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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醉了。”
“哈哈……,贤弟却还说在下醉了,在下却看是贤弟醉了吧。”大笑了数声,李肃手中拿着酒尊,很是有些潇洒之气的将酒尊之中的酒水倒入口中,才缓声的说道。
“兄长此言何意?小弟先父却以离世多年,今日却又怎么在兄长口中冒出来一个家父呢?”面色微有不满之色,吕布声音略带一丝冷意的向着李肃说道。
“非也,贤弟误会了。在下所说的正是此地的并州刺史丁原、丁刺史耳。”大笑着摇了摇头,李肃嘴角挂着一丝的笑意,缓声的向吕布说道。
听闻到李肃之言,吕布的神情微微的有些不满与惶恐之色,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才见吕布很是有些埋怨之色的说道:“兄长取消小弟了。小弟在丁建阳处效力,其实也是出于无奈罢了。”
“额……,贤弟欺瞒与我、没有将在下当作知心至交看待。”李肃神情略带醉意的摇了摇头,毅然的将手中酒尊丢弃在地上,冷声的说道。
面色一正,吕布神情苦涩的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小弟确实并没有欺瞒与兄长,此时小弟拜的丁建阳为义父,也是无奈之举罢了。”
眼看着形势已经进入了李肃的掌控之中,李肃却也不再去乔装醉态,神情庄重的盯视着吕布,凝声的说道:“在下观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海内各方郡守诸侯孰不钦佩敬仰?对于贤弟而言,功名富贵却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乎”
吕布苦涩的摇了摇头,仰头将酒尊之中的酒水一饮为尽。才缓缓的说道:“正如兄长之言,小弟心中也有大报复,也向封侯殷子,但奈何没有碰到明主啊。”
“贤弟不闻古之圣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现在见到机会不抓住,恐怕日后后悔也晚矣啊。”双眸之中绽放着道道的精芒,李肃盯视着吕布缓声的说道。
听闻到李肃之言,吕布的很明显的一愣,随即神情庄重的看向李肃,缓声的说道;“兄长久在朝廷任职,在你看来现在天下有何人可以称之为世之英雄?”
李肃的神情一顿。缓声说道:“在下久在朝野,遍观天下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凉州也。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最终必然能够终成大业。贤弟何不前往投之?”
“小弟也想前往投靠,但恨无门路引荐啊!”颓然的叹息了一声,吕布说道。
听见吕布如此言语,李肃向着吕布盯视了过去,许久之后才见其面色一肃,自身后的包裹之中将金珠、玉玩等物一起取出,放在了酒席之上。
看到李肃如此怪异的举动,吕布一愣之后,疑惑的向李肃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李肃看了看四周侍候的兵士,神情冷冽的说道:“贤弟还请将众人退下,此间在下所说之事关及你我两人性命,切不可让你我二人之后的第三人知晓。”
吕布奇异的看了眼李肃,随即将侍候之人挥散而去。
待得吕布将侍候之人挥退之后,李肃才将金珠之物拿起,放到吕布身前,凝声的说道:“这些都是董公所赐予贤弟之物,董公久慕贤弟大名,今日特意令在下将此金珠玉玩之物奉献给贤弟。而且那匹神骏异常的赤兔宝马却也是董公所赠与贤弟的。董公真是厚待贤弟啊,让在下却也羡慕的要死。”
吕布神情挣扎的看着酒席之上的金珠、玉玩之物,数次伸手想去抚摸却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旋即面色怪异的向李肃看去,声音略带颤抖的询问道:“兄长,不知道董公如此见爱与小弟,小弟将何以报答呢?”
李肃的面色一正,霍然起身,狠狠的用力将手中的青铜酒尊丢弃在地上,随即才声音高昂的说道:“贤弟,如在下这般不才之人,投身董公帐下尚且担任虎贲中郎将要职;如果贤弟真能投身董公的话,贤弟必当贵不可言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李肃的话音刚落,吕布的神情已经兴奋了起来。但在挣扎了片刻之后,吕布还是颓然的双手一滩,无可奈何的说道:“可恨我无涓埃之功,有何面目以当觐见之礼呢?”
