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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知州听着院外的人声鼎沸,苦笑一声:“崔树青此人素来居心不正,那些罪行我也略有耳闻,只求西门大人给本地当官的留些颜面罢!”
西门庆笑吟吟的侧耳听了听动静,喝了一口明前龙井:“当官的要颜面,老百姓要申述啊!”
本来把混江龙李俊从明州狱中捞出来,西门庆倒也一时没有别的想法,但和李俊等人深聊之后,西门庆才发现这位“贱人兄”比自己想的还要贱。
了解一番之后,此人居然是罪行累累,搞得明州乌烟瘴气,只要有钱,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到了这崔贱人手里左手交钱,右手放人。
但看崔府的情况,这些黑钱不是被这崔贱人深藏不露,便是孝敬上去了。
回想起清河县的朱知县,千里迢迢巴巴的给自家朱太尉送钱,西门庆可想而知这崔贱人不知道往上面孝敬了多少钱。
明州知州的手也不干净,要不然也不会看着这种情况不满。
西门庆可没有什么耐心在明州料理这些事情,所以干脆来了个快刀斩乱麻。
西门庆没有权力把崔树青抓起来,不过知州却是有的。
所以西门庆搞出万民激愤的状态来,就是要让眼前的知州大人不能再稳坐钓鱼台,如果此人还有几分理智,便知道当下最要紧的是把他自己和崔贱人割裂开来。
崔贱人已经在十八层地狱的门口,如果不想被拖进去,把所有罪名推给崔贱人是最好的选择。
而西门庆也是给这位知州大人敲敲警钟,让他别太过分了。
“西门大人说得对!”
明州知州果然顺着西门庆给的路子往下走,割断他自己和崔贱人的联系,站到了对立面:“说实话本官也早就想向上面汇报崔树青的罪行,只是同僚一场,当时有些犹豫!若非西门大人到此,本官还下不了决心!”
西门庆颔首道:“大人有此顿悟,真乃百姓父母官也!那下面……”
“下狱!把崔树青下狱!”
知州赶紧表态:“本官马上写公文向上面汇报,等着吏部决断!”
西门庆呵呵笑道:“好!外面现在可是有一堆人等着申述崔树青的罪行,如果大人处理的好,脸面自然是有的!”
知州大人也陪着笑了起来,不过比哭还要难看,正如西门庆所说,现在他自己站出来,把崔树青下狱,他自己百姓中的名望会好上很多,但有了这个例子,以后就不好对付这些“刁民”了。
“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
知州关心起行程来,巴不得西门庆早一日离开明州:“那使节团什么时候出海东渡?回礼和船只都准备差不多了。”
“急什么。”
西门庆露齿一笑:“明州风景不错,我小妾也非常喜欢,估计还要花个几天时间四逛逛……怎么,知州大人这是要赶我走?”
“误会!误会!”
知州急忙辩解:“既然是西门大人小妾喜欢,多留几天也好……”
“那么……现在知州大人应该开始忙起来了罢?”
西门庆的笑容从茶碗后面露了出来。
“大人说的是!”
知州忙不迭跳起来告辞道:“恕我不能奉陪大人了……”……
知州办事的效率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把所有的师爷叫出来记录那些民众说的崔贱人罪行,第二天居然贴出了一张公文,历数崔贱人罪行,居然有大罪十条,小罪数十条之多,这份公文当天就在明州城内被人人抄写,闹得颇有些“洛阳纸贵”的气氛。
有好事者抄写完了之后四下里张贴,还有宣讲的,搞得人人皆知,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话题。
西门庆知道,这些罪行有些是崔贱人犯的,而有些说不定知州一股脑儿推给崔贱人的,搞得如此大阵势,那些张贴、宣讲的弄不好都是知州府里派出来的。
“这知州倒也有几分手腕。”
西门庆看着桌上的公文抄件,微微摇头:“吏部公文一下,崔贱人只怕是一撸到底,斩首示众都有可能。”
“那贱人早死早超生!”
混江龙李俊发狠道:“还是西门哥哥手腕高超,那知州和崔贱人一丘之貉,被西门哥哥玩的团团转。”
正在此时,出洞蛟童威也拿了张纸进来:“西门哥哥,不知道是谁把这个贴到了院子门口。”
李俊笑道:“我刚揭下来一张,这又有人贴了?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西门庆却冷眼见童威拿进来的那张纸上寥寥数语,并非是那些公文抄件。
果然出洞蛟童威摇摇头,把那张纸摊在西门庆面前:“西门哥哥,我们识字不多,这上面的文字也只能读懂三四成了……似乎和那些东瀛武士有关。”
这上面的字写的极大,看起来倒不费劲,西门庆目光一扫,已经明了。
“我不去找他,他们倒找上门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早点了结早点出发!”
“果然是东瀛武士?”
混江龙李俊微微动容:“他们拳脚一般,但兵器锋利,刀法有些古怪!”
西门庆微微颔首,位于挑战书末尾的某种标记成功吸引了他的目光。
第456章 六道飞镰
说是标记,却有点类似于西门庆穿越前某些东瀛游戏中见过的家纹,但这个家纹西门庆却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家纹似乎要到源平和战之后才慢慢兴盛起来。
这个“家纹”主体是一把,不,六把类似于镰刀的东西做逆时针旋转的样子,粗看上去像是个倒着转的电风扇。
西门庆不认识,但西门庆却能找到认识的人。
不一会儿,菊子便来到西门庆面前,只看了一眼那个“家纹”菊子的脸就“唰”的一下子变得雪白。
“六道纹……”
没等到西门庆开口询问,菊子便喃喃自语出这个“家纹”的名字来。
西门庆对于菊子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能在这份挑战书末了留下这个“家纹”的人,肯定不是阿猫阿狗,而是具有一定身份的东瀛武士,而菊子不过是个最低等的下忍罢了。
而六道在很多时候都代表了貌似很牛逼的东西,比如说……六道轮回。
“六道纹?”
