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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
猊威将方琼大喝一声:“来将且住!方某寻的是豹子头林冲,你且去换他上来,方某要会会他的丈八蛇矛!”
来人勒住了马,仰天哈哈大笑道:“阿猫阿狗,也来指名道姓不成?平素都听说钮文忠手下有四威将,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这话说的猊威将方琼火气,横过铁枪喝道:“既知四威将的名字,又如此出言不逊!且报上名来!”
“某乃是病尉迟孙立!”
来人也是立马横枪,冷冷一笑:“怎么不见钮文忠来此,反倒是一个小小的猊威将也敢来窥伺城池?”
猊威将方琼虽然没有听过病尉迟孙立的大名,但见孙立气势不凡,顿时收起了小看之心,准备认真应付;反倒是后面四名偏将听了病尉迟孙立的话,有些愤愤不平。
尤其是苏吉,大怒之下舞动手中一杆大刀,提马便要来战孙立。
猊威将方琼自知苏吉不是病尉迟孙立的对手,急忙把手一摆:“你等替某家压阵!”
四偏将齐齐应了一声,猊威将方琼把胯下黄马一拍,提铁枪冲了过来,口中大喝道:“孙立不要走!”
病尉迟孙立虽然口中把四威将贬低成阿猫阿狗,但实际上却认真对待,见方琼冲过来,把手中钢枪一举,迎了上去!
铁枪对钢枪!
二人手中的兵器甫一接触,便都暗自心惊;孙立手中这杆钢枪可是实心的约莫有三十多斤重;方琼掌中铁枪也是并非空心,重量和孙立的钢枪相若。
“铛”的一声二人身子都在马上微微一震,猊威将方琼也是一员猛将,自以为力量大过了孙立,没曾想这黄脸汉子力气竟然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电光火石之间,方琼手中铁枪一收一抖,三朵枪花直奔孙立胸腹之间而去!
能将这铁家伙使出枪花,而且还是随意便是三朵,方琼的力量和在枪法上的浸淫可见一斑;但孙立何曾惧他,见对手铁枪幻化为三朵枪花,心下微微一晒,早已看出是三朵枪花中有两朵都是虚的,唯有当胸一朵才是实招。
孙立面不改色,横过手中钢枪,在胸口处轻轻一格,再顺势一拨,已经将方琼这招轻松破去。
“区区小计,何足挂齿!”
孙立哈哈笑道:“今日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枪法!”
方琼心下大为吃惊,平日里自以为枪法无双,没想到自己一开始便使出得意的招式让孙立随手破去不算,还出言嘲笑!
就在猊威将方琼震惊之中,孙立手中钢枪一翻,已如毒蛇出洞一般,急速刺向方琼胸口,这一刺,和方琼方才的那一刺有些类似。
“原来这厮只是大口!”
方琼心下盘算着,手中铁枪就要格过这一刺。
没想到病尉迟孙立左手在枪尾微微一用力,那刺出的毒蛇突然变成了五个脑袋!
五朵枪花!
方琼的上半身从头到腰肋,全在这五朵枪花笼罩之下!
而且以方琼的眼里,居然看不出这招“五出”中那一朵枪花是虚,那一朵是实!
这如何让他不吃惊!
情急之下,猊威将方琼只好把马一带,往旁边闪过了此招;但病尉迟孙立的这杆钢枪如影随形,由直刺改成横扫!
方琼势头弱了,只好把手中铁枪往左边一挡,深深接下了这一横扫。
又是“铛”的一声!
方琼立觉胳膊有些发麻,急忙运转血脉,这才好了一些。
病尉迟孙立这次并没有乘机追去,反而把枪一收,横在胸前嘿嘿冷笑道:“方琼!你也配用枪!”
这一句落在方琼耳中,气得满脸通红,手中铁枪舞动的疾风暴雨一般,往孙立杀去!
方琼战到这里,心里也知道自己枪法比这孙立不是差了一点,而是差了很多,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凭借一股怒火,把自己的得意招式全部使出来!
好歹要讨回些面皮,后面可还有四名偏将看着呢!
“这是方将军的成名绝技,暴雨梨花!”
