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江自然不会让西门庆和那帮子降将结交,哈哈笑道:“这张桌子再满,也有西门贤弟的地方!”
这句话似乎另有所指,西门庆也不去深究它,桌上其他头领挪了挪凳子,顿时空出个地方来,自有小喽啰加了个凳子过来。
西门庆心中暗自冷笑,也不拒绝,先左右唱了个王婆夸奖过的肥喏,这才坐下,宋江满脸热情,亲自给倾了碗酒。
“若非西门兄弟,我和天王哥哥几乎天人两隔!”
宋江眼睛眨巴眨巴,说流泪就流起泪来:“西门兄弟是我……不,是梁山的大恩人!”
我勒个去,宋江这厮要是反穿,那至少是个一线男主角,甭管是苦情戏还是家庭矛盾剧,那就是张嘴就入戏啊!
西门庆自然知道宋江嘴上叫恩人,但心里面肯定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杀了自己。
现在来到梁山这个宋江的大本营,还需时刻注意才是。
“公明客气了!”
西门庆呵呵一笑:“你我也算是同僚,我在清河县是县尉,你在郓城县做押司,何须客气!”
宋江闻言脸上黑气一闪,县尉再小,也是官;自己那个押司虽然能有不少灰色收入,但却是吏,就算干一辈子也不能使官。
若不是那件事情,宋江现在还是一个小吏。
“哈哈,西门兄弟说笑了。”
宋江举起酒碗道:“过去的事情说他做什么,西门庆兄弟请满饮此碗!”
西门庆端起酒碗一碰:“公明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西门庆故意将“过去的事情”咬得极重,而且还故意用往晁盖那边看了一看。
宋江所说的是过去当小吏的往事,而西门庆如此回应,却是明明白白告诉宋江:“你做过什么事情,我心里有数,只是现在不说罢了。”
西门庆本来不想一上山就把事情和宋江挑明,总得来上几个回合慢慢了解宋江的底牌再说;但见了宋江之后西门庆这才知道,宋江这个黑三胖已经腹黑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
与其和宋江虚以委蛇,和气一团,不如给宋江一个暗示,让本来多疑的宋江吃不香睡不好,促使宋江和吴用这两个鸟人着急出招,露出马脚来。
西门庆暗示做出来,宋江虽然脸上未见变色,但心里已经敲起了小鼓,看着西门庆一扬脖咕咚咕咚喝酒,宋江也端起酒碗喝酒。
心里犹豫不决,自然喝酒不会顺利。
所以宋江没喝两口就咳嗽起来,急忙用袖子遮了酒碗,把碗中酒都泼在地上。
宋江这种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西门庆的眼睛,西门庆把手中酒碗往下一倒,展示自己酒都喝没了,这才把酒碗往桌上一丢:“痛快!这酒喝的痛快!”
这碗虽然只是山寨自酿的黄酒,但西门庆此刻占了上风,一碗喝下去竟然是畅快无比!
能叫宋江这个黑三胖吃个憋,值了!
“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宋江脸上憋的黑红黑红的,又咳嗽了两声:“看不出西门庆兄弟如此豪爽,公明甘拜下风!”
紧接着宋江拱拱手道:“且容告退!”
“公明贤弟,这热菜还没上,怎么就要回去了?”
托塔天王晁盖惊讶道:“若是不喝酒,陪了西门贤弟聊天不好么?”
宋江本来就要拔腿就走,晁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犹豫起来,眼珠一转呵呵笑道:“也好,我这就和西门贤弟聊聊天!”
西门庆嘿嘿一笑,也显得亲热无比道:“公明莫要走,我方才在水泊里抓得大鱼一条,吩咐厨下做了道新鲜菜,你一定要尝尝。”
宋江推起笑容,重新坐下道:“那就等吃了鱼再走?”
“肯定要啊。”
西门庆笑道:“那大鱼有十六七斤重,就算是湖里也不多见!”
席上神行太保戴宗口快:“公明哥哥最喜欢大鱼,上次在江州的时候因为鱼吃多了险些拉……”
宋江眉头微微一皱,赶紧开口拦住了戴宗道:“都是些往昔的丑态,说他做什么!”
