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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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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这棋局看得跌宕起伏,连连点头。

“钱勾当赢了?”

武松一点也不懂,低声问西门庆道。

西门庆低声回道:“自然是赢了。”

谭稹倒也光棍,直接推枰认输了:“钱勾当棋力不减,可喜可贺。只是不知道万一我不受诱惑呢?”

“是人总有个价码。”

钱贵笑得像是个老狐狸,脸上的皱纹推起来能藏块麻将牌在里面:“只要诱饵够给力,就算是我也会上当。”

两位勾当官顺手将棋子捡下收好,钱贵这才笑眯眯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昨日禁内出了点事情?”

“果然是时迁那事发了幸好三弟身手灵活。”

西门庆心下突突,脸上却丝毫未显露出来:“下官方才在院中听到些片言碎语,实际情况却不知道。”

“说来事情可大可小”钱贵道:“昨日有殿前侍卫巡逻到龙图阁的时候,发现有不明身份之人在龙图阁潜伏。”

龙图阁!

说起龙图阁,西门庆只记得是个存放什么文件的地方,果然还真是时迁所说的偏僻之处,平时不会有人去的。

龙图阁学士也是个虚职,包黑子就当过的,但并不代表包黑子在龙图阁上班。

“禁内无小事。”

谭稹不太同意钱贵的看法:“据说此人身材矮小,但行动迅速!潜伏在禁内自然是不怀好意之辈!龙图阁存放太祖御书、文集等物,若是此人放一把火,便是天大的事!”

“再说若是能当场擒拿此人,定要细细拷问。偏偏殿前侍卫中的精英追了半个汴梁城,最后还是追丢了!”

谭稹板着脸接着说道:“从今日起加紧巡逻就不用说了。官家下了命令,要皇城司暗中打探此人消息,秘密缉拿!”

钱贵笑笑道:“看此人进出禁内丝毫不费力,想来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若真是有事,恐怕早就出事了。”

“钱勾当如此说法,嘉王面上如何过得去?”

谭稹嗓门越来越尖:“是金国辽国的奸细,还是何方的贼人?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西门庆见两位勾当官没说什么正事,倒先自家吵了起来,插嘴道:“二位勾当官,既然命令下到皇城司这里,自然是满城的暗桩眼线加紧打探消息才是。”

钱贵呵呵一笑:“西门指挥使说的有道理,这样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做谭勾当意下如何?”

“西门庆和武松都是嘉王的人,这事情交给他们俩去做,成或不成,都是嘉王的事。这老狐狸倒推得一干二净!”

谭稹盘算清楚,也道:“此事便交给二位正副指挥使主事。相关的消息情报,都会派察子送过去,指挥使以下人手,任由调配!”

这话便算是一锤定音,西门庆听这意思也没什么限期,对于自己暂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痛快的答应下来。

“好了,你们下去吧。”

钱贵佝偻着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也该回去了。”

西门庆和武松起身告退,谭稹却不依不饶道:“钱勾当,左右无事,再来一局如何?”

钱贵摆摆手道:“老了下一局就够了,多下了脑子不够用了。”

西门庆和武松把钱贵顺路送到那四面无窗的小屋门口,钱贵伸手去推门,似乎无意中来了一句:“机会难得啊”武松听得心头一惊,西门庆已经呵呵一笑,拱手道:“钱勾当走好!”

看着小屋的木门重新被关上,武松忍不住低声问道:“钱勾当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次机会确实难得。”

西门庆沉吟着低声回道:“皇城司在汴梁城内几千号人任我们调配这权力可不小。但若是没干出什么成绩来,嘉王第一个脸上就该过不去了。”

“那三弟那边?”

武松半开着玩笑问道:“大哥总不会盘算着把三弟交出去吧?”

“和他自然没什么关系。”

西门庆露齿一笑:“不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么那我们就安排一下好了。”

武松听得眼前一亮:“莫非大哥心里有了打算?”

