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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进来吧!”
我再看,果然不是翠环!
“翠环呢?”
“她去洗衣房了!照顾不周,害你差点难产,还要来做什么?”三哥口气不善。
我白了他一眼,哀怨的瞅着他。
“好了好了。明天起她就回来,但是我不放心她来照顾你,毕竟太小了不懂事!不能再让步了!你呀你!吃定我了!”他捏了下我的鼻子。“来,喝点粥暖暖胃!”
事情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洛琏•;斯祈与如芩
祁山,终年云雾缭绕,却是个生产药材的好地方。南面是天朝的边陲,稀落有几个村庄,平静祥和。北面则是连着北漠,幅员辽广,牧民依草而居。
鬼医上官无涯就是在这里颐养天年,钻研医术。
上官如芩是他收的唯一一个入室弟子,聪明伶俐,对药理更是过目不忘。
这一年,如芩七岁。
同样的,在北漠的一个族群里,有个桀骜不驯的男孩,叫洛琏?斯祈,为人好胜,喜欢骑马狩猎,却是最最不得宠的庶子。
这一年,斯祈十岁。
本来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又因为有祁山而牵绊起来,而且终其一生,都纠缠不休。
“师傅,我去采药了!”如芩将脑袋瓜探进室内。
“好!早去早回,不要贪玩调皮!”上官无涯沉稳的说着。他不担心如芩,因为这座山除了他,就这个丫头片子最熟了。平常也只是几个猎户上山,因为自己经常施药,对他们师徒也是恭恭敬敬的。
如芩哼着小歌,一路上找到不少的有用药材。她心想,平常总在这南山转悠,几乎都看遍了,不如去北麓瞧瞧,只是师傅说过……管他呢,只是一下下而已,没多大关系的,说不定能采到什么稀世奇珍呢!
她小心翼翼的攀爬着,满脸的兴奋,好不容易来到了北麓,发现这里的风光与南边真的是不一样!广阔无垠,满是青草的味道。
她越过一片丛林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哎呀!唔!唔!”突然被人一揽,整个人跌下了一个凹坑里,十分的隐秘。
“嘘!别说话!答应我我就放开你!”如芩背后传来稚气未脱的男孩的声音,。
如芩拼命点头,哪里还顾得什么!早知道就听师傅的话了!
待男孩一撒手,她转身一看,呵!好一个五官分明的人!只是,脸色黑青,似乎是中了毒!她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是几个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
“你们找到没有?”
“回主子,到处都搜遍了,没有!”
“混帐东西!不过是找个人都找不到!”接着就是马鞭挥舞的声音。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这回就饶了你们。罢了,反正他被阿虎咬了一口,也不长命,就让他活久一点!”
等过了许久,那些人都走了,他们才起身活动僵硬的身骨。
那男孩看也没看如芩,就径自的往前走,不过,脚步踉踉跄跄的。
“你中毒了,我敢保证,你再走十步,必死无疑!”
“死?哈哈!死了最好!”那男孩居然真的不听劝告的继续走着。
如芩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死,就冲上去死命的搂住他,“不过是条黑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吗?为什么自己求死?”
“你会解?它咬过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的。”他喃喃自语。
“别人或许不行,但是对我上官如芩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你快点坐下!”
如芩先是从衣襟的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让他服下,然后再检视他的伤口,并且利落的处理起来,刚好她采的药能派上用场。
不一会儿,他的脸色慢慢转好,呼吸也没有刚才急促了。
男孩本来不相信这个矮他一个个头的小女孩能解他们族人多年都解不了的毒,不由得打量起她来。细长的眉毛,樱桃小嘴,白皙的皮肤,很显然是天朝的女孩。而且,她专心致志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你叫上官如芩?”他不自然的问出口。
“恩!你呢?”她笑成弯月。
“洛琏?斯祈!”他很骄傲的说出来。
从此他们的名字就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那一年,是因为洛琏?斯祈看不惯他正室的大哥经常欺负他与母亲,所以趁他熟睡烧他的辫子泄愤,却被大哥警惕的黑蛇咬到,他本来以为死定了,可是他不想死在大哥面前才逃到祁山的。
后来如芩告诉他,正是因为他母亲,才更要争一口气,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也是因为这句争一口气,造成后来的种种遗憾。
从此,他们就渐渐的熟悉起来了。
祁山成为了他们见面的地方,不是他陪他采药就是她陪他练剑或者骑马。
起初洛琏?斯祈跟如芩讲的都是关于他怎么被欺负的事情。但是渐渐的,这个话题已经远离了他们了,他不再对她说关于族里的事情。而是喜欢听她说,好像只要是看着她就已经很幸福了。
这天,如芩正挨在树下看医书,而斯祈则是在练剑术。他看如芩从一开始来就没有看她,那本书就真的这么吸引她吗?
“哎呀,你做什么?”
“看什么这么入迷?”斯祈皱着眉头。
“还给我啦!是本孤本啊!我有可能研制出来生丹哦?”如芩骄傲的说道。
“来生丹是什么东西?”他不解。
“就是失传了一百多年的还魂圣药啦!师傅说我很有天分,就让我试试看,都怪你,打断我!“
“凭你?我不信!况且真有这么灵验吗?”
“到时候就知道了。它不仅可以起死回生,还能让人造成假死的现象呢!”
