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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想一次性吃掉刘邦和项羽?”蒙恬突然道。
蒯彻脸色一动,笑道:“就知道瞒不过大帅,确实如此,从二人出兵开始,侯爷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天下反贼,侯爷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蒙恬听后不禁动容,只是又沉思道:“不知道他到底有何依仗,又如何不能现在动手,他算是本帅的徒弟,他的为人我很信任,可事关国本,我想他该给些说话。”
“蒙帅所言及是。”蒯彻道:“只是,那些依仗暂时不便透露,乃是侯爷致胜的关键,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是时机不到,侯爷让我来到意思,也是请蒙帅出马,为侯爷的依仗争取最有利的时机。”
蒙恬听话久久不语,赵军的为人他很清楚,不会欺骗自己,也不是不识大局的人,可是国本社稷为重,他坚守西防务,一个不慎就会酿成大错。
蒯彻见蒙恬还在犹豫,便道:“侯爷还让我给蒙帅带来了一句话。”
蒙恬一愣道:“什么话,说。”
蒯彻道:“侯爷说,他永远都是大秦的赵军,先皇帝的嫡子,而大帅是他的师傅,他现在能信任和依靠的,也只有大帅您了。”
蒯彻在赵军的原话上做了一遍修饰,基本是原话的意思,可是要表达的内容却可以无限放大。
蒙恬听后神情一怔,不由呢喃道:“傻孩子,你永远是师傅的骄傲。”
……………
武臣的大营内,武臣正对张耳疑问道:“这几天奇怪了,怎么,城内的秦军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王,我也猜不透。”张耳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妄动,这可是唯一夺回巨鹿的机会了,一旦让秦军在巨鹿扎根,恐怕就是和臧荼联手也夺不回来了。
而且那赵军诡计多端,若是我们擅动,恐怕会中计,只要守好大营,不让赵军有收复巨鹿周边县城的机会就好,现在刘邦和项羽在三川已经取得上风,节节胜利,只要秦朝皇帝一死,赵军也必不长久,到时我们就可以南下刮分赵军的地盘了。”
“恩,你说的不错,临淄那几郡可是富庶的我眼馋的紧,赵军他一个秦人凭什么霸占齐地,早晚都是我的。”
提到临淄几郡,武臣满脸的贪婪,赵地久经战乱,他又不会经营,民生一直很差,对临淄几郡的富庶早嫉妒的发狂了。
“报,李良将军到。”正在此时,帐外亲兵突然叫道。
“李良?他不是在攻打井径关吗?”武臣一愣:“叫他进来。”
很快,一个五大三粗,长着圆脸的黑甲将军就进来了,只是他一脸疲惫和颓废,衣甲也甚为凌乱。
“拜见大王,臣有负大王重托,未能打败王离,为防大王担忧,带兵马回来了。”李良走进帐内便单膝下拜。
原来在武臣决定进攻巨鹿时,还悄悄留了两万五千兵马由大将李良统领,进攻井径关,为的是打蒙恬一个措手不及,或者是想三川战事一起,蒙恬会南下支援,他有机可乘。
可是却没想到,蒙恬派王离率兵出击,设计大破李良,更差点当阵杀了李良,李良兵败,于是王离趁机占了井径关。
李良被吓破了胆,有失了地利,只能败归邯郸,之后又带兵来支援武臣表忠心。
“哼,说的好听,丢了大半兵马不说,连井径关都被占去了,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
武臣阴沉着脸,他早得到战报了,只是看见李良还是忍不住生气,丢失大半兵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丢了井径关,让秦军掌握了主动性。
井径关险隘难攻,秦军只需布置五千兵马准备充足,他便是有五万兵马也难以进攻,更何况他现在又陷于巨鹿,想夺下井径关根本不可能。
