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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哥之后的眉头一直紧锁着,看来真是遇到难题了。
这天晚上,回到房里,他先是扶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等了一阵,才知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起睡下,而是继续回到桌案前,挑灯夜读。
我轻唤一声,“三哥?”
“怎么?是不是渴了?你不要起来,我倒给你就是了……”
“不是啦!”
“那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看你不舒服才是真的,这么晚了还不睡,还在想如芩的事情?如果太为难,我们推了就是了。”我轻声说,也只有这事让他头疼了。
“恩。”
见我不肯乖乖睡下,他也跟着做在床沿,缓缓的说,“可是午时见她那样一个平常淡然的人,居然哭得如此伤心的求我,让我想到,当年你得知我死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无助,这般的难受?一时就没有拒绝了。”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这晚,他就这么的坐了一夜,而我也在他怀了一夜无眠。这么久了,三哥居然还没有释怀那件事情,还为此揽了这么一个包袱,叫我怎么能安心的睡着?
如此长情的他……又怎么会是外界传言的冷然决断的人呢?是我错了还是大家都错了?
大家都抱着各自的心事,没有人能安眠,直到天方露白。
其实,这或许是为接下来的事情开了一个头。
悲欢离合总是情
自从有了如芩那个请求,三哥似乎比以前更忙了,经常昼夜颠倒,甚至夜不归宿,这是不曾有过的,看得出来他是在尽力斡旋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上天的意愿了。
这天下午,我们坐在花园里。如芩为我诊平安脉。
“恩,你的脉象很稳定,只要继续保持平和的心态,还有半个月,你定可顺顺当当的生下孩子的。”她把完脉后,笑得自然。
“我也没有什么忧心的事情。”我抚摸圆滚滚的肚子,像是自言自语,只是,真是这样吗?那炀的事为何还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呢?
“那就好……有这么一个护着你的人,比任何事情都要强。不像我……”她落落寡欢的说着,眉宇间皆是淡淡的哀愁。
“你究竟与那……”我还想问下关于她与那洛琏?斯祈的事情,却被打断了。
“上官姑娘!”不知何时出现的三哥唤了一声。
如芩只是定定的应了一下,整个人似乎在等待审判般,紧张又无助,毕竟这是自那天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三哥。也许事情有结果了。
“我待会带你去见他,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只是半刻钟,而且只能隔窗相见,若能答应,我们现在就出发。”三哥沉稳的声音说出了对于如芩来说如同天籁的消息。
“可以可以!”如芩自然是喜出望外。
接着,他们也没有再多说就离开了。
临行前我扯了下三哥的衣袖,忧心的问,“当真可以?”
他轻压了我的手背,“放心,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是的,正是他的这句话,让我放心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相信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却在傍晚的时候,见到了满脸泪痕的如芩像行尸走肉般的回来,早已没有了初见是的神采飞扬,满眼都是为情所困的落寞。三哥并没有一并回来。
我蹒跚向前,拉住她的手,关心道,“怎么了?见上了没有?”
她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在流眼泪,晶莹的泪珠儿仿佛要绞断人的心肠,凄美而苍凉。
“你究竟怎么了?说话啊!你别吓我!”我用手帕不停的帮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心里也急了起来。
扶着她到床边坐下,待她心绪渐渐平复,已自言自语起来。
“轻乔,我错了!我错了!他怎么会改!他这辈子就是这样的人了!他竟然说他不后悔,哈哈,不后悔!”她突然笑得有点疯狂。
我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些什么,心道,只让她发泄出来就会好的。
只听她继续说,“人真的不能回到从前是不是?以前的生活多么的无忧无虑,在祁山采药,在草原骑马,没有纷争,没有纠葛,人心都是单纯无害的。为什么要变?还要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呢?权力就这么重要吗?他答应过我的,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如芩说到后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责,最后一直在说对不起,看来是伤心到糊涂了。
人真是不能回头的,选择了什么就该负责任,我默默的念叨。
她哭着哭着,最后靠在我的肩膀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人待着,说想冷静一下,我想这也好,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想通的,特别是感情的事情。
只是在夜里,突然有人紧急的拍门,“爷,爷!”
我睡得迷迷糊糊,唯有觉得三哥起了身,簌簌的穿衣声,轻声问,“什么事?大半夜的,扰了夫人看我饶不饶你!”
“三哥?什么事?”我揉着惺忪睡眼问道。
“没事!你别起来,我去看看。”说着就走了出去。
当夜却没有再回来。
我想定又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翠环,爷还没有回来吗?”吃午饭时,还没有见着三哥。
“回来了,在书房呢!要奴婢去通知爷吗?”这小丫头不过十三岁,但人挺活泼的,正利索的为我布菜。
“恩,不用了,让他忙吧!你去叫如芩出来一起吃饭吧!恩?去啊!怎么傻站在这?”翠环动都不动一下,让我心生疑惑。
她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说话!”我吓了她一下。
“上官小姐不见了啦!”她一急,跺着脚喊了起来。
“什么?如芩不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翠环!多话!”这时王妈打断了我进一步问话。“爷是怎么吩咐的,你怎么不长脑子?让爷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翠环缩了下身子,不再敢说话。
我直勾勾的盯着王妈,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你不让她说,那你来说。如芩怎么了?”