西门庆饶有兴趣:“菊子姑娘,详细说说看。”
纵然是吃惊不小,菊子还是保持着温柔的语气,只是语速快了很多:“这种记号是菊子出来那个地方的标志,名叫飞镰纹……”
说着菊子提起旁边的笔,随手在空白的纸上画下一个标记来,混江龙李俊等众人看时,只有一柄镰刀也似的东西呈一定角度上扬,而镰刀柄则连接了一条粗线,有点像铁链的样子。
“这就是飞镰?”
西门庆颔首道:“那么在你们那里,武功越高,个人标记中能用的镰刀数目越多?”
“基本就是这个意思。有的时候不管是武功,也有等级。”
菊子道:“像菊子这样的,只能用一道飞镰,而最高的便是六道飞镰,比如说门主。”
西门庆呵呵笑道:“莫非是贵门主看我不爽,亲自下挑战书?”
“当然不是,门主根本不会外出。”
菊子少见的脸上有些惊慌神色:“除了门主之外,还有一个人用的是六道飞镰,此人学到了本门的所有技法,特地被授予免许皆传。”
“免许皆传,这是什么东西?”
出洞蛟童猛挠了挠头发,显然对这个名词比较陌生。
西门庆解释道:“其实菊子姑娘已经解释过了,就是学会了所有技法的意思。”
“此人不仅仅是学会了所有技法,就连门主那些不传之密也学到了手。”
菊子的语速极快:“但此人并没有入门,而是藤原家的一位武士头领,平时负责联络我门的也是此人……”
西门庆打断菊子道:“安排你去百花楼的,莫非便是此人?”
“没错的,老爷。”
菊子语气十分坚定:“便是做鬼菊子也忘记不了他的姓名。”
菊子说出了此人姓名之后,让西门庆没想到的是,混江龙李俊和童威、童猛二兄弟齐齐发出一声惊呼,显然,这个名字他们也是听过的。
“平八郎?这厮不是个商人么?”
童猛第一个发出疑问:“平日这厮老实厚道,和那些东瀛武士并不往来?”
李俊若有所思:“商人的身份果然是一个最好的掩盖,这个平八郎名声不小,在东瀛商人里隐隐是个头领,没想到却有如此背景!”
“哈哈哈哈!”
西门庆笑着站起身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做什么?免许皆传又如何?就让我们会会这个平八郎,还是王八郎的家伙,看看所谓的东瀛秘术是什么样子!谁知道这上面写的城隍庙在哪儿?”
“好!”
“我们一起去!”
混江龙李俊和童威、童猛二兄弟被西门庆一说,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不用说这平八郎暗地里和那些东瀛武士多有勾结,说不定那些东瀛武士的后台便是这平八郎。
光在这里讨论有什么用?别人已经把挑战书贴到了门口,隐忍不发可不是西门庆的风格。
当然,对于那些东瀛武士,西门庆早有对付的方法,疤面虎刘任重正在加紧训练合击之技。
“城隍庙在明州城东北三十里,那个地方没有香火,早就荒废了,只剩下一大块空地而已,地名倒是一直留了下来。”
童猛倒是对这个地点非常熟悉。……
天气阴沉的可怕,上午刚刚露出一小脸的冬日很快被浓厚的云层遮住了,看上去随时可能下雪的样子。
城隍庙早就连墙都倒了,泥像也就剩下半截,不过庙前倒是有一块相当大的空地。
平八郎坐在四面透风的大殿里,惬意的把四肢轮流伸到面前的炭炉烘烤,天气虽然冷,但对于东瀛出身的武士来说,这点低温实在是小意思。
平八郎答应了勘三郎坐镇,但并不代表着他需要出手;在他看来,东瀛武士个个武艺高强,所用太刀锋利举世无双;而对手不过是李俊等收取保护费的混混,就算加上西门庆的吹血亲兵,也不可能是对手!
勘三郎的担忧让平八郎十分生气,真正的武士怎么可以畏首畏尾?
抚摸着身边的太刀,平八郎把自己的心境慢慢揉进一丝血腥,一丝兴奋。
只有保持这种状态,平八郎才能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不管如何,出手斩杀武艺最高的几名敌人头目,之后再好好嘲笑勘三郎那个家伙!”
平八郎的心思,勘三郎无从得知,但他的如约到来,让勘三郎觉得胜券在握,就算是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勘三郎也不由不佩服自己的决定。
把平八郎大人的六道飞镰纹附在挑战书末尾,果然是一个好主意啊。
城内破落户方才传来消息,西门庆已经率领四十余名吹血亲兵往这里进发,这消息让勘三郎感到一阵阵兴奋。
“少量活动,保证四肢灵活!敌人随时可能出现!”
勘三郎的命令得到了积极的响应,有的手下拔出太刀比划两下,也有胡乱伸拳踢腿的,与之相比,那些同来的破落户倒是一个个把四肢缩成一团,抵御无孔不入的寒意,什么哨棒、朴刀,都被随意的丢在一旁。
“这帮可怜的宋狗!”
勘三郎发出一声嗤笑,用东瀛话肆无忌惮的大声说道:“难道不明白在这种天气下,只有活动开来才能让身体热起来么?”
勘三郎的话语惹起一阵东瀛武士会意的笑声,而那些破落户也跟着笑了起来。
很显然,他们不知道勘三郎到底在说什么。
勘三郎来到明州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像国内那些没有接触过大宋的贱民,勘三郎早就看不起被称呼为“华族”的这些大宋人,尤其是这些破落户,分明就是比东瀛贱民还要下贱的贱民!
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