可惜死得早,临终托孤,莫依落才进了庄里。
那年莫依落七岁,之后便跟着门主习武。
姚朵儿呢,呵……
姚家的女人,都是单字加个儿,她姐姐叫姚水儿,早些年据说她们姚家还出了个姚花儿,她会跑到这个年代来有可能是因为姚朵儿,只是她已经作古,所以就换成和她有着至亲血缘的女儿。
不过……不用命令就可以让丫头自己打自己,莫依落训练丫头的手段只怕是强硬。有点难办啊。
这莫依落八成喜欢作威作福,人神共愤。
曾经问过南宫逸会不会是莫依落的未婚夫,毕竟古人喜欢搞这套,南宫逸那时笑得有点鄙夷,说不、可、能——
呃……说得这么绝对,真的是——太好了!
她承认他是个旷世美男子,可惜,欣赏便可,据为己有就不必了。
“不可能”这三个基本上否决了可能性存在,再加上当事人诠释出来的鄙夷与不屑,nicegame!
南宫逸已是绕到她身边,搭上她手上的脉搏,“你的恢复状态好得让人出乎意料。”
“嗯。”耳边却是听到个奇怪的声音。闭上眼之前瞅了瞅,呃……瓷器被压碎了。何止压碎,简直就叫粉末。
姚果儿暗自称奇,原来包括内功在内的神奇武功真的是存在的……
姚果儿没再理会南宫逸,因为她又睡着了。
**
日子也就一天一天消耗着,从床上到地上,从屋里到屋外,疼痛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减少。
姚果儿不得不称赞一下南宫逸,在医疗设备什么的都这么落后的情况下,她居然以这么快的速度康复起来。
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有点吓到,莫依落基本上能称之为美人。
但她姚果儿却是个普通模样——世事总是有点奇怪,她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再加上老爸老妈模样明明是一等一。
也难怪穿越,补偿她呢。
不过她倒是更希望能以普通的模样,过些平凡的生活,毕竟美貌常常是一个女人灾难的来源。
此时她的样子,和漂亮的老妈美丽的老姐有着五分相似,也许是老天在告诉她,不出意外,她原本就是这副模样。
只是她也不稀罕。
这张脸,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玉面朱唇杏脸桃腮面若芙蓉,自己拿来用真是罪过。
姚果儿在心里还是明白,眉目如画是真但明眸是假,现在她的眼睛并不大精神。玉面杏脸是真朱唇桃腮是假,现在她一脸病态,面色苍白,唇无着色。结论是,称不上面若芙蓉。
好儿又把药端到房里来,说,“小姐,吃药了。”然后慌张的开口,“小姐,你怎么又下来了?”
姚果儿看看她笑笑,接过药,试试温度,一口气全数吞下。南宫公子不是要她下床试试吗?
小姐没有叫苦。江小好一愣。
小姐真的变了。
不再随随便便打骂她,不再娇纵无理,温和了许多,也变得爱笑了。以前的小姐也常常笑,但那样的笑却让人看得胆战心惊。那种不可一世倨傲的笑容,常常带着些狠意。
以前的小姐总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下人,甚至可以说是目空一切,但现在那种和着暖意的笑容,却能让人舒服到心里头去。
六年前她被舅舅带到街上叫卖,遭遇两个流氓调戏,是小姐出手相救的。之后她就跟着小姐回南宫门下,子翔山庄。
每想到这里,她还是心怀感激,那时小姐当时也不过十岁出头,一抹红衣,像天仙翩然而至,两三下就将解决了那两个人。
为此,她心甘情愿的跟着小姐,但庄里的其他下人却很讨厌小姐,在小姐受重伤回来之后,都在请求上天让小姐快点死去。
可是小姐仍她的主子,她的一切。
小姐的死讯传到她耳中的时候,还是难过的,虽然小姐对她也是毫不留情,即使她打烂一个杯子,也要自掌耳光。
所以,她是怕小姐的,所以,她连说话都是有点抖抖的。
小姐一直都很满意这种状态,小姐说,做为奴婢的,本来就是要对主子有所敬畏。
