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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的,郓哥忘记提及西门庆身边还是一个安道全,而武大郎妒火中烧,也把“他们”这两个字忽略了。
武大郎一蹦半尺高,抽出扁担,打起郓哥拔腿就走:“兄弟,捉奸捉双,今天咱们就去捉奸!”
“哎哎哎,俺说你个武大,你这炊饼还卖不卖了?”
旁边卖菜的王婶喝道:“莫要冲动啊!”
武大郎充耳不闻,拉起郓哥就要跑着去紫石街,郓哥唬道:“等等,我这一篮子雪梨怎么办?”
“这种时候还管的了什么梨!”
武大郎劈手抢下郓哥的篮子,直接转手丢给卖菜的王婶:“婶子,这梨给你拿回去熬水喝!”
郓哥还在心疼,武大郎已经生拉硬拽着往紫石街跑去……
“一篮子梨谁稀罕啊……”
王婶嘴里面嘀咕着,但还是把那篮子雪梨往自己面前一摆,吆喝起来:“卖梨了卖梨了,个个都好吃的甜梨便宜卖了……”
他们刚走没一会儿,郓哥拿着扁担,拉着气喘吁吁的武大郎就踏入了紫石街。
刚开始还是武大郎提着扁担在前面一路狂奔,到后来郓哥慢慢赶了上来,而武大郎捂着胸口喘的不行。
“哥哥,你这身体,能行吗?”
郓哥不无担心的问道。
“没事!”
武大郎用拳头顶着胸口硬挺着:“这难得的机会……不能放过!”
“兄弟,你一会儿把门堵上,我亲自进去抓那对奸夫淫妇!”
“好!”
只要不和西门庆正面冲突,郓哥倒也无所谓。
两人讨论着就接近了武大郎家,看着紧闭的屋门,武大郎拍了拍胸口,让自己气息平息了一下,试着推了推门,里面居然闩上了:“兄弟你看,屋门紧闭,西门庆肯定在里面!我们从后门进去!”
两人做贼似的绕到后门,偷偷进了院子,武大郎仔细听了听:“兄弟你听,楼上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郓哥侧耳听了半响,压低了声音回道:“哥哥,这……没啥动静啊,会不会没在啊。”
“是吗?”
武大郎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又听了听:“我怎么听到楼上床板有点动静?”
两人来到楼梯口,武大郎叫郓哥把扁担递给自己,让郓哥看着楼梯,不叫人冲下来,自己一步步轻轻走上楼去……
“这西门庆和潘六娘真的在楼上做着好事么?”
郓哥站在楼梯底下,看着武大郎猫着身子往上走去,忍不住想道:“你说如果现在是换成我在楼上,和六娘卿卿我我,那该多好啊……”
郓哥顿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寻思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完全没有自己的份。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武大郎的大喝:“奸夫淫妇,看你们往哪儿跑!”
紧接着扁担敲击床板的声音不断响起。
“老子打死你们两个!打死你们!”
第047章 捉奸?
话说西门庆刚一踏入紫石街,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跟着脚步就来了紫石街了呢?
前方王婆的茶坊幡子已经清晰可见,西门庆一顿足,把准备前行的安道全拉住了:“哥哥,走错了走错了!”
“呃?兄弟不是本地人么?怎么还能走错?”
安道全一脸雾水,指了指前面隐约可见的百花楼:“那地方是不是百花楼?”
“这个……是百花楼没错。”
西门庆咳嗽一声:“但前面这条街是断头街,过不去的。方才一时走岔了,不好意思。”
“哦。”
安道全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随着西门庆退出紫石街,开始绕起路来……
等西门庆和安道全看见百花楼大门的时候,郓哥还在楼下把守着楼梯,听着楼上武大郎有一声没一声的大骂着,还有扁担起起落落,砸到床板发出的声音。
“怎么没听到西门庆和六娘的声音?光是武大在打骂?”
郓哥越听越不对劲:“莫不是一扁担下去,直接打死了?”
想着潘金莲可能已经香消玉殒的样子,郓哥再也无法忍住,正准备上楼去看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郓哥,你在我家做什么?”
郓哥顿时浑身一震,慢慢转过身来,眼前是满脸惊讶的潘金莲,还是皱着眉头听动静的王婆。
“郓哥,我说这楼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武大回来了?”
王婆指了指楼上:“这动静,不会是想要把屋子拆掉吧?”
“这个……西门庆没在楼上么?”
郓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随即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潘金莲好端端的在面前站着,楼上自然是没有西门庆的。
那么,武大郎现在到底是在打谁呢?
“楼上这骂声,莫非是武大?”
潘金莲也问道:“奴家和干娘在隔壁茶坊都听到了,还以为家里面招贼了。”
郓哥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能直说自己和武大郎是冲进来抓奸的,现在西门庆也没在楼上,潘金莲在王婆那里闲坐,也没在楼上,这抓奸从何说起?
“大郎哥哥在街头卖着炊饼,胸口好像有点发闷。”
郓哥想了想,也只能这么说了:“俺扶他回来,前面的屋门给闩上了,只好从后院进来,没想到大郎哥哥一进来就发了疯似的往楼上跑去……”
郓哥说道这里,三人忍不住抬起来看了看楼板,武大郎似乎已经打累了,挥舞扁担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但嘴里面还是骂个不停。
“奸夫!淫妇!打不死你们!”
“我打!再打!”