“是有些初步的想法,不过还没成形。”

西门庆笑道:“走先回去再说不知道六娘她们中午给我们准备点什么好吃的?”

第246章 意外之财

西门庆正喝得高兴;冷不丁听书童儿这么一说;并未放在心上;只道是雪儿古灵精怪;不知道在后院看到什么好看的花又或者是那个长相奇怪的石头;让自己过去看看。

“没看喝得正欢么?”西门庆皱着眉头喝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书童儿触了霉头;嘀咕着就要走;林冲娘子心细;拉住问了两句;对西门庆道:“既然是有事;大官人不妨去后院看看。”

西门庆这才带着三分醉意起身道:“小妾向来有些顽我去去就来。”

众人喝得高兴;纷纷道:“大官人自去不妨。”

西门庆这才让书童儿扶了;往后院走去;远远就看见后院凉亭地基处好几个人站着讨论些什么;不光是雪儿和花月容;就连潘金莲和孙二娘也在。

而且孙二娘手中还提着把锹;让西门庆一乐:“这些女人。莫非是在商量修建凉亭的事情?”众女见西门庆脚步轻飘飘的来了;都招手让他过去。

“好歹应付两下;接着喝酒去!”

西门庆醉醺醺的走上前;这才发现地基泥土都有些凌乱;似乎给翻动过。

“老爷你来看!”

雪儿喝退书童儿;手指了一处让西门庆走近些:“我们好像挖出些什么。”西门庆借着醉眼看去;无非是碎砖烂瓦;又能有什么东西?“这地方过两天就要来工匠修建起一座二层凉亭;你们没事动它干什么?”西门庆道:“到时候这些砖瓦都要清走。”“这里;看这里!”

雪儿和花月容同时指着一处;大呼小叫起来。

西门庆弯下腰去;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似乎若隐若现有一点黄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潘金莲怕西门庆看不清楚;又让孙二娘运锹把四周碎砖烂泥扒开;顿时露出底下一个黑呼呼的一个东西来。那东西有点像装景阳春的酒坛;就是小了许多;这倒没什么稀奇;但坛子边上破了个洞;里面露出点黄黄的东西来。

西门庆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顿时吓得酒醒了三分;劈手抢过孙二娘手中的铁锹又挖了挖;这才发现自己喝了酒手脚发软;挖得有气无力。

“大官人还是让奴家来罢。”

孙二娘笑着接过铁锹;没几下那坛子露的越来越多;最后孙二娘把四周泥土都铲掉了;露出多半个坛身来。

西门庆见那坛口封得严严实实;若不是破了个洞埋在地下谁也不会在意。

雪儿和花月容二人在边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西门庆才听了个大概。

大致是二人在花园游玩;发现有道黄光钻入这片地下;雪儿说是只田鼠;花月容说是黄鼠狼;两女争执起来;便打起赌来。

花月容找来潘金莲做证人;雪儿拉了孙二娘帮忙;寻了把铁锹非要挖出来看看。

“你看;明明是只田鼠在躲在坛子里面!”

雪儿信誓旦旦指着坛子。

花月容也不依不饶的嘟着嘴道:“黄鼠狼;就是黄鼠狼!”

“你们两个。够了!”

西门庆听得有些汗颜;这坛子的缺口明明是被孙二娘不小心打破的;怎么可能有田鼠或者黄鼠狼钻进去?那点黄黄的东西;让西门庆手心微微出汗。

一直以来就听说过类似的传说;没想到这种事情还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随着西门庆的示意;孙二娘手中铁锹一转;那坛子口连同封皮齐齐跌落;露出坛子里面的东西来。

“原来我们都猜错了。”花月容扫了一眼顿时失落的不行。

“这儿原来的主人好奇怪;为什么喜欢黄乎乎的石头;还藏了一坛子在凉亭下面。”

雪儿也非常扫兴。

西门庆弯下腰去摸了一块那所谓的“黄色石头”在手里;那哪儿是石头;明明是金子!