是不是失去记忆的人,就会像小姐这般性情大变呢?小姐不爱喝药,当初小姐迷迷糊糊的时候也还打翻了好多药水,那样的小姐现在却一口气吞下了一碗药水,完了还给她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
眼睛莫名其妙的有点湿润了,她知道小姐其实很痛,从床头走到窗边都让她满头大汗,但小姐从来不喊,见她着急小姐还会笑着安慰她。仍记得少爷在看见小姐受伤后的那些话——经脉尽断,四肢骨折,再加上中毒,命不久矣。
记忆中小姐的武艺超群,是门主的关门弟子,整个庄里,除了少爷和几位爷,没有人是小姐的对手。但小姐不会去招惹他们,尤其是少爷,小姐嘴上不说,她却能感觉得到小姐会躲开少爷,甚至是怕。
其实庄里的所有的人都怕少爷。这两个主子都是惹不得的。
少爷却不怕小姐,甚至常常挑衅她,但又不会阻止小姐过分的行为。
然而这么厉害的小姐却被伤害成这个样子,少爷当时还笑着说,“没有废她的武功,不是因为放过她,而是告诉她,她的武功根本不足为患。”
当时她弄不懂少爷笑的意味,现在也还是不懂,只是庆幸小姐活过来了。
“手好多了?”含着颗嘉应子解苦,开始关心她的小丫头。又有进步,会开口制止她不要怎么怎么样了。
是个好现象。
但她还是不大懂为什么她躺在这里这么久也见不到其他人,八成是那个当家的下令不让人来打扰。
但当家的却没有来见她。
也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莫依落会受这么重的伤,疑问一直没有答案。
“好多了。”江小好心里又是满满的感动。这就是小姐说的,帮着她改变吗?
“嗯,那记得将烫伤药留点给我。”姚果儿笑,药效似乎不错。
3。日子
莫依落有点变态,满衣柜都是红色的衣服。
虽说红色能让人精神亢奋,但长期下去只怕未老先衰。
这个莫依落大概是想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既然是变态行为,不提也罢。
运用小姐的特权将一柜子衣服都换掉,虽然好儿觉得很吃惊,却还是照办。本来打算旧的不要浪费都赏赐下去,谁知道好儿一脸苍白连连说不要。
莫依落是大师姐,屋子里却是一件武器都没有。有点奇怪。
能下床也过了好些日子,地方大概都摸熟了,却只局限于落英阁的范围之内,呃……对了,她住的地方叫落英阁。一个虚有其名,连朵花也没种下的地方。
倒是南宫逸常常往落英阁跑。整个院子,她只见过两个人,南宫逸和江小好。
没有人,便想家,想爸爸想妈妈想哥哥姐姐想那一票损友。既然她死了,就希望那卡车将她撞得支离破碎一点,因为怕莫依落会穿过去。
其实她一直都不是个恋家的人,总是说她很幸福,她却是觉得理所当然,付出也总是比别人少一点,就这点而论,她比莫依落好不到哪里去。
南宫逸是来落英阁找茬的,他问的问题其实不多,很多时候他只是坐着,打量着她,想将她看透。
不过她也说过那不可能。反而是相处越久,让她的不安渐渐消失。
这不是说南宫逸无害,而是当你可以明白一个人在想什么,那么也就不需要怕那个人了。
此时她多多少少能明白他的一些想法。
**
“不会是你吧!”姚果儿一边扭动着仍嫌僵硬的身子,一边探视着南宫逸,一见到习惯性的讥讽态度,就马上摆了摆手,“那就没问题了。”
今天南宫逸是来告诉她,她的师傅他的爹打算把她嫁出去。
问题不大,只要对象不是他。反正她人在屋檐下反抗也是无益,嫁过去再想办法脱身。
只要,不牵扯到爱情。
“却也不是你的心上人。”南宫逸说这话神色还是邪邪的。
呃……对她这么好?
姚果儿却是收起笑容,装起难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也罢,此生是我与他无缘。”
确定自己是夸张了,姚果儿偷偷的笑笑。
虽然莫依落是这种人,但万一人家是两情相愿,她嫁过去岂不是毁人姻缘?
南宫逸眯了眯眼睛,很好的掩饰住达不到目的的不悦,他发现自己也有琢磨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