“大王饶命啊,不是我不用力,实在是那王离太过厉害,求大王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为大王效死力,在也不会有上次之败。”李良慌忙求饶。
张耳此时也在旁边道:“大王,如今正是用人之计,何不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武臣听话沉吟半晌,最后对李良道:“哼,即是丞相求情,那就饶你狗命,还率你的旧部留在军中,他日与赵军交战,你打先锋。”
“是,是,多谢大王之恩。”李良站起来又对张耳拱手道:“多谢丞相。”
最后武臣摆摆手,李良慌忙退出去了。
其实李良很是勇武,王离的厉害武臣领教过,李良兵力不占优势,败了也并不是不可原谅,只是武臣气李良把井径关丢了,让他陷入被动。
另外,武臣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问罪,而是在李良来后才表态,主要是为他那不省心的姐姐。
原来李良在败归邯郸后,不巧和武臣的姐姐相遇,还发生了点不愉快,武臣的姐姐仗着是大王之姐,便嚣张跋扈,狠狠扫了李良面子。
李良在武臣麾下地位不低,尤其是韩广臧荼背叛后地位更高,在军中也有些威望,武臣怕不好给李良交代,便故意如此之说,好让李良开不了口。
这时,李良回到自己营帐稳定心神后便一脸怒气,在邯郸他便被降职,主要是作为兵败的惩罚,可是没想到来这之后武臣又旧事重提。
这让李良原本想状告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感觉内心很是憋屈。
“哼,既然你们无义,那就休怪我无情。”李良冷哼出声,眼中闪烁寒光,他自然能明白武臣的用意,但却咽不下这口气。
深夜,李良一个人悄悄出了大营,没人知道他一夜到了哪里,只是早上又一脸疲惫的回来了,没惊动其他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马镫、环首刀
“铛!”
一道清脆的响声在秦军大营内一角响起,而这周围有三千军士严防,是秦军大营的辎重重地。
赵军在辎重营一顶帐篷内,左手拿着一把柄带圆环的长刀,右手拿着一柄秦军制式长剑。
刀剑相碰,清脆声过后便分出胜负,刀身震颤带起一抹寒气,而剑却悲鸣,裂纹横生,边缘缺口明显,黯然失色。
“咔!”
“喀!”
赵军用力把刀剑连续相碰,这次响声异常刺耳。
只见刀身在颤,还是毫无异常,而剑身裂纹却突然扩大,分开了整个剑身,瞬间折成两半,一半掉落地上。
毫无疑问,刀剑相比,秦军长剑完败!
灌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英布也是一脸震惊,随后眼中放出饿狼一般的光芒,好似发现了极品猎物。
唐厉在旁边呐呐道:“三次,仅仅是三次,代表当世最先进的秦军制式长剑居然被碰断了,这是何等利器。”
曹无伤和胡亥二人虽然是去临淄运输的物资,但由于赵军对这批军械要求极严,一向是几女的辎重营管辖,所以二人也没机会一睹庐山真面目。
现在,二人看了环首刀的犀利和霸道,惊愣的发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士兵对敌之时,只需三招不死,然后死的一定是敌人,因为三招过后,敌人的兵器就断了。
赵军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有提前出世的环首刀在,自己麾下兵马的战力最少可以提高一倍。
当然,环首刀最重要的不是它的犀利,而是它的流线条利用刺杀,背厚锋重利于砍杀,而且由于重心集中在刀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柄处,单手挥舞也比剑轻,更利于发挥力量,作战时比长剑方便多了。
“传令下去,普通步兵除一半长矛兵外,立刻换上环首刀,另外人手配一面小盾,组成刀盾兵,长剑就运回临淄回炉吧。”赵军最终下令道。