杨端看得入神:“就是枢密使大人也交口称赞的!你看这招用出来,那孙立也只有招架之功!”
孙立确实是在招架,但却只花了一两分的力气左拨右挡,等待方琼招式出现漏洞的一刻。
暴雨梨花这种枪法孙立听说过,也见人使过,但孙立并不推荐这种枪法,也从来没用过。
这种快如暴雨的枪法不是不好,只是太耗费力气了,而且如果不能运转自如,早晚会出现极大的漏洞。
这是对手便能轻轻松松击破这种暴雨梨花枪法。
所以孙立并不打算耗费大量的力气,只是在等待方琼自己出错。
但在杨端等人眼中,却是显出孙立只有招架之力了。
唯独有张翔眼力好,见方琼似乎越来越吃力,而孙立依旧是一付闲庭信步的样子,不由越看越是心惊,暗中去箭壶取了一支雕翎箭,搭在描金弓上,偷偷“嗖”的一箭射去!
病尉迟孙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早就看见那支箭,大喝一声:“无耻!”
说时迟那时快,孙立手中钢枪一震,格开猊威将方琼的急刺,左手一抄,已将那支雕翎箭生生攥住!
“贼子无耻!”
孙立后面众人看得清楚,齐声大骂,霹雳火秦明性如烈火,手中狼牙棒一举,纵马冲上前来!
一个病尉迟孙立已经让方琼吃尽了苦头,见又冲上来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而且还是狼牙棒这种奇门兵器,顿时头皮发麻。
张翔冷箭被孙立活生生攥住,吓得几乎从马上摔下来,此时见秦明冲过来,知道主将猊威将方琼力有不逮,急忙呼呼喝喝,招呼四名偏将各自舞动刀枪,齐齐冲上来。
方琼听得后面马蹄声,顿时精神一振,双臂方才的酸麻似乎也好了很多,手中铁枪舞动,缠住病尉迟孙立。
孙立冷笑一声,把那支雕翎箭随手丢了,手中钢枪忽的一挑,直奔方琼面门而去!
杨端、苏吉都是大刀,郭信、张翔用的是长枪,齐齐冲上来;霹雳火秦明丝毫不惧,冷笑一声:“都是废物,来的再多也是废物!”
说着秦明手中狼牙棒带着风声便是一式“横扫千军”这兵器又长又沉,四名偏将耳听风声不善,各自心惊。
苏吉大吼一声,手中大刀往外一扫,正碰在秦明狼牙棒上,“铛”的一声巨响,顿时觉得虎口一阵剧痛,再看手中大刀,已经被秦明这一扫给打弯了!
苏吉暗道“不好”秦明手中狼牙棒已然顺势高高举起,便是毫无花样的直直一砸!
苏吉一咬牙,急忙将手中大刀一横,“举火燎天”使出要接下秦明这一砸!
但他却忘记了,手中这大刀已经被方才一扫,弯的不成样子。
“噗”随着秦明狼牙棒再度抬起,已经带着红的白的,再看苏吉,整个天灵盖都被砸开!
这狼牙棒也是铁制,上面的狼牙却是精钢,真是沾着便是一大块皮肉,砸着便是一个死。
随着苏吉尸身栽于马下,杨端、郭信心惊肉跳,左右围住了霹雳火秦明,手中刀枪用些阴柔的招数,丝毫不敢和那狼牙棒相碰。
张翔见不是头,虚晃一枪,拨马便要退回阵中!
这边西门庆身边浪子燕青冷冷一笑:“专门暗箭伤人的贼子,纳命来!”
说着燕青手中小弩一举,暗道一声:“如意子,莫要负我!”
那支小箭有如流星赶月一般,顿时追上了只顾逃命的张翔,从后脑扎入,张翔哼也没哼,直接栽倒在地,胯下那匹战马拖了尸体狂奔回阵,引起一阵骚动。
猊威将方琼冷眼看见自己四名偏将顿时间被秦明砸死一个,又被人射死一个,哪里还有心思恋战?