戴宗自知失语,端起酒碗就要来敬西门庆道:“来,我也来敬敬梁山的恩人!顺便再求吹雪七休书原本!”
戴宗此言一出,席上倒有好几个叫唤起来的:“戴宗你这厮不厚道,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我们也都要!”
西门庆这才知道自己的吹雪七休书这么有市场,早知道就干脆找人出版了卖钱多好!
“都有都有!”
西门庆笑道:“等我安顿下来,一份份给你们写就是了。”
宋江虽然上次已将那份吹雪七休书烧了去,但此刻也不能不说话:“西门兄弟,第一份公明厚颜要了。”
“好说好说。”
西门庆笑眯眯的道:“公明那份,我着力好好写!”
“上菜上菜!”
晁盖一拍桌子:“怎么还不上菜?”
“来了来了!”
旱地忽律朱贵也来山寨帮忙,这会儿正好带了小喽啰们流水般的不断上了热菜。
西门庆总算见识道了什么叫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因为肉是非常大块的。
而且大块到了必须要用小刀慢慢割了吃,吃一口,喝一碗酒。
幸好不是西门庆已经吃到快要过敏的羊肉,而是上好的黄牛肉。
宋江还满脸歉意的解释道:“这个……山上的羊不够多。”
“其实我喜欢吃牛肉的。”
西门庆非常满意的用小刀割着眼前的大块牛肉,吃起来居然有一种菲力牛排的口感。
“来了!鱼头泡饼!”
随着一声大喊,常河亲自端着大木盘上菜,盘内是吓死人的鱼头,旁边还有一摞金黄色的烙饼,已经细细切开了。
第147章 大吃特吃
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从常河手中的木盘发出,令人食指大动。
不用招呼,常河径直把鱼头泡饼往主桌上端去。身后还有些小喽啰端着红烧鱼块,一桌一桌的送着。
“贼他娘的,为什么那盘鱼那么大个,还这么香?”
旁边桌上黑旋风李逵闻了香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盘是什么!”
上菜的小喽啰知道李逵性子粗野不好惹,说的不对就要劈头盖脸的乱打,那可是蒲扇大的巴掌啊,上次有个兄弟一下子就被打掉了后槽大牙。
所以小喽啰就当没听见,放下盘子就走,黑旋风李逵那肯放过,劈手就把小喽啰给提溜回来:“你个鸟人,装聋作哑就以为能让爷爷我放过你么!”
“黑爷爷!黑祖宗!”
那小喽啰险些没吓尿了:“那是新菜,常厨子就烧了一份,要拿去主桌的。”
“放屁!”
李逵一巴掌扇倒了小喽啰,两步来到近前,伸手就把常厨子给拦住了:“什么新菜,叫俺先尝尝!”
常厨子也知道李逵难惹,但并未惊慌,只是立住了脚道:“这菜是烧给梁山的恩人吃的,就连做法也是人家指定的,你说你吃得吃不得?”
西门庆在席上已经看到李逵半截铁塔似的身子把常厨子给堵得严严实实,又听常厨子这等说法,显然是已经认同这鱼头泡饼的做法了。
都说李逵鲁莽,也有说粗中有细的,今番看起来李逵也不过是个吃货罢了。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
李逵嚷嚷道:“就是官家的御膳,从俺面前过也要留下三分!”
说完李逵伸出大手就想要从盘子里捞了吃,席上宋江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你这个黑厮,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扫兴,每次公明哥哥都出来扫兴!”
见宋江呵斥自己,李逵悻悻然缩回来手,没有动盘中的鱼头,反倒是从边上取了块烙饼在手:“俺就吃个饼还不行么?又不是啥稀罕玩意!”
“这厮倒也有些急智,本来差点说漏了嘴,被宋江一喝倒拿了饼说事,显然不只是个莽汉!”
西门庆见李逵举动,心下了然。黑旋风李逵素来和宋江走得近,赌钱输了也总是找宋江借钱翻本,所以肯定是从宋江那里听到了些对自己的看法,刚才着急吃鱼,险些没说漏了。
托塔天王晁盖呵呵笑道:“左右不过是条鱼,公明贤弟何必大加斥责?”
