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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您这是……”
孙新有些不解道。
鲁智深用手一指旁边林冲道:“这里有现成的枪棒教头,你不去拜,反而来拜洒家这个出家人作甚?”
“师兄倒是惫懒,把林冲推在前面。”
豹子头林冲嘴上虽然埋怨,但神色一整:“其实孙新兄弟已然尽得贵兄长真传,林冲不才,若孙新兄弟不弃,林冲便演练一路枪法,让孙新兄弟参考参考便是。”
孙新听了,知道林冲是口头谦逊,急忙拜了下去:“教头若肯指点,自然是最好的。孙新替兄长谢谢教头了。”
林冲急忙扶起道:“孙新兄弟客气了,我观贵兄弟枪法变化多端,但多半是要以力量做后盾,要不然很多变化就运用不出来,这点兄弟可要牢记;林冲早年从老师处学过一套枪法,走的是轻灵的路子,兄弟可一观。”
“教头使枪,必然要好好观摩观摩。”
一旁花和尚鲁智深也准备认真观看:“周老爷子的真传也是难得一见啊。”
林冲微笑不语,小尉迟孙新猛然想起自己兄长说天下枪法名家之时,其中便有汴梁周侗周老爷子,大喜过望,当下凝神屏气,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睛出来,好看个清楚。
拼命三郎石秀听林冲要演练枪法,也知道是难得良机,也凝神观看。
林冲没有去拿自己的丈八蛇矛,而是叫孙立取过钢枪,在手中掂了掂,笑道:“孙新兄弟,你可看好了!”
那杆钢枪和病尉迟孙立的相仿,重量不在三十斤之下,林冲持枪在旁边不大的平地上,捻一捻,那钢枪便是嗡然作响。
孙新见林冲举动,便是大吃一惊,自己平时练习只是非要使出十余招之后,才可发出这样的动静;而豹子头林冲光凭手指头的力量,便让钢铁打造的长枪微微抖动起来,这份力量非孙新力所能及的。
孙新恍然记得,自己兄长孙立也是每每抚摸钢枪,变成发出这种声音;当时他追问其中秘诀,而病尉迟孙立的回答却是让他无法理解。
“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一点,枪法便能大成。”
孙立的回答当时让孙新觉得云山雾罩,但今日见林冲也运用同样的手法,孙新顿时有一种明悟:还是自己没有下苦功啊!
林冲似乎在感受着那根钢枪的脉动,旋即脚下不丁不八,手中未见什么大动作,那根钢枪“呼”的一声便犹如毒蛇出洞一般,从林冲手中刺出!
这一刻,孙新仿佛能感受到空气被枪尖破开发出的“嘶嘶”声,真有如毒蛇吐信一般无二。
紧接着林冲身随枪动,手中钢枪随着林冲的动作由直刺改成横拍,那钢制的枪身忽的弯曲,带起一片风声!
孙新色变,这一拍若是拍在人身上,便是钢铁之躯恐怕也要拍出一道印记来,但人如何又是钢铁之躯?这一枪下去,只怕肋骨至少要断掉两三根!
林冲微微一笑,接着使出一路枪法来,果然是灵动无方,那钢枪有如一条黑龙一般上下盘旋飞舞,护住了林冲全身,端的是水泼不进。
孙新心下暗自比较,自己兄长孙立的招式也同样是多变,但这路枪法却是截然不同,讲究的是招式连通,圆转如意。
旁边花和尚鲁智深和拼命三郎石秀看了,连连叫好。
孙新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手中有些模仿动作,似乎在体会林冲招式中的精妙所在;待到后来,小尉迟孙新突然有一种感觉。
“教头这招式说是轻灵,但如果没有力量,同样无法运用出来。教头这是借演练这路枪法,向自己说明这个道理!”
林冲这路枪法运转极快,不过半柱香功夫已经是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收了钢枪挺立,那钢枪犹自嗡嗡作响,许久方息。
林冲见孙新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道:“兄弟可有明悟了?”
花和尚鲁智深呵呵笑道:“教头这路枪法实在是精彩,让洒家手痒的很!”
