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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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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次。

“教主,你这是……”

方腊大吃一惊,钟万仇瞬间变脸数次,显然是在修炼一种极为高明的功法,只是不知道为何出了岔子。

钟万仇苦笑道:“方舵主,你也看出来了罢?”

说着一样手中羊皮:“老夫醉心武学,这门神功始终不能忘怀,忍不住尝试一番,终于在第四层出了问题,无法控制真气变换。”

方腊也知道些教内秘闻,忍不住问道:“教主修炼的,莫非是乾坤大挪移神功?”

“正是这门害死人不偿命的神功。”

钟万仇颔首道:“本教开创一来,数位教主便是因为此功法走火入魔,悄然离世;老夫一生醉心武学,从上任教主手中获得这块羊皮,便无一日不想尝试,但教内事务繁多,便一直拖到今年,没想到还是逃不脱命运。”

方腊看着那上面空无一字的羊皮,也叹息道:“莫非就没有办法?”

这羊皮可以说是明教教主一桩秘事,代代传下来,外人并不知晓;但好几位教主都因为这门神功走火入魔,竟然是手足无措。

这门神功本来只有教主才可以修炼,但这样下去,这门神功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钟万仇呵呵笑道:“老夫走火入魔,每日真气错乱数次,近日来真气错乱的次数越来多,只能苦苦支撑;老夫细心回顾这门神功,其中居然有诸多纰漏,似乎故意被人删去不少,又或者当初传承下来的时候就没有抄全……偏偏不去修炼便无法得知。”

方腊见钟万仇说了这么多,竟然是隐隐要把教主之位传给自己的意思。

想起临动身之前在水中看到的异像,本来并没有打算做教主的方腊也忍不住有些心动。

“只要身为明教教主,便能振臂一呼,聚集江南诸路教众之力!”

方腊暗忖道:“到时便和水中看到的一样,自称为王,即可将明教作为国教,何愁明教不兴?”

方腊想到要在汴梁城砖上留下明教圣歌,便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钟万仇看到眼里,微微一笑道:“看来方舵主已经明白老夫唤你进来的用意了。”

方腊在椅子上叉手不离方寸,只等这位老教主继续说下去。

“诚然,你在教中名望并非最高,资历也并非是最老。”

钟万仇笑道:“但你却有一件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方才老夫从你的眼中已经读懂了。”

方腊并不开口,只是微微颔首。

钟万仇突地面色又是来回变了几次,急忙运功镇压错乱的真气,许久才重新开口道:“如你做了教主,便当如何?”

“救民众于水火,让教众遍及天下。”

方腊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方某当竭心尽力,让本教发扬光大。”

钟万仇喜道:“若真如此,老夫便也能放心去了……只有一桩事情,这乾坤大挪移神功你千万碰不得!且发个誓来!”

方腊起身,跪倒在地,当即发誓道:“方腊若有虚言,绝门灭户,自身永堕黑暗!”

明教教义便是善恶不两立,善为光明,恶为黑暗,而光明必将会战胜黑暗;教徒信奉明教,当努力向善,便是要最终走向光明、极乐之世界。

方腊发此誓言,在钟万仇看来确实是个永远无法违背的誓言,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起来罢。”

方腊起身,钟万仇又道:“且上前来。”

方腊依言走进床榻,钟万仇便把那块羊皮丢给方腊道:“纵然你不能修炼此功,但其中奥秘不可不知。此羊皮上的字,须得喂过鲜血,方能显露出来。”

方腊无法拒绝,又问道:“既然此物害人不浅,为何不将其毁去?”

“这怎么可以!”

钟万仇听方腊此说,脸上都是骇然的神色:“此羊皮乃是波斯总坛传出,呼禄法师携来,决计不可损毁!万一总坛派出使者,来本教寻找此门神功,如何以对?”

方腊把那块羊皮收入怀中:“传闻波斯总坛教众日益减少,此神功纵然是有所纰漏,等本教发扬光大,也可去波斯总坛质问!”

钟万仇这才颔首道:“此语倒是不假,你做教主之后,当可自为之。”

方腊正待劝钟万仇好好歇息,便见钟万仇脸色又是瞬间三四遍,突然做歌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我明教。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歌声一停,钟万仇已然闭上双目,溘然离世。

方腊便知这位老教主自断心脉,忍不住叹息一声,反身出来,却见钟相含泪守候在门口。

第432章 东追西赶

钟相见方腊出来,急忙擦了擦眼泪,拱手道:“钟相参见教主。”

方腊叹道:“钟兄弟,看来你都听到了。老教主抬爱,方腊勉强接任教主一职,老教主后事,都在我身上。”

钟相点点头,进屋里去了;方腊慢慢踱步出来,来到院中,本来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目光再次投向方腊。

方腊也不多说,从怀中取出那块羊皮,向众人展示:“老教主已经归天,去往光明世界,方某不才,被老教主指定为新任教主。”

这些舵主都认得那块羊皮乃是钟教主随身之物,纷纷拜下去:“参见教主!”

其中王仓和余五婆的声音居然最大,但也有些不服气的在原处站立不动,并不参拜方腊。

方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不当初发作。

突然有人厉声道:“方舵主!你为新教主,钟教主可曾有手令?”

众舵主纷纷侧目,见出声的乃是饶州舵主王宗石,在众舵主之中资历乃是最老,此刻突然发难,而且称呼不改,显然十分疑心方腊伪造遗言。

众舵主闻听此言,顿时心中有了一个大大的疑问;钟相将方腊叫进去没多久,钟教主突然归天,而钟相也未曾现身,方腊手中只有钟教主随身之物,并无遗嘱手令等证明,也难怪王宗石不服气。

方腊对王宗石此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辩解,倒是衢州舵主余五婆冷笑一声:“王舵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曾看见教主手中的圣物怎的?”

