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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旁边的佐天泪子看得云里雾里。西斯武士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让她好奇心达到了爆棚的程度。
“卡尔大叔和直美姐……哦,小姑娘你不认识直美姐。”
一个有着漆黑长发与夸张身材,身穿敞开领口的军装的女性一下子就坐在克劳斯身边,以毫不在意的豪爽动作用力把他往旁边挤了挤,给自己开出了一块地方。
“梨旺前辈!”
叫着和暮羽她们一样的称呼,佐天连忙站起来。
“坐。”梨旺向着卡尔大叔点点头,然后让佐天坐下。接下来,她毫不在意的拿起本属于克劳斯的粉红葡萄酒就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看得曾经亲眼见过她浅薄酒量的佐天心惊胆战。幸好,军士长只倒了小半杯就住了手。
“卡尔大叔和直美姐——就是镇上杂货铺的老板,有时间带你去转转——本来是一对。”和宫梨旺看着在厨房里为自己的那一份忙碌的路易,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路易和玛丽亚——你也没见过,就是卡尔大叔和直美姐的女儿,正跟着卡尔大叔当学徒——是青梅竹马。不过和卡尔大叔他们的情况类似,路易和玛丽亚都是有自己追求和事业的人。卡尔大叔大概在担心他们会走和自己一样的道路吧。”
“路易的脾气可是比卡尔好多了。”风卷残云一般吃完牛排,然后把土豆蘑菇之类一扫而光后,克劳斯晃了晃杯子,然后把里面的淡红色酒液一饮而尽。
“自己的幸福必须用自己的手把握。指望别人没有用,希望别人像自己想的那样的到幸福也没有用。”凑在徒弟耳边将梨旺的话翻译完,直起身子的阿斯拜恩猛的冒出这么一句。
“赛维勒人。”克劳斯端起咖啡杯子摇头晃脑,语气中带着艾玛人惯有的对其他种族的轻蔑。
但愿你一辈子也甭想喝到茶叶。
阿斯拜恩在心里发出对一个塔什蒙贡族来说再恶毒不过的诅咒。
“对了梨旺。”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讨论下去,卡尔大叔的声音重新响起:“那个停战谈判的条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一会儿是让出东部山地,一会儿说是放弃对比恩兰现在政权的支持……”
“那样的条件,死也不能答应。”将梨旺点的couscous端上来,听到卡尔大叔的话,路易以一种罕见的坚定神色说到。
周围的客人们也纷纷同意:东部的高峻山脉不仅是阻挡罗马大军的天然屏障,也是赫尔维西亚境内数条河流的源头;而北部的比恩兰的重要性还远甚于此。为了那里丰富的粮食和水资源,四年前赫尔维西亚不惜抽空了全国的兵力在那里与罗马人进行了一场惨烈的决战,甚至就连赛兹的1121小队这样的后方驻防单位也奉命向那里出动。
最终,虽然赫尔维西亚军获得了辉煌的胜利,但在那之后,出现在前来迎接英雄的赛兹居民们面前的要塞少女,却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虽然四年过去了,但和餐馆里的其他客人一样,路易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少女失去光泽的脸上漠然的神色和冬天野草似的枯萎头发。和出征时排在五个报时要塞的军人末尾处那个开朗的菲莉西亚-海德曼上等兵相比,归来的菲莉西亚-海德曼军士长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放心,罗马皇帝和大臣都不是白痴,不可能提出这样谁也不会答应的条件的。”在一片酝酿着不安和愤怒的沉默中,梨旺耸了耸肩:“上一次罗马代表团提出的条件是将伊利亚姐……殿下嫁给罗马皇帝”
“哦,伊利亚殿下吗?”客人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这在首都也还只在极少一部分人中流传的消息让年轻的餐馆老板也忘了新来的客人的点餐而参与了进来,那些新来的客人也不计较。在闲的无聊到快发霉了的现在,一个新的重大消息比一顿饭重要得多。
“可,伊利亚殿下几年前不就已经去世了么?”卡尔大叔用指头敲了敲脑门:“按照两年前那个来订购玻璃的首都客人所说,就是这样。”
“失踪。”和宫梨旺面无表情的说:“是失踪。在南部。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被冲走了。”
她端起一直没碰的杯子,将里面淡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酒精立即发挥了作用,迷离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阿斯拜恩。
“如果你那个时候……”
克劳斯微微的叹了口气,将瓶子里剩下的酒液都倒进梨旺的杯子。
“失踪……看来这个条件无法达成了呢。不过我记得大公还有一个女儿吧?”消息灵通的路易说道,卡尔大叔发言之后冷场的酒馆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那个不是大公夫人生的,好像是大公在外面情人的孩子……唉,那群罗马人不知道会不会承认她的名分呢。”
“会的吧?反正打到现在,人类都快灭亡了还讲什么名分。”
“切……罗马人死要面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类快灭亡了的现在提出联姻要求的不正是他们吗?那个皇帝怎么配得上我们赫尔维西亚的瑰宝?”
“而且我听说啊,伊利亚殿下嫁过去也只能当第三皇妃呢!”
“八百万众神在上!这是侮辱!”
“真神在上!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从真神的信徒嘴里说出来!难道罗马人已经变成一夫多妻的异端了吗?”