小尉迟孙新恍然大悟,又向林冲拜了一拜:“多谢教头指点!”
林冲听出孙新言语中的真诚,便大方受了这一礼:“既然兄弟已有明悟,林冲便不算白费功夫了。”
说着林冲把钢枪递给孙新,孙新接了过去,手抚钢枪,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留神才看到豹子头林冲方才一路枪法使完,居然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不大的平地,让他佩服有加。
林冲给孙新的感觉,就和他从自己兄长孙立看到的一般无二。
那就是人枪合一!
就在这时,有士兵报来:“山下远远来了一只粮队,约莫有百余辆大车。”
拼命三郎石秀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果然见抱犊山方向来了一只队伍,中间都是大车,两侧各有兵马守卫,似乎有两三名将领骑了战马押运。
“终于等来了。”
鲁智深把僧衣一披,提了禅杖:“走!看看去!”
拼命三郎石秀嘿嘿一笑:“来的正好!”
林冲对小尉迟孙新微微一笑:“走吧,下山去会会那几个贼人!”
“好!”
孙新点头:“在下不才,要打头阵!”
看完林冲的枪法演练,小尉迟孙新有些感悟,便要用实战来磨砺自己的枪法。……
“这天气还真是有些热了。”
赫仁忍不住摘下头盔,当扇子扇了扇:“我说,你们两个难道就不热么?找个树荫歇一歇如何?”
石逊提着长枪,警惕的看着前方,丝毫不敢大意;曹洪手中一杆大刀横在马鞍上,随口答道:“这天气就这样,你能怪得了谁?枢密使大人盼着军粮早到,还是莫要延误得好。”
对于曹洪的说法,赫仁嗤之以鼻道:“这些大车又不能飞,现在中午烈日炎炎,歇一歇又能耽误什么功夫?你这一套一套的,大帽子扣过来,吓唬谁呢?”
“别吵了。”
石逊皱眉道:“这趟马虎不得,高平县虽然已经被拿下,可陵川县被那个什么西门庆给占据了,离这里不过三四十里,大意不得。”
他们三个,都是熊威将于玉麟的偏将,带了三千人马从昭德府一路押运粮草到此,下一站便是高平县。
“你们两个胆子还不如老鼠!”
赫仁嘴巴一咧,显然毫不在意:“枢密使大人数万精兵,那西门庆龟缩在陵川县内,哪儿敢出来?高俅的人马,还在卫州辉县!难道还能从天上飞下来一支人马来截我等粮草不成?”
石逊和曹洪默然不语,赫仁目光一扫,正看见那小山坡上绿荫如盖,用手一指道:“那里凉快,你们不去我可要去歇上一歇了。”
其余二人忍不住顺着赫仁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个纳凉的好去处。
只是那山坡上好像有些动静……
第320章 杀!杀!杀!杀!
有人?
有人!
不但有人,而且还有马,人数还不少。
赫仁等三将顿时脸上变色,山坡上这支队伍没有旗号,但来势汹汹,显然不是来请自己上山纳凉的!
而且队伍最前面的三骑看上去很眼生不说,还有个和尚!
晋王只有国师是个道士,但可没有和尚!
虽然还是满头大汗,赫仁还是迅速的把头盔带了上去,手中长枪一举,和石逊、曹洪一起,让车队两边的士兵开始往整个车队最前端移动,准备迎接敌人来袭。
“弓箭手!弓箭手上前!”
石逊大声吼叫着:“剩下的士兵结起阵势,挡住敌人!”
运粮的押运士兵约莫三千人,弓箭手却只有一百多,曹洪纵马来到队伍最前面,估计着山坡上冲下来的敌人数量。
“两千到两千五之间。”
曹洪心中一阵慌乱,带的弓箭手太少了,敌人冲锋的速度又快,只怕比不到什么作用。
“放箭放箭!”