王宗石也是冷笑一声:“余五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话音刚落,王仓突然闪身出来喝道:“姓王的,你不就是在教中年头最长么?有何资格对方教主指手画脚?有本事的划下道来,某家替教主接着便是。”

王宗石自知这王仓武艺平平,自己一拳一脚也打死了他,这会儿却借机向方腊表忠心,不免又气又笑,仰头对方腊道:“方舵主,不是王某不服,这等货色也能在王某面前嚣张……”

方腊咳嗽一声,打断王宗石道:“老教主后事未了,你等便在此处争执,是何道理,速速退下!”

王宗石见方腊打岔,本来是自己质疑方腊,却变成了自己和王仓、余五婆争执,眉头一挑就要发作;方腊身后却转出钟相,脸上泪痕未干,也不对众人说话,只是对方腊躬身行礼道:“参见教主!”

众舵主一见此人,怀疑之心大去,便是王宗石也暗自吃惊:“莫非自己全然猜错了?”

王仓和余五婆面上有些得色,目光扫过来让王宗石有些受不起。

钟相这一带头,别的舵主再度跟着向方腊行礼:“我等参见教主。”

王宗石吃惊不小,想来想去也只好向方腊一拱手,算是见礼:“见过方教主。”

方腊微微颔首,示意叫众人起来:“方某才疏学浅,但也在老教主身前发誓,让本教在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发扬光大。”

“这些都是虚言。”

王宗石喝道:“你既然为新任教主,明教何去何从,可有方略?”

方腊微微一笑:“此时正要和王舵主商议,你且随我来……”

说着又问钟相道:“钟兄弟这里可有屋子可借方某一用?”

钟相点头道:“这宅子本来也是明教产业,教主要用,钟相这就安排。”

方腊又转向王宗石,把手一摊,王宗石暗忖:“这里许多舵主都看着,这姓方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想到此处,王宗石便喝一声:“去就去!”

众舵主见方腊、钟相、王宗石三人进去,面面相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好驻足等候;自有仆人送上茶水糕点,已作充饥。

足足等了多半个时辰,才见三人复闪身出来。王宗石态度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方腊毕恭毕敬:“教主深谋远虑,王某佩服。”

方腊含笑道:“那便要多多依靠王舵主了。”

众舵主看得吃惊不小,尤其是王仓和余五婆二人更加吃惊。

方腊又对众人朗声宣布道:“老教主后事,方某一并承担,方才和钟兄弟商量过,过了头七便安葬在清源山。”

众舵主这才恍然老教主已然过世,院中顿时哭声一片…………

“三娘,这里是今年的账本,还请过目。”

柳妈呈上账目,交予桑三娘查看。

出乎她意料的,桑三娘根本没有心思查看,只是随手翻了两页,挑了笔账目问了自己两句,便伸手把那本账目推去一边。

“柳妈,那平八郎往日里都是什么日子到泉州的?”

桑三娘话中带着三分焦躁:“会不会是已经来了,但没有到我百花楼?”

柳妈小心赔笑道:“这怎么可能……要按日子算,平八郎也该到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不可能。”

桑三娘果断摇头:“平八郎为人小心谨慎,护卫中也多有高手,怎么可能出事?”

顿一顿桑三娘又道:“柳妈,你给我在泉州城四下打听,有没有人见过平八郎。”

柳妈满口答应,自己退下去,命人唤来一人道:“可有平八郎消息?”

那人乃是百花楼的大茶壶,本姓胡,泉州大事小情多半都瞒不过他,有个诨名唤作“无不知”无不知合计半天,摇头道:“未曾闻得,不过小人却知道有一人知道平八郎下落。”

柳妈大喜道:“那还不快去问来?”

无不知却竖起一根手指头道:“却要十贯方可。”

柳妈变色道:“什么人却要十贯钱才可透露消息?你莫要唬我!”

无不知笑道:“掌柜的有所不知,此人不是别人,是在本州船舶司的一名小官,平生不认别的,就认的钱;若没有十贯,小人也无能为力。”

说完无不知抬腿便走,柳妈吓得拉住道:“冤家,十贯就十贯,你且在此等着!”

无不知闻言停下脚步,见柳妈去后面柜子里取了十贯交子出来,笑吟吟接了过来道:“有钱,事情便能办成;掌柜的在此稍候半日,小人这边去问。”

“这可是桑三娘亲自过问的,你可不能光收钱不办事!”

柳妈低声喝道:“若是有所差池,小心你的狗头!”

无不知笑道:“小人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妈这才放下心来;无不知辞过柳妈,自去换了身衣服,先不去船舶司,倒先去前面街上蒲记钱庄,把那张十贯的交子破开,八贯交子塞在怀中仔细藏了,只把两张一贯的交子笼入袖中,叨扰一声往船舶司而来。

船舶司主管贸易事宜,商人交易都要在此登记、课税,无不知认识的那名小官其实乃是个记账的胥吏,是以知道些消息。

无不知用了些铜钱,托门子去唤那胥吏出来,在对面茶铺喝茶。

等了片刻,那胥吏才从船舶司出来,在无不知对面大马金刀的坐下,便是一通的埋怨:“今日事务繁忙,你有什么大事,要唤我出来?”

无不知也不说话,把袖子往桌上一放,少时拿走之时,赫然是两张一贯的交子;那胥吏顿时换过嘴脸,笑逐颜开,忙不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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