……
听着耳边乱糟糟的声音,被高脚玻璃杯和里面的淡红色酒液遮挡的和宫梨旺的嘴角,向上弯起了一个嘲讽的角度。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拼命保护的子民。他们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生存和名誉。没有一个,哪怕一个人,对你,对身为伊利亚而不是赫尔维西亚大公继承人的你的想法有任何的……”
“蓬!”
杯盘碗碟,包括路易还没来得及收走的克劳斯面前的那个沉重的铁盘子,都在捶在桌子上的力量下跳起老高。
这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餐馆,刚刚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的客人们和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阿斯拜恩慢慢站起来。
“你们难道不该感到羞愧吗?”双手据案,身体前倾,阿斯拜恩一张脸一张脸的扫视过去。曾经根据共和原则一致决定反抗联邦的压迫,为之不惜将整个母星都化为焦土,三分之一的人口都消失在地表和虚空中的加达里人的后代,目光充满了刀子一样的锐利:“république,哼哼哼……随意议论着别人的人生,毫不在意别人的想法,遇到事情居然还要你们有名无实的大公!要你们大公的女儿!要那个你们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从你们的税款中享受过一丝一毫的女性,为你们付出整个人生来换取你们的安全和幸福生活!”
西斯武士霍然站起,脸上带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啊,原力在上!这样的国家,这样的人民,居然也有脸叫做共和国!”
转过头,阿斯拜恩再也不顾忌周围人群的惊讶目光,直接用塔什蒙贡方言对克劳斯说:“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不惜忤逆女皇的旨意也要留下的地方。如果我是你,这样的一切不要也罢!至少作为缴纳税赋服兵役的艾玛人民,你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领主、要求将军,甚至要求女皇为了身为他们子民的你付出一切代价,包括死亡!”
说罢,阿斯拜恩将几枚银币狠狠直接拍进硬木的桌面,拉起徒弟,一脚踢倒长椅,踏着怒气冲冲的步伐就走了出去。大门被轰然撞开又狠狠关上的声音,回荡在座无虚席却鸦雀无声的餐馆之内。
【注】分别是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的声优。
【注】这里模仿经典好莱坞大片《木乃伊i》(俺承认木乃伊ii也算得上好片,iii就烂的一塌糊涂。)里面女主的弟弟在尼罗河轮船甲板上所感慨的那一句的语气:“a~~merican”。
【注】赫尔维西亚的邻国,从读音belenland上来看,应该就是比利时belgique。
俺又要吐槽了:为啥比利时和法国边境会出现会写日文的军人残骸啊!难道在那场灾难中,自卫队不仅自保有余,还能出动到欧洲来援助不成?
或者有另一个解释:和彼方她们的祖先类似,这家伙是当地的日侨,不管是法国外籍军团的成员也好,危机临头时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平民也罢,总之他留下了无人能看懂的遗言之后死在那里了。
ps:关于共和,俺略说几句。俺一向认为,责任和义务,这一对利益的交换原则上是必须对等的。如果赫尔维西亚大公家是靠人民的税款供养,那么伊利亚自然也有出嫁以换取国民安全的义务;如果不是(很难想象一个把共和加在国号里面的国家,会动用税款供给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及其家人),那么和所有国民都承担一致责任的伊利亚自然也就没有义务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除非她自愿。至于作为大公私生女的和宫梨旺,似乎她从未享受过国民的供养(事实上,连她自己的军饷绝大部分都是自己挣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为了国民”的大义下做什么的义务——除非她自愿。
正文 深夜的访客,踏上旅途
“老师……”
佐天看着坐在窗口边椅子上,不说也不动,更不用说向着桌子上的麦粥瞟上一眼的阿斯拜恩,忍不住叫了一声,夹杂着聋子也能听出来的关心。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阿斯拜恩。
作为弟子,佐天可能是见到阿斯拜恩各种面孔最全面的一个人了。总是带着温和笑容乐于助人的1年d班班主任,义工社指导教师;算无遗策实力高强,而且良心还没完全泯灭的学园都市亡灵骑士;二话不说便从那只灰蓝色毛发的巨猫手里接过任务简报的模范员工;还有那个不苟言笑威风凛凛的圣索菲亚号舰长……
而现在,这个男人展现出又一副面孔:一个再典型不过的赛维勒族加达里军人。虽然阿斯拜恩向她解释过什么叫做加达里经济合众国,什么叫做赛维勒族,海军陆战队和情报部又是个什么样子。然而生于和平,长于和平,在三个月以前甚至都没听过枪声闻过硝烟味的佐天,哪能这么快就理解这一切?
然而,不知为什么,西斯学徒对他这个桀骜不驯,意志坚强,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并尊重别人以自我为中心的考量的形象感到一丝亲近。
是的。亲近。
自决心面对自己从幻想御手事件中得到的力量种子之后,佐天泪子不知不觉的开始以另一种眼光来观察这个世界。观察御坂美琴,观察白井黑子,观察初春饰利。观察自己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观察他们的处事方法和行为准则,观察他们的情感和利益。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这个自己曾经称作“小川老师”,现在则直称“老师”的男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佐天不知道。
虽然在见面的第一个早上双方就由一个恶意的玩笑而互相联系起来,那时候还是个level0的佐天泪子也急吼吼凑上前去想要得到l