斯祈半信半疑。
这一年他二十,她十七。
在之后,斯祈渐渐的变得很忙,不再会经常到祁山找她了。而且眉宇间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下山去找他,发现原来他已经娶了族长的女儿,他们的婚礼盛大而隆重。
如芩,你真好看,连莲敏都没有你好看……
谁是莲敏……
我们族长的女儿,也是我们族最漂亮的姑娘……
假的!都是假的!他说的话都是假的!
斯祈在人群中发现了如芩,好不容易脱开身,拉住她,“如芩,你听我说,我是迫不得已的!相信我,很快,很快我就会接你下山,到时候我定对你比她好一千一万倍的!”
“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你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如芩转身就走。
他们再见面时,斯祈已经用他强硬的手段统一了各部族,成为了北漠的王。如芩一直都不愿意见他,最后他使了手段才让她下了山,却不肯进宫,裂痕慢慢扩大。这时也是龙靖遇见她的时候。
斯祈还想与天朝的太子联手,迫害龙靖,可得到边陲的几个城池,可惜计划被识破,深陷牢狱, 看来他的好运用完了,可是他还想再见如芩一面,因为她在天朝。
她真的来了!
问他后不后悔!他怎么能后悔,为了成大业,他放弃了多少?
如芩说,“如若有来生,但愿永不识”,他的心痛的无以复加,那最后一吻,让他死而无憾了。 可是嘴里冰凉的东西是什么?有来生,来生,是来生丹,她给了他这个!
当夜他就服下,然后慢慢开始假死的现象,然后骗过侍卫,顺利脱逃,再找到当朝太子帮他离开。
可是他不能就这么离开,还有如芩,她定会因这件事遭罪,无论如何要将她带走!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要定她了!
后来两个人一起消失了!
东风又作无情计
自古以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最难消受的便是美人恩。像如芩这般娴秀的女子,无怪乎会让堂堂的北方之王难以割舍。而我猜不出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可以看出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
距离如芩的离开,一晃又是数月过去了。
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取名之浚,已经是牙牙学语,慢慢会爬了。
除开坐月子,我基本上没有出过门,身体恢复得很慢。我也不知道外界现在都发生了什么改变,仿佛我就是生活在一个和乐的年代。又也许,是三哥将我保护得太好,将我安全的纳在他的羽翼之下。
但是,在诡秘莫测的斗争中,是没有安乐可言的。
三哥好不容易歇了一天,说是要陪陪我,让我欣喜不已,毕竟,我们难得相聚在一起。他好久没有休息过了,隐隐间似乎在筹措着什么大事。
我刚把之浚哄睡着,就被奶娘抱去了,而周围的人都已谴去,只剩下我们俩。
看我还依依不舍,三哥叹了口气,“不过是领他去睡了,你这样子会让人以为我在拆散你们母子呢!天天见,不腻?”
我“扑哧”一笑,“可不是?那你天天见我,是不是就腻了?”他一时语塞。我乐了,放过他,“好了!我又不是瓷娃娃,犯不着怕我碎了。之泓现在也不粘我了,整天不见影,我多看看之浚难道还不准了!”
“好好好,你有理!你想怎么着都行,就是不要太累了,大夫说产后的调理很是重要,万万不可疏忽了才是!”他临末还不忘叮嘱。
“哥哥!”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龙隐的声音,他门么这个时候来?为了避嫌,他来揽月楼的次数不多,而且都是挑人少的时候来的。
他估计没料到我在这里,见到我时,愣了一下,然后又必恭必敬的喊了句“嫂嫂!”。我看着他,藏青色的身影显得孤傲绝伦,那是不同于三哥的独自的风貌,奇怪,我当初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说来也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么坦然的叫我一声“嫂嫂”了?完全不象以前似的能避则避。
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我识相的起身,想留个谈话的空间给他们,谁知三哥摁下我,转眼向龙隐,“怎么冒失的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龙隐看三哥没有让我离席的打算,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后平静下来。
“哥,我后天晌午就要出征北漠了……”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闻言,三哥惊问道,随即一拍桌子,喃喃,“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我本来以为还能再坚持多半个月的!”
“太子似乎知道了我在调查他的事情,又阻拦不成。偏偏又传来了北漠的大军进犯边境的消息,他借机向父皇进言,要我出征平乱!”龙隐的脸上也是深深的无奈。
“好个龙彻!他是倒打一耙了!肯定是他的阴谋,不然怎么这仗说开打就开打?那北漠宫廷的内乱不是才刚平息吗?”
我知道三哥对当朝太子有着诸多的不满,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激动的喊出太子的名讳。
“恩。他此招甚是高明,明着是不避嫌的举荐我。若我胜了,他就博得好名声,会提携幼弟。若我败了,他则可以向父皇进谗言,趁机除掉我。暗地里则可以在我出征的时候埋伏杀手,况且……他与那洛琏?斯祈还有层关系,有很多机会可以置我于死地。”龙隐冷静的分析事实。
“恩……”三哥沉吟许久,方开口说,“看来,你此行已成定局,必须步步为营,不让他有可趁之机。你进宫去觐见父皇,让阿彦跟着去,让他也长下见识,还有一有什么事情,有他也有个照应。天北也要跟你一起去,有什么突发状况及时联系我。我这边的事情还脱不开身,你自己千万要注意,洛琏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可以轻敌……”
我不清楚之间的厉害关系,只道是龙隐要出征北漠,而且前途未卜。
等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