王婆听了听,担心的说道:“这武大,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潘金莲皱着眉头听着武大郎不断的“淫妇”骂来骂去,心中满是厌烦,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自从上次在玉皇庙无意中被西门庆抱了个满怀,又弄出个天生姻缘,潘金莲的一颗芳心,已经隐隐拴在了西门庆身边。
所以这些天,潘金莲的心情是很晴朗的,见天的去王婆的茶坊坐着,聊天吃茶,做点女红,就盼着门口什么时候响起西门庆的脚步声。
没想到几天不见西门庆,武大郎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潘金莲和郓哥束手无策,一旁王婆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潘金莲用了做炊饼的擀面杖握住手里:“这失心疯也耽误不得,时间长了人就全疯了救不回来。老身在前面,你们在后面跟着,看准机会把武大打昏,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说完王婆也不等潘金莲和郓哥回话,把郓哥推到一旁,提着擀面杖就往楼上爬去。
郓哥脑子晕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潘金莲一咬牙,提了裙子紧紧跟着王婆,郓哥这才醒过神来,也跟了上去。
就这样,王婆在前,潘金莲在中间,郓哥最后,三人慢慢爬上楼梯,郓哥抬头想往上瞅瞅,没想到入眼的倒是潘金莲两条结实的小腿,白乎乎的叫郓哥一下子看走神了。
“这两条大长腿,就够玩三年的。”
郓哥不由连连咽下口水,由于贪图眼前的美色,爬的更加慢了,前面的王婆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看那武大郎破头散发,背对着自己正有气无力的举着扁担敲打着床板。
而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床日常盖的被子,已经被武大郎给打得脏兮兮的。
“我打……我打……”
武大郎喉间荷荷作响,手上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机械的舞动。
王婆蹑手蹑脚站直身子,伸手往后面轻轻招了招,那意思就是你们快上来。
潘金莲见王婆手势,轻轻爬了上去,站在王婆身边;而郓哥眼前一花,好看的两条小腿已经突然不见,暗自骂了一声“该死”也慢慢爬了上来。
等上来的时候,郓哥就见武大郎失心疯的样子,不免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身子就往楼梯倒去,发出一声惊叫,幸好潘金莲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郓哥的手,双方一较劲,把郓哥拉了上来。
郓哥惊魂未定,没太害怕自己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反而因为趁机感受了一下潘金莲手心的柔软,差点没失了精魂。
郓哥这一声惊呼不要紧,就见武大郎肩头一耸,就要转过身来,王婆情急之下,手中擀面杖就照武大郎的后脑拍了下去。
这擀面杖是一段略粗的竹筒制成,磨得光滑,本身并不沉重,加上王婆虽然胆大,先见武大郎疯疯癫癫的样子,手底下软了,所以这一下虽然敲着闷响一声,但其实并不严重。
只见武大郎被敲的吓了一跳,马上转过身来,三人一见,武大郎正面都被头发盖住了,连眼睛都遮去了大半,看不到眼神如何,但满脸都是汗水,头发都粘在脸上,好像带了一个长满了头发的面具,十分的吓人!
“你这马泊六,也敢打我!”
武大郎破口大骂,配合现在吓人的外表效果极好,也不知怎么着,一下子就认出了王婆,手中扁担就要抡起来向王婆打去。
这一下要是打在实处,王婆最低也是个脑震荡,王婆见一下没把武大郎打昏,又见武大郎这等样子,连腿都软了,想要用手中的擀面杖招架一下,竟然也提不起来。
一旁的潘金莲见情势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从王婆那里劈手抢过了擀面杖,跳起来照着武大郎的脑门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潘金莲本来力气不大,但日常用这擀面杖用习惯了,非常的顺手,加上心急火燎的,也没有时间思考,不知不觉中把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这个跳起来的动作也是潘金莲平时擀面的时候力气不够用,经常跳起来好把自身的重量加上去!
随着“秃!”
一声闷响,武大郎直接丢了扁担往后一倒,潘金莲这记使得狠了,连擀面杖都被拍出了一个裂口,同时潘金莲被反震的无法把持住,擀面杖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武大郎脑门迅速从青到红,从红到紫,顶出个大包来,连王婆和郓哥看着都倒吸一口凉气,未武大郎不值。
“这下要拍在自己脑门上,还不给拍死了啊!”
郓哥摸了摸自己脑门的汗水,非常后悔刚才偷看潘金莲的裙下风光,这要是让潘金莲察觉了,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死翘翘了。
潘金莲虽然拍倒了武大郎,自己也软软的瘫坐在楼板上,许久才说出话来:“干娘,接下来怎么办啊?奴家浑身都没了气力。”
“六娘啊,你那一下好像力气用的……稍微大了点。”
王婆苦笑一声:“先看看人还活着没活着吧。”
“郓哥,你来帮老身一把,把武大抬到床上再说。”
郓哥手脚也软了,硬着头皮和王婆把武大郎从楼板上搭了起来,费了半天气力才拖到床上,王婆抓起武大郎的手,摸了摸脉搏,用趴在武大郎的胸口听了听。
“干娘,怎么样了?”
潘金莲坐在楼板上,有气无力的问着。
“人还活着,没事!”
王婆抬起头来,吩咐郓哥去楼下打盆水来,找了块头巾投湿了往武大郎脑门鼓起的大包一搭,这才松了口气。
“六娘,幸好你气力不够,这要是出了人命,等武二回来,可怎么交待啊。”
王婆坐在床边很是担心。
潘金莲挣扎着站了起来,找个椅子坐了:“奴家刚才也是着急,如果不打这一棍,干娘你恐怕……”
郓哥站在中间,看了看王婆,又看看潘金莲:“等会儿大郎哥哥醒了,该怎么办?”
“以老身的经验看,这种得了失心疯的,醒了之后会忘记之前的事情。”
王婆想了想说道:“如果武大醒了问起脑门上的大包,你们就说是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自己磕的。”
“不过有一点,武大问起来,你们一定要口径一致,不能说岔了,不如武大疑心重重,弄不好还要发病。”
“奴家自然知道。”
潘金莲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