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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李淑妍不由看了莺儿一眼,莺儿悄悄摊了摊手,表示已经给过好处了。
李淑妍笑着对女史道:“咱们此时就过去吧,别反让陛下等着咱们!”
女史忙恭敬笑回道:“李采女不必着急,这亥时是何宝林处的周采女,子时方是李采女呢!”
李淑妍一口气哽住,这,这算是怎么回事?
没有热闹的迎娶,没有大红的花轿与嫁衣,这些她都能忍了,可是这洞房花烛夜也要与别的女人分用吗?而且自己还是排在下半场,李淑妍气极败坏地走到内室,坐在床上把个鸳鸯枕用力扔到地上,对着莺儿叫道:“你去让司寝局的人回去,我还就不去了。”
莺儿忙上前劝道:“小姐,您忍一忍吧,今晚先对付过去。明日再好好与圣上说。真要让她们回去,却是打了圣上的脸!”
李淑妍这才清醒过来,如今肚子里的胎儿最为重要,总要先侍了寝再说。否则万一种马圣上不高兴,两人闹翻了,出丑的还是自己。
李淑妍最终只得委委屈屈地上了轿。来到圣上寝宫。
幸好室内并无欢爱痕迹,圣上看到李淑妍满是醋意的妒忌样子,甚感有趣,上前笑道:“你把我也想得太不堪了吧,今日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如何会做出那等事来。”
李淑妍这才转嗔为喜,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要先招了周采女来。可不是要羞辱于我吗?”
圣上点着李淑妍的鼻子调笑道:“小醋坛子!因为新进宫的妃嫔还没有当日就侍寝的呢,今日为了你少不得要对徐妃退让一步,好在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李淑妍便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是千古明君,却少不得要采纳谏言。故妾以采女位份进宫也就罢了,若是陛下对皇后娘娘敬得也是该当的,如何反要惧畏于一个徐妃?原来她才是圣上心上的人儿啊!”
圣上见李淑妍又吃起醋来,忙道:“又在这里吃干醋呢!只因徐妃已经安排下了周采女,如果真令她就此回去,岂不是令你以后难做,再则,皇后不在宫里,宫中诸事尽托于徐妃。你我今夜又不得欢爱,明日彤史还需徐妃周旋,暂且让她一下又何防?”
李淑妍闻言便知徐妃不知自己怀有身孕,看来皇后果是个贤的,并没有将此事宣扬,但凡事有利有弊。虽然可以保全自己的名声,可是有些事情上便不便利,少不得受些委屈。
李淑妍红脸小声道:“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做些事。临来时,我府中嬷嬷们也曾教得一些……”
圣上见李淑妍此怀此景,不由附耳听去,听完后不由邪魅一笑,强拉着李淑妍上了鸳床。
一个时辰后,便有内侍上前道:“请李采女起身沐浴!”
圣上听了就有些不悦,李淑妍忙劝道:“这是宫规,妾还是就此回去的好!”
按制才人以下的八十一御妻没有陪圣上过一夜的资格,但是皇后体贴圣上,且采女多是依附着高位的妃嫔,圣上大多都是去其院中临幸,故这条规矩便几同虚设,只是偶然给新人下马威才使,圣上便有心为李淑妍出头,给她做脸。
但李淑妍只要一想到曾有无数女人睡过这张龙床,心里便觉得腻味,起身去洗漱,打定主意决不留在此处过夜,圣上无法只得让她去了。
等回去的路上,李淑妍发现并不是自己前来时的路,不由奇怪对身边的女史道:“莫是另换了一条路?”
女史答道:“一会儿赵婕妤要来伴驾,若是路上遇到采女免不了要上前见礼,但李采女初次承宠,恐身上不适,倒是能避就避,所以绕了远路。”
李淑妍闻言脸都绿了:怎么圣上一夜要连召三人作陪吗,这也就罢了,可是今夜明明是自己的新婚之夜,竟是前有周采女拔了头筹,后有赵婕妤陪着过夜,那自己这算是什么?怪不得宫中总是硝烟弥漫斗得你死我活,资源奇缺耳!自己进宫来,图得是什么呢?