急忙拨马就走。
但病尉迟孙立怎肯放过?手中钢枪递出,顿时将方琼扎了个透心凉,两脚腾空,从马上掉落下来。
主将一死,贼兵顿时慌乱起来,便有些溃逃的迹象。
秦明手中狼牙棒挥舞的虎虎生风,杨端和郭信吃不住,又见方琼身死,顿时互相一打眼色,两骑左右分开,各自逃命。
秦明马快,两三下赶上杨端,狼牙棒扫处,把杨端打的口中鲜血狂喷,眼看不能活了;郭信逃了数步,便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支小箭从胸口钻出来,顿时跌下马来。
这边是浪子燕青二次出手,射死了郭信。
贼兵哗然,那里还能顾得上阵势,前军纷纷拨转马头逃命,反而冲撞了后面步兵方阵,一时间乱作一团。
西门庆看得清楚,把手一挥,两千士兵一拥而上,只管追杀;城墙上张横张顺二兄弟见了,也点了数千士兵冲杀出来,把贼兵赶得四散。
西门庆等人率吹血亲兵队追杀了一阵,见贼兵散开,这才从容鸣金收兵;待到城中,病尉迟孙立献上方琼人头,秦明献上苏吉、杨端人头,西门庆都一一记了。
浪子燕青不似孙立、秦明二人,军功对于他来说没有半点用处,是以也并未在意。
众人打扫战场,把冲车云梯都拆了运进城来,又得了些辎重粮草,各自大喜。
“这粮草倒是可供数日所用。”
西门庆清点之下微微叹道:“只是不知师兄和教头他们去劫粮,得手了没有?”
第319章 力量才是根本
此时的陵川县北三十里的三岔路口,旁边是一座不大的无名小山坡,鲁智深、林冲、孙新、石秀四人带领的两千陈州兵马就隐藏在这小山坡之中。
小山坡顶有数棵大树,枝叶茂盛,亭亭如车盖,四人在此歇了,专候抱犊山那边运粮队伍过来,便率兵杀下上去。
时近中午,鲁智深越发的觉得炎热,便脱去了上衣,将那六十四斤水磨禅杖横在腿上,和林冲说些枪棒功夫。
鲁智深见识不凡,林冲本来就是禁军枪棒教头,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拼命三郎石秀惯于用刀,听听也就算了,小尉迟孙新一旁听了,顿觉受用不少。
原来这小尉迟孙新一身本领全然是他兄长病尉迟孙立传授,自以为虽然比不上孙立,也自命不凡;孙立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有些自视过高,但碍于兄弟情面,不好说他。
今日里孙新听了鲁智深和林冲说些枪棒,却是越听越是心惊,暗中参照自己从兄长孙立处学来的枪法,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之处,是以多加了几分主意,仔细听着。
花和尚鲁智深说了半响,见小尉迟孙新在竖起耳朵聆听,转头笑道:“兄弟,你也是使枪的,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岂敢岂敢。”
孙新哪敢发表意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在下武功都是兄长传授,哪有什么见解。”
林冲呵呵笑道:“病尉迟枪法乃是一绝,枪里夹鞭更加是对敌取胜的必杀技,兄弟何须过谦?”
孙新这才大胆将方才的感受说了,特别是那些不妥之处描述了一番,林冲教习枪棒,马上就知道了问题所在,微微笑道:“令兄枪法无双……这些不妥之处依林冲看,多半是兄弟运用的少,才感觉中间有些晦涩。”
林冲的说法委婉的很,花和尚鲁智深一向直来直去,哈哈笑道:“教头绕来绕去作什么,明明就是孙兄弟枪法不够纯熟……想必是日常练得少吧?”
鲁智深快人快语,小尉迟孙新听了面上腾的一红,回忆起平日里自己兄长勤加练习,而自己则时时犯懒,招式是都学到了,运用起来却无法自如。
“大师,受教了!”
小尉迟孙新思来想去,旋即正色拱手道:“在下确实是疏于练习,大师之言却是唤醒我这梦中人了!”
说着小尉迟孙新便向鲁智深拜去,这风骚的鲁大师哈哈一笑,将身子扭了过去,并不受这一拜。
“大师,您这是……”
孙新有些不解道。
鲁智深用手一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