赫仁的喊叫声中也带着慌乱,很多弓箭手还没有站好位置,领头的弓箭手也没有射出第一支箭,大部分人都开始胡乱瞄准目标,把手中的箭枝射了出去。
曹洪瞳孔一阵收缩,稀稀拉拉的第一轮箭雨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敌人又极为分散,放眼望去中箭倒地的不过三五个。
甚至还有弓箭手在慌乱之中放了空,拉断了弦的,手指头割出血的也有七八个。
“这些新手训练还不够啊,不过是刚刚能射死靶子的水准,面对活生生的敌人就完全乱了套。”
曹洪悲哀的想着,慢慢提起手中大刀:“若是再多训练几个月,也许会有些不同……”
手指头出血的弓箭手忍不住疼痛,面对即将到来的死神,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一股末日的情绪在士兵中传播开来,看着漫山遍野的敌人,很多士兵都认为敌人至少在万人以上!
顿时,有数十名士兵丢下手中钢刀,转身就要往反方向逃去!
“慌什么!”
赫仁大喝着手中长枪把一个逃兵扎了个透心凉:“站好!敌人数量比我们还少,逃……便是一个死!”
“啊啊啊……”
那逃兵临死前发出的凄惨叫声似乎久久不绝,让很多士兵都低下头去。
“来了么?”
石逊不觉捏紧手中的长枪,眼下这才是自己活命的依靠。
敌人的面目已经清晰可见,当前三骑成品字形,当中一骑上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手中乌黑的一根长枪直指自己。
小尉迟孙新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时候,已经锁定了贼兵队伍中那个手舞长枪的敌将。
在一片慌乱之中,这敌将在努力维持着阵型,只要杀了此人,本来就已经混乱的敌阵便会成为一团乱麻!
孙新的身后,花和尚鲁智深和豹子头林冲一左一右,三人形成一个锥子,准备狠狠的扎进敌阵!
旁边,拼命三郎石秀没有骑马,但速度丝毫不慢,接近敌阵之时,手紧紧按住背后的刀把,等着杀敌的那一刻!
“杀!”
小尉迟孙新一声大吼,平举手中钢枪!
“杀!”
鲁智深手中禅杖挥舞,把两名贼兵击打的口吐鲜血,身子高高的飞起,往阵势中摔去!
“杀!”
豹子头林冲丈八蛇矛快若闪电,左撩右挑,顿时将贼兵阵势冲开!
“杀!”
拼命三郎石秀背后环首大刀已然出鞘,身先士卒,杀进敌阵!
阵势溃散!
石逊拨马上前,手中长枪一抖,刺向小尉迟孙新的左肋!
花和尚鲁智深和豹子头林冲一对眼神,护住了小尉迟孙新两翼,把阵势搅得一塌糊涂!
赫仁挺枪上前,吼道:“哪里来的和尚,也敢来劫粮!”
“洒家是你爷爷!”
鲁智深手中六十四斤水磨禅杖毫无花俏的直直往下一拍,“呜”的一声带起恶风不善!
赫仁不敢硬接,急忙拨马闪开,没曾想鲁智深此招还有后手,水磨禅杖忽而由直拍改成横扫,赫仁情急之下用枪一格,那水磨禅杖足足有六十四斤,如何能格的住?
“噗”的一声赫仁口中鲜血狂喷,居然被这一禅杖横扫下马,肋骨都断了大半!
鲁智深手中禅杖收回,恶狠狠戳下,赫仁大好头颅被这一戳直接戳进泥土之中,顿时了帐!
“赫将军!”
曹洪在旁边看见,急忙舞刀向前,却被一根丈八蛇矛逼退!
豹子头林冲眼神冰冷,看着曹洪就好像看一个死人。
那种眼神让曹洪从头凉到脚。
“去死!”
曹洪手中大刀刺出,豹子头林冲轻轻格开,紧接着丈八蛇矛顺势而入,瞬间洞穿了曹洪的胸口。
“这……不可能!”
曹洪看着胸前的丈八蛇矛,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吼叫!
豹子头林冲冷冷的抽回了丈八蛇矛,随意将上面血迹甩去,纵马向已经开始溃逃的贼兵冲去。
“杀啊!”
“冲啊!”
陈州士兵一拥而上,追击起四散开来的贼兵,手中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