闻听到吕布之言,李肃的脸上缓慢的浮现上一抹的狰狞之色,随即眼中绽放着阵阵的杀意。冷声的说道:“贤弟。功劳就在你翻手之间,就看贤弟肯与不肯罢了。”
李肃的话音刚落,吕布就已经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此时有人向吕布看去,就能够发现吕布的面色时而狰狞,时而疯狂,但却并没有一丝的犹豫与不忍之色。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吕布抬手自酒席之上拿起满满一坛的美酒,仰天狂饮了起来。待得酒坛之中酒尽之时,吕布的面色已经潮红无比,狰狞血杀之气却也在不只不觉间充斥满了大帐之中。
“哼……。”用力的将手中的酒坛摔打在地,伴随着一声巨响后,吕布神情狰狞,双目赤红的说道:“我想斩杀丁原,携带丁原人头引军归董公,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李肃听闻到吕布之言,神情一喜,随即疾声的说道;“贤弟若能如此,则真将立下莫大之功也!但此事不宜拖延,贤弟请速速决断。”
“那兄长就请回禀董公,不日之内我当携带丁原老儿人头引军前往投靠。”阴冷的怪笑一声,吕布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贤弟小心。在下这就立刻回到董公大营,将贤弟之事禀告主公知晓。”李肃怪笑一声,拱手向吕布说道:“那么在下就在董公的军营等候贤弟好消息了。”
公元189年秋日,董卓指使吕布杀死了执金吾、并州刺史丁原,吞并了他旗下数万的部队,至此京都的兵权全部掌握在董卓手中。
铲除了阻拦其权势的丁原之后,董卓在洛阳三辅之地威势越大。大权在握的董卓从此在洛阳更加的嚣张跋扈,而借助一举铲除丁原大军的余风,董卓自封为太尉,掌管前将军的事务,加节传、斧钺、虎贲,改封为封郿侯。不久,董卓升为相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又自封董卓的母亲为池阳君。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而至此,李儒也趁势劝解董卓早定废立之计。董卓采纳了李儒之计,于太尉中设宴,会集公卿,令吕布将甲士千余,侍卫左右。
是日,太傅袁隗协同百官皆到太尉府邸之中。一时间,洛阳风波又起,新一轮的争斗再次粉墨登场。
待得朝中诸臣到齐之后,董卓全身披挂,骑马缓缓自圆门而入,待得下马之后,董卓带剑入席。
自又是一番淫乱宴请。
待得酒至半酣之时,李儒嘴角挂着冷笑将舞女、侍从挥退。而董卓按剑站立在台阶之上,冷眼的扫过整个庭院之中所有的朝臣。狞笑着说道:“今日诸公尽兴,本将军有一言,诸公请倾听!”
朝臣闻言各自放下手中酒尊,收回那停留在舞姬身上的不舍目光,全身贯注的侧目向董卓看去。
眼见到已经吸引住所有朝臣的目光,董卓桀桀的怪笑一声,厉声说道:“当今皇上羸弱,行为举止轻佻,没有一丝皇者威严之气,权势、人品不能亲自侍奉宗庙;本将军将要依照古之圣贤伊尹、霍光的故事,废弃皇上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当今圣上。不知道诸公可有异议?”