李淑妍尚在迷茫之时,轿子却停止不前,就有宫人进前道:“前面是赵婕妤的车轿,还请采女上前拜见!”
不是已经绕开了吗,怎么还会遇上,李淑妍如提线木偶一般,随着宫人来到赵婕妤轿前行礼。
赵婕妤笑眯眯看着李淑妍道:“真是不巧!我本想避开李采女,免得又要见礼,没想到李采女也是如此想法,偏又碰到,真是太巧了,我还本以为李采女如此得圣心,必会被留一夜呢,也就不用我再走这一遭了!”
李淑妍恨得牙齿格格作响,只是她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忍气吞声道:“宫规如此,也由不得圣上任性!”
赵婕妤倒是也没过分难为她,便命人起轿。李淑妍这才起身站起,便回到轿中坐下。
女史却皱眉道:“想是采女此前惹了赵婕妤不快,故今日才有些刁难于你。虽然她不让你起身有失度量,可是采女也该在她离去转过弯再起身,也是对上位者的敬重。”
李淑妍此时才发觉自己对宫中规矩只知着皮毛,一时回了丽春阁,她怒气冲冲地把皇后派来的那两个嬷嬷叫来,质问:“当日敬着两位是皇后信任的人,故我也对两位信任有嘉,怎想这才进宫一日,才发现自己于宫中之事一无所知,两位真是当的好差事,枉担了教导嬷嬷一职。”
哪知那两位嬷嬷却笑道:“采女此话此话差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二人虽担了教导之名,可真正是做什么的,别人不知,采女也不知道吗?况且术业有专攻,我二人便是有不到这处,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淑妍怒道:“当日伯府时,我祖父请了嬷嬷来教导规矩及后来宫中要派教导嬷嬷时,二人为何大包大揽让伯府给推了?”
“当时伯府是什么心思,难道李采女不知道吗,我二人的职责是照管好小皇子,自然不敢让些不三不四的人近采女的身,至于宫中的教导嬷嬷,采女是想让自己怀孕一事宣扬得满宫里人尽皆知吗?”
李淑妍被反诘得哑口无言,却也被提了醒:皇后不管是真心要保龙种,以全贤德之名,还是存心要让自己出丑,都不会在宫外让人帮手脚,可是如今进了宫,却是风刀霜箭,皇后的人便是不动手,怕也是袖手旁观,乐得得渔翁之利,以后必要小心。
第二日天没亮,李淑妍便被人唤起,道:“该起来请安了。”
李淑妍这才想起之前看过的宫斗小说,都是初次侍寝后,要去皇后处请安听训的,便问:“如今皇后不在宫,是否要去徐妃处请安?”
教导嬷嬷冷笑:“您不过是个采女罢了,怎当得皇后亲自训示,便是徐妃,昨日里采女还嫌出丑不够吗?”
李淑妍也恼子:“昨日难道不是嬷嬷要我去的吗,怎么反过身来却要指责我?”
“那可是圣上之命,老奴以为采女脸面大或许得徐娘娘另眼相看,哪知竟吃了闭门羹,人都道吃一堑长一智,昨日采女已得了没趣,如何还不长记性,仍要凑上去自讨羞辱?”
李淑妍狠狠瞪着她二人,暗道先熬过一个月,定要换了她们,等自己发达时必不放过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此时却少不得忍气吞声道:“那我该去谁那里听训?”