帐内的人听了也都点点头,确实没必要在保留剑兵了。
最后,赵军又拿出一把唐式横刀,这种刀比环首刀更加强悍,只是由于工艺、材料原因,制造颇为复杂,不能量产,几年下来只打造了六百把,赵军思量过后,就装备了五百铁卫,剩下的一百柄赏给了麾下将领。
“主公,试试你这个什么马镫、马鞍吧。”有了环首刀的先例,众人开始对赵军说的,可以产生军事变革性马镫起来好奇心。
“好,去牵两匹马来,你们谁愿意跟我掩饰一下?”赵军开口道。
胡亥叫道:“我来。”
“好。”
众人出了营帐,外面有一片宽阔的空地,手下士卒牵来两匹普通军马。
赵军示意胡亥上马,而自己却是从营内取出一副马鞍和马镫挂上,然后人才骑在马上。
马蹄铁早在两月前就钉在军马上了,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保护马蹄的意思了,不过都是在马蹄上包裹布条,只是一般情况下马匹又不需要急行奔驰,所以很少注意马蹄,也没人想在马蹄上钉铁掌。
只是赵军明白,一旦有了马铁和马鞍,马就成了战争主流,需要奔行和急驰,不保护马的马蹄根本不行,所以钉马蹄铁势在必行。
刚开始众人都还疑惑不解,并且认为马蹄铁钉在马腿上,马肯定会受不得疼痛发狂。
可是,在赵军亲自演示后,他们就傻眼了,马匹除了有些惊慌外,并无多大反应,略为适应后,就更是撒欢,好像得了宝贝。
最后,赵军说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如果有人剑刺你的手你会疼,可是刺你的手指甲会疼吗?
赵军就是把马蹄铁钉钉位置,放在了马蹄粗大结实的马蹄甲上,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军上马后,一屁股坐稳高桥马鞍,双脚稳稳插在了马镫上,一手提马缰,一手持方天画戟,整个人都固定在了马上。
“胡亥,你现在骑的是普通马匹,我骑的是戴马具的,现在我们较量一下,你就会明白差距了。”赵军嘴角露出了一丝揶揄笑意。
胡亥一愣,看了看赵军却没看出什么玄机,不由道:“好,来就来。”
说罢,胡亥一手按稳身体,一手持锤就要打来。
只是赵军更快,双腿一磕马腹,手抖马缰,‘嗖’的一下,马嘶蹄动,猛的冲了上去,连人带马似一个整体,凶猛如雷。
周边围观的几将都不由一惊,他们看的分明,那马瞬间奔起,而赵军身体却无一丝摇晃,好像钉在了马背上,一般来说,骑马开始时都是缓慢加速,防止猝不及防被马甩出去,可是赵军刚才完全违背了常理,而且看他的表情,好像更不没用力固定。
胡亥也发现了不对劲,可他却不敢模仿,只能慢慢加速,还得用一半心神稳住马匹。
相距一丈时,胡亥的马匹还没奔行起来,而赵军马下的速度却是完全提起,气势涨到了。
“哈!”赵军大喝一声,猛然松开马缰,双手握住方天画戟,高高向胡亥砸来。
胡亥大惊失色,只能单臂举锤相抗,然而,此时赵军的身体却是忽然一斜,往前一探,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然改变轨迹,从侧面砸来。
“啊,砰!”一声惨叫,胡亥就如一个皮球,被赵军一戟拍落马下,摔的七荤八素,半天才爬起来。
而赵军一提马缰,丝毫不费力,又牢牢把马匹停了下来,气定神闲,好像刚才猛烈的一招全不费力气。
“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胡亥站起来兴奋的手发抖,他刚才完全感觉到了赵军手中一招的威力,好似九天之锤,如果不是赵军及时收去大半力量,又用的是方天画戟平面,他可能一招就被拍死了。
其他人也是惊愣的瞪大眼睛,一脸的狂喜,人借马势,马助人威,完全把骑兵的威力发挥到了极限,而且他们刚才看的很明白,有马镫和马鞍在,交战之时,赵军根本不用费力气去控制马匹。
而且还等随意随时变化身形,这在原来是不可想象的存在,任你武艺在高,没有马蹄和马鞍,也不可能在出招之时,还能扭动上身,改变招式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