满满一坛子的金子!

“大官人;怎么会是金子?”潘金莲吃惊不已;她不知道这一坛子黄金能值多少钱;但至少知道这值很多钱!

就连孙二娘都看得有些眼晕;只有雪儿和花月容没什么反应。

这种时候自然要请专业人士来评估;所以西门庆吩咐孙二娘去把神算子蒋敬找来。

蒋敬这货喝得五迷三道;等看到这坛黄金的时候;吓得酒全都化成汗出了。

“大官人;这是。?”“想必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这一块一块都是熔过的金子。”

西门庆叹道:“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凉亭非要扒掉;不是那富家翁要把这些金子藏个稳妥的地方;便是要取之前藏在凉亭下面的金子。”

“原本以为那种传说都是编出来的;没想到今天却让雪儿和花月容遇上了。若非那道黄光;谁能知道这地下埋着黄金?”蒋敬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后怕道:“若是过两日那些工匠来了;这些金子还不知道落到谁手中。”“蒋先生估计这坛黄金作价多少?”西门庆和孙二娘二人合力;清理了半天;使足了力气好不容易才把那坛黄金搬了出来。

西门庆这才发现;孙二娘的力气可比自己大多了。

蒋敬拿了一块仔细看着;半响才道:“成色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为何原先的主人要熔成这种形状。不过几万贯恐怕是少不了的。”

“乱世藏黄金。”

潘金莲道:“恐怕这些金块的年头不少了。”西门庆想起宋朝开国之前史上有名的黑暗年代;忍不住摇摇头:“只怕这坛黄金也是来路不明;那富家翁也未得善终;突然暴毙;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以那么便宜的价钱买到这院子。”

“大官人福缘深厚;这笔无主之财大官人得了;必然会如虎添翼。”

孙二娘道:“江湖规矩向来如此。”

果然;哥的主角光环能量不灭!

西门庆心中欢呼雀跃;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这意外之财可让我的商业计划开展的更快些;将来自可福泽苍生!”

雪儿拉了花月容走到一边;指指点点道:“你看老爷那副嘴脸!”

西门庆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既然是主角;从自家院子里刨出来的金子自然是自己的;完全没必要假作好人充好心。

这年头;只有真小人才能活得滋润。

不过口号还是喊得要响亮点的;泽被苍生啦;造福民众啦;替天行道啦什么的。

“这些金块要重新熔成金条才能用。这事还要拜托蒋先生寻了放心的匠人来做。”

西门庆吩咐道:“这坛金子既然已经出土;放在这里就不合适了;还是放在账房吧。”

蒋敬从命;吩咐小厮腾空一口木箱;把坛中金块都到了进去;拉到账房收好。

西门庆凭空得了意外之财;满心欢喜;携众女走到前面来;给林冲和鲁智深等众人见过。

三女往众人面前一站便是光彩照人;雪儿调金莲艳丽;花月容虽然年岁尚小;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看得花和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大官人艳福不小。”鲁智深哈哈笑道:“洒家有些心动。不若明日去还俗了罢!”

花月容听得脸上发红;雪儿啐了一口道:“你这和尚一副花肚肠;若是来打我们姐妹的注意;自有老爷对付你!”

“不敢不敢啊。”

鲁智深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你家老爷会法术;和尚可害怕得紧!”

众人听了都笑;为鲁智深卖萌齐齐喝了一口;西门庆左右看看;只少了鼓上蚤时迁。

这货一向神出鬼没的;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话说平时这时辰也该现身了。”

西门庆正在纳闷;就见时迁从东边院墙翻了过来;神色有些紧张。

“三弟;你怎么跑到教头家里去了?”西门庆问道:“没出什么事情吧?”时迁走到桌前摸了碗景阳春喝了;这才回道:“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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