最后因为李淑妍的院子是赵婕妤照管的,想来她便算是主宫之位,于是李淑妍只得去了赵婕妤的院子。
哪知赵婕妤因为昨夜里侍奉圣上精神有些不济,便向徐妃告了假,此时正在补觉。
李淑妍气得捏紧了拳头,知道这是赵婕妤故意示威,却也无法,只得乖乖等在外面。
又有些采女宝林之类的来给赵婕妤请安,见赵婕妤未起,不过是应个卯,打个招呼便都去了,李淑妍因是初次,只得老老实实等着。
好容易日上天竿,赵婕妤起身,这才让李淑妍进去。
赵婕妤倒也不再难为她,只照例训示一番。
一时徐妃命人送了补身的汤药来,赵婕妤笑道:“费心了!”却拿眼看着李淑妍,意思是让她服侍,李淑妍暗以韩信能胯下之辱劝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便上前接过汤药来。
谁知寇儿却上前一步,接过汤药来,笑道:“我们采女身上不适,恐照顾不周,还请婕妤见谅,不如就赏奴婢一个能近身服侍您的恩典吧。”(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三章 魅主惑上
赵婕妤看着寇儿,一语双关地笑道:“倒是个忠心的。”也就由着寇儿服侍,服了那汤药。
赵婕妤与李淑妍也是两看相厌,昨日里圣上也暗示李淑妍有了身孕,倒是不好再过分难为她,便命她回去了。
李淑妍回到丽春阁,见圣上因她侍寝有功,已着人赏下厚厚的封赏。
李淑妍看着眼前的金玉古玩,忽有种恩客打赏妓子的感觉,不由索然无味,着人登账收起,又另拿了些碎银子,赏了院里的宫人们。
自己便回到内室休息,又想到赵婕妤故意难为自己之事,不由暗骂:什么叫精神有些不济,这不是明晃晃告诉人家,她这是承宠过度而已,一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人老珠黄,还充什么娇弱,难为自己时可是生龙活虎一般。
圣上也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不过一个种马而已,还是个老种马,还真以为自己是银子人人爱,不过是大家看到你是天子有钱有权的份上,又为了自己的有所求才奉承罢了。
她还就不信了,她一个见多识广的现代穿越女,还玩不转古代一个后宫,且看她如何将古代渣男调教成忠犬。
李淑妍又想起寇儿的奇怪言行,按说她侍奉自己多年,不该起了什么异心才是,况且还是当着现在的主子讨好上位者,都是奇了怪哉,虽说人心隔肚皮,她却不信她拿着当姐妹相待的寇儿会背叛自己。
李淑妍知道沟通是很重要的,如古人般含蓄来含蓄去,时日久了。再好的感情也会起了嫌隙。
寇儿见问,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半响才道:“这皇宫真的好可怕,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和睦!今日奴婢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发现那汤药乃是避子汤,怕于小姐有碍,这才上赶子的凑上去的。”
李淑妍闻言大惊:“这可是真的。你能确定真是避子汤?”
莺儿也是满脸的震惊。当日锦乡伯有意送李淑妍进宫时,因想着皇宫虽被皇后治理的看似平静,可外人谁能知这其中的波涛汹涌,况且他们还指着李淑妍生下皇子更近一步呢。
伯府便着意调教莺寇二婢,只是李淑妍身边总也离不开她二人,又常年累月不在家,也好先拣重要的教起。自来就有病从口入的说法,这皇宫更是诡计层生,防不胜防,便让她二人学些医理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李淑妍怀了身孕,因担心会被宫中人暗算。便让她们去学怀孕哺子应防范的饮食,至于一些避子汤药及麝香之类的,更是让她们仔细辨别。
寇儿是个忠心耿直的人,真就认真学习,一遍遍地嗅闻尝食,故等闲的避子汤药及麝香之类,她一闻便知。
倒是莺儿如今年纪已长,也萌生嫁人生子的想头,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怕于自己身体有碍,便不肯下苦力去学,只是敷衍而已。
伯府只道人天赋不同,也不十分怀疑她,故李淑妍在宫中走动,寇儿自然是不离身的。没想到这才进宫一天就遇到这种事。
李淑妍不由笑了,看来这宫中的这滩水果不是清的,徐妃的此行为,她倒是明白,在宫里徐妃是依附皇后的,赵婕妤出身勋贵之家,如今已有一个皇子,如果再生下一个皇子,怕会威胁到皇后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