说完又对西门庆道:“没想到贤弟还懂得做鱼,想必是有些研究的,比我们这些只懂得吃的粗人要强得多了。这位是黑旋风李逵,为人耿直,最是口快,我向贤弟讨些鱼给铁牛吃罢。”
西门庆对于黑旋风李逵的底细自然是一清二楚,李逵当初在江州,不过是戴宗手下的一个小牢子,寻常赌赌钱喝喝酒的,对宋江那个黑三胖倒是死心塌地的纳头就拜。
晁盖这么一说,西门庆笑道:“江湖上也闻说些黑旋风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是条汉子,我看李逵兄弟身大,想必饭量也是惊人……”
“常厨子,你把盘子放下,分半个鱼头给李逵兄弟罢。”
“这黑厮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武艺未见精进,身子倒肥大了许多。”
宋江客气了两句,又对李逵喝道:“铁牛,还不上来谢过了西门大官人!”
旁边戴宗也站起身来道:“铁牛,你不要不识抬举!”
李逵见西门庆长的文绉绉的,没想到却是这般的豪爽,一下子就肯分半个鱼头给自己吃,喜得抓耳挠腮,上前唱了个喏道:“铁牛见过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见李逵双手唱喏,方才的烙饼无处放,干脆衔在口中,甚是滑稽,忍不住笑道:“铁牛兄弟,快拿了鱼去吃罢。”
常厨子把木盘放在桌子中央,又取了个空盘来分了半个鱼头给李逵道:“既然是恩人给你的,你就拿去吃罢。”
李逵见有了鱼头吃,也不去恼常厨子说话不客气,端着盘子转身就要回桌,看着自己桌上好几个头领眼巴巴的看了自己,想了想干脆端了盘子蹲在门口大吃起来。
西门庆远远见李逵也不用筷子,双手捞了鱼头狂啃,那块饼丢在鱼汤里,倒也正好符合鱼头泡饼的吃法。
除了不应该用手捞着吃……
晁盖等人的吃饭就文明多了,尤其是宋江,等众人都挟过了这才挟了一块在小盘中细细品着,一下子就看出来和众人的不同。
西门庆吃相比宋江要粗鲁多了,取了鱼头的精华部位一吃,入口鲜美无比,这常厨子果然是个做鱼的好手,第一次做这鱼头泡饼就掌握了西门庆说的那些要领。
“好!好吃!”
晁盖一挑大拇指。
“妙哉,没想到鱼头也能做出这等美味!”
宋江品了品鱼肉,似乎有点诗兴大发的意思。
“唔唔……”
阮小七口中塞满了,还流水般的不停挟鱼,腾出左手来对常厨子一挑大拇指,半天才吐出个“好!”
来。
常厨子拱拱手,看往西门庆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同,转身下去了。
“诸位,可知道这道菜为什么叫鱼头泡饼么?”
半个鱼头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得七七八八,西门庆笑着取了块外酥里嫩的烙饼往鱼汤里一丢,泡了一会儿才挟回来道:“鱼汤鲜美,配上这饼,最是好吃!”
“原来这烙饼是这么吃得!”
阮小五拿了烙饼在手,有样学样试了试,果然是别有一般滋味。
“咦,怎么没见公孙先生?”
一旁戴宗惊讶道:“公孙先生不禁酒肉,向来是闻着酒香就钻出来的啊。”
晁盖笑道:“公孙兄弟说身体有些劳累,已经在住所歇息,也有饭菜送上。”
西门庆听了肚里笑道:“只怕是那五百张甲马做到一半,想要赶紧做完了好回山吧?嗯,新手的徒弟樊瑞也不在,弄不好被公孙胜拉去做苦力了。”
西门庆料想不差,樊瑞现在正对着一大叠黄表纸,皱着眉头苦了脸道:“道兄,做甲马真的能有助修为么?”
“咦?你不信么?”
公孙胜用笔沾了朱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