“夫人,这……爷……”
“爷责怪下来的话,有我担着,你快说!要不等我去问的话,你一样没有好日子过!”平常我不会摆架子,可是必要时抬下身份也是很有用的。
“这……好吧!昨儿个夜里,靖侯爷像是有什么大事,急匆匆的来到府上,然后……是发现上官姑娘突然在厢房不见了。爷说不能让您忧心,就叫我们谁也不准提。可是奴婢们也不知是为何事。”她喏喏的回答道。
如芩不见了?!怎么这么大一件事情他不跟我说。
当下我连饭都吃不下,艰难的起身,翠环见状立刻上前来扶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书房!”
翠环和王妈对看一下,就跟着我走去,一路上,我的心碰碰直跳,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还觉得肚子微微有点疼痛,可是一下子也顾不得这些了。
还没到书房门口,就已经听见里面争吵激烈,而且声音的主人都是我熟悉的。
“我说了不可行,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了,如果他们真的出了天都的话,到哪里去找?父皇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派人去寻!你何时变得这样妇人之仁的?”这是龙隐,语气十分的激烈,也顾不得隔墙有耳,口没遮拦的大声吼叫。
他们?除了如芩,还有谁不见了?
“看守的人是怎么说的?”这是三哥,他倒是比龙隐冷静多了。
“怎么说?就说他突然没了气息,找大夫进去察看时,结果人就没了!”
“他们俩只是跟着窗门见的面,是如何做到的?有没有盘问当时的侍卫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问了!都是些普通的情话,什么‘如若有来生,但愿永不识’之类的,其他也记不得,对了,还说临别时那女的大胆的隔着窗格子吻了那赫连一下。等等,来生,来生……会不会是……”
“来生丹?!”
“来生丹!?”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怎么会……不是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了?”
……
我怔怔的倒退一步,这么说来,是洛琏和如芩跑了?!怎么可能?
……痛,钻心的疼痛绞着心房……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可是午时见她那样一个平常淡然的人,居然哭得如此伤心的求我,让我想到,当年你得知我死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无助,这般的难受?一时就没有拒绝了……
对不起,对不起。难怪如芩那天一直这样叫喊着。
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三哥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夫人,夫人,哎呀,血血,夫人的羊水破了,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妈急急的叫喊着。
“阿乔!阿乔!你醒醒!这到底是怎么了?夫人怎么在这里?你们怎么照顾的?哈?怎么不出声,都成哑巴了是吗?若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通通给我陪葬!”三哥怒吼着,不断的责骂身边的人,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阿乔,阿乔!没事的,一切有我,你会没事的!”
“三哥,对不起……”我自己无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蒙胧间,听见不断有人在拍醒我,夫人,你快醒醒,这样孩子会保不住的。
保不住?!不行!怎么可以!我挣扎着要醒,可是好痛啊,万般的疼猛的向心窝里钻,让我呼吸不过来。
用力,用力,对,再一次,很好……
阿乔,阿乔,再坚持一下……
感觉脸湿湿的。
是三哥!他怎么会在?
不知到经历了多长时间,久到我再也没有力气为止,一声“哇”,我知道,孩子平安了。
感觉睡了很长的一觉,恍惚间很多人进进出出,在我耳边说话,慢慢的争开眼,一时间光刺眼得让我立刻又闭上,口唇干渴欲裂。
“水……”我沙哑的说着,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的嘶吼角力,再发不出多一个音了。
“夫人?”有个声音怯怯的问。
“水……”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我再努力睁眼瞧,她已经跑出去了,可是我知道,她不是翠环。
喝过水以后,感觉好了许多,身子也轻盈了些。
“阿乔,好些没有?”三哥见我醒来自是欢喜,可是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无力的点点头,还是有点头疼,手触上腹部,一滞!对了,孩子呢?!
“孩子……”
三哥闻言一使眼神,眼尖的老妈子就立刻出去,不一会,回来手上就抱着一个婴孩。
我看到了,脸皱皱的,身子小小的,就像之泓小时候一样。
“是个男孩子呢!不过他还在睡,看看就好,不要累着了!”见我伸手想抱,他利马立马把孩子交给老妈子,'奇。com书'片刻间又剩下我们两个人。
三哥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深深的悸动在我们之间蔓延。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办?”他似乎还惊魂未定。
“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我还要谢你给了我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可是三哥,如芩她……”
“别说了!这件事你不要管,是他们一时大意而已!况且他们跑了我也大概知道是谁帮的忙,我自有分数,你这个脑袋瓜怎么老爱东想西想的?”
“哦!”
这时,“爷,午膳准备好了,是拿到大厅去,还是到房里?”
“拿进来吧!”
我再看,果然不是翠环!
“翠环呢?”
“她去洗衣房了!照顾不周,害你差点难产,还要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