董卓的话音刚落,庭院之中的所有朝臣面色瞬变。不少的朝臣神情惶恐的看向董卓,但随即却都相继的陷入了无声之中。
而在这些朝臣之中,有着一些亲近刘辩的老臣或者刘辩的心腹之人神情瞬间就灰暗无比,其中更是已经有为数不少的老臣已经悄然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诸公没有异议吗?如果诸公没有意义的话,那么明日朝会之事就要劳烦诸公上奏,以劝解皇上退位了啊。”阴冷的闷哼一声,董卓双手轻轻的敲动着手间的剑柄,冷声的说道。
“不可!不可!你是何人,敢发如此狂妄之语?天子乃先帝嫡子,登基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过失,如何能够妄议废立之事!你难道是想要谋朝篡位、企图造反不成?”坐上一人推案而起,站立与筵席之前,神情激愤的大声怒骂董卓,道。
此人话音刚落,满席的朝臣都向此人看去,待得见到此人正是现任司隶校尉,袁式嫡亲长子袁绍、袁本初之后。众人心中的担忧才稍有缓解。
当然,在这些人之中,却还是很是有着一些的人已经向袁绍投去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而袁式一族在大汉王朝历经数百年,期间曾经处过数个身居三公高位之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以说,袁式一族完全就可以说是大汉王朝士族门阀势力的代表人物。
哪怕就是现在,大汉王朝中央权势威严日失,袁式一族的势力却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小觑的。最少,现在的董卓还不敢无视袁式一族的力量。
闻听到袁绍之言,董卓那微笑的面容一僵,随即双手按住剑柄用力一顿地面,面带杀机的向着袁绍怒生说道:“天下事在我一言而决!我现在要废立皇上,又有谁敢不从!你难道认为我手中的宝剑不锋利嘛??”
袁绍一惊,随即也自腰间拔剑而其,剑尖直指董卓的鼻梁之处,厉声嘶吼道:“你的宝剑锋利,难道我的宝剑就不能嗜血不成?”
感受到袁绍身上那散发出来的彻骨寒意,董卓微微的一愣,随即挪动着他那肥硕的身体用力将宝剑自地上拔起,手拿宝剑直指袁绍,狞笑着说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既然你如此寻思,那么本将军就提前送你上路。”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闷哼一声,袁绍手中宝剑自下向上一挑,已经直指着董卓的脖颈之处攻了过去。
可是还没待得袁绍的宝剑攻到董卓那肥硕的身体之旁,袁绍就见到在董卓的身后闪过一个面如冠玉,全身披挂,手持方天画戟的冷冽白袍小将。
而此人,却正是董卓所新近认下的义子,吕布、吕奉先。
“突那贼人,有本将军再次,企容你伤害我之义父?”厉声嘶吼一声,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一磕,以及你个将袁绍攻向董卓的宝剑栏了下来。
两把兵器一交锋,在一阵乒乓之声中,袁绍神情惊恐的后退一步,紧握宝剑的手掌已经不只不觉间间滴落下点点的鲜血。却是他的虎口已经在与吕布的一击之中已经被震裂了。
在这一声金铁巨响之声中,刚才因为袁绍突然与董卓翻脸而陷入失神的朝臣相继的醒悟了过来。而此时的众人的神情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众人即是惊愕与袁绍敢于在此时此地与权势一时无两的董卓动手,更是震惊与吕布那绝世的武力。
而此时刚刚击退袁绍的吕布面上冷笑一声,身形一纵,却已经将手中方天画戟在半空之中挥舞成一圈,径直向着倒退不至的袁绍斩了过去。
而看此时吕布面上所挂着的狰狞之色,却也很清楚的看到吕布已经对袁绍动了杀心。
不过这却也怪不得吕布,吕布本就是心性凉薄之辈,更兼鲁莽成性,他刚刚投身在董卓帐下,寸功为例,正为了讨好董卓而发愁呢。却那里还会顾及的上袁式一族在朝中的权势。
“奉先将军且慢动手。”就在吕布的方天画戟即将划过袁绍的头颅之时,一直隐藏在董卓身后背影之中的李儒疾声的大吼起来。
听闻到李儒的制止之音,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微微一顿,随即很是无奈的收回了方天画戟,转身用力将方天画戟狠狠的敲打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冷声向李儒问道:“文优先生,不知道你为何制止与我。此人意图谋害义父,该杀至极。”
其实说来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